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斗大会
每过三年便会举办一场武斗大会,而举办地点分别由武当、峨眉、丐帮、华山、天山五大门派轮流接手。 而此年正是轮到武当举办。 各大门派的杰出弟子都会前往每年的武斗大会一展风采,其中不免也包括江湖五杰的几人。 “师妹,今日你跟在我身边即可。” 周维憨笑着看向江暮初,两人站在武当队列的最前端,各大门派的弟子也陆续到场,嘈杂的人声惹得江暮初有些心慌。 “那是武当的江暮初吗?怎的戴如此华丽的头饰,也不嫌重。” “嘘!人家每届排名都仅次于龚公子,待会对上她可有你受的。” 江暮初听着周围对自己络绎不绝的议论声,不禁捏了把汗。 我不会要上台吧…… “啊!是剑绝龚霁尘!” 人群中一声惊呼,到场的所有女弟子皆朝华山的方向望去。 龚霁尘一身白衣,青剑别在腰间,神情淡漠,好似不入凡尘的仙人。 “听闻昨日龚公子本该成亲,结果那女子穿着婚服等了他整整一天呢!” “真是好笑,也不知是谁那么倒霉。” 江暮初想起昨日自己一身红色婚服,顿觉些许尴尬。 站在江暮初前面的周维回头望向她,他知道,自己师妹从不向外声张自己与龚霁尘的婚约。 可今日这般场面,他人的这般议论,想来她心里自是不好受。 “师妹,若是难过,师兄陪你回房。” 江暮初不以为然的朝龚霁尘的方向看去:“又没人知道是说我,而且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维虽觉江暮初反常,但也只是觉着她在故作坚强罢了。 很快,比试名单便被公布出来。 华山龚霁尘对阵天山杨临。 丐帮李憨障对阵古墓李玥。 武当江暮初首轮轮空。 看到这,江暮初心中最后残存的念想破灭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上台不得被打个屁股开花? “龚霁尘,杨临,上演武场——” 武当驻持大声喊道,龚霁尘从台下一跃而上,与杨临相对而立。 台下众人皆屏住呼吸,最后一声击鼓落下,龚霁尘悬空坐于剑上,周身围绕十八柄剑影,尽数朝杨临攻去。 杨临持剑与剑影缠斗,“就这点能耐?”不出片刻便杀出重围,冲向龚霁尘。 龚霁尘双目始终紧闭,腾空而起,抬手便在空中划出三道剑光。 杨临握住时机,在龚霁尘继续挥剑的同时从剑光的空隙中向空中劈出一斩。 龚霁尘睁开双眼,侧身躲过一击后以极快的速度朝杨临扑去。 落地,在剑光中两人不分上下。 很快比试已过半柱香,杨临已是筋疲力尽,而龚霁尘依然面不改色,持续不断的对杨临挥剑。 最终,杨临终是不敌,向后退去一步,躬身行礼道:“龚公子好身手,在下佩服。” 龚霁尘将佩剑收回腰间,还以一礼,转身离开了演武台。 “首轮,华山龚霁尘胜!” 台下众多女弟子都面露春色,赞叹龚霁尘的高超武艺,不免还有人说想嫁与他为妻。 “师妹你不必……” 周维本想安慰江暮初不必去听那些女弟子的言论,可转身只见江暮初浑身抖的厉害,额上还不停的渗出冷汗。 mama,救我! “师妹你可是不舒服?” 江暮初回过神,咽了咽口水,结巴道:“没没有啊,我只是,只是紧张。” “那我一会给你做桃花酥。”周维牵了下江暮初的手,见江暮初没有反抗,反是心中有些窃喜。 而一旁的龚霁尘下台时正巧看见这一幕,淡漠的撇了一眼江暮初任凭周维牵着的手,回头走向华山的队列。 “李憨障,李玥,上演武场——” 不等众人从龚霁尘的比试中回神,驻持便喊道下一轮的两人上台。 李玥衣着简单,一席白衣轻纱,面容被一面纱微掩,两双黑眸似寂静的潭水。 台下的男子看得入迷,世间皆传,这李玥乃是天下第一美人,仅12岁的年纪便有五杰“蜂鸟”之称,只是除古墓中人,无人知她真实面容。 李憨障,襁褓时便被丐帮老帮主捡回,视若亲子,与李玥一般,自幼得五杰“神棍”之名,棍法出神入化,鲜有人敌。 李玥亭亭玉立,眼神略带不屑地看向丐帮。 李憨障左手端一破烂的瓷碗,将竹棍抗于肩上,大摇大摆的走上演武台。 两人四目相对,李憨障的神情却颇为复杂。 击鼓声落,李憨障将瓷碗放在一旁,没等起身,李玥便已出现在他面前。 玉蜂剑轻盈,每一招只见残影,不见剑形。 李憨障虽高挑瘦削,但柔韧也不比女子差。 腰身向后一弯,旋转半周,揽住李玥的细腰便向前抛去。 李玥在空中反转,剑抵地面,撑住自身,平稳落地。 李憨障摆好架势,抬起竹棍向李玥挥去,棍棍直逼要害,却又刚好差了要害半分。 而李玥之所以得“蜂鸟”之称,便是身形轻巧,速度敏捷,招式稳准。 只见李玥次次以绝佳的角度躲开李憨障的竹棍,又以如神的剑法逼的李憨障节节败退。 李憨障眼中始终带着不忍,任凭李玥如何相逼,只是防守,少有进攻。 李玥不再留情,腾入半空,刺向李憨障以及他身后的瓷碗。 “玥儿……”李憨障低喃一句,出手捏住剑身,鲜血顺着玉蜂剑低落在地。 趁李玥被拖住的这一秒,李憨障将玉蜂剑向后一拉,李玥扑入他怀,两人一同摔落演武台。 而李憨障一只手轻揽李玥腰身,垫在她身下,另一只鲜血横流的手拿的远远的,不曾弄脏她一身白衣。 李玥赶忙从他身上爬起,略微整理衣衫,眼神中透着诧异,但更多的却是憎恨。 李憨障还未起身,李玥便猛甩衣袖,退场离去。 “第二轮,平手!” 驻持宣布后,退后给武当掌门让出一条路。 “请各位稍作歇息,膳堂已备好饭菜,若有不周,还请海涵。” 众人陆续离场,同时对于李憨障的那一场比试,议论四起。 “这李憨障为何非要带着一个破碗啊?” “我们障哥那碗,谁也不让碰,无论何处都随身带着。” “真是怪人,不过他和那李玥……” 江暮初也没兴致继续听下去,随着人流一同去了膳堂。周维回过身,已经找不见她人了。 江暮初独自一人坐着用膳,发愁要是真的上台比试碰上高手可怎么是好。
就在江暮初愁苦之际,龚霁尘端着饭菜坐在了她对面。 “你……” “食不言,寝不语。” 龚霁尘说完,端坐着将菜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江暮初瞬间噎住,但也只好不作声,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完,脸鼓的像青蛙。 可江暮初吃完,龚霁尘还剩一半,没办法,江暮初只好干坐着,等他吃完。 可就在这段时间,周围不少人注意到他们二人,小声讨论着什么。 龚霁尘吃完,放下筷子,说道:“你与你师兄甚是亲密。” “我们成亲了吗?”江暮初不留间隙,反问道。 “不曾,但有婚约。” “那别吵吵,没成亲管我干什么。”江暮初扭头就冲他翻了个白眼。 龚霁尘倒也不在乎,眉头微蹙,起身离开。 江暮初不屑睬他,但却感到一阵揪心的疼。 刚出膳堂,便看见坐在地上,靠着前面的假山打坐歇息。 这李憨障那么厉害,还被叫做那个什么什么杰,要是找他临时抱佛脚学上一点…… 想到这,江暮初提起裙子就小跑到李憨障身边蹲下。 “障哥,是吧?” 江暮初献媚的看着李憨障,他一睁眼就被吓了一跳。 “江姑娘,你这是作甚?” 李憨障立即起身,跳开距江暮初三米远。 “哎呀,障哥~人家想和你亲近亲近嘛。”江暮初撒着娇,朝李憨障逼近,将他逼到假山边靠着。 “江姑娘,你别这样。”李憨障显然被她的态度给吓得有些哆嗦。 “那你教我功夫。”江暮初贴近李憨障,眼神带着恳求。 李憨障听到这话,自是有些疑惑,不解道:“江姑娘自身实力已是不输李玥,为何要我来教?” 江暮初听到这话,一时想不出说辞,挠了挠头,答道:“因为我……前段时间受伤了,所以想学点简单杀伤力又高的技能。” 李憨障听完,脑子一转,嘴角露出一抹笑,让江暮初学着他盘腿而坐。 “江姑娘,接下来全凭我说的做,切记期间不可停下,不然,后果很!严!重!” 江暮初一听这么邪乎,立马来了兴致,跟李憨障躲在假山后坐下。 “气沉丹田,感受内力在你的zigong中运转。” zigong?江暮初虽有不解,但心想是大神教的招式,准有他的道理。 “将内力凝聚在一起,感受到小腹的隆起。这隆起越来越大,腹腔感到越来越胀。” 江暮初按着照做,果真感到一丝腹胀。 “接下来,深呼吸。吸气,呼气,慢慢的,你感觉胎儿要出生了。” 怎么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 “保持住,吸气,呼气……” 江暮初带着不能前功尽弃的想法继续坐着,不久就睁眼道:“障哥,我已经感觉我要生了!然后怎么做?” 可四处张望,李憨障早已没了人影。 “竟然耍我!” 江暮初猛得起身,突然感觉一股气体将要冲出屏障。 仅在刚起身的一瞬间,一个巨响的屁从江暮初身后钻出,震的四周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