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群星起源
“复兴？什么复兴？我们龙族，怎么了嘛···。” 感受着神念中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的萨弗斯，这勾起了白龙的极大好奇心，他并不理解龙族的神明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白龙暗想着莫非萨弗斯受到了某种奇耻大辱？ 又或者，群星深处的龙族神明难道受到了某死敌的致命的打击不成，岌岌可危了？ 不然，萨弗斯为什么要用上“复兴”这样的特殊词汇，来形容当下的情形呢？ 还有，这身前的，这个被萨弗斯称之为“律法石板”的东西，究竟又有着怎样的强大作用，竟是能让沉稳至今的传承神，萨弗斯激动成这个样子。 白龙无奈的发现，每每向萨弗斯提及一个问题； 可对方的回答不仅没能解惑，其神秘和模棱两可的回应总是会让白龙陷入更加的疑惑之中···。 而这一次，萨弗斯并没有让白龙等待许久，他立即传念回答了白龙。 “吾等龙族！吾等龙族···。”萨弗斯的传念声音竟是少有的，饱含着一种莫名的悲壮与末路之感。 “龙族怎么了么？”白龙追问，他继续猜测这黄龙萨弗斯该不会是因为触犯什么禁忌，进而遭受到了整个龙族的驱逐与排斥？ 可正当白龙凝望着着扭曲空间内极远处的裂缝，还有无数璀璨发亮的星辰之时； 萨弗斯的话，彻底为白龙揭开了群星世界里最为唏嘘与遗憾，亦是最为绝望的神族悲剧。 “群星之深，寰宇之大，可吾等龙族，只剩下了你与吾。” “啊？”听到萨弗斯的传念，白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稍微一愣。 可随即，理解了萨弗斯的意思之后，白龙忍不住张开了龙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萨弗斯则继续传念：“如果考虑到吾之法环的残缺，严格意义上不能称之为龙族神明的话；那么，群星深处的龙族神明，只剩下你了···。” 萨弗斯的传念里，除了悲壮，更是带着一种至深懊悔，与至今都是难以接受的痛恨之意。 这一回，面对萨弗斯的传念，却是换到了白龙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之中。 这神念里的信息量之劲爆，让白龙当场失语，茫然无措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白龙清楚的记得，当萨弗斯第一次向他讲明“黑暗森林法则”之时； 他还偷偷的模拟了一番，若是在日后行走在星空之中遇到了第三位的巨龙，又是应当如何相处。 是与他神一样的，是猎人与猎物之间的纯粹杀戮关系？ 还是说，会因为双方都是同源一族的缘故，双方会采取一种折中，甚至是友好的交流？ 可听到关于龙族的故事，白龙的龙目之内满是无奈与错愕，内心更是哑然。 他没想到之前的设想，竟然全是浪费时间与精力的瞎想罢了。 原来群星深处，根本早就没有巨龙了。 听得萨弗斯为其叙述的龙族现状，龙首环视，白龙望着身处的群星世界； 他不禁意外万分，更是感慨不已。 白龙还曾幻想着无数条如同山峰般的巨龙们，撑开足可以震天蔽日的龙翼飞翔于天际，穿梭于群星，征服诸神异族，又将会是怎样的波澜壮阔的史诗一幕。 但此刻，白龙知道这仅仅是自己的妄想，再也无法实现了。 感受着巨龙一族的沉痛结局，白龙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可直至最后，他只能自叹一句：“想不到我竟然是这个大世界里，仅存的一条巨龙。” “没错，你就是世间仅存的最后一条巨龙；因此，你不能死，吾也不会让你死，传承至今的龙族绝不能离开这个诸神的世界。”萨弗斯听到白龙的自叹，他仿佛仍是在责怪白龙先前的“作死”行为，郑重其事。 “···。”对此，白龙只能是充满歉意的低头，无以言对。 ··· 不过在萨弗斯语出惊人的时候，白龙在震惊之余，亦是没有放弃思考与对萨弗斯神念内容的进一步的挖掘。 龙族，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首先，巨龙具备免疫魔法之力； 可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么强悍的神族，走到了濒临亡族的边缘呢？ 白龙回忆起了刚刚的一幕，自已以半神的实力，那是完虐同样具备的半神实力的不知名异神。 白龙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强悍的神族，真的会存在威胁地位与神格的其他神明吗？ 还有，这群星世界之大，萨弗斯又是如何得知白龙是仅存于世间的最后一只呢？ 白龙也是好奇的反问，有没有可能存在一两只残存的巨龙，藏起来了？ 面对白龙的一箩筐问题，萨弗斯仍旧是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逐一为其解释。 萨弗斯告诉白龙在群星深处，巨龙虽强，但并非是唯一最强的。 与巨龙位列同等阶级的，还有其他四个神族。 “还有四个？龙族都免疫同阶魔法了，还不是最强···。”白龙内心震惊，他的神色变得认真且严肃。 萨弗斯好似也在凝视这一片星空宇宙，他郑重且详细的传念给白龙。 根据来自灰土之翼的残缺记忆，群星世界演化至今的起源； 要从一个最本源，最本质的至高意志讲起。 这一道至高意志从最初的朦胧之中苏醒，随后便分化为两道特殊的意志，分别为“有序意志”与“无序意志”。 有序意志再分化，于是，在宇宙最初的混沌朦胧之中，缓缓走出了五位创世之神。 这五位创世之神传承了有序的至高意志，他们分别为古龙、精灵、巨人、泰坦、天使。 这五位创世之神诞生之后，他们构造世间所有法则与律法，使其合理运转； 更是将宇宙向外有序的延伸，最终创造了一片浩瀚无尽的，宏伟壮丽的群星世界。 因此，萨弗斯由衷的告诫白龙，巨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无敌。 在群星世界，精灵、巨人、泰坦、天使等神族，都是与龙族同等生态的存在，是创世五大神族。 一旦爆发冲突，这四位神明那是完全具备让龙族之神陨落的可怕能力。 其中，萨弗斯想要重点说明的是； 五大创世神族的“后代神灵们”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天赋，并且五大神族存在着相生相克的压制关系。 例如，精灵一族有着对魔法无与伦比的天赐天赋，还有让众神惊叹的魔法运用手段。 可面对免疫魔法的龙族，尽管两者都是创世神之后，但精灵非凡惊世的魔法创造力，则要被直接“归零”。 若是同阶的精灵与古龙双神死战，那么精灵不能说是毫无还手之力，但也是要处于极端劣势。 毕竟并不擅长战技的精灵，若是对上极为擅长战技的龙族，其结果之惨烈，也不难想象。 但另一方面，龙族同样有着被天生克制的神族，那就是巨人一族。 天生好战的巨人一族，拥有战意之火不熄，便会使其rou身不死的可怕天赋。 也就是所谓的战技，并不能彻底杀死巨人神！ 因此，龙神若是对上巨人神，都不那么擅长魔法的双神，往往就会进入被动的近身搏杀的局面。 尽管龙族的rou身之力强悍，但面对rou身无敌且不会因战技而陨落的巨人神； 龙族所面对的往往就是被生生撕裂，或是活活耗死的憋屈局面。 同样的克制，在天使、泰坦之间也是存有。 ··· “巨人与精灵，原来如此。” 白龙龙目一亮，他没有想到这萨弗斯为了解释龙族的末路，居然还顺带讲起了世界起源与创世五大神族，这可谓是意外收获。 “既然我们是从有序意志之中诞生出来的，可无序意志又是什么？”白龙听得仔细，当即问道。 萨弗斯从残存的记忆里继续搜索，他回答白龙。 无序意志是有序意志的对立面，是彼此绝对无法容忍的存在。 如果说有序意志代表着创造，想要将一切向外延伸与散发的力量。 那么无序力量则代表着毁灭，想要将一切重新吸收与混合的力量。 世间运转的法则无数，可它们彼此却互不干扰的，井然有序的运行着，最终成为了无数神明与生灵共生的群星世界的，这正是有序意志的力量在发挥着作用。 无序意志正好与之相反，这道意志渴望将整个宇宙再次凝聚，回归成最原始的混沌朦胧的状态。 而对于生活在群星之中的普通生灵与星灵，将一切都回归至最起源的这一点来看； 毋庸置疑，则预示着另一种意义上的毁灭。 可以说无序意志与有序意志是起源的，最初的，至高意志的两种形态。 简单来讲，便是至高意志向外与向内的，本源但不同性的两种力量。 而两种意志折射到群星世界，具体则是； 所有具备“法环”的神明，如白龙与萨弗斯都称之为“正神”，是有序意志的象征。 而所有不具备“法环”的神明，如先前不知名的酷似海怪的神明，称之为“异神”，是无序意志的象征。 得到这一讯息后的白龙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被他忽视的重要一点； 那就是先前的不知名异神，似乎并不具备“法环”。 法环，才是秩序的体现。 白龙也是明白那异神怪异的模样，其画风和白龙实在是相差甚远，原来双神竟是来自完全不同的意志。 萨弗斯又是补充。 除了因无序与有序意志所象征的“异神”与“正神”之外，群星世界，还有一种极为特殊种类的神明。 那就是同时象征有序与无序的“外神”，它们既有异神的特征，也具备正神的特征。 总而言之，一旦白龙真正开始踏足群星世界； 那么他将不可避免的遇上许许多多的神明，正神、异神，还有外神···。 到了这里，萨弗斯像是为了给白龙吸收理解的时间，他停止了神念的传递。 ··· “真是神明遍地走，多如狗的世界···。”白龙又一次的刷新的认知，感叹着。 尽管吸收信息之多，但白龙仍是结合着“黑暗森林法则”，为他自己归纳出了一个至简的道理。 那就是对于现阶段的白龙，对于他这一条世间仅存的巨龙来讲； 别管什么正神、异神，还是外神； 一旦相遇，通通都是敌人，打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