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有点意思
烈若溪遗失太后娘娘赠给长孙媳妇的九龙凤钗,没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找,也没有不动声色暗中去搜罗,偏偏只让人来寻她。【】呵呵,有点儿意思。 烈如歌浅浅一笑,接着便错身径自前往太zigong殿的新房。 大红绣凤鸾锦被,龙凤呈祥帷帐,全屋的箱笼贴身金色的大喜剪纸,可谓金碧辉煌,奢华大气,香艳无比。而且此刻隔窗瑟瑟闻飞雪,洞房半醉回春色,银烛照更长,罗屏围夜香。 今夜的洞房花烛夜极具天时地利,待司徒锦从前面会客厅回到,人和也到位。只是,这时辰好,气氛佳,处处都显露出喜悦欢庆,唯独这坐在凤榻上的新娘子,看着就眼疼。 “太子妃。”烈如歌福身,对着烈若溪行礼。 烈若溪媚眼示意宫女与麽麽退下,众人见到是烈如歌,便也是心照不宣,没有其他想法。 其他人一走,烈若溪便暴露出真实的面容。精致的柳眉张扬挑起,杏眼盈满舒畅与刻薄,丹蔻般的朱唇微张,柔柔似水,如姐妹亲近的呢喃,“二姐,今天是本宫与太子殿下的大婚,本应有你一份,只是有些事情呐,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总归不是你的,就别痴想妄想。” 烈如歌眉梢轻佻,坦然自若,由着烈若溪继续发表她的得奖心迹。 “如今,你虽为嫡女,却还是要向我行礼,我命你往东,你绝对不能往西。烈如歌,你真是好可怜啊。不过,这是你应得的报应。”烈若溪站起身,款款地围着烈如歌身边走动着,一双杏眼除了嚣张,还是满满快意的讽刺。 烈如歌耸耸肩头,忽然烈若溪扬起手,似要掌捆她。美眸一冷,烈如歌转身利索避开。琼鼻微微耸动,烈如歌嫌弃地抬起袖子捂住口唇,冷笑着毒舌反击,“烈若溪,你把所有的香薰都收拢在你的嫁衣上,也迷不倒司徒锦。你自己也清楚,司徒锦要是真想娶你,还能等到你未婚先孕,与他暗结珠胎才无奈地迎娶你?” “你在胡说八道,殿下最爱的女子是我!”烈若溪小脸顿变,张牙舞爪地朝着烈如歌扑过来,而且尖利的指甲有意无意地刮向烈如歌的脸颊,烈如歌冷嗤,身形一闪,眨眼间地落在烈若溪的背后,抬脚往前一踢,烈若溪身上嫁衣与凤冠太重,直接往地上摔去,以狗啃泥的姿态落地。 “哈哈哈。”看着烈若溪如同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在奋力挣扎,烈如歌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烈若溪恼,却不能命宫女进来,不然她今天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烈如歌,我知道你嫉妒羡慕我成为太子妃,成为太子殿下最重要好的女人。即便你再爱慕太子殿下,也有爹的推力,但只要我在太子府一天,你就饿别想踏入太子府一步。哼,你是嫡女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要跪下我面前,晃头摆尾地万分讨好我。”烈若溪低声谩骂,气得脸色通红的精致小脸神色晃动,时刻扫向紧闭的殿门,似乎在害怕被第三人听到,破坏她高尚的形象。 烈如歌唇角微微抽搐,她真的晓得烈若溪是怎么看出她爱慕司徒锦了?她眼睛又没病,司徒锦这种渣男给她提鞋都不配。 “你的九龙凤钗让你自己给藏起来了吧?烈若溪,嫁了人,还是那般不长脑子。你要想寻我来奚落取乐,大方用你太子妃的权利去命令,何以干这种偷偷摸摸的贼事。所以说,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烈如歌美眸眯起,神识疾速在室内逡巡,很快就见到藏在鸳鸯戏水锦枕下的九龙凤钗。 烈如歌无语至极,这种行为真的很幼稚。 被拆穿谎言的烈若溪神色没有丝毫的尴尬,挣扎着终于起了身,伸手在锦枕下掏出九龙凤钗,气定神闲地坐回榻上,阴测测笑着道,“烈如歌,任凭你再厉害,以后都斗不过本宫。好了,本宫乏了,送客。” 接着,门外听到声响的宫女如鱼贯入,恭敬地并列两排。烈如歌抱着双手,美眸漆黑如墨,深深地凝视着烈若溪,总觉她今夜的举措很是反常,更贴切的形容是,烈若溪今晚后期的表现似乎太过正常。 烈如歌收回视线,朝着烈若溪行礼,接着大步迈出。 等烈如歌一走,烈若溪便露出不耐烦的神态,让麽麽与宫女在门外守候着,而独自留下她从丞相府带来的心腹。 “太子妃,无忧公主那边已经准备好,并让奴婢传话于你,此事你办好,你该有的好处,一分不少。”心腹凑近烈若溪的耳畔,压低声音道。 烈若溪唇角骤然勾起,杏眸盈满着恶毒与抗风,绝美的轮廓与曼妙的身姿外似乎弥漫着一股邪恶的幽光。 烈如歌走出太子所住的宫殿不久,抬头便撞见迎面走来的司徒锦。烈如歌眼睑微垂,在柔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青影。烈如歌停住福身,一双瞳仁却在肆意的游动,暗中无限吐槽。 天了噜,今天她是诸事不宜吧,怎么这对jian诈贱人夫妇全都找上她了! 司徒锦狭长的双目含着一丝的醉意,温文儒雅的俊逸脸上燃起一丝薄薄的熏红。在听到烈如歌被太子妃单独唤去婚房,在前厅的他,不知为何便开始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宾客。好不容易寻了机会脱身,便迫不及待地赶去婚房。 害怕她被欺负,司徒锦显然不这么认为,因为她隐藏在好,可他还是发现她的锐利锋芒,她可不是好欺负的。遂,司徒锦下了定论,他的着急,完全出自于好奇她会如何漂亮打个反击,对比她身份尊贵的太子妃发难。 远处,司徒锦巧妙地命是侍从与公公择另一路离开,步伐急匆匆前去,不料还是没有赶上现场观赏的时刻。 此刻,要是烈如歌知晓司徒锦丰富的心理活动,还是对她饱含变态信心,烈如歌只想让他去吃翔。 “如歌,你还好吗?”温热扑面袭来,烈如歌黛眉紧蹙,由着陌生的气息靠近自己而忍住要后退的冲动。 “多谢太子殿下的关心,我很好。”烈如歌瞳仁触及到面前明黄四爪金龙殿服,“夜风冷,太子殿下应多添一件衣物,感染风寒便不好了。” 烈如歌发誓,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或者故意误导司徒锦的嫌疑,是单单纯纯地客气罢了。 guntang得几乎令人狂奔而逃的大手轻轻托起雪白的粉腮,美眸不经意对上那双含情脉脉得甜腻死人的狭长朗朗双目,温柔的话语速速地传入耳朵,“如歌,本殿的太子妃是你,该有多好啊。” “本殿不求你任何,只要是你,便觉得日子应不再那般的无趣与乏味,本殿也不会在恶性循坏中寻找着出路……烈如歌,倘若是你……不,你不会愿意跟随本殿,即便本殿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从你那双幽冷清透的美眸看出一丝一毫的动心,有的只是淡漠与疏离。” 司徒锦似乎真的喝醉,温情地再表露出他的痛苦和遗憾。只是,烈如歌毫无所感,心中在听到司徒锦所言,只是“咯噔”一下,诧异一小把,接着不可控制的自恋一下罢了。 后退一步,宽敞的甬道上刻下两个清浅不全的精秀鞋印,印记隔在两人之间,宛若那从来都不能逾越的沟壑。 “太子殿下喝醉了,方才的话,我当做从未听过。太子妃还在婚房翘首等待着太子殿下,**一刻值千金,太子殿下莫要辜负良辰美景。”烈如歌淡笑道。 “呵”一声似悲凉似感慨似自负的笑声从司徒锦那杯酒水沾染嫣红又削冷的唇瓣溢出,温文尔雅的俊逸面上满是伤感。 “二小姐,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本殿吗?今天可是本殿的大好日子,本殿是全京城的唯一的新郎官啊。”片刻之后,司徒锦敛去适才的悲情神色,打趣着道。 烈如歌薄如蝉翼的眼睫颤了颤,唇角抿着,一言不发。当然,她是感觉不到司徒锦这位情场高手是在开玩笑,要不是她定力够足,指不准刚才就被他的虚伪的花言巧语给迷住,不留神就给带沟里去,最后惹上一身臊。 司徒锦双目似宠溺地盯着烈如歌看,也无言语。两人站在寒风中,一言不发,气氛尤为的诡异。 “起夜风了,太子殿下请回吧。”良久,烈如歌忍着满身的恶寒,嘴角扯了扯,坚硬地找了个借口。 当下,司徒锦没有再死缠着,轻微颔首,便转身朝着艳红的婚房走去。 寒风嗖嗖凌厉刮过,在雪地上拽起一袭红色纱衣。抬头看着暗色中强烈翻动的滚滚云层,烈如歌眉头紧蹙,心中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 回到主办婚宴殿内,宾客基本都清光,而作为娘家的丞相大人与老夫人在与太后娘娘等人说说闲话。 其实,主要是老夫人与太后在聊,丞相大人坐在鼓凳上,风华依在的俊雅容颜上神色难得露出怔愣,似在发呆。烈震庭是天下出名的孝子之一,现在显然是在陪着老夫人。 烈如歌踏进门,太后便眼尖的注意到她,笑容满面地朝着烈如歌挥手。烈如歌浅笑,盈盈走上前,行礼在旁侧端来的宽椅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