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必走的路

    手术室内。

    除了监护仪发出的“滴滴”警报声外，只剩下主任开启电凝刀的“滋滋”声与吸引器吸水的声音。

    主任正坐在女人头前，他身下的椅子很高，借着聚光灯的照射，女人头部“深坑”中的环境被他一览无余。

    “深坑”算不上大，只有在主任的位置才可以清楚观察里面的情况。

    此刻进行手术cao作的只有主任一人，进修生百无聊赖的坐在手术台旁，一只手臂搭在无菌的手术台上，困倦的双眼渐渐合拢，大概30秒不到又猛然睁开，看了下正在埋头cao作的主任，又将眼睛缓缓闭合。

    但进修生的头却没有低垂下去，像是草原上浅睡的狮子，只要猎物靠近，便可迅猛发出攻击。

    进修生犯困也是理所当然，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深夜被叫来做急诊手术，但主刀的一直是主任，破开头颅之后便没有他什么事情，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主任清除出血源头，清理坏死组织后将头皮合上。而这一过程恰恰是难度最大，时间最久的。

    实习生显然比进修生轻松了许多。瞧，他此刻正靠在手术室的墙壁上呼呼大睡。

    戴着蓝色口罩与帽子的头颅垂在胸前，他可不会像进修生那样担心触碰到自己无菌的手术衣而刻意控制，更何况他只是穿了件单薄的洗手衣而已。

    主任没有丝毫困意，更是不敢犯困，因为女人的生命完全被掌握在他手里，他此刻就是女人的上帝。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实习生被监护仪的警报声吵醒，他侧头看了看时间，刚刚凌晨四点，手术依旧在进行，他挤了挤困意的双眼便又倒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