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亏本的第一次制符生意
..何杰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今天的一切对他来说太离奇了，也太刺激了。不止收了个大美女当女仆，更成为了一个传说中的修真者。 仙人！ 移山填海、偷天换日、呼风唤雨、腾云驾雾……这些手段当然也只存在于传说中，但对何杰来说，这些虽然遥远，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达到的。 前提是，他获得足够多的灵气。 关于脑内的选项，自从得到《制符术》修真心法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明白过来了。 而《制符术》，可以制作各种符咒：五雷符、天罡符、爆裂符、回春符、御鬼符、枯木符、万寿符……等等等，一共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种符咒。 解读了脑内《制符术》修真心法，何杰又惊又喜，喜的是从此他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惊的也不小，因为脑内的修真选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而且绝对不会是让他愉快的选择。 “老何回来了。”寝室里三个牲口都已经吃完了饭，各自在忙碌着。 刘长彪抱着一本比他那硕大的脑袋还要大上一半的大部头盗版小说在看着，高飞趴床上写写画画，郭淮涛依旧在打着游戏。 何杰将洗过的饭盒放好，一屁股坐床上。下午并没有课，往常这个时候何杰也应该像刘长彪一样抱着盗版小说惬意地躺在床上看了，现在他却没有这个心思。 因为身上有了秘密，何杰并不想让人现，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搬出宿舍去。但每个月家里也就打几百块的花销，之前因为要租小说和泡网吧，在给饭卡里充足了一个月的伙食费后，基本上留不下两个钱，更不用说有多余的钱去外面租房子。 必须要赚钱才行。 回来的路上，何杰就已经想好了，制作符咒去卖。 不过要制作什么符咒，就要好好地仔细思量思量了。 攻击型的？五雷符、天罡符、爆裂符都是，威力虽然没见过，但光听名字就知道不简单了。 不过这种符咒估计卖不出去吧？又不是要学拉/登大叔去美国搞破坏。 妖魔鬼怪型的？御鬼符、解咒符、尸魂符等，先不说这世上有没有鬼……唔，应该是有的吧，既然有自己这个“仙人”存在，鬼怪之类的存在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就算有，这类的符咒估计也不好卖吧？先要找到一家或者一个受鬼怪困扰的人，然后还要上门推销，而最后更有可能会被当成江湖骗子给抓到公安局去。 这个也驳回！ 或者治疗型的？有回春、万寿、塑体等各种符咒，而且作用都不小。回春符，顾名思义，使枯木回春，病体还阳。万寿符，仅凭“万寿”二字，就可见一斑了，返老还童之类的都是小意思。而塑体符，重塑身体，更是神仙一流的手段。 何杰心里流着口水，可惜这三种符咒都需要大量的灵气，尤其是塑体符，就算是把体内所有的灵气都掏光，也制作不出一张来。 以何杰自己的估算，身体里那点灵气也只够制作一张低品的回春符，而且还必须是在不失败的情况下。 《制符术》里记载的很清楚，制符并不是百分百成功，失败的几率也很高，而且符咒分为低品、中品和上品，每向上递增一品，成功的几率都是成倍的降低，与之相对的效果也是成倍的增加。 考虑许久，何杰决定，只制作一张低品的回春符，这也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当然，最好的情况是一次就成功，如果失败的话，他就只能在宿舍里多住一段时间了，等到积攒了足够的灵气再继续。 制符时，并不会出现天地异象之类的情况，就跟普通的写写画画差不多，只是需要注入灵气而已。 何杰也不避忌，就在宿舍里开始动手。 拿了笔，又裁了一张手掌大小的白纸，瞄了眼趴床上正专注涂鸦的高飞，感觉跟他的工作是同类型的。 将白纸摊好，何杰调动体内的灵气到手上，沿着笔尖将灵气一丝一丝地灌注下去，笔尖随着灵气的流动，在白纸上慢慢地划了起来。 何杰这时候才现，制符并不如想象中的轻松，手里的笔，就像突然重了几万倍，每划一点距离，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而且还要cao控笔尖的灵气，不使它有一丝的泄露，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如此过了十多分钟，何杰全身上下都快被汗水给浸透了，才划完最后一笔。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何杰放下酸软到几乎麻木的手，整个人也瘫倒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等到手恢复了知觉，何杰才爬起来，将刚刚完成的回春符抄起。 只见手掌大小的白纸上面，涂满了不规则的笔划，但中间却没有一条是相交的，就像一座迷宫一样，一个出口，一个入口。 成功了！ 何杰心里庆幸不已，第一次制符就一次过了，对他来说是个莫大的动力。可惜体内的灵气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不然肯定要一鼓作气再制作一张出来。 瞄了眼寝室内三个牲口，见他们还在忙着自己的事，何杰再次庆幸，幸好是这样，否则随便被他们三个其中碰一下，这次的制符就失败了，看来必须要尽早搬出宿舍才行。 将手里的回春符折好放进口袋里，何杰准备出门找买主去。低品的回春符虽然不像上品回春符有那么大的效果，但在治疗上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只是时间快慢而已。 而回春符最好的买主，无疑是病人，而且是那种得病很久却在治疗上没有什么起色的有钱人，这样才能卖出大价钱。 当然，还有钟爱奇花异草的一类人，比如那些珍稀植株得了病，用上回春符同样有效果，相信它们的主人也不介意花大价钱买下来。但这类人找起来太困难了，远远比不上找病人容易。 找病人，去医院就足够了，医院里有的是病人，尤其是在住院部。 …… 东陵市第一人民医院，何杰还是第一次来出入这样的大医院，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想到这是最快的财捷径，便也顾不上什么了。问清楚了住院部的方向，朝那边走去。 住院部在医院的西北位置，总共十二层，并不全是病房，也包括心脑血管之类的科室。乘电梯直达第十二层，何杰准备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看过去，美其名曰：找人。反正这里的医生护士也不可能把他当成恐怖分子抓起来。 可惜进了几个病房，现病人都有亲人陪伴在侧，听了他们的对话，也都没什么机会。何杰有些气馁，暗自决定要是再碰不到好机会，就只能主动上前推销自己了。 走到下一个病房门口，何杰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从里面传出。 “你不要说了，我今天就要出院。”这是一个中气略显不足的老人声音。 “爷爷，你就再多住院几天，一次性治好，省得以后常来医院。”一个清脆的女孩声音接道，听称呼，是老人的孙女。 “婷婷，爷爷身体已经好了，你看，咳、咳……”老人突然一连串的咳嗽。 接着是轻轻拍打的声音，何杰朝里面张望，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正一手轻轻地拍着病床上老人的背部，一手替老人抚着胸口。 老人面色潮红，却又不像是健康的那种红润，反而透露着一种疲态。 至于女孩，因为背对着门口，看不到长相如何。但从姣好的身材看，可以打8o分，如果满分是一百的话。 “闺女，你要读书，又要养家，不容易啊，爷爷年纪都这么大了，知足了。再说了，这一点小病小痛的，挺挺就过去了。”老人渐渐缓了过来，语气趋于平和。 女孩却不依不饶：“爷爷，你就放心吧，我这月奖学金下来了，有好几千呢，而且我们老板也对我很好……总之钱的事你就别管了，在医院里多住几天，才是真的替我省钱呢。” 老人听到这里也是无奈，闭着眼睛靠在垫高的枕头上。 女孩这才松了一口气，站直身体，将盖在老人身上的薄被四角轻轻掖好。 何杰终于看清女孩的长相，脸型是瘦瘦的鹅蛋脸，五官很精致，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很有一种知性美。 怕被对方现，何杰迅转身后退，谁知刚退开一步，背后立刻就传来了一声“哎哟”，何杰自己也感觉撞到了什么人，立刻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这人怎么回事，也不看路吗？”轻轻柔柔的声音并不如何愤怒，但语气中的抱怨却是表露无遗。 何杰这才看清，对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护/士，穿着一身白衣，长得也很清秀，脸上还有一些稚嫩，估计刚工作不久。 “不好意思，没注意看，实在抱歉。”毕竟是自己的错，何杰很诚恳地道歉。 小护/士也不怎么在意，摆了摆手：“算了，以后走路看清楚点，别再这样了，不是每个人的脾气都跟我一样好的。” “是，是，下次不会了。”何杰连连点头，见小护/士准备离开，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道：“问一下，这里面的老爷子得的什么病？” “你问这个干什么？”小护/士警惕地看着他。 “没有……其实怎么说呢，我和里面的老爷子有些亲戚关系，不是很亲的那种，而且老爷子也对我不怎么感冒，我想帮下忙，可又不敢进去，所以就想找你先打听一下情况。” 仔细打量了何杰好一会，似乎没现他在撒谎，小护/士点了点头道：“我说呢，难怪你鬼鬼祟祟的，怕被老爷子骂是吧？” “是的，是的。” “好吧，我就跟你说说，老爷子得的是支气管炎，有轻微的哮喘，还有一些并症，要是天天待在医院里好好休养的话，倒没有什么，一出院的话，估计过不了几天又要回来，而且病症也会加重一些。” “也就是说，老爷子不能出院？”何杰问道。 “对，不能出院。你要真的想帮忙的话，找个机会，把住院的费用交了，都欠了几天了。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 何杰一脸苦色，他自己都是来赚钱的，哪有钱帮别人。 而见他这种表情，小护/士立刻不满了，语气里满是鄙夷：“还说是来帮忙的，连一点钱都舍不得吗？” 何杰一脸尴尬，连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身上没钱，你放心，我等下就去筹钱。” “这还差不多。”小护/士点点头，“行了，我走了，有什么事可以去前台那里找我，不过怀有别的目的就敬谢不敏了。” 看着小护/士婀娜的身姿渐行渐远，何杰很无语，小护/士确实长得漂亮，声音也轻轻柔柔的极为动听，估计有不少人追，不过自己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吗？ 看来这一次的买卖是要亏本了，何杰暗自叹气。病房里的老爷子和他孙女显然都不是有钱人，不然住院费欠了好几天也不会不去交，而刚刚那女孩的话可能是为了安慰她爷爷才那样说的，实则什么奖学金之类的都是假的。 也罢，就在宿舍里多住个几天，反正自己有修真选项，灵气是不用愁的，这次就当是做好事，积德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