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最爽新人生在线阅读 - 866.两大台柱

866.两大台柱

    面对面近距离看到白言松本人,周方远的内心更加激动了。

    他h崇拜的人不多,连杰叔算是一个,白言松算是第二个。一部分原因,前文已经说过了,这里就不再赘述。就说他个人的努力,大家要知道一点,首先,最最重要的,白言松他本人,并不是学播音出身,主持节目时经常发音不准,读错字。当时,台里有规定,念错一个字罚50元。有一个月,白言松不仅被罚光了工资,而且还倒欠栏目组几十块钱。那段时间,白言松的神经就像拉得满的弓,常常睡不着觉。眼看丈夫种种焦虑不安,妻子还对他说:“坚持下来,我会全心全意支持你!”

    为了让白言松尽快进入角色,妻子每天都督促他练习普通话。她从字典里把一些生僻的字和多音字挑出来,注上拼音,让白言松反复朗读。她还让白言松在嘴里含一颗石头,练习绕口令。后来慢慢地像去壳一样,白言松用两年的时间,从能睡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把心态调整过来。

    思维机敏和语言犀利是白言松的优势,加上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终于在栏目组站稳了脚跟。

    1995年,白言松获得了金话筒奖。也就是这一年,他被正式调入央妈电视台工作。

    而后就是之前说过的,面对巨大的压力,他不得不多次选择自我沉淀,以保证自己不会被共工作给淘汰掉。

    而当直播成为电视的常态之后,白言松更是开始跟台里的领导不断地讨论,直播成为常态之后,电视该走向哪里?

    白言松一直坚定的认为,“观点正在成为新热点,中央电视台这个传媒,不能没有自己的新闻评论。过去也有评论,但不是独立存在,是依附于新闻的。”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前世08年的时候,央妈新闻频道创办了《新闻1 1》栏目,这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电视评论栏目,白言松也成了央视第一个评论员,开启了“说话得罪人”的时代。创办头几年,就把国内除了官方之外的电视评奖几乎全拿遍了,这反映了整个社会对电视评论的期待。

    面对不作为的地方政府,他会直接点名,一句句地质问违规之处。

    经常有人跟他说:“你这话说得有点狠呀。”

    白言松反击:“一个不得罪人的新闻评论员不是合格的新闻人,如果被所有人喜欢,那是一种悲哀。”

    因此,每隔一段时间,网上就会疯传他被禁言了。

    08年,40岁的白言松给自己提出了下一站目标,“捍卫常识、建设理性、寻找信仰”。

    从12年秋天开始,白言松还办起了新闻课堂,他每年都会从北大、清华、人民大学等新闻和播音主持专业招收研究生,每届学两年。因为轮流在传媒大学和北大上课,分别在北京城的东西面,所以将新闻课堂取名为‘东西联大’,校训是:与其抱怨,不如改变;想要改变,必须行动。白言松希望学生们在他这儿学几样东西,一是文字要打磨;二是了解历史;三是人生与人性的思考;四是新闻实践业务。

    “做一个记者,必须知道你的国家、你的民族从何而来,经历过什么;你要用眼睛去看这个社会,现实永远是经得起长期的推敲和思考的。”这是他经常和学生们说的一句话,在学校里,孩子们喊他“师父”,相熟以后就称呼“老白”。

    除此之外,白言松酷爱运动,每天即使再忙再累,他也要抽出时间来锻炼身体。他一般也不轻易吃药,而是到运动场练出一身汗,然后冲个温水澡,躺在床上休息一晚,第二天感冒就无影无踪。平生最大爱好是足球,观球赛是夫妻俩共同的娱乐。

    白言松还迷恋摇滚乐,喜欢“清醒”乐队,因为他们“找回了旋律”。他也爱听马勒的交响作品,那乐声让他觉得“老马”还在继续痛苦,而自己过得挺好。

    白言松给人的感觉总是很大男子主义,可这个在央视屏幕上看上去严肃睿智的人却酷爱逛街,京城很多商场开业的第一天他就会去逛。

    他还不止一次的和身边的人说,中年人最重要的一点是能不能跨过不会闲、不敢闲的焦虑,他认为现在自己最幸福的时光就是闲。生活中的白言松,更是环保先行,他长期使用的三样东西是:手绢、地铁卡以及使了十几年的绿色布口袋。就连政协开幕白言松也是坐地铁来回的。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事情,那就是93年的时候,白言松回老家补办一个简单婚礼,坐火车要回京城,等火车即将要开的时候,母亲赶到了,白言松看着她急匆匆地过来,突然第一次明白: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家了。

    在以前,风筝一直有个线在这儿,母亲拿着摇把,那一天剪断了。火车刚一开动,白言松就和很多离家的游子一样,在火车上开始嚎啕痛哭。

    他还有个哥哥,母亲一个人把他们哥俩带大,有天中午白言松路过厨房,看了一眼,发现其实母亲在那儿做菜的时候,自己在掉眼泪,但是她一见白言松,假装没事人一样。多年以后,白言松读到一句话:每一次离别都是一次小型的死亡。

    17年,好多朋友和他一起回呼伦贝尔,有一天晚上,他们住到大兴安岭里。仰望星空,满天的繁星,每一个层次都是立体的。大家都悄无声息,就在那儿仰头去看,草原、森林、星空。

    马头琴在傍晚响起来,女主人在蒙古包外,正在点牛粪,去烧火准备做饭,男主人放了一天牧回来,就拉起马头琴。内蒙音乐的骨子里头是忧伤的,但是这种忧伤不是难过,是任何一个人站在草原上,如果你看着太阳落山,你会觉得自己太小了。

    这种情景,其实就代表了他的内心,也正是因为这种心境,才让他一直可以谨言慎行,永不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