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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484章 连条狗都不如

    第3卷484章连条狗都不如

    “闭嘴。·”邱若寒冷冷地瞪了两人一眼:“我要做什么,你们无权过问,记住,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如果你们心里只有七皇叔,就给我滚回九王府。”

    “姑娘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春缓和秋画一听,吓得眼色发白,拼命磕头求饶。

    “好了,别往自己身上添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了你们。”邱若寒把两人吓得差不多才松开。

    不顾春绘和秋画的震惊与不解,邱若寒举起刀,将地上的九王妃服划烂,确定无法再修复,邱若寒才满意地收手,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刀丢在地上。

    “把衣服收好,明天一大早送到九王府,至于怎么和九王府的人说,你们明白吗?”她不管七皇叔有什么计划,要怎么做,她都要逼七皇叔对陵洛出手。

    皇室不是最爱面子嘛,她现在就给七皇叔一个出师的名头,让七皇叔可以名正言顺地对陵洛发难。

    九王妃的正服被血衣卫毁了,陵洛和血衣卫要是不给七皇叔一个交待,皇上那里都说不过去。

    “奴婢,奴婢明白。”春绘和秋画吓得花容失色,却不敢反驳邱若寒的话。

    “很好,要是今天的事传出去,你们就不用再回来了。”邱若寒这是在警告春绘和秋画,哪怕七皇叔问起,这衣服也是血衣卫的人弄坏的。

    血衣卫的人全部被太子屠尽,陵洛就是想要找个人来问清楚都不行,毁九王妃正服的事,只有她们三人知道,只要她们三人不说,血衣卫这个黑锅背定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春绘和秋画已经没有退路,她们想要活命,就只能按邱若寒说的办。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邱若寒也不为难人,挥了挥手:“出去。”

    春绘和秋画战战兢兢地捧着衣服出门,心中虽然害怕,可同时又庆幸,经过此事,她们也算是主子的心腹了。

    出了门,冷风一吹,春绘和秋画也冷静了几许,两人相视一笑,抱着碎衣坚定地离去,她们一定会做好姑娘交待的任务。

    如果说毁了九王妃正服栽赃给陵洛,是逼七皇叔对陵洛发难,那么邱若寒连夜命人,让云潇慢慢停止销售安胎药,就是要断陵洛的外援。

    安胎药有多火,整个东陵皇城的人都知道,云家药铺每天都挤满了人,云家天天都有华车贵人前去求药。

    一时间,云家风头无双,那些人贵族、官员见到了云潇,也会多一个笑脸,说两句好听的话,就为了能第一时间买到安胎药。

    对那些权贵大臣来说,他们不缺银子,可有些东西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比如云家那琉璃瓶装的安胎药。

    云家根本不拿出来卖,药铺里的只有普通的安胎药,这些个金尊玉贵的主,哪里能接受自己和普通人一样,于是大家都找关系,直接从云家认购。

    这个销售模式,云潇和邱若寒说过,邱若寒当时还打趣说云潇太有头脑了,这简直就是给云家拉关系,好走官商勾结的路。

    因安胎药带来的好处,云潇可以用,邱若寒当然也可以用,邱若寒不需要借机求人,她只需要云潇慢慢减少琉璃瓶安胎药的销售量,如果有人问起,让云潇趁机说两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含糊一点地透露,安胎药被砸了就行,至于被谁砸的,砸了多少,都不需要去说,聪明的人都会明白。

    在陵洛带血衣卫砸邱府的第二天,邱府就运了三马车琉璃碎片出城,在城外一把火烧成了一团看不出来的东西。

    若寒把这些日子,还有雪灾时所用过的盐水瓶全部拿出来砸了,都是透明的玻璃瓶,虽然有一些差异,但不走近绝对看不出来,至于证据……

    自己去火里找吧。·

    邱若寒做得不多,但这两件事情加起来,无疑是断了陵洛的手脚,可惜陵洛根本没有想过,邱若寒会反击,他压根不认为自己砸邱府有什么错,他现在放在心上的对手,只有太子殿下……

    太子兄弟四人坐在马车上,一路无言,陵洛与咏王、舟王坐在一侧,与太子对峙,太子丝毫不把这三人放在眼中,一路上那是笑盈盈的。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太子指了指车门:“七弟,皇宫到了,本宫就不送你们进去了,父皇应该不愿意见到本宫。”

    “太子殿下明白就好了,太子殿下最好回去想清楚,明天如何跟父皇解释。”没有生命危险,又到了皇宫,陵洛再次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解释?你以为本宫还地在意父皇的态度嘛,本宫敢做就敢当,七弟下车吧,有时间担心本宫,不如好好想一想,你把差事办砸了,如何向你的好父皇交待。”太子丝毫不将东陵子的阴鸷放在眼中,要不是他修养好,他早一脚就把陵洛踹下去了。

    哼,陵洛瞪了太子一眼,一甩衣袖下了马车:“太子殿下,你会后悔的。”

    要不是太子,他哪里会丢这么大的脸,也不知父皇会如何罚他,陵洛心中很是担心,只强硬地不肯在太子面前表现出来。

    “后悔?”太子冷笑:“本宫的确后悔了,后悔不该早想明白,七弟你多保重,至于本宫的事,就不劳七弟你费心了,本宫既然嚣张了,就一定会嚣张到最后。”

    他连死都怕了,还怕什么……

    太子连多看陵洛一眼,都嫌碍眼,陵洛三人一下马车,太子就让亲卫调转马头回太子府。

    马车急速转身,陵洛几人离马车只有几步远,差点就被马车带倒,三人狼狈地抱成一团,勉强稳定神形,才没有在宫门外出丑。

    “太子太过分了,实在难担一国储君的重任。”咏王低骂了一声,陵洛站稳后,看了一眼太子离去的方向,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知道,太子现在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个任何人也包括皇上,而他……

    陵洛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苦涩,他在太子面前说得张狂,可心里却打鼓,今天的事他办砸了,等到他的只有帝王的怒火。

    没有马车,没有侍卫,陵洛三人只能步行朝宫里走去,七皇叔正出宫,坐在马车上,看着步行的三人,七皇叔冷笑一声,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加速,从三人身边疾行而过。

    看到迎面飞驰而来的马,陵洛三人连忙退到一边,张嘴想要训斥,却吃了一嘴的灰,三人狼狈不堪,心中愤恨难平。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出过这以大的丑,三人将这笔账全部记到太子头了。

    回头,发现守门的侍卫盯着他们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要不是考虑到身在皇宫,这三人定要拿侍卫出气。

    好在,没有让三人丢太久的脸,小太监赶着马车,急急忙忙地过来了,马车刚一停下,小太监就机灵地跳了下来,正准备行礼,却被陵洛一脚踢飞:“没用的奴才。”

    啊……咚,小太监惨叫一声,跌倒在冰冷的石板上,清亮的眸子盯着陵洛发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陵洛哼了一声,率先上了马车,示意车夫赶紧地进宫,至于小太监的死活,三位皇子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七皇叔的马车尽职地朝九王府走去,可本该坐在马车的七皇叔,却出现在一暗巷中,巷子里一黑衣人跪在七皇叔的脚边,将邱府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当然九王妃正服被毁一事,他们并不知晓。

    邱府被砸,只有经济上的损失,没有人员伤亡,邱若寒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看邱若寒的状态也很正常。

    七皇叔知道邱若寒的正常定是做给人看的,当初李想炸了邱府,邱若寒敢不顾一切地进宫炸死李想,今天陵洛带人砸了邱府,邱若寒又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

    他今天真没时间去邱府,王家的事情明天要解决,还有太子的事情。

    想到太子,七皇叔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的笑,太子终于拿出一国储君该有的气魄,虽然行事鲁莽了一点,但好歹还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没有在盛怒之下杀了陵洛三人,太子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太子之位也能坐稳,毕竟太子是因为陵洛目无储君才出手,无论放在哪里都合情合理。

    今天发生的事情,除了陵洛小心眼地砸了邱府外,其他的事情都在七皇叔的预料之中,至于邱府被砸一事……

    七皇叔苦笑。

    陵洛还真是会给他找事做,这事要是不给邱若寒一个交待,邱若寒一怒之下,说不定会去炸了他的九王府。

    想到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邱若寒,七皇叔就忍不住叹息,他也想要去安慰邱若寒,可他今天被皇上拖了一天,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儿女私情压下,七皇叔与黑衣人同时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向邱若寒保证,明晚的除夕宴,一定会很热闹,绝对能让邱若寒满意。

    ……

    除夕宴到底会有多热闹,还要等到晚上才知,而除夕这一天有多少麻烦事,天还没有亮,七皇叔就知道了。

    连夜与王锦凌、丁清敲定细节,又在宫里、宫外做了安排,七皇叔离开苏府密室时,已是凌晨了,也就是本年度最后一天。

    七皇叔本想直接回九王府,换衣服进宫,可看着时间还算充裕,七皇叔便决定先去一趟邱府。

    不管怎么说,邱若寒昨天都受委屈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一眼,顺便把事情说明。

    七皇叔绝不承认,他是担心邱若寒生气,急巴巴地去找邱若寒解释。

    七皇叔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暗暗着急,不停地想着要如何说,才能让邱若寒消气,一路上,七皇叔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对邱若寒说,却不想……

    “主子,邱姑娘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在今天打扰她睡觉,包括主子您。”暗卫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在邱若寒的房门前,挡住七皇叔的去路。

    没错,七皇叔就被他的暗卫,拦在邱若寒门外,冷冷地看着暗卫,七皇叔问道:“你确定包括本王?”

    七皇叔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把暗卫吓得不敢动弹,顶着强大的压力,重重点头:“回主子的话,小人确定。”

    其实,邱若寒的原话是:“任何人都不得在今天打扰我睡觉,尤其是七皇叔,要有人闯进我的房间,你们也不用呆在这里了。”

    他们可以被主子召回去重新训练,但要被邱若寒退回去,他们就再也无法担当暗卫的职务了。

    所以,主子,对不起,我只能站邱姑娘那边了,

    暗卫低着头,默默地承受七皇叔的威压与怒气,牙关紧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与暗卫在门外对峙半晌,暗卫依旧一动不动,七皇叔便明白了,他今天是进不去了,当然他可以硬闯,可硬闯的结果,会比不进去还要惨。

    “本王明白了,你们很好,本王回去后,会重赏训练你们的人。”一群吃里爬外的东西,七皇叔失了面子,气恼地拂袖离去。

    呜呜呜……暗卫如同木桩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别以为他是淡定,实际上他是吓傻了,直到另一个暗卫出现,他才找到行动的能力,一脸苦逼地看向同伴。

    他们怎么这么苦呀,里外不是人。

    另一个暗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屋内,邱若寒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听到七皇叔离去,邱若寒无声一笑,翻了个身,闭上眼,沉沉睡去……

    七皇叔本以为在邱府吃闭门羹就是今天最不顺的事,可当他听到管家说,邱府来人求见时,七皇叔才知道,邱若寒今天就是特意来找他麻烦的。

    七皇叔还以为邱府来人,是邱若寒为今天早上的事,主动示好,却不想……

    “这是什么东西?”

    七皇叔看着春绘和秋画手上的破布,冷声问道。

    春绘、秋画虽是九王府训练出来的丫鬟,可并不表示她们能承受得住七皇叔的寒气,在七皇叔的威压下,春绘颤抖地回道:“回,回王爷的话,这是九王妃正服。”

    “九王妃正服?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七皇叔周边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他当然知道这是九王妃的正服,这衣服是他亲自选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昨,昨天血衣卫来人,凤,邱府被……”春绘全身发寒,结结巴巴的道,七皇叔不等她说完,接过话:“邱府被砸,这件衣服也被血衣卫毁了,是吗?”

    “是,是。”春绘和秋画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七皇叔说出来,她们就不用再说了。

    “哼……”七皇叔冷笑:“你们当本王是笨蛋嘛,这样的话本王也会信,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说谎,说,底是怎么回事?”

    给血衣卫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拿九王妃正服出气,这衣服十有**是邱若寒弄坏的,然后嫁祸给陵洛。

    她还真是舍得!

    “奴婢不敢,不敢欺瞒王爷,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血衣卫到了邱府一阵打砸,除了祠堂外和小木屋外,邱府无一处幸免,待奴婢收拾落院时,就看到九王妃的正服落在地上。”被七皇叔一吓,春绘和秋画反倒顺了,一口气说完。

    明知这两个丫鬟睁眼说瞎话,七皇叔也无法对她们发脾气,谁让这两人是奉邱若寒命令来的。

    邱若寒到是越来越会调教人了,他派去的暗卫和丫鬟,一个个都向着她。

    七皇叔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懒得和两个下人计较,七皇叔让她们把衣服放下,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别留在这里碍他的眼。

    “奴婢告退。”春绘、秋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出了偏厅两人才发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们居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秋画,你说王爷信了吗?”春绘心有余悸,眼中是nongnong的不安,白着一张小脸看向秋画。

    要把事情办砸了,她们就惨了,在邱府准备得好,可一见到七皇叔她就心虚,敢本不敢抬头看七皇叔。

    秋画想要笑一笑安慰自己,也安慰春绘,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呆板摇了摇头:“王爷怎么可能会相信我们的话,王爷信不信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按姑娘的命令办事就行了。”

    “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违背姑娘的命令就对了。”春绘拍了拍心口,待到心跳平复后,才与秋画两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仪态万千地走出九王府。

    她们代表邱府,外面看热闹的人多得去了,她们不能让人嘲笑,她们要让所有人看到,七皇叔会为她们姑娘出气。

    不管九王妃的正服是被谁弄坏的,邱若寒派人光明正大将它送到九王府,那么这件衣服就一定是血衣卫的人弄坏的,血衣卫必须要为此事负责。

    于是,本年度最后一天的早朝,七皇叔就带着这件破衣服上进宫,将难题丢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