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主角闪亮登场

    黑白无常默默戴上鬼差专属面具，心中默念一百遍不丢脸。

    反正大家都一个样，谁怕谁啊！

    “大哥，下个月我们怎么办？”

    白无常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鬼能在黑暗中视物，这是他们天生就有的能力，这是他们根植在灵魂中的本能。

    因此，地府往常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在少数地方放几个火把充当点缀。

    可是这该死的业绩考核，不仅要逼死鬼了，现在连地府的审美都要扭曲。

    他们这些被通报的鬼差一站上去，刷刷几道光线就投到身体上，当时他就感觉情况不太妙。

    这场景似曾相识，像极了妖精鬼怪被抓住后，示众外加挫骨扬灰的程序，惊的他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

    他一个能量组成的躯体，硬生生感觉到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刻，这合理吗？

    黑无常也是一脸菜色，身为鬼差就算是太阳光他们也不怕，这种人造光自然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但是留下的心里阴影那是不可磨灭的，这辈子他都不想再尝试一次了。

    一定要想个办法彻底解决业绩考核的危机，至于现在只能拼老命跑业绩了。

    人间，黑白无常待在一处废弃的大楼顶层，将捉来的鬼魂一个个收起来。

    往常他们都是好几天出动一次，而且专门挑在晚上出动，只需要拿个大链子将鬼魂一捆，即拉风又好看，但是现在二十四小时在线，新生的鬼魂太过脆弱，用大链子捆着，再被太阳晒一晒，不等到地府估计就要一命呜呼。

    好在地府为每一位鬼差派发了乾坤袋，名字听着高大上，实际上就是在里面装了一点地府的鬼气，可以暂时让新生鬼魂呆在里面。

    “小白，接下来是那一个？”

    “老大，死掉的已经没有了，不过我来的时候偷偷看了生死簿，附近有一个马上就要嗝屁，我们要不要去蹲点。”

    白无常拿出一个小本本，翻了翻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说道。

    黑无常接过看了两眼，上面全是最近几天就要到地府报道的倒霉蛋，人数依然还是那么少。

    名列第一的是一个叫苏灿的女孩，大限就在今天晚上，看看时间，又是一个即将猝死的。

    不错不错，这是这段时间为数不多的几种死法，就是人数有点少。

    “走，闲着也是闲着。”

    黑无常大手一挥，率先朝着目的地出发。

    此时，马上就要嗝屁的倒霉蛋正在精心准备今天的早餐，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

    作为一名待业在家，专心考试的大龄女青年，苏灿还是有着相当不错的心态，毕竟有句老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再说了，急你也出不去，疫情期间，所有大型考试通通延期。

    差不多有三十天了，从她住的二楼到楼下这么短的距离，愣是没有被突破。

    这要是在古代，苏灿一定让其他人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阿嚏”

    房间中忽然刮过一阵冷风，苏灿茫然的抬起头，居委会有严格要求，非常时期不能随意通风，哪来的阵阵阴风。

    再说打喷嚏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苏灿慌忙翻出抽屉中的温度计，朝着自己的额头手腕各来了一下，又拿起沙发上的毯子将自己包成一个大粽子。

    还好35.8°，稍稍有点低，但是还有得救。

    苏灿把揣在怀里的小心脏放回原处，抄起小桌子放到床上，又将电脑放在上面，打开最近正在追的剧点击播放，又风风火火的跑到厨房，端起早餐准备犒劳犒劳自己，一份加肠又加蛋的方便面，是这段时间她唯一的情感慰藉。

    “老大，这姑娘其实是个精神病吧！”

    白无常趴在苏灿的床边，看着神神叨叨的女子发出了灵魂一问。

    黑无常翻了个白眼，管她是什么病，只要她是个人，就是业绩，其他的不重要。

    拿出手中的勾魂锁对着床上的女子比划了比划，又看了看太阳的位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苏灿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知道房中待着两位鬼差，一位在她旁边躺着，正跟她一块追剧，另一位更是离谱，正拿着粗粗的链子朝她脖子比划。

    她正机械的吃着泡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就是此刻她最真实的写照，只不过遗憾的是，让她精神整个沉浸其中的不是知识，而是电脑屏幕上播放的视频。

    “老大，我我我……”

    白无常忽然从床上蹿了起来，整个鬼体都变得扭曲了起来，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黑无常也是神色一紧，竟是没有理会自家小弟的问话，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起来。

    只是单看他那张由黑变白又变红的脸就知道他有多激动了。

    “新生的小世界，这不会是梦吧！”

    白无常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如果他们找到一个新生的世界，那可是大功劳一件，抓鬼赚业绩这种苦逼日子马上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鬼捷足先登，这次的对手可不仅仅只是鬼差，上次开会坐着的大佬除了判官之外都有可能。

    “没有空间坐标。”

    黑无常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俗话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地府管理着诸多世界的轮回，但是世界有生就有死，地府的生存与这些世界息息相关，因此对于发现新世界这种有功于整个地府的事情奖励力度那是空前绝后的。

    如果他们发现一个新生的世界，并且成功建立了联系，到时候就真的可以挪一挪他们的位子了。

    “老大，那还等什么，这种事宜早不宜晚。”

    白无常撸起袖子，状若疯魔，这段时间受了太多刺激，成功的激发了他这颗迟到的事业心，马上他们就是地府最靓的仔了。

    “没有这么简单，刚刚我用意念探查了一下，这个世界应该刚刚形成，世界规则还不完善，如果咱俩强行建立联系，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个世界因为外力因素崩溃；二，咱俩触发了世界意识的保护机制，被它的意识击碎，我估计这种情况比较容易发生。”

    黑无常揉着眉心，神情疲惫，刚刚他就吃了个大亏，幸亏跑的快。

    “那怎么办？”

    白无常双手又拽上自己的小辫子，这种事情又不能向其他人请教，那要怎么搞。

    “我先回地府想办法，你待会儿带着她一块回来。”

    黑无常指着躺在床上，顶着大大的熊猫眼追剧的苏灿，真是多亏了这姑娘，谁能想到竟然从一个人类身上发现了一个新世界的空间波动。

    大恩不言谢，等你做了鬼，我们兄弟一定为你打点好一切，让你下辈子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一定让你圆了这辈子的白日梦。

    白无常狠狠点了点头，双眼放光的盯着苏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仔细观察此女，首先长得不怎么样，透过现象看本质，嗯，灵魂力量也不怎么样，总结一句话就是，平平无奇普普通通，实在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难道是今天他们兄弟运气爆表？

    白无常学着大哥思考的样子，摆出了一个经典造型。

    事实上，普通人灵魂本源力量相差不多，像这种没有修炼的普通人引发空间波动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这根本就是一个奇迹。

    白无常绕着苏灿转起了圈，心中越想越火热，恨不得将自己一分为二，一个在这收魂，一个跟在大哥身边出谋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