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砍他猪脑袋
自己种下的茬,得自己挑出来,这个道理,烈如歌还是清楚的。【】只是,听着司徒拓自认眼光差,她是真心地给他一个肯定答复的。 烈如歌小手抬起,双手害羞地捂着脸颊,白皙的脸略微绯红,清朗的嗓音中特意添多了好几分的柔和,“哎呀,伦家知道是颜值王啦,皇府的jiejiemeimei们也经常痴迷地看着我。” “烈歌,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说人话!”司徒拓额头青筋凸凸隐现,冷峻的脸上愈发低沉,削薄的唇瓣抿紧,狂躁地怒呵道。 烈如歌立刻匍匐在地上,身体在战栗着,看起来像是被司徒拓吓到了。只是,雪白干净的额头枕在自己交叠的双手背上,烈如歌唇角撇了下,轻松自如地变为可怜巴巴,极其畏惧的抖音。 “尊……主,小的是被二王爷逼得,他只让小的带裘雪进府,寻找机会接近您。还有,二王爷说尊主长得比他帅,所以特意让小的揍您。小的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尊主可不能抛弃小的,小的不求名分和地位,只乞求能陪在尊主身边。这样,小的已经满意,就足够了。” 司徒拓面色冷沉,对烈如歌把司徒耀恭出一事,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见半点诧异,也不见一丝的痛意。 上方,司徒拓坐着,面无表情,薄唇抿着,陷入沉思。而下方的烈如歌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见司徒拓没有注意,小手连忙捶了几下蹲得酸麻酸麻的两腿。 见司徒拓大有要做一个安静的冥思者,烈如歌唇角抽搐了一下,忒么要发飙地喊醒司徒拓。 嘿,小气鬼,老娘还跪着呢,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让老娘起来啊。歹说你也是一国帝王,虽是暗处见不到光的内个,可你也要体恤老百姓,尊重一下底层挣扎的人命啊! 上一次,司徒拓让烈如歌随他一同私下见了司徒耀,烈如歌与司徒耀两人陌生的神态,还有司徒耀激动的反应,让他可以断定,烈如歌并非司徒耀派来的jian细。 只是,这一次司徒拓没料到还是司徒耀所为。烈如歌夸张的溢于言表的词汇,司徒拓已经见惯,倘若烈如歌不再是那副狗腿谄媚的小人行为,他才认为奇怪。 烈如歌的小动作没能躲过司徒拓的凤眸,锋利慑人的冷芒射过去,烈如歌的小手顿了顿,没在老虎头上来捋毛,乖觉地垂下手。 “你想留在九皇府,留在本王身边?”司徒拓突然开口问道,见烈如歌点头如捣蒜,冷笑了一声,继续道,“老二是指使你来的人,那你做些诚意给本王看看。本王留你一个随时的危险在身边,你也要给本王一个足够的理由吧。” 敞白来说,司徒拓就是要见到烈如歌对司徒耀出手,他亲眼见到烈如歌的武值,要对付司徒耀,绰绰有余。 烈如歌大抵猜到司徒拓阴暗的心思,不就是想做个看客,让她给他表演一场戏份足够,剧情紧扣人心的戏嘛。 沉思片刻,烈如歌猛站起身,右手握成拳头,抵在自己的左胸口上,义愤填膺,又豪气万丈地道,“尊主,二王爷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居然敢欺辱到咱们九皇府的头上来。这样愚不可及的人,留在世间上,就是一个玷污尊主的存在。士可杀,不可辱,小的立刻去二王府找司徒耀,即便是拼上了小的这条命,也定要砍了他猪脑袋献给尊主。” 司徒拓浓眉挑起,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两抹玩味,薄唇勾起,促狭地问道,“烈歌,你确定能做到?在本王面前立下豪言壮志,以后兑现不了,本王可当你是欺骗,故意欺君。欺君之罪,后果……你是清楚的。” 烈如歌双手抱拳,小脸上带着决然和严肃,似对司徒拓的质疑不悦,咬了咬唇瓣,掷地有声地道,“尊主,小的虽不是高贵清华之躯,也不是尊贵名门之子,但小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一条铁铮铮,没有任何虚假的汉子。小的现在就以尊主的名义发誓,明天晚膳前,小的定提司徒耀的猪脑袋来见您。” 司徒拓那双深邃的凤眸眯起,盯着士气大涨的烈如歌,似乎想看出她要玩什么把戏。殿外的隐卫和暗卫都被烈如歌一番霸言给惊到,似美人想过张相文质阴柔的她,还有有如此男人的一面。 南宫玺正走到大殿,也听到烈如歌喊出的话,脚下一个大趔趄,差点就摔了个狗啃泥。清朗的星目纯澈地眨巴了两下,南宫玺伸手扯过前来有事汇报的黑衣人,“你们见到烈歌时,确定她脑子没有被误伤到吗?” 黑衣人顿了顿,沉吟片刻,很快就坚决地摇头。见南宫玺一脸“你说谎,以后娶不到媳妇”的无声诅咒,黑衣人慎重地把当时偶遇到烈如歌的情况详细地告诉南宫玺。 “烈歌挂在尊主的身上不肯下地,就尊主与神秘人打起来的前中后,他也没撒手。尊主的衣袍都没有被神秘人摸到,烈哥一直倒贴在尊主的怀中,肯定没伤。” 南宫玺皱着眉头,松开黑衣人,不解地嘀咕着,“没道理,烈歌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又老机灵了,怎么可能会不自量力地去找司徒耀啊?一定是脑袋被撞傻,或者失踪期间被什么刺激到,神经错乱了……嗯,定是这般。” 黑衣人见南宫玺没让他继续说,其实他也没有其他要说的,迈着挺拔颀长的两腿,踏入殿内。 黑衣人目不斜视,微微垂首,尊敬地上前,在司徒拓身边耳语,接着司徒拓挥手,黑衣人又无声离开。 “明天,本王要见到你的诚意。去与留,就在于你的行动,下去吧。”司徒拓冷峻的脸上此刻明显有些柔和,冷声对烈如歌道。 烈如歌行礼,安静地退了下去。不过在离开前,还是偷偷回头瞄了眼司徒拓,好奇地猜测是究竟是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能令柔化了大冰山呢? 把万年冰山捂热,此人绝对是高手。烈如歌心中又激荡了,忒么想要知道能令司徒拓动容的那人是谁,要是她能和对方做好朋友,以后把司徒拓踩在脚下,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啦,哈哈. 想到此处,烈如歌不禁咧开唇角,哂出一口的白牙,双眸亮晶晶地,宛若钻石般光亮。 南宫玺杵在殿门口,见烈如歌一脸猥琐地走出来,星眸闪过一抹疑惑,接着走上去,伸手就扯着烈如歌走。 烈如歌长眉顰起,抽了下手,发现南宫玺抓得紧,就没再费力,不爽地开口夸张地嚷嚷着,“哎哎,那谁,男男授受不亲啊,青天白日下,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可是良家妇男,你可别乱来哟,我会喊得哟~” 南宫玺嘴角一抽,不过他知道烈如歌女子,犹豫了下就松开手,回头,南宫玺见烈如歌眉色轻佻,作势要大喊,神色一变,慌张地捂住她嘴巴,“我的姑奶奶哟,你要真的喊了,白的也被你说成黑的,我这玉公子的清誉就全毁在你手上了。” 而后,南宫玺认为自己对一个女子低声下气的,又很不服气,双手抱胸,站在烈如歌的对面,星眸睨向烈如歌,“你喊吧,人人皆知本公子玷污了你,那大不了本公子对你负责。你美人一枚,本公子这桩可捡了个大便宜啊。哦,你的卖身契在福叔那处吧,本公子这就去给你赎身,乖乖等着爷,嗯~” 烈如歌额头黑线齐掉,见着南宫玺比自己更加无赖的行径,很是不耻地轻嗤了下,眉间尽是凉薄,不甘示弱地调戏道,“谁对谁负责还不一定呢?听说玉公子家财万贯,相貌不及我四分之一,但勉强还是能过眼。玉公子若自带嫁妆,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把玉公子纳为小妾。” 南宫玺被气到了,比无赖和猥琐,他自认倒栽,比不过烈如歌。可是,他也是各国公认的俊男,为什么到了她那里只配做小妾啊?他要做正宫,横扫其他小三小四! 于是,郁结难平的南宫玺当下就起红了脖子,对烈如歌一阵怒吼,坚决地态度再鞭策着烈如歌重新给他定位。 “你说,凭我的姿色和才华,是不是正宫的位置?”南宫玺暴怒质问道。 烈如歌抬头,见南宫玺一脸的认真,态度严肃地在跟她探究清楚正宫与小三的问题,唇角狠狠地抽搐,特么要告诉南宫玺。 温良的玉公子,你眼睛是不是近似,把焦点放错了! 可是,在南宫玺几近红成关公的脸下,烈如歌违心地点了下头。唉,作孽啊,她把一个根正的好苗苗给带到什么画风上面了啊,真是……她发誓,不是有意的,敬爱的佛祖。 南宫玺得到烈如歌的首肯,脸色稍霁,才记起自己要问烈如歌的事情。 “烈歌,你疯了?你怎么敢下这种承诺,明天你要是不把司徒耀的猪脑袋砍回来,你清楚下场会是什么吗?我说你,怎么失踪了几天,人就变傻了呢。你要是被司徒拓处决了,我以后上哪儿去找通道之中啊!你现在去向司徒拓认个错吧,我可以帮你一下。嗯,就说你犯病了,刚才说的是胡话。” 南宫玺蹙着眉头,忧心不已,连后路都给烈如歌想好了。可是,烈如歌就是一点都不开心,她听出来,南宫玺的重点是怕失去她这个“同道中人”。 泥煤,敢情她在别人眼中,已经不是个“人”,而是个乐子? “嘁,你就看着吧,我明天定会把司徒耀的猪脑袋提回来的。哦,猪脑子挺补的,正好给你补补,以形补形。”烈如歌开口,冷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