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示威
烈如歌的手狠揪着南宫玺的墨发,疼得南宫玺龇牙咧嘴的。【】 “喲,使唤起老娘,是不是很得意,很开心啊?南宫玺,我瞧着那小丫头片子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就从了吧,还在矫情个什么劲呢。”烈如歌低声,讥讽地道。 没错,在烈如歌看来,只有南宫玺不愿。可要他不喜欢,也没见他恶声出言地把申屠无忧骂跑啊。还不是一个在跑,一个在屁股后面穷追不舍的。 闻言,南宫玺玉面大惊,紧攥住烈如歌的手,两眼泪汪汪,虔诚地道,“烈歌,我也想啊,可是她硬要献身以报我救命之恩。说穿了,她是公主,我一介商人,无官无禄的,怎得用强硬手段。那种被迫接受,又甩不掉的痛苦,你懂吗?” 烈如歌白眼,她真的不懂,至少当断即断,斩草除根,管她是个什么鬼,投了个多么了不起的胎。 “行,那你得听我的,别说些有的没的。”烈如歌冷声道,南宫玺点头如捣蒜,接着在烈如歌淡漠锐利的目光下,谄笑着松开手。 烈如歌放下衣袖,却没有离开床榻,还亲昵地替南宫玺拉了一下薄被。 申屠无忧凌波双目萃火,朱唇浅浅勾起,温柔娴淑又俏皮,纤细的腰身一摆,在南宫玺不注意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落在在床榻上,双手更是快速地握住南宫玺放在被面上的大手。 在烈如歌森寒目光的示意下,南宫玺没立刻甩开申屠无忧的手,但玉面臭得不行,黑得能挤出墨汁。 “玺哥哥,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啊。爹娘与父王母后给我们订了婚日,就在八天后呢。现在府内都备齐了,就等着你回来,我们就……可以拜堂成亲了。”雪白不沾脂粉的腮帮染上两层红晕,申屠无忧娇羞的柔声道。 可这话的内容令南宫玺面色变了好几次,而烈如歌则是意味深长地看向眼前这位大陆容貌第二的女子。 在场的人,申屠无忧都一一同问过他们,唯独自己一个大活人,还与她心上人挨的最近,她却忽略。此刻恍然地在众人面前,特意宣告她与南宫玺的婚事,这……可不是故意在向她示威。 幸亏烈如歌与南宫玺是光明磊落的交易关系,倘若换做是一位真心与南宫玺相爱的女子,此刻铁定要被申屠无忧给气走,且埋怨的只会是南宫玺,恨他既然有了未婚妻,为何还要来招惹自己。 这计,妙哉。 烈如歌暗中啧啧两声,叹息到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两副面孔的人。 “南宫玺,原来回乐安是要成亲,而非探望令尊的啊。你倒是提前跟我说白,我也好给你准备一份大礼。”敌人出手,烈如歌坦然地接下招数,低笑地看向南宫玺,神态不含一丝的嫉妒,似乎他们仅是普通关系。 南宫玺慌张地看向烈如歌,以为她上当了,可一见烈如歌挑起的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冷凝的狡黠,唇角扬起。微用力就甩开申屠无忧的手,南宫玺的大手有意无意地放在离烈如歌手的一厘米处。 “我何曾骗过你,这你也信。本公子不愿做的事情,天下有谁能强求我,大不了亡命天涯,这成亲的新郎官,任凭他人当去。” 南宫玺随意地耸了下肩膀,俊逸的脸庞轻松惬意,但语气听起来令人心惊胆战。至少申屠无忧是被吓了一跳,晶亮含情的凌波双目幽怨地望向一脸无意的南宫玺,嫣红的唇瓣紧瘪着,一双纤纤玉手按于胸前,似痛彻心扉的难受。 “玺哥哥……”申屠无忧咬着水润嫣红的唇瓣,低柔略显哽咽地道。 烈如歌眉梢挑起,抿着的唇角微有抽搐,结果还是忍不住,转头小手捂着嘴角,嗤嗤低声偷笑起来。 喜哥哥?在烈如歌第一次听到申屠无忧如此喊的时候,已经是忍俊不禁了。 南宫玺额头蹦跳三条线,现场只有他一人能见到烈如歌肩膀一耸一耸的,是在偷笑的神色。如此严肃的场面,她是不是太儿戏了啊。 “烈歌,我头疼,你替我揉揉。其他人,没事的就出去吧,别碍着本公子歇息,明日一早拾掇着回府。”南宫玺大手扶住头,嚷嚷着,毫不留情地赶人。 闻言,除了被点名留下的烈如歌,商队的人都走光了。当然,还有一个狗皮膏药申屠无忧厚着脸皮,无动于衷。 “无忧公主,成亲一事并没有问过本公子的意思,你们擅作主张的本公子可以权当不理会。你先回府,明日我们再商议。”南宫玺冷声道,接着低叹一口气,“无忧公主,救你是出于萍水相逢的帮助,本公子并不需要任何的回报。” “倘若,你硬是要一意孤行,最后的结果……非你所要,非你所想,别后悔当初的抉择。” 南宫玺的话,申屠无忧是听明白了,因为清楚,所以她愈加的觉得屈辱与怨恨。她是一国公主,自甘委下尊贵的身价嫁给他,为何他还咄咄逼人地要敢她走,他究竟把她的颜面至于何处? 申屠无忧咬着唇瓣,美艳绝伦的容貌上端着柔和的笑意,“玺哥哥,你暂且歇息吧,我就先回府了。成亲一事,婚书父皇都下达,月芒国全民皆知,且喜宴的请帖也发到各国的权贵手上。玺哥哥,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后悔今天这个决定的。” “玺哥哥,你不必有压力,婚后你要做的,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能好好爱着我,我们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即好。其他的,我也不在乎了。” 南宫玺神色冷沉,烈如歌唇角牵起一道好笑的弧度,双手抱着看向起身款款离去的申屠无忧。 刚才一番低柔说服的措辞,申屠无忧犯了大忌,没有任何一个男子会愿意听到有人对自己施压,对方的身份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南宫玺,你堂堂的玉公子,怎么就混成如此狼狈懦弱的模样了?啧啧,听到没,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打野食,再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拧着耳朵记好了,免得日后做错了要跪算盘的。”烈如歌打趣地道,很是时候的落井下石。 可南宫玺一丁点儿的喜悦都没有,倘若换做是他全心全意喜爱的女子,她这般无赖又撒泼的表现,在眼中就是可爱的行径。可不爱的人,那就是对他进行的恐吓与威胁。 烈如歌见到南宫玺深沉阴霾的神色,也清楚他的感受。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翌日清晨,南宫玺才回府,而商队的人只是跟着进府向南宫夫妇跪安,接着就回到供他们居住休息的府邸,并不参与南宫府内任何的事物。 而烈如歌一进府,就被南宫玺拉着,热情似火地对着南宫夫妇介绍了一番,还谎称她是救命恩人,是如何英勇神圣地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如此一来,问题就有趣了。南宫玺救了申屠无忧,申屠无忧要舍身报恩。那她是南宫玺的救命恩人,南宫玺也要对她献身? 南宫玺常年在外,南宫夫人当然是思念念叨的很,一听到烈如歌救过她的儿子,美眸中瞬间迸射出如火的感动,两只柔荑紧紧地握住烈如歌的手,一直到午膳才放开。 “夫人,我们用膳吧。”南宫老爷剑眉星眸,年过半百,两鬓有几缕白发,可依旧是器宇轩昂的俊美男子。 相对于南宫夫人的感动,南宫老爷只是朝着烈如歌淡淡颔首,以示感谢。原以为南宫老爷是看穿了南宫玺的谎言,烈如歌仔细观察后,发现除了南宫夫人外,南宫老爷对谁都是一副淡淡的冷漠神态。 而且,烈如歌没有错过自从南宫夫人握住自己的手后,南宫老爷的视线就黏在了上面,神色哀怨,微有不悦。当然,不悦是对烈如歌。 令烈如歌称叹奇异地还在后面,烈如歌看着南宫老爷亲自取来手帕替南宫夫人净手,接着熟悉夹着南宫夫人喜爱的吃食喂给她。 有外人在场,南宫夫人不免羞赧,美眸娇嗔地瞪了一眼南宫老爷,袖下的小手在南宫老爷的腰侧扭了下。 烈如歌瞳孔微微扫荡,很识趣地把视线移开,专心致致地放在美味佳肴上。反观南宫玺与申屠无忧,他们面色无异,显然是见惯了。 见状,南宫老爷大手抬起,一把就包裹住在腰侧的小手,柔声道,“没人看见呢。拜托娘子张张嘴,为夫手要酸了。” 南宫夫人似怒似羞地一把咬住玉箸,小手用力地甩开大手。南宫老爷也不放开,被南宫夫人瞪得似乎上瘾了,唇角含着温柔笑意,神色缱绻地看着,一口一口地喂着南宫夫人。 瞧着两个加起来到百的长辈柔腻的模样,不难想象几十年来,他们都是每日都是如此。烈如歌偏头,幸灾乐祸地挑着眉头看向一脸麻木的南宫玺。 南宫玺气不过,星眸在桌面扫了一圈,夹起一根青菜放在烈如歌玉碗中,唇角jian诈笑着,埋怨道,“你近日上火,老吃rou可不行。” 烈如歌黛眉顰起,熟悉她的人都知她只爱吃rou,素什么的最讨厌了。眼角觑向南宫玺,烈如歌唇角抿着,坦然地把青菜夹回给南宫玺,“你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