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合作（v1）
亚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看着正在镇外集结的裁判所镇压部队。数十辆卡车跟汽车组成的庞大车队，原本已经驻扎下来。就在芭拉拉截获了一封奇怪的明文电报后，这支庞大的车队又紧急集合起来。那份电报只有几个数字3300。 芭拉拉判断这可能是紧急代码，估计某个办事处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就在截获电报不久，监视镇外裁判所镇压部队的人回来报告，那些在这里驻扎了三天一直平静无事的部队有动作了。 亚哈看着这些快速集结连帐篷都来不及收拾的部队，不由得回想起三天前，他们刚来时的情形…… 亚哈正在给卡璐璐发电报，突然收到了一份裁判所的明文电报，是发给自己的， “亚哈先生，请您在三日内到镇压部队指挥部自首，您在下属下落不明后，擅自离开指挥岗位，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现在你若回头还为时不晚。” 没有日期，没有发信人，看来这是要自己掂量着办。亚哈没有理会那封电报。 不一会儿卡璐璐又回给他一封电报： “cc117:00 汝尽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办，要善始善终。伦家的人要一个不少的带回来。 卡璐璐” 亚哈看着这封貌似十分信任的电报感到亚历山大。不能折本，这是要老子看准时机捡便宜啊。亚哈皱着眉头思索着，这裁判所难道要栽在这里？直觉让亚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人找亚哈先生……”外面传来罗诺的声音。 亚哈便走出帐篷，一个身穿灰色布甲披着白色披风的年轻男子，对亚哈行礼，“我是裁判所此次镇压行动部队的总指挥的警卫秘书——马尔威斯，我奉命过来请亚哈先生回到贝纳威伯爵的别墅，在那里我们会竭尽所能的保障您的安全……” 亚哈把手中那封裁判所的电报在马尔威斯眼前晃了晃：“抱歉，我现在是戴罪之身……” 马尔威斯立刻解释：“抱歉，亚哈先生，这封电报只是一封未经确认就私自播发的废电报，我们是很重视您的才能的……” 亚哈看着诚惶诚恐的马尔威斯，思考了一会儿，“好吧，我跟你回去，不过我得带着，卡璐璐配给我的保镖，不然他们会很难做的……”亚哈转头对罗诺说：“能帮我把豪斯跟马克找来吗？” 亚哈在豪斯跟马克的陪同下跟在马尔威斯后面，离开了狼骑兵在后山的营地。 “哎呀，亚哈先生其实你不必带着豪斯跟马可先生，他们也很忙不是……”马尔威斯尴尬的说道。 “不我们很闲……”豪斯回道，“卡璐璐大人的命令是让我们时刻不离亚哈先生左右。” 马尔威斯接着又对马可说：“伯爵是个有着极度洁癖的人，你们这样进去……” “你这是种族歧视吗？”马克冷冷的对马尔威斯说，“要知道你们这些裸猴子现在没光着身子是谁的功劳，我们一族已经侍奉神圣的大贤者马格诺一族近千年，你们侍奉的神皇也尊奉的贤者会由不洁净之人侍奉吗？” 马尔威斯直接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尴尬的看着亚哈，“先生，您这样我很难办啊……” “这好办……”亚哈一转身，“我回去不就得了……” 马尔威斯立刻抱住亚哈的腿哀求道，“那样我会被惩罚的……” 马尔威斯垂头丧气的把亚哈带回那个沙龙，一个身着黑色司礼服的银发男子正等在那里，“我是，总议事堂的总议事长……马卡里维斯……”他转身对亚哈行礼，“在皇都的时候，我对您的事迹也早有耳闻，没想到您是个如此的年轻，本人对您在皇都以及东都的事件中所展现出的勇气以及……” “哎呀——”亚哈对着恶心的恭维感到要吐了，“您就是传说中那位，管着一帮吃闲饭，想翻身上位最后，被修理一通赶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那位裁判所的总议事长大大人啊，我对您如此愚蠢的行为的钦佩之情简直是如……算了你也不知道黄河是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亚哈指着身边的左右护法，“我还是喜欢那边的工作……” 马卡里维斯对刚才亚哈冒犯的言行并没有生气，“啊——果然是如传说中的一张毒舌呀……”马卡里维斯微笑着说，“那就直奔主题吧，我希望亚哈先生能协助我们捉到安维……” 亚哈间=见马卡里维斯如此直接也很痛快的答应了：“好啊，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马卡里维斯伸出右手示意亚哈开出自己的价码。 “10000金纳尔……”亚哈狮子大开口，“哈得斯堡的公共区域的一套房产，我要求不高就想后半生过得安稳些……” 马卡里维斯摇摇头笑道：“我想，亚哈先生误会了什么，我们是很穷的，不过我们倒是有个您无法拒绝的条件，不知道您是否能考虑一下？” 亚哈不屑的转身打算离开：“我从不跟穷鬼打交道……” “你是要一辈子在那个商会的阴影的庇护下还是要一辈子跟教会干到死……”马卡里维斯似乎很胸有成竹，“你以为得罪了我们裁判所你还能过的安生？渎职罪，可是重罪，只要我们一天不撤销这个罪名，你就会被我们永远通缉，你倒是可以离开这里……” 亚哈很清楚裁判所这条贼船是下不来了，他在门口停住：“哦——那我也有句话告诉您，我不喜欢被威胁，你们裁判所既然这么喜欢抓人，我也奉陪到底……” “哈哈哈……”马卡里维斯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能一辈子在这些人的庇护下吗？教会已经对你首鼠两端的行为很生气了，卡璐璐大人的脾气你不会不清楚吧，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啊……” 亚哈看看左右两个狗头人，豪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马克轻轻的摇摇头，亚哈便转身，“那就拿出你的诚意啊，我说了我很讨厌威胁，但是我喜欢奖励，你们穷的连钱都拿不出来，还指望我给你们干活？” 马里维斯示意手下，把一个小厚字典大小的箱子摆在亚哈面前。箱子打开，满满的一箱中指粗细长短的金条，金灿灿的光差点闪瞎两个狗头人的狗眼，豪斯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这笔买卖很划算啊……”，马克也是咽了一下口水，“这么多金子，马格诺的在天之灵也会原谅我们……”。 亚哈盖上箱子，把箱子夺过来，抱在怀中。拉着两个狗头人到一边，蹲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喂，你们卡璐璐大人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我们只是被命令，要完全服从你的命令……”豪斯说道，“再其他的没说……” “你呢，你觉得我们这样收了这黄金好吗？”亚哈问马克。 “以神圣的贤者马格诺的名义，我保证只要拿出一根供奉在马格诺的神位前，再拿出一半侍奉卡璐璐大人，她们都会原谅我们……”马克一本正经的说，“追求幸福的事物是吾等之本能，违背本能是对自己的背叛，亦是对先贤的亵渎，所以我们要收下这黄金……” 亚哈鄙夷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的马克，豪斯则对马克这样的话点了个赞，“不愧是吾聪明的兄弟……” 亚哈抱着黄金回到马卡里维斯面前，“这个，哈哈哈，你说你客气什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看看这么多金子多不好意思……”亚哈抱着箱子晃动了几下，“你说这多不好，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亚哈死死抱着箱子扭捏作态的样子逗笑了马卡里维斯，“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亲爱的朋友，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遇到安维，又是如何判断出安维的分身的弱点的，还有罗姆赖跟约瑟以及第0小队的其他人员去了哪里？” 亚哈在不透露斯诺真身的情况下，把在卡巴拉遇到安维跟假斯诺的情况告诉了马卡里维斯，并且他一直把假斯诺称之为真的斯诺。至于自己为何在这里，他就胡编了一个教会被斯诺欺骗的自己也被斯诺忽悠的故事，当然卡列洛夫关于工厂的那通鬼扯（亚哈现在觉得那就是鬼扯）也告诉了马卡里维斯。然后就是在这里如何遇到的约瑟以及救助他们的事情。至于罗姆赖跟月以及第0机关其他人的去向亚哈一概不知。 亚哈一口气从上午一直到下午才把这些事情说完，马卡里维斯细心的听着，也让手下做着记录。当亚哈说完之后，马卡里维斯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听你这么说，这里不只有安维还有堕怠斯诺？” 亚哈喝着水点点头，“是啊，这里南边靠近工厂的那个叫摩罗地的小镇子已经被约瑟他们清洁了，那里就被堕怠斯诺感染了，难道约瑟没有跟你们汇报？” “那个该死的二五仔……”马卡里维斯生气的捶了一下桌子，“他只报告了，发现了安维，还有那个安维的分身是不是……” “约瑟带走了，罗姆赖以来他们就计划好了，先是罗姆赖自己跑了，我安排他们去找他，结果他们自己跑了，还留下海德在路口等着拦赶来的剩下的第0机关的人，被我发现了，我又命令海德去找他们，最后海德也跑了，更别提那些其余的人了，我也是蠢怎么会派他们去找他们自己人呢……”亚哈假装懊恼的摇摇头，“你们裁判所这是养了一帮什么怪胎啊……根本就不服从命令嘛……” 马卡里维斯也生气的说起罗姆赖来：“这全怨他们的老师。罗姆赖，仗着是裁判所的创始委员之一，飞扬跋扈，胡作非为，不把议事堂个机关总长放在眼里，整天自以为是，按自己的行事风格办事，整天给裁判所捅娄子。他们不可能记这么无缘无故集体失踪的，他们肯定是在镇上留了接头暗号，只要找到那些暗号就能知道他们在哪里……”马卡里维斯示意手下尽快下去安排，“吩咐下去，让我的侍卫队到镇上找出那些暗号……” 亚哈这时也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这么有恃无恐，怪不得他们会这么心有灵犀的集体失踪。 马卡里维斯又问亚哈：“那么，为什么安维没有在夜里的狂欢集会动手呢？你们不是应发现他的分身了吗？按理说他也应该着这里，还有那句流浪汉尸体的手臂给了你什么新的线索吗？” 亚哈把那天薇儿跟罗诺的调查结果告诉了马卡里维斯，马卡里维斯低头思索了一下，“你怎么认为？”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我们待着这里……”亚哈说道。 “然后呢？”马卡里维斯又问道，“他就再没有其他的打算？” “那我就不知道了……”亚哈说道。 马卡里维斯看着豪斯问：“能麻烦你们的协助，调查一下附近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人租了你们的蜥蜴车吗？蜥蜴车只能到长耳族的商馆搭乘，半路是不接客的，也就是说这位奇怪的客人搞不好已经感染了你们多家商馆的工作人员，这么严重的事件你们不觉的该跟你们商会的总会长报告吗？” 豪斯跟马克一下长大了嘴巴：“啊……这要是延误了我们……” 亚哈示意他们别担心，“我已经发电报转告你们的卡璐璐大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是要秘密调查的，不可走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豪斯跟马克放下心来，“还是你想的周到……” “真是个细心的人……”马卡里维斯对亚哈的处事不惊很赞赏，“既然你已经告诉我你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情报？” 亚哈微笑着点点头：“要不这黄金我拿着也不安心是不，别的不问，我就问一下洛斯林……” 马卡里维斯很平静的看着亚哈，“我是到你们那里的无线电报的技术水平很高级，我们裁判所的电报密码加密算法就受到过罗伯特的指点，所以你问这个问题，让我很难办啊……” 亚哈心领神会的让豪斯跟马克出去。 “没了左右护法，你……” “我说出那些事情后，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的价值吗？”亚哈笑着说，“你也需要我在那边给你的背后施以援手吧……” 马卡里维斯点点头，“我们接到洛斯林的电报，约瑟，吉尔，希尔出现在哪里，从他们那里要了大量的补给品。然后我们再询问，那里就对他们的去向一无所知了，我们发动了周边所有就近的办事处一齐搜寻，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啊……” 亚哈低头思考的时候，不觉有人在他脑后来了一下。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亚哈揉着像要炸裂的脑袋醒了过来，他还在那个沙龙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看来自己太小瞧马卡里维斯的决心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