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寄生在体内的血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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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夜晚,那希瓦的宿舍在一声示意熄灯的喊声后便暗了下来,但西蒙的房间内却还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他举着一块不断闪烁的水晶想放回墙壁上的底座,但因为还是小孩子的身体,于是便用椅子垫脚,可终究还是差了一点距离。 在一番努力过后,最终水晶终于还是回到了底座的怀抱,发出能勉强照亮房间的黯淡光芒。 桌上有封刚刚封装好的信件,它上面写着的收信人上是奥斯塔文的道恩。 『信明天就寄出去吧。』 西蒙躺进被窝只是轻轻拍了下手,水晶感应到声音后便自动熄灭,房间瞬间暗了下来/ 『拍手就能开关的光源还真是新奇的东西。』 他在模糊中进入梦乡,在梦中他来到一扇门前。 在用钥匙打开了紧锁着的大门后,西蒙看见门后是被多条发着冷光的锁链封印的格洛菲哈德菲尔德。 被锁链牢牢捆住的她,紧闭着的绯红双瞳微微颤动着,仅有一丝血色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仔细观察还能看见从嘴唇里微微露出的尖牙,身后长着的翅膀现在已无力的下垂。 这里西蒙非常熟悉的精神世界,他想起上次来这里似乎是几天前,那时这里还是一片空白。 『终于来了吗?有一事相求。我的rou体还需要修复。』 跟格洛菲长相一致的少女从西蒙面前升起的黑雾中出现。 『你这家伙,已经完全复活了吗?』 『现在我是灵魂状态。』 『这个我知道!』 西蒙有些不耐烦,但只要对方好声好气跟自己说话,自己还是会听进去的。 『rou体好像自己产生了一个新的灵魂。』 『怎么可能?应该来说那个rou体应该是你自己的吧?』 西蒙有点怀疑怀疑她在撒谎。 毕竟自从与格洛菲一战后,西蒙发现血族的智力比人类高上不少,所以他不敢轻易相信格洛菲所述的自己rou体产生意识。 『这个...说起来曾经有个意识打算想趁我打算渐渐清除我,但是我醒后直接把它压制了。那个被锁链锁起来的就是它,不过我不能直接伤害它,这样会损坏我的灵魂。』 格洛菲嘟起嘴不满的缓缓说明。 『反正你不信就不信吧,我已经说完了。六年后请‘您’在rou体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把那个意识赶走,这样我才能顺利回到我的身体。』 『好了,我知道了。』 西蒙不喜欢听长篇大论,很快便答应了,其实答应的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可能对格洛菲心软了,但跟他委托事情可是要谈条件的。 眼见西蒙答应,格洛菲仿佛是松了口气。 『还好答应了。』 『让我帮忙是有条件的。第一,你以后会有新的名字,当我叫你的时候,你必须回应。第二,当你完全复活后,不许再乱吸血...』 当听到第二个条件时格洛菲便直摇头,作为需要足量血液才能活下去的种族,不让她喝血简直是死还要难受。 虽然她也可以吃一些生rou来暂时填饱肚子,但长期喝不到足量的血液她可是会发疯的。 『你是开玩笑的吧?』 『不开的玩笑,我会尽量研究如何让你不喝血填饱肚子的。』 格洛菲微笑着试探,西蒙毫不留情冷冷地回了一句。 但她从没想过西蒙确实是认真的,而且还要将她喝血的习性限制在条条框框里。 『这么自信。说得好像你真的能解决我的问题一样...』 『你在说什么?老大不小了还在装嫩,萝莉大妈。』 活过了漫长岁月的格洛菲虽然看起来外表和十一二岁的孩童相差无几,但她内心却认为比起地狱里那些古老的恶魔来说自己算是一个小孩儿了。 『乳臭未干的小鬼!你再说一遍?!』 格洛菲脸上瞬间布满了黑线,眼神变得极其可怕,仿佛是要将西蒙吞下一般。 但面对这种情况,西蒙却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看看你现在的表现,不也跟小毛孩儿没区别吗?』 正当他刚说完,格洛菲用手指戳了下西蒙的额头,他的四周瞬间陷入黑暗。 『好好看吧。』 在他身旁的格洛菲只是微微一笑。 ......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镇子,镇子里的人们安居乐业,而格洛菲就在这个镇子里出生长大。 她生来就有着银丝般的秀发和湛蓝的眼睛,仿佛天使一般的笑容使镇里的人们对她十分热情和友善。 『这是以前的你?』 西蒙看着眼前曾经如此动人的格洛菲,不由得发出一丝惊叹。 而格洛菲只是简单的回答: 『是的。』 她每天的生活都过着很开心,在大家的陪伴下,她本该成为亭亭玉立的大女孩,最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心上人,风光的出嫁,然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流中。 十岁,这个年龄本该享受童年和即将到来的美好青春,但是格洛菲的农夫父亲被应征入伍并派往战场。 后来,因为不知什么原因,他的父亲成了逃兵,在被捕后死了在监狱里。 失去了一家之主,格洛菲的家里只剩下了她和母亲,以及零散的家畜。 可王国的法律却不允许他们就这么悲惨的活下去。 在收到父亲死讯后的没几天,便有士兵上门,他们奉命来抓捕逃兵的家属。 可父亲的死因,格洛菲的母亲早已打听到。 王国给他们派了必死的任务,但绝境之中必定会发生奇迹,格洛菲的父亲从那任务中活着回来了。 但从必死任务中活着归来,就意味着王国的秘密有暴露的风险。 那个秘密便是:王国用假借口,派士兵去送死,而死去的士兵会成为他们邪恶魔法的素材。 所以为了封口,父亲便被套上个逃兵的名号被捕入狱,最后惨死在狱中。 而他的家属也要受到牵连,即杀人灭口。 『所以,曾经和你那些非常要好的大人们呢?』 『那些人吗?只要一个人选择沉默,那么跟着的一群人就会跟着选择沉默。』 『是...是吗。』 他继续看着接下来的画面。 格洛菲和她的母亲被捕入狱,眼看行刑期在即,他们便打算越狱逃跑,可越狱计划被一个不速之客搅乱了。 那个不速之客便是王国的王子,他在格洛菲和母亲计划越狱的前一天,看上了格洛菲的姿色,所以便将从她和母亲从狱中接到城堡里,并且开始追求她。 但很快王子就玩腻了,所以他就这么打算猥亵格洛菲。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格洛菲从睡梦中醒来,发现王子正站在她的床边。 那男人浑身散发出酒气,随后用一只手掐住格洛菲的喉咙,并警告格洛菲:“你给我安静一点!你这身漂亮的皮肤,好像唤醒了原本的自我。” 王子的原始**收到了激发,而格洛菲却不知怎么回事。 但这时格洛菲却瞥见在烛光下,她的母亲已经一丝不挂地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息。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格洛菲已经猜出了大概。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而面前猥琐的男性更是凑近开始猥亵格洛菲。 但正当王子受不了正在解开裤子时,格洛菲已经悄悄地从他腰间的刀鞘抽出短刀来。 娇小的格洛菲正在颤颤巍巍地等待时机,但那猥琐男貌似发现了她身后藏着的短刀。
他见如此,便撕破脸皮上前想扼住格洛菲的喉咙,以此来夺取短刀。 但这时格洛菲拿着短刀的右手却是猛的一刺! 随后就见那猥琐的王子痛苦的捂着涌出鲜血的脖子连连后退,格洛菲乘机又刺出一刀,最后王子轰然倒地。 虽然杀死了威胁自己的王子,但全家仅剩自己孤生一人,她不由得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番经历后,格洛菲意识到往后只能依靠自己活下去,但再坚强的意志在炼狱般的刑罚面前就宛如鸡蛋碰石头。 国王亲自判罚她要受到无限的苦刑,因此她往后的余生中便只有与刑具做伴。 『这是一个十岁孩子应该承受的吗!太残忍了!』 格洛菲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当时的时代就是如此,就算是孩子只要犯罪也和大人受同样刑罚。 接着她便被两个狱卒拖上处刑台,国王给出的处刑规则是:不许使犯人死亡,一旦犯人昏厥立刻送回,犯人如果死亡狱卒乃至执行人全部处死。 就是如此残酷,接着她便开始了漫长的苦刑之路。 老虎凳,夹手指,掰手指,扎手指......几乎所有的苦刑她都品尝过了,而在剧烈痛苦的同时,她也从未想过伤害其他人,只求毫无痛苦地死去,便是她所希望的。 从她空洞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没有人比她更渴求死亡。 十一岁,这时她已经受满了一年的苦刑,狱中已经开始流传起她的传说。 『她能受到一年的苦刑做到毫无所求,只求一死,是遭受苦难之人所诞生的奇迹。』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很快便不攻自破。 这天,格洛菲穿着褴褛的布衫坐在牢房冰冷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铁窗外的天空依旧想着如何拥抱死亡。 『走吧,姑娘。』 狱卒打开坚固的黑铁牢门,轻声叫道。 为何狱卒如此温和地对待格洛菲? 理由便是她经受住了就连他们自己也承受不住的苦难,他们发自心底敬佩面前浑身伤痕的女孩。 他们穿过监狱的大门,下到城堡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几名穿着黑法袍,用袍子兜帽的阴影藏住真面目的魔法师站在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法阵周围。 『这就是你们耐受力最强的囚犯了?怎么是个小姑娘?』 其中一人用着阴影下的双眼打量着格洛菲。 『罢了,这次如果再次失败就拜托你们继续帮忙了。』 带她来到地下室的狱卒二人点头示意,然后转身走出地下室。 接着魔法师们用粗大的麻绳绑住格洛菲,将她放在法阵中央,准备完成后,他们嘴中开始说着奇怪的低语。 『力量来自于她恒久无法磨灭的精神,只要精神不被破坏,她就不死不灭』 『鲜血带给她力量的同时,最初的始祖就已诞生。让血液咆哮!人们已经让她意识耗尽,让她心死亡。』 『永远诅咒不公平的命运,此刻,迎来绯红的蜕变。』 格洛菲此刻十分平静,她感受到身下的魔法阵开始缓缓抽取他的体温,同时她的双眼也开始发沉。 『希望这次不要再醒过来了。』 她这么想着,眼前一黑便失去断开了与世界的联系。 『反正她一定是会再醒来的吧!对吧!』 『我死不了,自那之后我停止了生长,变得跟怪物一般。』 格洛菲如娃娃般精致的脸上挂上妩媚的微笑。 『但自己内心仿佛有一种无法被浇灭的饥渴被点燃,它的存在成为我活下去的意义,我要为自己自由生存的机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