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迫打工
不是冤家不聚头，石沉白居然跟我一个宿舍，他是三号床上铺，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多了，宿舍的灯还没熄，大卫怕我俩出事，一直没睡等着我们。 一进门大卫就看到了石沉白的脸，忙问是不是打架了。我俩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大卫听完对我俩赞赏有加，可我却高兴不起来。我的生活费和手机都丢了，又不想问家里要钱。问了问大卫有什么办法。大卫说，那你去打短工好了。 打短工？ 对，沿着步行街一直往南走到头，有个麦啃啃，前几天我路过的时候还看到招聘海报，而且他那里不需要全天在职，这样你白天打工，晚上上课就可以。 我说那不会落下课么？大卫说不会的，课程都会录视频的，方便那些请假或者没来的学生把课补上，这是培训学校，跟大学是不一样的，你去或者不去老师都不管你，学习全凭自觉。 说完大卫掏了500块钱给我，说是借给我的，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我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第二天，太阳起了我还没起。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就已经没人了，祖传的老腰还是剧痛无比，一直挨到中午我才挣扎着起身。 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去麦啃啃看看，我不爱欠别人钱。 我只听说过麦啃啃是做汉堡的，却从来没吃过，按我的想法，在饭店打工都是管饭的，那么汉堡店也应该是管饭的，等开饭的时候大厨拿个不锈钢大盆儿，装满了汉堡薯条，拿铲子一敲，开饭喽！ 想想其实也不错，还能省顿饭钱。 到了门口我有些胆怯，来回走了半天没敢进去，那个卖冰激凌的jiejie已经看了我好几眼了，她不会觉得我是在馋冰激凌吧。靠，丢不起这人。暗念一声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鼓起勇气走了过去，那jiejie问道，你好，要点什么？ 我说道，你好，你们，，，要人么？ 要人？要什么人？ 我心说你虎啊，还要什么人，当然是我啦，一米七三，一百三十多斤，诗词歌赋张嘴就来，物理化学闭眼都能考满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生物老师座下首席大弟子，解剖第一人，等你们店里杀鱼的时候肯定用的上我，我做饭也不赖的，能颠勺能切菜，穷人的孩子小当家，宠物小精灵我从头看到尾，柯南每一集的凶手我都认识，还问我要什么人，得嘞，我再给你翻译翻译。 就是，，嗯，，你们这还招聘么？ 哦！你要应聘是吧。 对对对对。 那跟我来吧。 这姐们儿给了我张申请表让我填，不一会儿来了个戴眼镜的年轻小哥，斯斯文文的，自称是副店长，他大体看了看我的简历，上来的第一个问题是，周六周日能不能全天上班。我一琢磨这肯定是录取的关键，就好像女人问爱不爱你，她期望的只是想听到爱，其余的废话说不要说。我十分肯定是说可以，他说明天办个健康证9点来上班。 就这？就，录取了？合着我不拄着拐是个人就行呗，早说，害我紧张半天。 第一天上班我就发现我是个土豹子，人家后厨都是半成品机械化，我还以为后厨的鱼是现杀的，鸡是现切的，我那套颠勺切菜的功夫完全用不上，所有的食材都是半成品，所有的流程都有标准，把rou放上机器自动就煎，rou熟了机器自动响铃，比较难的就是得记住所有汉堡的制作流程和标准，就连放多少菜叶子和几片酸黄瓜，这都是有规定的。 副店长给我找了个师傅叫王辉，170的个头，细眉细眼，还有点龅牙，看着猴精猴精的，不过人看起来还不错，很热情，趁着现在客人不多，搂着我的肩膀就给我介绍同事。 前台收银的是个胖妞，叫李凤霞，笑起来眼睛玩玩的，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一股子腔调。 负责大厅的是个小美女叫王萍，个子很高，四肢修长，长得很白净。她负责扫地拖地收餐盘。 负责甜品位的叫艾喂，巴掌脸爆炸头，我暗暗的给她起名叫艾爆炸。 负责品控的是个中年妇女，表情严肃的跟我班主任似的，给她配上个倚天剑那就是灭绝师太，她负责指挥后厨出餐的数量。 负责煎rou和汉堡制作的叫王修文，师傅刚带我过去，他就问我，你多大啦。我说我二十，这货来了句，我怎么看你像三十。我心说你长得跟几内亚黑猩猩似的有脸说我么，你看你那抬头纹，深的跟马里亚纳海沟一样，夹片rou进去都能从后厨带出去，这是我一生的痛能不能不提这茬。三年级时候我同学说我长得像刘青云你知道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么？ 于是我特别诚恳的说道，其实我五十六了。 他说，你唬谁呢。 我说真的，我孩子都二十多岁了，跟你一样高。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时候煎rou的机器响铃了，他回身拿rou的功夫，师傅拉着我撤了。 我说道，师傅这人嘴怎么这么损。 师傅笑着说，有你损么，我看你这嘴也挺犀利。随即又说，没事，不用怕得罪他，他不是冲你来的，我俩一直在争副店长的位置，早就不对付了。 我问道，刚才我看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女的，她也是副店么？到底几个副店。 师傅告诉我，一共四个副店长轮流值班，还有一个总店长，最近还得提一个副店名额，应该是俩人其中一个。晋升的机制是通过考核来判定，比如带徒弟也算一种考核，他没有徒弟带当然不开心了。其实店里的员工大多比较和谐。 接着他又给我讲了一下这里的上班时间，这里24小时营业，每4个小时一个小班，副店长会根据人流量事先把下一周的班排好，每个人的上班时间和岗位并不是固定的，因为每个人的上班时间不太相同，所以其实很多员工现在并不在岗。 在师傅的诸多讲解之下我慢慢对这个工作熟悉了起来，让我失望的是麦啃啃并不管饭，仅仅是内部员工打折而已， 大体了解之后，我被安排了第一个任务，我，师傅，王萍，三人共同负责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