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非男子不可
起初,烈如歌的想法是侥幸的,认为把第三者支开,接着和以前每次一般由着司徒拓熊抱着,躺一宿后便安然】但此刻烈如歌狠狠地被刷新了一下眼界,两手揉着眼睛,不敢置信地闭起再睁开…… 结果还是一样,因此烈如歌不得不接受眼前那位平日高高在上如神祗的英明神武的九皇爷现在正做着自残的行为。 “砰砰”南宫玺与管家福叔守在殿外,清晰地听到室内传来的撞敲响声,心中急不可耐,同时又担心他们擅自闯了进去,会不会打断了司徒拓与烈如歌的治疗。 常言道,练功或治疗切不可半途而废,外界更是要把守森严,给予一个彻底寂静与安全的环境,否则当事两人都容易走火入魔,六亲不认不定,严重者更是会一念之间成为杀人狂魔,一辈子都被黑暗的心魔控制,是人又非人。 因此,到了最后,殿外把守着一大堆人,却没有一人敢硬闯进去,天注定烈如歌有此一劫难,顺利从暖手炉升级为头宁可断,血宁可流光的,但决计在寒天冻地与意识虚弱的之际不能少的贴心小娃娃。 司徒拓自残,烈如歌看着热闹,可此刻签下了生死契约,她不怕司徒拓丢了性命,但担忧自己为此丢了小命,得不尝失啊。 “司徒拓,你真不要脸了!”烈如歌眼疾手快地趁着司徒拓的头在撞向坚硬的床头的前一刻,双手抱住司徒拓的脑袋,小脸上仍旧残留着惊心动魄后的心悸,大喊道,希望能叫醒此刻着魔的司徒拓。 “你再撞下去,你的额头就真的要破皮,深入肌理,即便有断玉膏与复颜粉也救不回来。最好的结果就是你的额头会留下一层厚黑的疤痂,痂脱落后,留下的就是rou粉色横跨你整个额头的伤疤。” 司徒拓有一瞬间的迟疑,烈如歌立刻抓住机会,巴拉巴拉地就嚷嚷了一大堆,“你那么的狂拽高冷又犟成牛,平日得罪了不少人。一旦不可磨灭的伤疤,你每天都要顶着一张残缺的丑脸出去,你的敌人们还不是笑到抽筋了。再想想,你又那么要头要脸,能忍受得住敌人的冷嘲热讽吗?你一定不能,所以司徒拓你要千万要忍住,万万不能为了一时的快活,随心所欲,酿成日后时刻的徒伤悲啊!” 烈如歌呕心沥血,放佛在游说着迷途的莘莘学子,迫切希望着他能悬崖勒马,别做了悔恨一生的事。 烈如歌的话似乎起了些作用,面无表情的司徒拓突然抬起头,愣愣无神地盯着烈如歌。深邃的两只凤眸漆黑一片,黑墨的瞳孔犹如乌云遮天蔽日,不见半点白光,森寒幽冷,危险至极。 被盯着的烈如歌艰难地吞口口水,她真的认为此刻被鬼盯着毛骨悚然都好过接受着司徒拓恐怖霸凛的眼神洗礼,似乎分分钟就会张着血盆大口,把她一口吞下腹部。 烈如歌还在天人交战地幻想着此刻魔化的司徒拓将会作出的惨绝人寰的各种劣迹,忽然身体飘至半空,浑身瞬间被寒气侵袭,冰冷蹿如骨髓。 “司徒……拓,你丫的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啊——”烈如歌运功护体,但整个人被司徒拓夹在胳肢窝下,双手双脚反绑在背后,被一只尸体般冷的大手扼住,对方身体自内而发的寒毒之气源源不断地索取着她的体温,麻痹着她的感知,最后殿内只剩下烈如歌一连窜的咆哮声。 夜色正浓,外面波云诡谲,暗潮起伏迭起,月黑风高之下,遮掩着数不尽的阴谋诡计。但这一切都与四墙违禁的密室隔绝,昼亮的密室四壁上都镶嵌着数之不尽的承认拳头大小的南海夜明珠,一滚滚的阴冷白烟雾如仙人的腾云驾雾般席卷着人的小腿。 当烈如歌被司徒拓拐到密室内,烈如歌见到简直可以用奢侈来形容的四周,一切的不甘心与不悦尽数消失在心头。美眸亮若星辰,晶亮亮地巴眨着,红唇成圆润的形状,精致的小脸诧异得目瞪口呆的,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出神来了。 “嘶”手腕上一刺痛,尖锐刺破肌肤,烈如歌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头望去,美眸骤然睁大,下意识地就要把手抽回,同时两外一只手疾聚着强烈的罡气,凌厉地拍下司徒拓的天灵盖。 天光火石之间,烈如歌的小手离司徒拓的脑门还有一厘米,一只大手疾速地捏住烈如歌的手腕,修长的指骨在脉门上的一处用巧劲捏下,烈如歌顿感浑身无力,软趴趴地朝一侧倒去。 大手顺势捞住纤细的腰肢,月牙白色的衣袍与墨色的锦袍在半空中翻飞,衣袂翩翩,分不清黑白。两人落在寒冰床上,司徒拓犹如猛兽,饮毛茹血地捏着烈如歌的皓腕,尖锐的牙齿吸食着涌现出来的鲜血。 身体逐渐冰凉,浑身是有气无力,十多年以来,烈如歌以为自己在武功大涨,智商和玩阴谋不能与谋权者媲美,但在武值方面,至少在这片大陆是无人能及。可司徒拓屡次打破她的认知,总让她在他手上栽了跟头。 烈如歌察觉到自己的鲜血几近要被司徒拓吸光,如此屈辱又不能反抗,死死地被敌方控制的境地,令她体内怒气翻滚,可无法发泄。 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烈如歌美眸冷若冰霜,偏着脑袋怒视着手上趴着的一颗脑袋,恨不得立刻就栽掉它,令他尸首两异。 可是如今她也无能为力,被抓到麻木的小手动了动,烈如歌瓮声瓮气道,“司徒拓,我今天算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醒来一定不能忘记给我一个大赏赐,怎么说我可是用自己一命去换你一命的啊。你这厮再小气,也不能昧着良心,黑心黑肺。” “哼,你不回答,我就当做是你默认了。别想着日后可以矢口否认,人在做,天地再看着,你要是毁约,有违君子之约,就等着被雷劈,五雷轰顶,死后不能超生,生生死死都被十八层地狱的炼火煎熬着。” 烈如歌声若细蚊,有气出,没气进的,一股脑地蹦出着各种毒舌,心里面的不平静似乎逐渐地安稳下来。其实,烈如歌纯属找话,找发泄口,内容一概不究,也不管是否有逻辑,还是天马行空的臆想。 片刻后,冰冷的指尖在皓腕上的一条血痕轻轻划过,带起了阵阵地酥麻。深邃的凤眸依旧黑若深潭,毫无情绪,只有无尽的深幽。凤目爱怜地盯着皓腕,犹若孩童见到母亲,流露出一股的流连与一丝脆弱。 长指滑过,墨黑色的脑袋俯下,滑腻的舌尖轻轻是舔着皓腕上的伤痕,仔仔细细地把上面的血迹卷食。司徒拓如此怪异的行径,惊得原本心静如水的烈如歌心中忽然生出一圈圈的涟漪,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层樱花粉色。 烈如歌垂眸,看着在自己下方乖巧不已的司徒拓,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见到司徒拓浓密卷翘的眼睫毛,以及那一张人神共愤的令人心跳又心怕的俊脸,心蓦然漏了一拍。 嫣红红润的唇瓣微张,美眸清亮如澈,眨眨亮亮地关注着紧抱住自己手臂而蹲坐在冰凉地上的霸气如虹的男子,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接着,烈如歌深吸一口气,纤细如葱的五指轻轻拂过雕刻硬冷的俊脸,低声犹豫地问道,“司徒拓,你……真的非男子不可?或许,你有没有考虑过娶妻?” 烈如歌紧盯着司徒拓,不放过一丝的细节,可她只见到司徒拓依恋地更加抱紧着自己的手臂,削薄的唇瓣高高上扬,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心满意足,连做梦都是甜腻腻的。 可是,烈如歌心如杂尘,唇瓣抿着。 烈如歌不清楚司徒拓有没有认真地听到她的问话,倘若听到,那他的反应不就是在回答自己,他非男子不可吗?毕竟她出现在司徒拓面前,都是男子的装扮。 精致的小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暗色,似失望似悲伤。可是,很快烈如歌便晃过神来,再度看向司徒拓的目光,没有一丝的迷茫,美眸骄傲如初,烈如焰火般璀璨耀眼。 司徒拓不知,今晚他寒毒迸发,先前再对付申屠无离时用了内力,此次是伤上加伤,状况极其危险,几乎是一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奈何偏偏烈如歌此刻心发奇想地真挚与他谈心,而有心无力的他压根什么都不知,一个潜意识的动作,最后被误会成…… 看来是桃花未放,铁树还在积蓄着力量,未到开花之刻……咳咳,九皇爷司徒拓的追妻路,更加遥遥无期了。 翌日清晨,烈如歌由着司徒拓抱出密室,放置在卧室上烈如歌垂涎已久的墨玉玄冰床榻。 此刻,烈如歌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月牙白色的衣袍衬得她更加的通透朦胧,恍若一阵白烟,转眼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徒拓身姿颀长伟岸站在床榻上,大手紧握住小手,深邃的凤眸紧紧盯着另外一只小手的皓腕上狰狞的咬痕,冷峻的容颜略绷。 “南宫玺,立刻给本王滚进来!”司徒拓抬掌替烈如歌运功,把内息传递过去,接着低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