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愤怒吧,司徒拓
烈如歌紧抱着司徒拓,背对着男子,也能察觉到一股巨大的杀气没有任何的减弱地逼向自己,下意识地烈如歌身体更往司徒拓胸膛贴,有势必要把自己处于危险的背部融入司徒拓骨血中的既视感。【】 当下,烈如歌脑中一个想法,内心的小人嘚瑟的双手叉腰咆哮:愤怒吧,司徒拓! 司徒拓深邃的凤眸眯起,眸底折射出冷锐的寒光,看向直袭击自己的神秘男子的瞬间,抬手迎上,俊脸冷峻,略有薄怒。此刻,完美的阐释了贴身小厮的烈如歌最能感受司徒拓身上的愤怒,是被挑衅与轻视所勾起的大火。 电光火石之间,司徒拓与神秘男子近身对打,凌厉的掌风摧毁着四周草木,强烈的罡风扯起黄色地表,尘土与草碎等混杂在一起,翻飞涌动。 本还在对战的两方人方纷纷停下来,伸手挡住鼓起的大风,同时双腿扎稳步伐,但还是有不少的人被吹翻,整个人以颠倒的状态飞趔出去。 身为暴风中心的烈如歌此刻再好不过了,她双手不断收紧,不论司徒拓如何的大弧度的动作,都没能甩掉她。而且在司徒拓的“保护”下,她一条头发丝都没有损伤。 “嗯”一声闷哼,烈如歌耳尖的听出是神秘男子发出的,眉头挑了挑,正要伸出脑袋去瞄瞄。头刚钻出结实宽阔的胸膛,一道凌厉的杀气从头顶疾速划过,烈如歌快速地又缩了回去,小手不禁摸了摸自己脖颈,心有余悸自己的脑袋还在。 刚才与神秘男子对打,烈如歌消耗了不少的精力。眼下,烈如歌猜这场壮烈的赛事大概要持续下去,反正她在最安全的地带,没有生命危险,烈如歌晕乎乎地闭上双眸,没过多久就入睡了,且挂在司徒拓身上的双手双脚未见有丝毫的松动。 两个时辰后,暴风终于逐渐停下,两方人马都忘记了厮杀,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前面一个宽大的深坑。 司徒拓神色冰寒地站在坑边,低头看着坑内躺着的神秘男子。神秘男子一身黑色华袍周边逐渐弥漫出一层浓郁的鲜血。见杀气消去,烈如歌恰巧醒来,抬手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嘴边,一双美眸环顾了四周,最后焦距在命悬一线的神秘男子身上。 危险解除,烈如歌安下心,当即手脚麻利地跳下地,双手背负在后。美眸微微眯起,烈如歌手掌微动,准备掀开神秘男子的面纶,她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何人,如此强大又诡异的对手,烈如歌在江湖中混了那么久,并没找到能对号入座的人。 况且,有如此厉害武功行踪高深的人,凤清尘不会不告诉她的。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追杀她的神秘男子可能是隐居深山多年不出的人,或者不是这片大陆的人?不是这片大陆,难道是门主要她去的那个神秘地域吗? 烈如歌掌风正准备触碰到神秘男子的面纶,只是下一刻神秘男子的身体诡谲的迅速化作飞尘,眨眼间人就没了。然而,此人上一刻还是个活人。 烈如歌小脸微变,身侧的司徒拓冷峻的脸上也略显诧异。如此毒利的手法,堪称一绝,只是说明神秘男子也是受制于人,那人故意在他身上下了毒药,从诡谲程度来看,更像是咒语一类的法术,以免泄露了秘密。 只是,烟灰烟灭,尸骨无存,这种制约下属的方式,真是狠绝到无人能比。 本想活捉神秘男子,且能套出些关于锦澜的事情,再不济也能拿此要挟锦澜谋福利,可没想到对方更为严谨,连机会都不施舍给她。 “回府。”司徒拓回身,追风从机灵地从森林从奔跑过来。司徒的话落,九皇府的隐卫立刻攫住先机,快速利索地解决掉剩余的黑衣人,接着整齐有序地成排站在司徒拓的身后。 环视地上横七竖八死法各种凄惨的人,黑衣人群军覆没,而九皇府的隐卫只是有少数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严重的是一个隐卫单手抱着空荡荡的肩头,一条手臂被砍掉。 见状,烈如歌不由暗中唏嘘。司徒拓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是强大得令人却步生畏的,可烈如歌不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愚蠢的人要前来挑战,刺杀司徒拓。 司徒拓下命回府,可人上了马却不同,身后整齐的隐卫也等候着没动。一道锋利慑人的目光穿过众多的人头,准确无误地落在烈如歌身上,烈如歌身形一僵,不能故作不知,只好硬着头皮跑到司徒拓身边。 “尊主,小的脚疼,可否……”上马,烈如歌狗腿地舔着一张笑脸,双手猥琐的搓着,一双眼眸亮晶晶地盯着高大俊美的追风。 “出发。”薄唇中冰冷地溢出两字,司徒拓策马离去,身后的隐卫不管有没负伤,各个都快速地徒步跟上。司徒拓的人虽然走了,但他的目光犹如长蛇般探放在自己身上,知道今天在劫难逃,烈如歌郁闷地瘪着嘴巴,低头为自己两条纤细的长腿哀悼。 许是服用青莲果,徒步在漫长的路上走回九皇府,烈如歌也没以前那股要断气般的痛苦,现在她只是略感疲倦,烈如歌心中暗暗狂喜。抬头见到司徒拓那抹冷若冰霜的大冰块往大殿去,烈如歌极其不情愿地快步跟了上去。 殿内,司徒拓洗漱后坐在上方的墨玉图文銮椅上,深邃的凤眸俯视着跪在殿中央的烈如歌,薄唇抿着,未言语,身上散发出来的霸凛威严足足压弯烈如歌的脊椎。 “尊主,小的从虎口拔生,一路艰辛地跑回见您,您可以笑一笑吗?”烈如歌自称舌若莲花,可此刻说出的话,后悔得她几乎要咬舌自尽。 灰噜噜,她这是说了什么侮辱智商的话啊。烈如歌承认她是紧张和胆怯了,不然也不会说出……烈如歌暗中祈祷,但她确定自己成功地把司徒拓的怒火浇上另一重了。 “笑一笑?烈歌,本王往日可太无视你,以至于你肆无忌惮以这种方式来引起本王的注意,妄得到本王的青睐?”司徒冷笑,深邃的凤眸染上一层化不开的冷冽。 烈如歌猜到司徒拓会有如此反应,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吐槽一句。虽然她让司徒拓卖笑是不对的,可司徒拓以为自己美貌冠绝天下,人见就爱死一个了吗,自恋的态度很有问题啊! “尊主,您有话就一次吐个痛快吧,小的一颗玻璃心可受不住您这偶尔就来一刀的刺激啊。”左右开口都是错误的,势必会被司徒拓揪小辫子,烈如歌索性直言,让司徒拓给个痛快。 当然,烈如歌不是秉着早死早超生懦夫的行径,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她要看看司徒拓要追究到哪件事情上来,好施展对策。不然她啰嗦的一大串,不经意间很容易自爆。 司徒拓深邃的凤眸锋利冰寒,见烈如歌一改之前的奴颜婢膝,跪也不正经地虚蹲着,以为有长袍挡着他就看不出。凤眸落在烈如歌的身上,司徒拓冷峻的脸上有丝惊艳,微微颔首,虽第一次见烈如歌穿艳红的华袍,可那抹烈焰的火红,很适合他,放佛他天生该如此。 “你给本王解释三件事,本王殿内失盗,裘雪与揍人。”最后一个字眼,司徒拓神色略显尴尬,锋利的视线触及到烈如歌掩嘴的偷笑,神色狂躁,摊放在椅子扶手两侧的大手紧捏成拳,微微颤抖,压制着怒气。 以司徒拓的狂拽的性子,想必他不会让第三者知道自己被揍的事情。因此,忒么勾起了烈如歌十万的好奇,迫切想知道当他属下们得知他们尊贵的主子被她徒手揍了两记熊猫眼,还在身上踹了许多脚,会有什么反应? 确切来说,是会对他们这位神圣不可侵犯的主子有何改观。 “咳咳”烈如歌轻咳一声,掩饰住她雀跃又嘚瑟的笑意。然后,精致的小脸一甩,脸上顿时显露出苦情,唇角撇着,把当下排好的一腔委屈与苦水悉数吐出。 “尊主,这不是小的意愿的啊,小的也是被人刀子架到脖子上,威胁着要不按他们说的做,他们就要……就要把小的绑到小倌院。以小的英俊帅气,肯定是迷倒一大片的公子老爷,可是小的对尊主是一片丹心,怎么能忍受自己做出如此背叛的事情呢。” “可小的有私心,想一生一世地待在尊主身边,伺候着尊主,所以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被迫的答应了。尊主,小的用尊主高尚的人格发誓,小的现在仍是清白之身,精神和身体都没有背叛尊主,还是干净的。” “哦,关于失窃的事,他们见到尊主卧室内珍宝众多,就起了贪婪的心。而裘雪姑娘,是他们逼迫小的带进府,从中推波助澜地送到尊主面前。尊主,你那时嚷嚷着要找女子,小的不忍心只好痛在心上地顺势把裘雪姑娘带过去,裘雪姑娘貌若天仙,还有一双会说话的漂亮眼睛,勉强得过了基准线。” 烈如歌捏起宽大的衣袖擦着眼角生硬挤出的两滴眼泪,凄苦无比,嗓音哽咽得略微发哑。 司徒拓凤眸愈发暗沉,忽而若有所思地看向烈如歌那张惊艳绝伦,脑中裘雪的面容一闪而过,眉心折痕更深,冷声道,“你的容貌足以把那女人比下去,你是在讽刺本王眼光差吗?” 烈如歌动作一顿,被堵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而且察觉很是奇诡。片刻后,反应过来的烈如歌狠狠地嫌弃了司徒拓,她就说哪里奇怪,原来司徒拓刚才有赞美过她的帅气容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