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内高手(中)(补抽)
“等我出了宫后,我恰巧遇上了李南铭他们正在帮助浪翻云、韩柏退敌。分清了敌我之后,我抽冷子灭了任璧和强望生,没想到惹出了庞斑。好在我命大,挨了他一招没死,却被里赤媚盯上,之后还好遇上了你们,不然真得转世重修了。”了一倚坐在床上,说累了就调整了一下背后堆着的靠垫,靠得更舒服些,略略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向了谦说了一遍。 了谦责备道:“师弟你胆子也太大了,皇宫大内岂是那么容易闯的?如果陷在里面怎么办?要知道你身上现在带着真武剑,这可是我们武当的至宝。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折在里面不打紧,这真武剑落在宫里,那你可就是武当的罪人了。” 了一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噫唔连声,等他说完后然后淡然一笑道:“师兄,不用这么危言耸听。你还记得我的原名叫什么吗?我原来叫万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都能活着回来的。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我自觉功力大进,等我伤好了以后,看还有哪个能再把我逼到绝境!” 了谦无奈叹气道:“你啊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现在天下不靖,江湖动荡,你可要小心点,现在我们了字辈的,已经不多了。” 了一想了想,似是做了个决定,肃容说道:“师兄,你这次八派会议结束后,把真武剑带回武当吧。” 了谦大奇,问道:“为啥?你还真怕丢了这真武剑?师兄只是担心你仗着剑到处乱跑,危险。真武剑在你手里我们都很放心,你要是保不住这剑,我武当上下能守住这剑的也没有了。” 了一怅然道:“当我面对庞斑,使出太极剑领域后,庞斑说道:‘这是张三丰的遗意。’你可知道,这句话让我很难受。我似乎太依靠真武剑和太极剑领域了。每当遇到高手,我就会用出这一招。” 了谦遐思着当时的场景,倾听不语。 仿佛要语不惊人死不休般,了一又道:“不仅真武剑请师兄帮我送回武当,这双股剑也请你带回去。先听我说,年前我收了个徒弟,名叫张希音。哦,他还小,只有几岁,我托人照顾着,等大了再送上武当山,到时候,你就把这双股剑传给他。” 了谦一惊,一把抓住了一的手,问道:“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了一运功轻轻震开了谦,掀被长身而起,下地说道:“师兄,你放心,这不是遗嘱。我只是还有些事要去办,这些事只不过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办成。我不是那些迂腐而不知变通的人,必要时有些事情虽然不情愿,但我还是会去做的。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性命。” 了谦奇道:“那你干什么把剑全交给我?” 披起了谦递过来的浆洗缝补过的道袍,了一踱着步子说道:“太师祖的太极剑是我现在最强的武功,我自创的双剑太极领域差得远了。但是只有手持真武剑我才能施展这个领域,没有真武剑我连气场都施展不好,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我不能没了一把兵器就什么都不行,我不愿意依赖于自己的装备,我始终认为,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真正的立足之本。我的太极剑领域,即使没有双股剑的增幅,乃至根本不用剑,我也能施展出,太极剑领域,可以作为我武道上借鉴,但绝不可以作为我的依靠!我的实力,只在于我的双手!” 说罢,了一双手前伸,两截朦胧、细小,但绝对实在的剑罡出现在了一虚握的掌心里,不过剑罡随即溃散了。 了谦伸手渡过内力,助了一平复血气,说道:“好了,别逞强。不管你以后想要干什么,你现在必须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养伤,现在,回到床上去。你的伤太重了,出去乱撞,二三流的还能打发,但是遇上一流的甚至是超一流的高手,你怎么办?就算回得来,你的伤这辈子也别想好了。要是有什么急事,跟师兄我说,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了一坐回床上,说了那么多话,又妄动真气,他感到一阵虚弱,奄然道:“这件事太过危险,我不想你也牵扯进去。” 了谦大笑道:“来,来,来。了一大侠,我们来比试一下,看看到底谁的武功更强一些。” 了一捏一下自己的鼻子,讪讪笑道:“师兄,我不正伤着吗。其实也就是那一件事。我刚才说了,我托周伯通把岳飞带出了宫,但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还请师兄帮我去探查一番。” 了谦慨然道:“忠臣孝子,人之所敬,救其危困,我与有荣焉。” 出了客栈,已是入夜,了谦径往东门外富贵山而去。山顶四顾,星斗满天,月华如水,林木森森,寂静无人。他盘膝坐下,运起神游决。了谦内力虽深,武功虽高,已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但终究尚是先天极境,还未晋入天人之境,故此不能如了一般只是提升感知,境界带来的神通便自然而然的能知道感知范围内的情况。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神游决乃是了谦随着张三丰游历天下时,所学到的众多实用技能之一,与魔门秘传天视地听大法各有千秋,难分轩轾。 像周伯通这个级别的高手,如非特意地隐匿形迹、收敛气息,在神游决的搜索下,就有若夜幕下的海面上,那闪着火光的灯塔一般醒目。 不过搜索的距离与和内力、精神力的消耗却是双双呈正比关系,了谦不能在一个地方就完成搜索,在富贵山上无功而返,东向紫金山,北上幕府山都是毫无消息,于是了谦西去清凉山,在山脚下,了谦就与周伯通不期而遇。 周伯通正被人围攻,离着里许,气爆声和吆喝声就在夜空下远远传开。周伯通显然是游刃有余,上蹿下跳不断戏弄夹击他的人,兴致盎然。 看到了谦近前,周伯通高兴地嚷道:“啊哈,又来了个!”身子一晃,闪开那几人,呼的一拳捣向了谦。 了谦待要说话,已是劲风扑面,有口难开,只得把话咽回肚子,摆开架势使出太极拳。 拳劲相交,只是“波”的一声,却未炸得气劲四溢,两人的拳力销融了。 周伯通象是发现了件好玩的玩具,左手大伏魔拳,右手空明拳,左右开弓,向了谦展开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了谦抱守元一,心无杂念,太极拳缓缓使开,拳势过处,带起一个个气旋,一如平素在武当山上练着拳法。 眼前有敌,心中无敌。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了谦心头浮现往昔张三丰的淳淳教诲。“敌人是强的,攻势是猛烈的,害怕自是常情。但当你摆开太极拳之后,若你心里还存着这些杂念,那你就不用打太极拳了。心情波动,太极拳就有破绽,就不是真正的太极拳。” 斯人已逝,音容宛在。 太师傅啊,我现在打的拳,是真正的太极拳了吧。 了谦抬头望月,无言地叹息,目有泪光。 因情造势,以意胜力,是为意境。 夫意境者,意有其境,使居其中。其下济己,净心澄意,可以发微,所谓处闹市而不闻者,即此。其中及人,面而不见,千里锁魂,或使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心神错乱,不战自败。其上人我皆不及,自法天地,自成天地,自有天地,出乎其外,入乎其中,只在当事,不足为旁人所道也。 周伯通煞是气恼,又半是兴奋,眼前此人居然闭起双目,悠然挥拳,如若无人,而自己却偏生近他不得。无论是刚猛的伏魔拳力,还是阴柔的空明拳力,在他身前五尺就被挡住,那一个个气旋,就像一个个小磨盘,无论送进去多少内力,都如入泥潭,不起半点波澜。 先前与周伯通相斗的是一群大内侍卫,由董天领着,在一旁掠阵。不是他们不想插手,而是他们根本插不进手。周伯通与了谦身周潜劲涌动,难以察觉。如果说了一剑芒剑罡使发了是光芒四射,威风凛凛,却还有迹可循,可以提前闪避-—闪不闪得开是另一回事——那么了谦的拳法却象是一个黑洞,毫不起眼,待要身陷其中,就像坠入了蛛网的小虫,难以脱身。方才一名武功相当高的内侍,名唤赖魅客的,挺剑向前,什么都还没做,却象是被猛虎扑到一般,整个身子砸在地上,再向后弹开五尺,滚了回来,扶起来时,他大口呕血,肋骨断了五对,已经说不出话,挺了几息就化作了白光。 这是撞上了伏魔拳力。若换作了空明拳力,那便该是软倒在地,等拖出来后,发现挨着拳力的部位不会有一块好骨头。 至于若是卷进了了谦的太极拳力里,中拳者就不会被打出去,而是像个扯线木偶一样,凭空扭曲、翻腾,大范围的扭伤,内伤极重而亡。即使是张三丰本人使出的太极拳也不会有这么强的杀伤力,因为了谦的太极拳是靠着天蚕功推动的,经过他多年的改良和修正,在招式上与原版太极拳如出一辙,但实际上却大相径庭了。 周伯通气脉悠长,百招过后,攻势丝毫不减,他久战无功,左右手伏魔拳和空明拳交换了几次,却依然攻不破了谦太极拳的防御,便猛地抽身后退一步,换了口气,欲以绝招破敌。 了谦看似轻松,实则有苦难言,他的内力经过云飞扬的传功,以深厚而论在异人中已是惊世骇俗,仅次于天人境中的了一,就连同是踏入天人之境,身负北冥神功的司马徽也差了他一截,但是对于土人强者来说,却还差得远,周伯通的一轮猛攻,只消耗了他三成的内力,对了谦来说,却耗去了五成,而体力和精神力却有些跟不上了。只是身在意境之中,压制住了情绪,使之不露出来,让敌手无从判断他的状态。感觉到了周伯通战意大盛,了谦不想再打,睁眼道:“周伯通!那北海鲲鱼眼珠你还想不想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拳式收住,飞身就退。 周伯通闻言一震,见了谦不再多语,竟自走了,忙唤道:“且慢!等等我!”飞也似地追去。 事起突然,董天等人猝不及防,再要追赶,哪里还追得上。 “什么!他,他死了?”了一失声惊呼,猛地站起,瞪着一副可怜样的周伯通良久,强迫自己相信了这个消息后,又摇着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颓然座下,沮丧之情溢于言表。 当了谦引着周伯通来到了一面前,问他岳飞何在时,周伯通提出先要看一眼北海鲲鱼眼珠,了一哪有这玩意,当初只是随口说的,此刻索性坚持要先看到岳飞。 周伯通吞吞吐吐,欲语还休,了一急了,伸手向他抓去,问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周伯通见瞒不过,说道:“你前天把那个人丢给我时,他就已经快要不行了。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毒烂了,全凭一口真气撑着。我带他出了城,他就已经昏了过去,喂他人参也没吊住性命,到了昨天凌晨便死了。然后,我就把他埋了。” 了一盯着他看,深吸了口气,回复常态,说道:“带我去那里。” 坟前,了一默默祝祷道:“大帅,了一无能,还是让您死在了小人之手。飞鸟未尽,良弓已折,狡兔未死,走狗已烹,这就是您所效力的朝廷啊,我真为您不值,为修为尽废、重生再来的徐孤鸿、王胜、历双严、莫笑风和楼兰不值。您将君国视作一体,而我却不这么看。或许,您通过忠于君王来守护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而限于身份,即使这君王并不值得效忠,您也别无选择。但是对于我,却不能走和您一样的路,您的路太重,了一承受不起。如果,死亡对您是一种解脱,那么从今往后,请享受着难得的轻松吧。这个国家,我不会去守护,但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基于良知和侠义,路见不平之时,我还会拔剑以对的。请您在天上拭目以待。” 祷罢,以酒洒地,拔剑在手,抚之悠悠唱道:“痛哉失子,谁复共事,惜哉失卿,谁复共行……”才唱四句,便已哽咽不成声。倾盖如故,白头尚新,志同道合,交浅情深。 感慨一番之后,周伯通见此事已了,又提出要看北海鲲鱼眼珠,了一正犯愁间,了谦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颗珠子道:“这便是。”递给周伯通把玩。 了一一愕,随即听到了谦传音道:“这颗珠子是我以前无意间得来的,太师傅也不知道它为何物,这些年来我都没搞清楚它的来历和用途,干脆就拿来忽悠一下周伯通吧。” 了一眼珠一转,传音问道:“那么这颗珠子给他要不要紧?周伯通身上的武学与我们都是道家一脉,若能得悉一二,可胜过经年闭关。” 了谦微微点头说道:“看我的。”转头对周伯通道:“珠子该还我了,你没把那人活着带出,故此这个珠子不能给你。” 周伯通忙把珠子掖进怀里,睁大眼睛恳求地看着了谦,泫然欲泪的样子,看起来却惹人发笑。 了谦道:“这个珠子非常宝贵,所以才拿来作为奖品,你想要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拿些像样的东西来换。” 周伯通抓耳挠腮,上蹿下跳,一会儿又盘坐在地,连珠价的报出身上仅有的物品-—三颗火红的琉璃弹珠、一串已经咬过两口的糖葫芦串(这个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转手丢了)、一根做工精美的明珠凤凰展翅黄金钗、恒山派的疗伤灵药……不过直到周伯通抖落完身上的零碎儿,连身上的土布褂子也掀下来,志在武功的二了还是不断地摇头。 最后周伯通没辙了,在地上打起了滚道:“不管怎样,这珠子我要定了。” 了谦道:“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周伯通无奈地问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才能换到这颗珠子。” 了谦冲了一一笑,了一回个大拇指,了谦道:“我师兄弟二人,学得两手武艺,平素里最好结交英雄,较量武艺。阁下武功高强,可有一两手独门功夫,或使其他门派的武功秘籍,若是可能,我们也愿把自己的独门功夫向阁下演示。” 才听到一半,周伯通跳起身来,叫道:“武功秘籍,我有!” 了谦问道:“是哪门武功?” 周伯通不假思索答道:“九阴真经。”随即,他忙补充道:“我师兄说这个九阴真经是不能轻易外传的,算我没说过,而且你们也不要说出去我有九阴真经。” 了谦想到:你身上有九阴真经几乎全江湖都知道,只是碰不上你罢了,既然你露了口风,可别怪我们心黑了。于是假装追问道:“为什么不能外传啊?难道是你师兄的独门武功?” 周伯通摇头道:“不是,这秘籍本来也不是师兄的,师兄说它会带来江湖浩劫,要我好好看着,不得外传。” 了谦循循善诱地道:“你师兄只是说不能轻易外传,我们只是要和你交换,这并不违背了你师兄的意思。” 周伯通糊涂了,问道:“是这样吗?” 了一帮腔道:“本来就是这样,如果一定不能外传,你师兄何必要加上个轻易二字,他只是要你在传授武功时要注重对象的人品,不要所托非人。至于现在,我们是交换,不是让你传授。” 周伯通被绕晕了,说道:“九阴真经里的武功很多,你们要哪方面的?” 了谦道:“你都报上来听听,我们选几门。”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周伯通传了两门武功后,就死活不肯再透露一星半点了。 传授给了一的是易经锻骨篇的心法,而给了谦的是大伏魔拳。 然后在了谦用自己的太极拳要诀换到了空明拳后,周伯通说道:“这样我们两清了,后会有期,就此别过。”飞身逃了。 虽然从周伯通这个会走路的武学宝库里,了一他们只是搬出了两块金砖,尚有无数的珍藏有待发掘,不过两人已非常满意。 大道归真,武理相通。二了的武功本就是玄门正宗,纵然周伯通的功夫比他们本身的还要高明三分,他们断断不会也不可能做出改修全真一脉内功这种舍本逐末的事来。管中窥豹,与见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只是同一件事情的两种可能的情况,是否会成为邯郸学步,其根本只在于个人的修为乃至气度和智慧。 周伯通教授的武功,即使只是他身上所负武学中极小的部份,也足以让二了对全真一脉的高深武学有了足够的认识。推窗望月,人物互见。损其有余,补其不足,是为天道。 周伯通走后,二人消化完一夜的收获,天已大亮。易筋锻骨篇果然神妙,融入无上太极神功后,竟使无上太极神功的疗伤能力提高了三倍——仅是自疔能力。了一除却面色惨淡,已无异于常人。二人遂上街祭一下五脏庙。 了一心情沉郁愤闷。岳飞就这么死了,岳云料想也完了,想起二人最后的时刻,了一心里愈加沉重。 二人早晨吃的都是拉面,了谦正吃着,抬头忽见了一双眉紧蹙,悬筷吊面,推他一把问道:“想啥呢?” 了一一省,答道:“我在想岳飞的绝命辞,莫非真如常昆所说,有什么其他意思不成?” 了谦起了兴趣,前夜了一谈到此处时只是一语略过,并未详述,便道:“与我仔细说来听听。” 了一从记事本上调出这诗,读道:“发染征尘二十年,我曹金甲俱沙穿。遗留名姓敌酋惧,书写辉煌权相惮。在世当如诸葛亮,遇栖良梧却完颜。房谋杜断日蹇促,内有jian臣侮外难。” 了谦录下了,只看了一眼,便说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一首藏头诗嘛!‘发我遗书在遇房内’,发我遗书在狱房内,只是有两个字谐音而已。” 了一叫道:“遗书!武穆遗书!哎呀!我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百思不解,缘是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朝省悟,自有一语点醒梦中人。 了谦一拍了一的肩膀道:“小声点,此事不宜声张。” 了一道:“是。还是师兄你有办法,法眼如炬,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机关。” 了谦道:“我的记事本的文字是直排的,这样符合古代的书写习惯,因为这个原因,我都破过几次谜题了。” 了一恍然道:“原来如此,横排一句句连起,自是难以发现。发我遗书在狱房内,看来我们得要再进宫一次了。” 了谦纠正道:“应该是我,而不是我们。” 了一道:“师兄,皇宫大得很,你会迷路的,带上我就算遇上危险了也能应付,顶多我不出手便是。” 了谦道:“一言为定,你现在还不给我赶快吃完早饭,回去加紧疗伤。” 乘着夜色,了一带着了谦,又潜入宫内。算起来他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了一已然有些熟门熟路,绕开岗哨和巡逻的禁卒,摸向初见常昆的地方。 了一刚说道:“我当时就是在这里看见常昆押着岳飞父子从这里向风波亭去的。”话音未落,脚步声传来,两人猫腰一闪,躲到一块太湖石后,探头窥视。 只见从西面的苑廊的拐角处走来两人,俱是内侍服饰,正自交谈。 一人道:“七哥,老大跟你说了什么?要我们到那里找的是什么东西?听说那边前不久是当牢房关人的。” 七哥答道:“十三弟,你说得不错,那里曾经是牢房,但现在不是了。不过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那里面关的是谁?” 十三答道:“这我哪儿知道啊,我前阵子不是不在宫里嘛。快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魏老和高三哥、宁五哥宁九哥都伤成了那样。” 七哥叹道:“岂止我们十三太保损失惨重,羽林军、御前侍卫都丢分丢大发了,联手都没把敌人留住。” 十三骇然道:“七哥你不是说笑吧。御前侍卫、御林军和我们斗了这么多年,有多少底子我们还不知道吗?难道荆老怪和五公子都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