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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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蛮看到一百多万的银子,在一瞬间跌入幻想之中,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听到姜澜叫自己,叶蛮就像平时玩手机切软件一样,又回到现实之中。 “嗯?”了一声。 “难道陈大人家真有这么多财物吗?”姜澜依然言语温和,甚至比之前更加温和,他知道在一个傻子口中问到线索要比常人困难。 叶蛮道:“不知道,可能是我舅舅平时不舍得花钱,省下来的吧。” 姜澜听后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晚“呵呵”一笑,道:“你舅舅区区一个四品小官,若不是个贪官,一辈子也见不到那么多银子。” “你tm谁啊?”叶蛮一听也顾不得死活了,忙反驳回去,转头看了一眼姜晚,声音瞬间低了下来:“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 姜晚还想说话,被姜澜制止住了,嘟着嘴看向了别处。 “叶公子,照卷宗所述,陈大人确实是个贪官。” “怎么可能?我跟舅舅朝夕相处,他要是贪官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叶蛮道。 “会不会是陈大人瞒着你呢?”姜澜试探道。 “为什么瞒着我?” 姜晚插话道:“因为你傻呗,怕你把事儿搞砸。” 这句话姜澜一直想说,但不好太直白。 “好,我傻。”叶蛮站起身,将卷宗扔到桌子上,道:“指望你们给我舅舅报仇怕是没戏了,我先告辞了。”说完就往外走。 “叶公子,”姜澜站起身,道:“现在的你对京都人而言已是一个死人,你现在若是离开,会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杀你灭口。” “无所谓,他们想要我的命就给他们好了。”叶蛮转身说。 “你舅舅呢?他不仅被杀害,还被扣上了贪官的罪名,难道你忍心让陈大人被世人唾弃?” 叶蛮听后沉默了,转身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吗?” “你先请坐,容我慢慢说给你听。” 叶蛮为了舅舅的清白,只好回到原位坐下。 姜澜坐下道:“舍妹有口无心,叶公子不要介怀。” 叶蛮一听是姜澜的meimei,想起三日前那个晚上被她绑架的女子,心中泛起一丝愧疚之情。 “原来是你meimei啊,”叶蛮起身向姜晚道:“那天是我莽撞了,冲撞了小姐,实在抱歉。” “哼!”姜晚道:“说声抱歉就完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许渊和程旭元见这场面,不禁四目相对微微一笑,原是他们见惯了姜晚的性子。 叶蛮呆呆的看着姜晚,也不想再得罪她,一时进退两难。 姜澜忙出来解围,道:“叶公子请坐吧,说来你与他们也都是交过手的,都算是熟人了,刚来的匆忙忘了介绍。” “这位是程都尉,那天你可把他打的不轻。” 叶蛮与程旭元相互见礼。 “这位是许护卫,那日被你偷袭,就是他踹了你一脚。” 许渊叶蛮见礼。 礼毕后,姜澜将话拉回正轨:“叶公子,你可曾见过生人入府?” 陈府的事情一般叶蛮不会参与,就像宫中黄府尹所言,陈廖有个外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所有人对叶蛮来说也都是生人。 “我之前确实脑子不正常,舅舅也从来不让我管什么事,这次来刺杀你也是我提出的,因为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想杀了你为民除害。就在潜入府里后,我脑子突然就好了,我说了你可能不太理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蛮就像一个刚接触游戏的玩家,对这个世界的东西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 历来思路清晰的姜澜听了叶蛮的话,总结出来仨字:不知道。 “我明白。这陈府搜到的财物,大多是金银珠宝,两米见方的箱子也有五箱之多,若非提前送入,在陈大人遇刺后短短一天是不可能运入陈府的,之后官兵便查封了陈府,就更加不可能了。财物定是陈大人遇刺之前运进去的,你可曾见过可疑之人?”姜澜问道。 许渊在一旁补充,道:“当日细细查看了陈府,整个院子里没有任何拖动重物的痕迹。” 叶蛮对之前的记忆非常模糊,想到重物二字,便想起那日回陈府见到几辆满载的马车停在门前。 “哦,我想起来了,你”叶蛮指着程旭元道:“你那天你追着我到陈府门口,那时候有几辆马车停在那里,这银子是不是那时候送过去的?” 程旭元道:“嗯,那天确实有几辆马车停在门前,但陈大人府中马车进进出出也是常事。” “不!”叶蛮突然开了窍,道:“那日我见张管家对马车上的人笑脸相迎,想来肯定不是一般人,若是平时舅舅置办东西,根本用不到张管家亲自出门。而且,我那时候刚来刺杀世子,舅舅一定惶惶不安,怎会有心思请客人入府?这几辆马车一定是不请自来。” “想不到叶公子心思如此缜密。”姜澜夸赞道。
叶蛮笑道:“你这是在夸我吗?” “嗯,”姜澜笑了笑,道:“叶公子,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等等...我说的这个难道不是很重要的线索吗?” “是很重要,这件事相信衙门会查明的,不用咱们cao心。” “呵,”叶蛮冷笑一声,道:“你就那么相信衙门?说不要他们就是帮凶,他们不是说我舅舅是贪官吗?” “叶公子,你大可放心,此案刑部和陛下都已知晓,就算衙门是帮凶,他也不敢在卷宗上造假。” “真是滑稽,我一家几十口他们都敢杀,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在姜澜眼里叶蛮宛如一个无知的孩童,每句话都要费力解释,而且眼界未开的叶蛮全然不懂。 “叶公子,看来在你的眼中这京都城是一个毫无法度之地,若你常有此心,受人蛊惑也是常理之中。我深知你有侠义之心,可这世间黑白本是一体,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分辨的?就以你此次刺杀为例,我原本与你并不相识,也与你陈府素无来往,你却口口声声要为民除害,誓死要取我性命,若不是你幡然醒悟,你我二人断不会有此次交谈。” 叶蛮一想也对,自己也想到过为什么要杀姜澜这个问题,之前一直觉得就是这个世界派给自己的任务。现在想想,在自己固有的想法里,仿佛古代的官府里都是贪官,每个位高权重的都是仗势欺人的畜生。 叶蛮静静思考后,道:“嗯,你说的对,想来舅舅的死跟我也有很大关系,只是往事如风,再无重来的可能了。我舅舅一个那么好的人,什么人要杀他呢?还往府里送那么多银子,真是脑子有病。” “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陈府,从现在的形式不难看出陈府只是他们的跳台,他们的真正的目的应该是陷害侯府。”姜澜说。 “陷害你?”叶蛮道:“就为了陷害你就杀了我全家?” “叶公子,这幕后之人不是以你一人之力所能抗衡的,陈府几十条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利用的工具。”姜澜面显愁容。 叶蛮看着姜澜,想他平南侯府世子,权利已是滔天,却如此惧怕这帮人,肯定是终极大boss。从中叶蛮也找到了人生方向,杀了幕后主使为舅舅报仇,顺便可以扬名立万。 “放心吧,”叶蛮道:“我想这才是我来此的目的,我一定会帮你除掉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杀了我舅舅是他们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