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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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见王复云的态度冷漠,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反而心里暗暗佩服起王复云起来。 “刚才在山上你的那招可真是厉害啊,教教我呗?”王硕有样学样挥了几拳。“你爹教你的是武技吧?” “就是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罢了。”王复云摇了摇头,他倒不是不愿意教王硕,只是王北宇的叮嘱萦绕在耳边。 “你看你还藏着掖着,算了,若是能进县城报上名,我找六哥教我。”王硕牢sao了几句也不怪王复云,毕竟他私底下也偷偷找过王北宇,结果自然除了学了吐纳心法外就再无收获了,当然光是成为修炼者对王硕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很快村长就召集全村的人在广场上开起了宴会,众人有的席地而坐,有的搬来各自家中的长凳。妇人们守着一锅一锅热气腾腾的面饼,有说有笑着。 村长先是表彰了一番王复云和王硕击毙了山里老虎的壮举,孩童们纷纷跟着起哄,却惹得王宽和王窄两兄弟的鄙夷,只不过也没有人在乎他们的闲言碎语。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大虫吗。”王宽插着双手撅了撅嘴。 “就是,咱们兄弟俩只不过是懒得去山里罢了,要是咱们去了哪还有他们什么事。”王窄挨着王宽,一边说一边啐了一口。“估计他们也就会耍点小聪明,说不定那老虎是哪位修炼者路过给杀了的,被他们占了便宜……哎呀!”话音未落一拐杖冷不丁地打在了王窄的屁股上,而身边的王宽也难以幸免于难,啪的一声打得他整个人蹦了起来。 王宽王窄兄弟俩那受得了这般气,正当他两怒发冲冠要找人算账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们看看人家,都是十来岁的年纪,人家能打虎,而你们呢,整日就知道胡闹!”王宽和王窄家的老爷子拄着拐杖挨个在他们两的屁股上又敲打了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爷子!”王宽和王窄憋着的火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少废话了,给我老老实实站好。”王老爷子拄着拐杖瞪着兄弟两人。“村长刚才来找我说了个事,你们两也别给我在村子里继续胡闹下去了,明儿个就去县城。” “啊?”王宽和王窄两人吓得一惊,连忙献上殷勤。“老爷子,我们两是顽皮了,您也不至于给我们赶走呀,这县城举目无亲的。再说您老要是出了啥事,咱们兄弟俩也好陪在身边不是。” “混账玩意,你们咒你老子呢?”王老爷子气得扬起拐杖就要打,可刚举起拐杖,就见王宽和王窄各自抱着头向后躲闪。“罢了罢了,又不是要赶你们出村。” “那你还让我们去县城?”王宽和王窄见王老爷子收了手,这才再度凑了上前。 “县城里又开始报名了,你们也都满了十岁……” “对啊,哥,咱们有机会啊。”王窄一听就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一脸激动地朝王宽看去。 王宽当然也明白县城报名意味着什么,不过他却没有王窄那样激动,而是故作镇定。“行了,老爷子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和王窄这就去收拾行李。” 说罢王宽拽着王窄就往家的方向跑去,留下王老爷子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儿,支支吾吾话都还没说完。 “哥,咱不等吃完再走?”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咱们连夜就走。”王宽扯着一块布胡乱塞了几件衣服。 王窄一脸疑惑。“可是咱们去那么早有啥用?” 王窄的话也让王宽一愣,他扔下手里的衣服,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番。“你说报名分不分先后?万一去晚了没了名额咋办?”王宽喃喃自语道。 “对啊。”王窄拍着巴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是你聪明,那咱们的确应该早点儿去。” 两人一拍即合,各自打包着行李背在身上,偷摸摸地溜回了村里广场的方向。两人将行李丢在树下又偷摸拿了几块面饼揣在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溜出了村子。 而在他们的背后,不远处王老爷子拄着拐杖目送着兄弟两人,不由得叹了口气。“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虽然王老爷子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却还是欣慰的,起码这对兄弟俩还算有一点儿上进心。眼看着王宽和王窄遁入黑夜中不见了踪影,王老爷子这才拄着拐杖离开。 就在王宽和王窄离开不一会儿功夫,村长刚好当着全村的面宣布了县城报名的事,自然王复云和王硕被村长选中,村长挽着两人语重心长地说了好一番,随后又从村民中挑选了几家有年满十岁的少男少女,其中自然也有王老爷子家的王宽和王窄。 得知县城报名一事,王硕是最先同意的,随后其他几家也没有异议,各家的少男少女也都兴奋不已。王老爷子和村长说了宽窄兄弟两人已经连夜去了县城,村长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不过碍于王老爷子不反对,甚至那兄弟两人已经出发了,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一现实。轮到王复云的时候,王复云倒也想去,只是他得先回家征得王北宇的首肯。 回到自家院子里,王北宇早已经独自回了屋歇息,王复云轻叩木门,征得了王北宇的同意这才进了屋。 “县城的报名么,你若是想去,去便是了。”王北宇此时已经躺在床上,他盯着王复云瞧了一眼。“不用有什么顾虑,老子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该吃吃该喝喝。” 王复云站在王北宇的床边,透着烛光,王北宇似乎又憔悴了几分。“那……” “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似的,老子可受不了。”王北宇牢sao似的摆了摆手。“自己收拾行李去,就别打扰老子睡觉了。”王北宇打了个哈欠,下了逐客令。 不过王复云却一动不动还站在床边,见状王北宇撑着身子准备坐起来,王复云急忙上前搀扶却被王北宇呵斥制止。 “用不着,我还不至于废到要你个小家伙搀扶。”王北宇坐在床沿,扯了一条毯子披在了身上。“走了以后,一切就自己好生照料吧,给你说的事情可还记得?” “万不得已不可动用武技,还有就是不可透露自己的体质一事。”王复云回答道。 “还有呢?”王北宇目光变得犀利,紧紧盯着王复云。 王复云愣了,还有?可他也不记得还有什么事,似乎王北宇叮嘱过自己的事情并不多。被王北宇盯着看的王复云心里有些打怵,他支支吾吾地问道。“每日练功?” “屁嘞,酒啊,是酒啊!”王北宇舒展眉头露出笑意。“你去了县城若是得空就给老子带几坛好酒回来。这十年来你小子腻腻歪歪黏在身边,老子可是滴酒未沾了,嘴巴都快淡得尝不出味了!” “知道了。”王复云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若是在县城里落了足就接你过去吧。” “免了,我就待在这儿挺好,哪天死了就埋在这王家村,也算王氏一脉落叶归根了。”王北宇的目光渐渐柔和了起来,他望着王复云,又继续说道。“去了县城,也别想着其他事情了,只有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关键。” “明白。”王复云重重地点着头。“爹,那我先回屋了。”说着王复云转身就要走,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这近十年来憋在心底的一句话。 “慢着!”王北宇突然喊住王复云,语气凝重起来。“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先回屋了?” “不是!前面一句!”王北宇厉声说道。 王复云心中一紧,额头上不禁冒出汗珠,他颤巍巍地吞咽着口水,小声地说:“爹?” “混账玩意!”王北宇一声呵斥。 闻声王复云一个哆嗦,双膝一跪,眼眶也渐渐泛红。 “罢了,老子也算冒名给你取了姓氏,你要想叫就添个字,叫干爹好了。”王北宇深吸了一口气。“日后若是寻得你生父母了,就给老子把姓改回去。” 王复云跪在地上彻底忍不住哭了起来,见状王北宇又是一声呵斥。“老子还没死呢,哭个什么玩意。” “干爹……”王复云抹着眼泪哽咽地喊道。 “得得得,和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说这些你也不懂。”王北宇撑着床沿弯下腰从床底抽出一个兽皮包裹,然后又从枕头下取出一本泛黄的书籍。“老子膝下无子,今日就算是认了你当干儿子了,这两件东西你就拿了去吧。” 王复云此时也抹干了眼泪,双眼通红地看着地上的包裹和那本泛黄的书籍。“干爹,这是?” “老子这些年还没教你的东西,奈何老子耍不动了,你就自学好了。”王北宇凑着身子靠近王复云,用手指弹了一下王复云的额头。“你可别把老子交代你的事给忘了!”
王复云揉了揉额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王北宇。“忘不了。” “行了,去收拾行李,明天走的时候也别来打扰老子了。”王北宇再度下了逐客令。 这次王复云没有多言,缓缓站起身来,同时抱着兽皮包裹和书籍冲着王北宇鞠了一躬,这才退了出去返回自己的屋子。 院子里两间房,王北宇和王复云一人一间,这是从王复云懂事起就这么安排的,或许到今天王复云才真正明白王北宇这么安排的意思,不过就算不是亲生父子又如何,王复云也松了口气,这么多年来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王北宇,他既不让自己叫父亲,也不让自己叫师父,起码今天才算是松了口。 “干爹,嘿嘿。”王复云一头栽在自己的床铺上,紧接着又猛然坐起了身来。“哎呀,差点忘了!”说着他就急匆匆跑出自己的屋子。 王复云突然想起来被自己踢坏的篱笆,若是自己明天就走了,这篱笆就只能任它坏了,毕竟王北宇那般的身体状况根本没办法修理。 距离院子不远处有一片小竹林,竹林的深处就是王家村的后山。王复云提了一把柴刀,点着提灯准备砍一些竹子搬回院子。就在王复云快要到竹林的时候,突然竹林里窜出一个人影。 “是谁!”王复云本能地一记鞭腿将黑影踹翻在地,这才提着手里的提灯照了过去。 只见灯光所照之处竟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他的年纪和王复云相仿,只是从他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上依稀可见锦绣绫罗,想必这衣裳也是价值不菲。他散乱披着一头长发,脸上擦破了皮,血和泥土掺在一起糊了满脸。 “哎呀!别动手!别动手!”少年连忙摆手。 “你是谁?做什么的?”王复云警惕地注视着少年,同时也悄悄环顾着四周。 “我叫郝凌宇,在山里迷了路,你搀我一把啊!”名叫郝凌宇的少年倒在地上,咬着牙挤着眼,偷偷打量着王复云。“我还真为遇见人庆幸呢,好家伙,这一脚,哎呦。” 王复云无动于衷,打着灯看着郝凌宇叫唤。“你怎么证明?” “啥?”郝凌宇愣了愣,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哎呦,你这人,算了算了。”说着他就想自己爬了起来,可是挨了王复云一脚鞭腿,疼得他半天也动弹不得。“疼啊!” 王复云一脸无奈,摇了摇头。“你当真是迷了路?” “那还有假!”郝凌宇咬着牙倒吸了一口气。“你这家伙踢得真狠!哎呦喂!” “你发誓!” “我发誓!我就是一个人!我迷了路!还被人给踹了!我郝凌宇要是说谎,就天打五雷轰!”郝凌宇躺在地上喊道,或许是喊得太用力,身上的疼痛又再度袭来。“哎呦!” 见郝凌宇发了誓,王复云这才放下戒备,上前搀扶起郝凌宇,然后攥住他的胳膊,将他背在了身上。“我先带你回家。” “有吃的吗?”被背在王复云身后的郝凌宇问道。 “有。” “那有衣裳吗?我付钱给你。” “用不着,就当是我踹你这一脚的道歉吧。” “那你能轻点吗,我这腰和屁股刚才摔得可不轻。” 王复云翻了个白眼,用牙叼住提灯的提把,健步如飞地往自家院子跑去。 “哎哎哎!慢点!慢点!啊!”任凭背后郝凌宇叫唤,王复云全然不搭理,直到顺利将郝凌宇带回了自己的屋中,这才开口。“小点声,大晚上的别吵吵了。” “你这家伙,看年纪应该也就十岁上下,想不到背着我还能跑这么快。”郝凌宇瘫倒在王复云的床上,大口喘着气。“可算是有床铺躺着了,就是有点儿硌人。” 王复云没有搭理他,反而自顾自捣鼓着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呢?”郝凌宇打量着王复云,疑惑地问道。 却见王复云端着一碗不可名状的褐色的物体,一脸严肃地朝郝凌宇走近。 “你……你要干什么?!”郝凌宇用胳膊肘在床上撑着身子往后缩了缩。 王复云将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转而冲着郝凌宇说道。“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