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条件绝交
九皇府的人许久未见过司徒拓发如此大火,犹记得上一次还是几年前的事。【】南宫玺站在门外,心提得紧紧,密切关注着殿内,一听到司徒拓低吼声,不由自主地愣了愣,接着迅速反应过来,推门而入。 此刻,南宫玺曲着膝盖,半弯腰地蹲在床榻前,修长如玉的手轻探放在莫名昏迷的烈如歌腕,澈亮的星眸被另外一只手上深刻伤痕给诧异到,神色上一抹白光快速滑过。 南宫玺的动作别扭又诡异,而他端着俊美的清胄的贵公子名号,严格要求自己处处完美的他自然不能接受在他身上露出如此猥琐丑陋的一面。 可是,司徒拓就坐在床边,见他来也没有挪动半分。他总不能翘起屁股坐在床榻的另外一侧,两男子守着一个女子,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容易令人误会的地方。 无奈之下,南宫玺只能委委屈屈地瘪着嘴巴,半曲着腰身替烈如歌看诊。 片刻之后,在司徒拓霸凛气势的目光注视下,南宫玺放回手,冠美如玉的面容上略显尴尬,支支吾吾地就紧闭着嘴巴,半个字都嗝不出一个。 司徒拓怒,眉宇染上一层薄薄的冰霜,冷声呵斥道,“说!别跟个婆娘似的,扭扭捏捏得不像话。” 愤怒之下,司徒拓连粗言都爆出,把他整体冷峻又严酷的高大形象毁了一半,然而被骂的南宫玺脸颊上升起一抹红晕,显然是被气到的。星眸状似不经意地掠过床榻上晕厥却仍旧倾国倾城的人,苍白在那张精致的小脸尤为的刺目。 南宫玺眼睑微垂,掩盖住眸内的暗色,咬牙切齿地厉色反驳,“司徒拓,你又不是没看见,她的伤如此重,不就是失血过多才晕过去的咯。” 闻言,司徒拓锋利的眼神落在纤细的皓腕的血痕,削薄的唇瓣抿着,俊美如铸的脸上冷意加深,低声道,“那你为他诊治,开补血的方子,不管多么贵重的药材,只需要的,王府的药库都随你拿。” 心头在神游天外,想着另外一件事情南宫玺被司徒拓突如其来的大方给唬了一大跳。星眸睁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薄唇哆嗦了两下,咽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南宫玺嗓音颤抖着,还未从巨大砸到自己脑门的惊醒回过神来,“司徒拓,你……此话当真?” 南宫玺的多此一举问话,惹来的是司徒拓的一记白眼,南宫玺也迟钝的察觉到自己的愚蠢。想来司徒拓是何等人也,天之佼佼者,一诺千金。说谎?那是他不屑的,高拽冷酷的他才不会做。 心砰砰地跳,南宫玺许久未感受到如此澎湃激动的喜悦感。右手执着玉扇,轻放在自己的左胸处,冠美如玉的容貌上尽量在压抑与控制,但还是眉飞色舞。 “本王的寒毒,神医曾说无法根治,而他也在为本王寻找解药。南宫玺,除了草药之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适合的人血是能治疗本王体内寒毒的另外的方法?”沉吟半刻,突然司徒拓低声问道,俊脸微侧,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态,公事公办的低沉口吻,感受到的只有一如既往的威严霸凛。 南宫玺面色一顿,接着陷入深思。一会儿后,南宫玺神态严肃,认真地答道,“这个方法,师伯曾经想过,但很快就否决。女子为阴,男子为阳,而你体内寒毒至阴至邪,世间男子练就的绝世武功中有纯阳纯烈,根据来看,是符合的。可在医理方面是不符和阴阳双互补的原理,人血中能治疗你的寒毒的人前提必须要是女子。可女子……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 南宫玺信誓旦旦,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司徒拓的确提出了一个好方向,倘若早在十多年前在司徒拓的寒毒还未严重之刻,找到一名适合的女子,培练她养出可以解司徒拓寒毒的血,食用而可逐步消除寒毒。 只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且天下之大,他们即便人力浩大,也无法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就找到合适培养的女子。 “世事万千讯变,往往没有绝对可言。”司徒拓薄唇勾起一小弧度,深邃幽暗的凤眸俯视着烈如歌,冷寒的瞳孔中隐含着一丝丝的玩味。 南宫玺顺着司徒拓的视线往下看,星眸在烈如歌受伤的皓腕上停留几许,眸底深沉,若有所思。骤然间,南宫玺那张如玉俊逸的脸上似受到惊吓了般,神色在顷刻间变了好几种。 “你是说……她……”双手揉了把脸,南宫玺冷静地把话问清楚,“你吸食了烈歌的血后,发现能把体内的寒毒压制下去,并且随之而来的痛意与发作的后遗症也消除?” 迎上南宫玺震惊又似惊喜的神色,司徒拓淡然地微微颔首。南宫玺与司徒拓所想不同,前者知晓烈如歌女子的身份,知晓用烈如歌的血去解司徒拓的寒毒的法子,是可行的。 然而司徒拓没有惊喜,沉重又肃穆的俊脸上有着别样的思考,两男子的定律是不可行的,难道只是巧合? “天哪,这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司徒拓,老天果然是厚待你的,幸好当初烈歌毛遂自荐地找上门,你没有把她砍了或者扔到天涯海角去,否则你就丢失了一个大大的惊喜。”南宫玺站起身,激动得在室内踱步般来回走动,比司徒拓这个当事人更为的喜悦。 “烈歌来路不明,不知何日会离去。司徒拓,我们得寻个法子,让烈歌断了离开的念头,时刻地陪在你身边。我适当地提出烈歌的血液进行调制,看能不能调出根治寒毒的解药。司徒拓,我此次要是成功,将是推进了医学又一大步的进步,功不可没之余,主要是又创新了我的记录。此刻,我的心情犹如漂浮在半空中粉色泡泡,美轮美奂,充满了奇幻。” 南宫玺难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完整情绪,冠美如玉容貌上是笑容满面,都快成弥勒佛了。 “去你个大头人,南宫玺,我要无条件地同你绝交,一定要绝交。”强悍如烈如歌只是晕厥了半会儿,不久前就醒来,把南宫玺与司徒拓的话听得明明白白,心中勃然大怒,现在听到南宫玺的鬼主意,不停的怂恿着让她给司徒拓当药炉子,肝火大躁。 倘若不是身子略显虚弱,烈如歌定然会在床榻蹦跳三尺高。 室内忽然寂静下,秋末冰凉的夜风微扫卷而入,只在外殿又转头飘走,完全接触不到内殿常年累月的暖和。司徒拓因寒毒,体温比寻常人要低许多,所以卧室的四角落与中央都添至着暖炉。 躺在名贵的墨玉玄冰床,盖着蚕丝凉被,又处于一个暖和如春的环境,是再享受不过的好选择了。但此刻,烈如歌心情很糟糕,暴躁到她看哪里都是碍眼的,就连平日奢望的享受,现在放在她的眼中,只是有钱人烧钱讽刺她们这些穷人的表现,恶心又低俗。 “南宫玺,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替你摆平了一个人生污点申屠无忧,咱们在乐安好说歹说一同对抗敌人,也是有革命情谊的吧。再者,我心软放了申屠无忧一命,不惜惹上了申屠无离这个王八蛋和变态伪娘。” “你……你记得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啊!拿我的血当解药,呵呵,亏你能想得出,我不禁为你的狼心狗肺与白眼狼的行径拍掌!”烈如歌气极反笑,唇角冷然勾起,两只柔白的小手用力地鼓掌,声音洪亮,可对此刻的南宫玺来说,无疑是尴尬与羞愤的。 “烈歌,你误会了,我只是说……”南宫玺面色一白,星眸看着烈如歌那张扬又刺眼的笑容,莫名的害怕与紧张得语无伦次,咕噜咕噜地乱成一团。 “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我本来心里阴影就大的过分。你敢做不敢当,矢口否认,实在令我痛心之余,在给我的弱小心灵创造了一万个受伤点”烈如歌抬手有气无力地挥过,对南宫玺的否认很是不耻。 当下,烈如歌是不打算与南宫玺再有半点的牵连。扭头,烈如歌目光坦荡又犀利,直接与那双锋利幽暗的凤眸对视上,语气坚定,“司徒拓,你权势声滔,武功绝顶,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也打不过你,所以眼下是连自己的安全都无能为力。” “但是,倘若你还是人,请把擦亮你的良心,不要仗着权势欺负弱小的如我这种群众,否则你与其他贪污枉法的**官贼有何区别。你是司徒拓,你有一万种方法能令我生不如死,但请你考虑我所说的话。” 烈如歌长吁出一口气,接着倒躺在床榻上,脸颊上比适才苍白了一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片刻后,殿内响起司徒拓醇冷磁性的嗓音,“本王向来不需要靠着歪门左道,你一个区区的无赖流氓小厮,何德何能敢在本王面前大言不惭地认为本王就必须你不可,要压榨你一个小辈!你所担心的都是空谈,是听取了他人片面之言所枉下的无用之言。” 虽然烈如歌是他贴身小厮,但司徒拓还不屑用一寻常人的命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