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霸气先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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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堂本人很崇拜顺和王。算是铁杆粉丝。 陆安一问起来本朝的事,他就停不住嘴。 咱们老王爷,那可是大英雄! “咱们大梁也有小一百年了。”陆景堂正拿着个铁楸和泥,这把铁楸的把之前断了,又接了一段木棍拿绳子绑上去,瞧着也不是特别结实。 “先帝跟咱们顺和王一起打的江山,后来北边的仗都是咱们顺和王守着打的,昌泰十一年给封的王。咱们这整个北地,都划给了王爷。能划给王爷可是所有北地百姓祖坟冒青烟的大幸事!”陆景堂两眼放光,就差把铁楸当应援棒舞起来了。 “王爷体恤百姓,心怀天下,封王后头一件事就下令禁止缠足。最初推行的时候,有些迂腐酸臭之人还大喊有损风雅,被王爷统统给治了。” 禁止缠足?那这可真是造福万民的好事。顺和王只这一点贡献就值得写进史书里。 “怎么治的?”陆安拿着小铲子把和好的泥糊铲到土砖模具里,虽然一铲子只能铲起来一点,干活比较慢,但是没办法,家里就只有一把大铁楸。而且,就算借来了第二把,陆安和阿衍两个小孩也拿不动。 陆安这边铲完一模具,阿衍就把它端到院子里的空地上挨个码齐,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 “咱们王爷见有些人家阳奉阴违,干脆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在北地,女眷已经裹完不给放脚的,当官的直接贬官降薪,凡是推行政令后还给孩子新裹脚的,直接罢官。且家里三代不许科举。实在不通人性的,罢官的同时还要敲掉家里当家人的脚指头。还有专门给别人裹脚的裹脚婆,都在官府备了案,不让再干。” “要是他们偷偷裹呢?深宅大院里的瞒着别人也不知道啊?”阿衍问。他一头一脸的汗,抬手就抹了个小花脸。 “咱们王爷组了一个女子的稽查队,到官员府邸里突袭,只要看到不给放脚的,就拿锤砸他家当官的脚指头。嘿嘿,砸了几个脚指头后,一个个的都老实了。” “那些人啊,就是不裹在自己脚上不疼。”韩氏补充说道,“一疼在自己身上,比谁都听话。” “咱们乡下人呢,以前也有裹脚的吗?”阿衍问。 韩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乡下的女人,天天要下地干活的,裹了就没法动弹。但是也有那狠心的爹娘,又想结个贵亲,又想孩子干活出力,让裹了脚的姑娘下地种田,活活疼死也是有听说过的。” “那真是要感谢王爷。”阿衍转头看着陆安的脚,“不然你现在就得折断自己骨头走不了路了。想想都疼。” 陆安很想问那些舞女、卖唱的,青楼里的女人呢?这是底层里的底层,被所有人蔑视欺压,同时又被掌权者当成玩物高高捧起,重重摔下。 但是她没有问出口。她没法解释五岁的陆安知道这些东西。 不过以现在的社会风气来看,裹脚风气应当是彻彻底底的禁止了。 啊,谢谢这个穿的稀巴烂的世界,让我免除裹脚之痛。 “咱们王爷给各地重新划了行政区。变成村,镇,县,郡,州。方便了不少。咱们这就是良州河辉郡元和县祝楼镇槐树村。” “爹,那里正呢,跟咱村长谁管事?”陆安问道。她还挺迷惑的。 “里正管税收,村长是咱们自己选的,管一整个村子的大小事但不管税。族长只管本族的事,不分哪个村,别的姓不管。” 还挺复杂。 “别打岔。”陆景堂讲王爷的丰功伟绩讲的正起劲,“后来王爷出海足足七年,带回了不少奇珍异宝和水果良种。在你爷爷小时候,年年村里都有冻死饿死的。你爷爷小时候还吃过树皮呐。这些年粮种一个郡一个郡一个县一个县的推广,我长到现在,虽然常常见到有人家过的穷苦,吃糠咽菜皮包骨头。但是至少到现在没听说过谁家饿死了人。” “别看只是每个村里不饿死人,这放在前朝,能算想都不敢想的盛世。” 这话陆安倒是相信。 并不是一个村子多了几袋粮食,救了快饿死的人一条命这么简单。 而是整个社会,每个村每户人家年年都能多几袋粮。 原本吃的起细面的人家,每个月能再添点荤腥。像陈屠户家那样。 原本只是吃的饱的人家,能在蒸馒头时锅里添点细面。像陆安家这样。 原本吃糠咽菜混个半饱的人家,虽然不能敞开了吃,但是至少不顿顿饿的前胸贴肚皮。 原本在难熬的冬天饿死冻死的人家,能吃糠咽菜留下一条命,苟延残喘挨到下一年。 所有人都比之前过的好一点,才能有村里没人饿死的局面。 陆安已经百分百确定顺和王是穿越前辈了,只是没想到前辈的贡献这么大。她自己心里也冒出了一点点希翼的小芽,在回去之前,除了给这个小家攒点钱之外,或许、可能,maybe也能留下一点点小贡献? “那辣椒呢?”陆安收回思绪,问了正经事。 “辣椒也是咱们顺和王从外边带回来的。这些富贵的东西,王爷都没像粮种那种推广。这么多年,都一直是高门贵族里才吃。近些年稍微便宜了一点点,但也不是咱们平民百姓吃的起的。” “周家给了咱们这么一大包辣椒,新鲜的干的都有,算是豪爽大方,真是良善人。” 陆景堂又笑眯眯的问:“知道辣椒这么贵,上次铁板豆腐用了那么多,心不心疼呀?” “你看你,提这干什么,好好的惹什么孩子!”韩氏白了陆景堂一眼。她怕两个小孩舍不得再哭。 陆安和阿衍倒是没有舍不得。一个来自现代,吃多了见多了,没多少心疼。另一个来自大户人家,虽然现在穷的叮当响,但是依然视金钱如粪土。 “爹,娘,剩下那些干辣椒,我不准备吃了。开春给它种下去。那一包干辣椒剥出的种子能种小半块田呢。就咱们屋后面这块地,够种满的。”陆安不打算将辣椒继续当高端食品卖。她准备走量。 辣椒本身产量算是高的,一颗能结出非常多的籽,种植难度也低,若是想推广是非常容易的。 至于为什么一直贵着,陆安估计是它被达官贵人赋予了奢侈品属性,觉得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才配吃。 就像现代的一些奢侈品店的衣服,加上品牌后一件普通白T能卖出几千块。是这件衣服有什么技术难度吗?并不是。白T又不是贵重难得动物毛皮,也不是耗费人力物力的高级定制。只是品牌的售后服务、高级感、地位带来了品牌溢价。
陆安打算种多多的辣椒,把价格降下来。让辣椒打破奢侈品这一滤镜,变成平民食材。不能说每家每户都吃得起,至少让自家这样的能够吃起来没压力。 丰富了大家的餐桌,或许也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贡献? “咱们顺和王爷享年多少岁呀?”陆安比较关心这个。她想分析分析顺和王是在古代寿终正寝了,还是半截道穿梭时光回去了。 “64岁。王爷出生在前朝,二十多岁时和先帝一起打天下,后来又征战了十来年。那时候草原上年年下骑兵来抢,咱们北地多少好儿郎的尸骨才守住的江山,难啊。” 一寸山河一寸血。 打仗,总是艰难的。陆安一边钦佩前辈,一边暗自庆幸现在世道和平。战时人名如草芥,别说赚钱了,琢磨怎么保住自己小命吧。 天真的陆安并不清楚命运会在以后把自己的脸打的啪啪响。 “咱们北地是越来越好的安生了这么多年。铜城那边,哼!”陆景堂朝南一扬下巴,压低了声音对三个人比口型:“人头打出狗脑子!” 北地发展越来越好,而南边呢,先帝在时皇子争皇位争的乌烟瘴气。现在在位的皇帝也老了,又一轮的“狗脑子”大战。 陆景堂是越来越瞧不上南边。咱北地这么多好政策不愿意学,一个个为官的就只知道党争,百姓还都瞧不上北地的人,说北边的都是穷鬼老土帽。殊不知肃城的发展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南边的人,太傲,不谦逊。这不符合陆景堂的人格审美。 自从陆安被捉到铜城边上又逃回来后,陆景堂就更看不上南边了。 那伙贼人把孩子往铜城边上送,说明什么?说明贼窝在那里!天子脚下,目无王法,什么世道这是! 陆景堂和韩氏都被个人情感气晕了头,一厢情愿的认为铜城“没一个好东西”。 陆景堂越想越气,把泥糊拌的哗哗直响。 陆安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心理活动。她琢磨着,这是回去了还是没回去啊? 自己算是脑袋思想穿越时空了,身体没有。那顺和王呢,他是rou体灵魂一起穿过来的吗?是中期灵魂回去了rou体留在古代,还是64时rou体灵魂一起回去了? 一想到有可能是后一种,陆安就头发发麻。人家一王爷,都倒腾了这么多年才回,她现在一小村里穷的叮当响的丫头,岂不是更难? 再想到自己找到的那几块石头,记忆里的“大磨盘”,唉,愁死了人。 这可不是目前能解决的。 现在更大的难题摆在陆安面前。 西南场的里正从门口路上过,冲着他们喊:“景堂啊!别和泥垒晾砖了,县里传话,要给县令守丧,不让大兴土木!院儿别垒了啊?” 阿衍一听,转身小声问陆景堂:“爹,你不是说县令死了啥事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