第五章 歉意（v1）
黎明时分，灵堂大厅清干净了，那些什么帐篷啊，帷幔，寝具，垫子全部都被清理了出去。 艾米莉亚打着哈欠第一个走到门口，亚哈现在正站着打盹，艾米莉亚推了一下呀哈，便径自出去了。亚哈便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然后惊醒，慌乱的站了起来。其他的候选人，乌萨玛扭动着僵硬的身子，虽然晚上有卡菲希妮赠予的被褥，但是睡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还是不如自己的床舒适。 卡璐璐坐在地上仰面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娇小的身躯看上去是个刚睡醒的幼儿。卡菲希妮则早早的站在灵柩前，抓起改在灵柩上的绸缎一角，亲吻了一下，并念起了祷词。这是她们家族的传承？ 安吉莉卡，费力的支撑着身体试着站起来，她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也是呢她唯一一个规规矩矩的守完灵的人呢。 外面，卡列洛夫正守候在门口，艾米莉亚一出去便跟他打了一个照面。 “送葬可要规规矩矩的哦……”卡列洛夫在艾米莉亚耳边轻声说，“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可以尽管来找我。” 艾米莉亚点点头，“谢谢，卡列洛夫叔祖父……”。的确，贝纳威是贝因特的义兄的养子，卡列洛夫是艾因菲尔德的教子，论辈分确实是这样呢，然后我们的亚哈同学一不小心也成了长辈了呢。 天完全亮了，送葬的队伍出发，浩浩荡荡的出城，到了皇都西面的一个山谷里，神皇的陵墓就在这里的一座掏空的山体里面。队伍的大部分人跟候选人全部被挡在了山谷外面，皇妃坎贝尔带领着少数皇家卫队在那里守候着，灵柩被移交给皇妃，由皇妃亲自护送进入山谷。其余的人则留在山谷外面，山谷里的秘密将只能由皇妃守护。 下午，皇妃归来，神皇已被安葬。送葬的队伍在皇妃的带领下返回了皇都。亚哈没有跟随送葬的队伍出城，他半路开溜找了一家长耳族的商馆睡大觉去了，直到傍晚才醒来。 亚哈捻着一个多月没有理过得头发，觉得是该找个地方剪剪头了呢。亚哈打着哈欠从楼梯上下来，商馆的大厅里坐满了人，看来有新来的客商呢。亚哈找个空位坐下，一个长耳族少女服务员问亚哈要吃些什么，亚哈随口说了句：“基本套餐来一份……” “了解……”长耳族少女跑开。已经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呢，基本套餐就是一块精粉面包，一碟红rou火腿，一碗林果糊。亚哈拍着还有些迷糊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嘈杂的谈话声里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声音，一个各种嬉笑怒骂，真是安逸的生活呢。亚哈看着那些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此的客商。 “唉，听说皇都会在候选人大会结束后，开始正式清理周边的贫民窟……” “这是板上钉钉得了，前天发生了那么大的sao乱，那帮老家伙肯定都吓尿了……” “呵呵，没了贫民窟，皇都那些人去哪里玩儿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清一半，留一半，贫民窟里那些赌场妓院一帮贵族们都参股了呢……” “你说这也是邪门啊，那帮贵族官老爷，明面上严禁在城内搞妓院赌博这些娱乐场所，一副正气凛然，清心寡欲的姿态。私下里却在贫民窟明目张胆的大搞妓院赌场，没事儿就出城找乐子，捎带的还赚那些在城里憋出火的小市民的钱……呵呵……” “哎呀，这次咱来这里可是来做买卖的，知道吗？下面那些领地的小贵族暴发户喜欢什么吗……” “也就你缺德卖小孩子……” “你们不也卖吗？只是你们往那些黑心的小矿场还有西边的卖奴隶，我就是个那些大爷找点乐子，你们卖那么多人头才赚了几个钱呢？还不说一帮小孩子整天皮鞭抽还吃不饱。我呢呵呵，不瞒你们说，这些老爷会玩啊，一个孩子的出价就够你们卖100个了……” “大家别理他，他就一个拉皮条吹牛的……咱们还是老规矩……” 亚哈听着他们的话明白了，这是一帮人贩子。他很想愤怒一下，但是他愤怒不起来，毕竟贫民窟这幅惨象有自己胡折腾的一份功劳了呢。很快亚哈点的套餐端了上来。 亚哈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那些人天南地北的胡扯，跟谈论如何借这次会在贫民窟发笔横财。 啊，也是呢，自己提议放的那把火的预期效果真的很差呢。教会跟元老院提出的迁移清理贫民窟人口的计划，被否决了。元老院只同意在贫民窟捡防火墙跟防火隔离带，排查火灾隐患。大量的不安定的贫民还是聚集在皇都周围呢，不是元老院不知道这些贫民的危害，而是元老院不少的贵族在贫民窟藏有庞大的地下产业，就比如那些人贩子谈论的妓院跟赌场，这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了。还有更多黑暗与不为人知的产业隐藏在那片庞大的贫民窟里——**买卖，生物器官走私，秘密军火交易，食物黑市，隐秘社交圈的私人会所……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帮变态们搞不出来的。庞大的地下黑暗交易除了给那些人带来丰厚的利润，也是那些人秘密的乐园呢。亚哈看着那些气氛欢快的人群，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悲凉。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看似有些失控的贫民暴动，估计那帮人也不会同意迁走驱赶那些贫民呢，不过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并不会轻易放弃那些掩藏在破败污浊的贫民窟下的肮脏交易呢。亚哈很庆幸这次大火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圣女教狗急跳墙，反而摸清了圣女教在贫民窟的准备并不是很充分这个重要情报，这才打消了艾因菲尔德再放一把火的企图，再借着这次sao乱元老院松口同意部分迁出驱赶贫民估计圣女教在皇都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亚哈吃完饭，外面的街灯已经点亮了。卡列洛夫告诉他忙完了圣皇送葬，他就可以休息了，但是20号夜必须赶到大教堂教会总部，准备二十号的皇储资格评定大会。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19号傍晚亚哈完全是自由的呢。亚哈走到商馆外面，街道上很冷清，上次sao动到现在皇都一直都处于宵禁的状态，自己还是老实的回楼上睡觉吧。 亚哈又回到商馆里，看着里面热闹喧嚣的人群，还是那样的欢快呢。亚哈回到楼上的客房继续睡了。 清晨亚哈早早的起床，他要去找个地方理发，刚到楼下就被一个比自己身高还要高一个头的大胸女人叫住了。 “呦——坎贝尔最近怎么样？” 真是个阴冷的女人啊，亚哈看着这个头黑色宽边圆顶礼帽，身穿黑色贴身西装，一条黑色修长烫出比直裤线的长裤，脚蹬黑色尖头皮鞋，纤细瘦高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怎么老是被奇怪的女人缠上啊。 “我是斯诺……”女人那张惨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瘆人的微笑，“你身上有坎贝尔的气味呢，不止呢，艾因菲尔德，贝因特，歌莉娅，塞拉，艾米莉亚……” 亚哈觉得还是离这个女人远点比较好，亚哈本能的后退。 “真是好呢，一下子跟那么多大美女接触过……”斯诺凑过来问着亚哈身上的气味，“安薇薇？真是羡慕嫉妒死了，那个小可爱从小就不让我碰她……” 看着女人嘴角流出的口水，亚哈先后挪着步子，“那个，您都认识她们呢……我也就是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唰，那个女人一脸严肃的抓着亚哈的领子把他提溜起来，“一面之缘？嘛，总之先借你用几天，艾因菲尔德也不会在意吧……” “啊？用……”亚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您该不会是……” 斯诺把亚哈挟在腋下出了商馆，眼前那对**让亚哈赶到有些不自在，“那个这位小姐，能先把我放下吗……” 斯诺用拳头顶在亚哈的头上骂道：“一放下你，你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再捉你回来太麻烦了……” “那个我明天还有工作要做……”亚哈说，“是很重要的工作……” “没关系，艾因菲尔德会谅解的，上次给我指派的那个傻小子被怪物吃掉了，我正缺人呢……你味道闻起来还不错，送给那些怪物当诱饵正合适……”斯诺轻描淡写的说，“荒漠里有个叫卡巴拉的小镇你知道吗？” 当诱饵？亚哈感觉自己真得快点逃离这个女人的魔掌了，“不知道……” “那里有个跟异次元相连接的地下城市，里面有很多的奇珍异兽，那个小镇就是专门的为去那里地下探险讨伐怪兽跟采集特殊素材额冒险者准备的，不过最近那里怪兽异常的增多了，我在那里闻到了一些熟悉的气味，确切的说是安维那个小心眼的臭味……”斯诺停顿了一下，“你应该听说过七子之一的嫉妒安维吧，那是一个丑陋自大散发着恶臭的小心眼，既然我已经闻到了他的气味，我是不是该去会会他呢……” 亚哈尴尬的看着斯诺说：“这个，不好说呢，您是专门对付七子的……” “不，我是他的兄弟堕怠斯诺……” 啊，亚哈彻底懵逼了，传说中帝国的大隐患七子之一的斯诺正跟自己在一起，而且这位斯诺看样子还跟坎贝尔，艾因菲尔德一起谈笑风生过，书本上的历史不能全信呢。 “呐，这具身体不错吧……”斯诺用手捏了一下胸部，“跟女孩子说话，谈一些私密的事情真的是很便利呢……” 亚哈这下彻底懂了，这个阴冷的女人身体里是个猥琐低俗的大叔呢，“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不要，这幅身体跑起来太麻烦了，你万一跑了，我可不想甩着两个rou球去追你……”斯诺拒绝，“你就老老实实的帮我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小心眼的兄弟，我自然会平安的把你送回到艾因菲尔德身边的……” 亚哈就这样被带到了车站上了一辆发往西部的火车。 十天后，亚哈衣衫褴褛的出现在皇都，他疲惫不堪的敲响了艾因菲尔德家的大门，然后便被几个人驾到了艾因菲尔德书房。 “我被斯诺带到了卡巴拉，卡巴拉的人全变成了……”亚哈惊魂未定的给艾因菲尔德讲述了那些天的遭遇，“安维太恐怖了，连我也差点被他感染……” 艾因菲尔德问道：“斯诺呢？……” 亚哈喘口气，结果歌莉娅递过来的水杯说：“不知道……” 艾因菲尔德：“可恶，又让她跑掉了……” 亚哈把那杯水全部喝完后长舒一口气说：“我还有重要的情报要汇报……” “什么情况？”艾因菲尔德问。 “有个假冒的堕怠出现在卡巴拉，然后被他逃脱了……”亚哈说，“貌似是普拉德恶心的实验制造的假货，被安维利用重新组建的圣女教，他们好像要有什么……” “知道了，艾因菲尔德冷冷的说，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失踪这些天去哪里了不要告诉任何人，现在立刻回到卡列洛夫那里，他有工作要给安排新的工作……” 亚哈又喝光了一杯水，他点点头说：“知道了，我能不能先换件衣服，再洗个澡……” “现在就过去，那里有的是衣服跟洗澡水……”艾因菲尔德撵他快去。 亚哈就这样破衣烂衫的来到了卡列洛夫那里。卡列洛夫正在办公，亚哈就那样站在他的桌前。 “这几天去那里了？”卡列洛夫问道，“去拜会艾因菲尔德大人了？” 亚哈回答：“刚从那里过来，是她让我来找你的……” 卡列洛夫：“先下去把这身衣服换了，洗个澡，再去把胡子剃了，顺便再理理发，然后到我家，你未来的嫂子在等着你……” 啊？未来的嫂子？亚哈很是吃惊，这也太快了吧。 亚哈按照卡列洛夫说的换好衣服，洗澡，剃胡子，理了理发。到了卡列洛夫家里，艾米莉亚早早的等在了那里。二人对会这样一种方式相见并不感到惊讶。 艾米莉亚给亚哈倒了一杯水，二人坐在客厅攀谈起来。 “你就这样甩掉贝纳威伯爵跑了？”亚哈问道，“他会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