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二部）
灯光太过炫目，右眼完全睁不开。 包扎的过程疼痛异常，眼角割裂，眨一下就是剧痛。 身体虚浮的没有一点力气，缓缓站起来向走廊尽头走，身后的护士在喊叫，[喂！这位病人！还有其他伤口要处理！眼睛伤成这样就不要到处跑！！] 听不到 也……什么都不想听到…… 急诊室的门关的紧紧的，颜夕蜷缩到长椅上，手臂紧紧抱着双腿，好像一旦放开，身体就要彻底崩塌…… [颜夕！！]脖子被揪住，衣领勒到了后颈，颜夕抬头，就看到凛彬愤怒灼烧的双眼，却又低头，继续将自己裹在小小的世界。 不想听，不想说，不想理睬任何人。 这个世界太疯狂，多少用心多少执着，终究逃不过上帝一场玩笑。 闭上眼，好像还能看到瑾姗蜷缩在角落浑身是血的模样，那画面太惨烈，让人痛得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颜夕！！！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凛彬的眼中像要滴血，再也不见平日优雅的姿态。 [凛彬！！你别这样！！！]昊宇急忙上前推开他，伸手将颜夕护到身后。 [为什么他没有事！！？！！] 颜夕的身体猛的一震，颤抖着蜷缩的更紧。 [为什么瑾姗弄成这样你却什么事也没有？？？！！！] [难道你还希望两个人都有事吗？！！] [你闭嘴！里面躺的不是他颜夕，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凛彬！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我们等瑾姗醒了再说好不好？！！颜夕也很难过！] [她难过？！那她怎么不去死？！她怎么不脱光了让……] [凛彬！！！]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突然被拉开，几个护士慌慌张张出来，[快！快去拿镇定剂！] 凛彬和昊宇同时一愣，就听到急诊室里传来瑾姗的声音，她的嗓子完全沙哑了，却在拼命嘶吼着什么。那声音绝望嘶哑，像是濒死的困兽，一声声无望得哀鸣…… 三个人同时跌跌撞撞向里面冲去。 房间里，灯光刺眼，瑾姗惨白了脸色倒在地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表情惊慌如同受惊的小兽，[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听上去没有半点力气。可是他还是挣扎着不让医生接近，锋利的手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 [这样下去不行！**血管撕裂程度很严重，括约肌受挫，再不赶快治疗以后走路都会有困难……]医生为难的看向凛彬。 凛彬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慢慢一步一步走向瑾姗，瑾姗被逼近角落，缩瑟着哭喊，一句比一句失去力气，渐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紧紧抓着手术刀，颤抖着将自己蜷缩起来。 [瑾姗，听话，乖乖去躺好好不好？]凛彬说着缓缓蹲到他面前，瑾姗却猛然间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凛彬赶忙抓住他，却被明晃晃的银刀在手臂上划下一道深长的口子，闷哼一声，他后退两步捂住伤口。 [哐啷！]手术刀掉在地上，瑾姗惊恐得站在一旁，呆呆得看着有凛彬手上的鲜血。 有什么猩红猩红的东西，顺着他白色病号服的裤腿，一道道得流出来，蜿蜒过脚踝，流淌了一地…… 病房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护士们红了脸别过头去窃窃私语。 凛彬闭了闭眼，声音痛苦沉闷，[你们，全给我滚出去……] 有人还想说什么，终是没敢发出声音，依次退了出去，颜夕还愣在原地，手腕却被抓住，[走吧，小颜。]是昊宇的声音。 门缓缓关上了，最后一眼，颜夕看到了他此生最疼痛的画面：凛彬脱下外套，用衣服裹住瑾姗的下半身，抱着他的腿，无声得哭泣。而瑾姗，那个曾经阳光般的少女，站在那里，表情麻木，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门被关上的刹那，瑾姗一声撕裂心肺的哀鸣响彻了整个楼道，[放开我！！！！滚！！！！] 颜夕瞬间觉得有千万根钢针穿刺过心脏，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体被紧紧抱住，身后是那个温暖的胸膛，昊宇的气息包裹过来，让人安心又温暖，胸腔里满满的委屈和伤心，却在这个怀抱里怎么也哭不出来…… [别自责，小颜，不是你的错。] 他的声音浅浅温和的在耳边响起，[虽然很难过，但是小颜，谢谢你没事……] 颜夕睁了睁眼，又痛苦得闭上，挣脱开昊宇，后退两步跌落在地上，[不要这样说……] [颜夕？] [不要这样说……] [那要怎么说？] [为什么不是颜夕……] [颜夕！！！]昊宇吼道，要上前，颜夕却后退了两步，[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故意让那么多人受伤，颜夕从来不想做别人的灾难，对不起……对不起…… 昊宇叹气，在他面前蹲下，温柔的揉揉他的头发，[傻瓜，真的不是你的错，瑾姗不会有事的，不要自责了，好不好？] 见颜夕不再后退，昊宇微微倾身，轻轻抱住了他瘦小的身体，[瑾姗会挺过去的，他会挺过去的……] 大厅明晃晃的亮堂，黑白两行人端端正正立在一旁。古董大钟的钟摆摇摇晃晃，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四下静籁，只有同伴的黑色皮鞋，烦躁得一下一下击打着地面。 洛少泽起身，在所有人惊疑的目光下离开座位，表情疏离，态度客气，[不好意思，我想借用下洗手间。] 黑衣的保镖要上前，却被白衣的管家拉住，[警官这边请。] 洛少泽回头，对同伴点点头，向着里屋走去。建筑是欧式，结构却并不复杂。管家在一扇门前停下，做了[请]的姿势后离去。 快速辨认了一下方向，洛少泽闪过走道上的监控摄像头避入死角，迅速找到楼梯上楼。 二楼明显不同于一楼的亮堂，走道上光线昏暗迷离，长长的廊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作，每隔两扇门，便可以看到精美的艺术品摆放在玻璃器皿中，想必都是价值连城的稀有品。 四下无人，保镖和仆人都在楼下等候，洛少泽轻轻向前走去，却突然听到有声响从拐角处传来。洛少泽轻手轻脚得移动过去。 声音是从门内传来的，压抑了，隔着门却依旧清晰。 [唔……轻……轻一点……]柔媚的声调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这声音他太过熟悉！！！ 浑身开始紧绷，就算已有预料，亲耳听到却还是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啊……啊……叶冰……] 痛苦压抑的颤动低音一声声刺进洛少泽的耳膜，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洛少泽攥紧了拳头一动不动得站在原地。 [……唔……啊……啊……]**越来越急促，夹杂仅可耳闻的沉重呼吸和裸体交合的撞击声,一下一下冲击着紧绷的神经。洛少泽痛苦得闭上眼，仿佛眼前就能看见允沫若**的身体和暧昧迷离的神情，在那个男人身下辗转**，痛苦欢愉…… 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躺在他的身下承欢**？！！ 心脏处像被针扎过一般疼痛难忍，洛少泽颤抖着压抑住破门而入的冲动，跌跌撞撞向后退去。 房间内灯光昏暗。 妖精一般的男人，**的身体上染着淡淡的粉红，眼神迷离，声线动听。叶冰几乎压抑不住狂热的欲望，一下一下将自己顶入他的身体。 [啊……你……]允沫若紧紧抓住叶冰撑在他两侧的手臂，剧烈得喘息，趁着他停顿的瞬间问他，[你……还不射吗？楼下不是还等着……啊！！] 撞击打断了他的话，允沫若皱眉，翻身压上叶冰，[……下……下面不是还等着警察吗？] 叶冰握住他细瘦的腰，蛮横得吻他的唇，一下下啃咬，[那就……让他们等去吧……] 身体太过炫目，光滑的肌肤，性感的锁骨，颈项绷紧了可以看见细微的青筋，主动得求欢，放任他的索取，眼前的美人缠绕着坐上他的身，将自己的欲望满满得纳入身体，叶冰忍不住全身的亢奋，心里却越来越冰凉。 见叶冰不动了，允沫若皱了皱眉，坐在他的欲望上缓缓挪动自己，紧咬了唇，表情痛苦却诱惑，有晶莹的汗滴，顺着他的额头低落下来。 叶冰眯起眼，紧紧盯着允沫若的脸，他美丽的身体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如此蚀人心魄，可是他知道，这具身体丝毫没有看上去的兴奋，连同他的主人一样，冰凉冰凉再没有半点激情。翻身将他抱住，叶冰迅速**了几下解决了欲望。 允沫若喘息着躺在他身上，胸膛起伏，带着满满的紫色吻痕。 [若……] [嗯？] [怎么样你才能变回来？] 允沫若一愣，翻身趴到叶冰身上，双眼眯起来，浅浅得笑，[你说什么呢？] 变回来啊！！！变回以前的你啊！！！就算对我又踢又咬，拳打脚踢，把我捧在手心给你的一切狠狠践踏在脚下，至少那时你还是活生生的人啊！！！！！不像现在……不像现在……明明在笑，却活得像个死人……你倔强冷峻的眼神哪里去了？干净透明笑容哪里去了？为什么把自己这样深深藏起来连我都看不见？我没有想到在时间的洪流中，我竟将你……毁灭至此…… [怎么？不满意我的表现吗？是不是太主动了你反而不喜欢了？]她淡淡得笑，灯光下的脸庞美丽又迷人，可是叶冰看得到，他的眼中没有半点笑意，黑漆漆得像一潭死水…… 痛苦得闭上眼，叶冰伸手，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好了，该下去了。]允沫若推推叶冰，见叶冰还是不放手，便轻啄他的唇，[还是你打算……再要一次？]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查到书房的位置了吗？]同伴凑过来，在洛少泽耳边低声问道。 洛少泽摇摇头。 就在这时，电梯[叮]得一声响了，洛少泽抬头，就看到白衣的男子推着轮椅从电梯里出来，轮椅上的男人微微笑着，一身黑色的宽松毛衣，欢爱后的疏懒必显无疑！！！心中熊熊燃烧着烈火，洛少泽几乎压抑不住想冲上去撕开他面皮的冲动！！！而他身后的女子，一身白色的长袖T-恤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头发湿嗒嗒得贴着耳侧，神情随意慵懒，带着欢爱后的性感气息，看上分外妖娆绝美！ [两位警官久等了。]叶冰微笑着推动轮椅上前伸出手。 怒火燃烧得几乎要丧心病狂，胸中有头火龙在猛烈喷火！！！！ [你好，叶冰先生。]洛少泽伸手，与他相握。态度恭敬客气。 你敢动他！！！你碰了我要的人！！如果有刀我恨不得立刻将你凌迟，一刀刀割你的rou放你的血！[叶冰先生你好，我们是来调查前一阵子码头闹事一事，不知道叶冰先生能否接受我们的调查。] 想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不让你再看他再碰他！！他干净得就像天使，凭什么让你随意践踏？！！！ 叶冰微笑，脸上的伤疤狰狞可怖，展现的气质却分外英气，这伤疤虽然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却也让他看上去霸气不已，[这是当然，作为良好市民，我们当然会全力配合警察先生的工作。] 身后的允沫若突然俯下身来，趴到叶冰的肩上，[你不是刚动完手术吗？别给我这么累。] [是调查嘛，我当然要好好配合警察先生。] 允沫若轻笑，挠挠他的发，[不如交给我吧。] 叶冰也笑笑，竟想也不想得点了头，[也好。] 阳光斜斜射进玻璃窗，眼前的允沫若完全不似洛少泽曾经见到的样子，不见平日的大大咧咧，淘气顽皮，站在叶冰身后的允沫若，像是一只诱惑人的妖精，妩媚动人，妖娆多姿，竟是如此的冶艳…… 而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洛少泽一眼。 胸膛有什么在剧烈冲撞，洛少泽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心里空空荡荡疼得难受。 从黑羽本宅出来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淡淡洒在地面上。已临近深秋，空中缓缓有落叶飘过。 刚踏下阶梯，突然身后有人在唤，[警官！！！] 洛少泽回头，就看到允沫若从里面出来，拉着行礼箱，晃着手里的钥匙串走到他身边。他动作有些迟缓，走路的姿势带点虚浮。洛少泽一想到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怒气就开始熊熊燃烧，皱了眉转身要走，却让允沫若拉住，[洛少泽！] [原来你还认识我？]洛少泽回头，[我还以为你打算装陌生人装到底了！] [我什么时候装不认识你了？]允沫若耸耸肩，笑得不以为意，[走吧，我送你。] [送我？] [啊，不是，是一起回去。上车吧！] 夕阳西下，眼前的人笑得天真又美好，洛少泽仿佛又回到了初次遇见他的那个黄昏，小狗般狡黠的眼睛，合着手掌对着一群表情木然的保镖撒娇，然后转过身看着他，笑得天真得像个孩子…… 车子在平稳得前进，洛少泽转头看看后座上那暗红色的大箱子，那日他提着它离开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忍不住心里就怨恨烦躁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允沫若装出一脸伤心的样子，[啊我们洛少泽真是的……我回去你一点都不高兴吗？] [允沫若！！！]洛少泽一把抓住他的手。为什么你可以明明刚和那个男人欢好，转头就变了个人若无其事和我撒娇？！！！就算你不在乎一脚踏两船，我的心会冷你知不知道？！！ [啊啊，洛少泽放手，你想撞车吗？？] 洛少泽放开，紧紧盯着他的脸，[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嘛啊，]允沫若眨眨眼，[房租都付了，不回去住多浪费啊……] 洛少泽气闷，却找不到话头反驳，回去？到底哪里算是你的归宿？为什么我这里和他那里，对你来说都是回去？ 允沫若……到底还有多少个我没看到的允沫若…… 视线移到了允沫若握着方向盘的手上，白皙的手腕，纤细又娇弱，抓着方向盘轻轻用着力，可以隐隐看到青色的筋脉。视线往内侧移去，洛少泽不禁皱了眉，那上面横垣着一条条可怖的伤痕！经过年岁的洗礼渐渐淡化，却依旧触目惊心。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其中一条他是看着它割裂汩汩淌出鲜血的，可是仍旧觉得胸膛疼的很压抑。 允沫若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放下了捋起的袖子。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从码头入手，查黑羽的帐？] 洛少泽立刻警觉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允沫若耸耸肩，[洛少泽干嘛这么紧张啊，你们查管你们查，我不会干涉的。] [你不是黑羽的人吗？] 允沫若笑笑，[你说呢？] [我不知道。] [这样说吧，]允沫若侧过头，口气温婉，表情柔和，[黑羽是叶冰的，但是只要我一句话，它就全是我的。] 他说得如此狂妄，语气却那么平静无波。洛少泽像是猛地一拳被打在脸上，惊愕得看着他的侧脸。叶冰竟如此宠他？？！！那他就不止是他的情人这么简单！！允沫若……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羽干的是什么勾当，害了多少人你应该清楚，我们总有一天会剿了它！！！] 红灯。 允沫若停下车，右手撑着座椅，突然一个倾身凑过来靠近洛少泽，清幽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他的笑容倾国倾城，[我们洛少泽真是有志气的孩子啊。但是你不可能毁得了黑羽。] [是你不希望吧？]洛少泽冷哼道。 允沫若笑笑，[我无所谓啊，只是你斗不过叶冰。] [哼！]洛少泽别过脸，[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输得一败涂地！] 允沫若的眼睛眯了起来，转头盯着洛少泽的脸看，洛少泽气恼得回看他，说得一字一顿，[我、一、定、会赢他！！] 允沫若笑着摇摇头，[赢了他又怎么样？] [赢了我要你！！] 允沫若一愣，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这话对他来说太过熟悉！小心呼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手，允沫若回头，浅浅笑开来，[我们洛少泽啊，真是……爱我爱惨了吧？说出这样的话……] 洛少泽气结，嚷嚷起来，[谁说的！！！] [不是吗？？？明明就是嘛……]允沫若笑意更深。 [你别自以……唔！] 唇突然被封住，允沫若的气息压过来和他纠缠，鼻尖顶着鼻尖，允沫若侧头，凉凉的鼻尖触在脸上，更深的吻过来，舌尖小心得轻触他的，又猛地紧紧缠绕住！！洛少泽瞬间呆住，下一秒立刻搂住了允沫若的腰，夺回主动权。 允沫若嘤呢了一声，张开嘴任洛少泽疯狂的吻他。怎么办呢洛少泽，可惜我不是我自己的…… 绿灯。身后汽车的喇叭声纷纷响起， 允沫若挣脱开他，迅速将车开启。 嘴角却带着深深的笑意，[我们洛少泽啊，爱死我了还不肯承认~~] [喂！！！] 他笑得更欢，[洛少泽爱惨允沫若了，哈哈哈！] [喂！！你很啰嗦你知不知道？！！] [哈哈哈，洛少泽脸红了！] [你！！！]洛少泽怒道，可是心里却突然轻松起来，不愉快的记忆瞬间被抛到了脑后，他一瞬不瞬得看着允沫若带些微红的侧脸，有种想要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再不放开的冲动。 不管你和叶冰怎么回事，不管过去你发生过什么，不管我看到的允沫若和真实的有多少差异，我只想把你禁锢在我身边，让你做只属于我洛少泽的允沫若。一定要和他打一场仗，把你留在我身边…… 很多年后洛少泽想起这个和自己的赌注，都后悔那时竟没有考虑过允沫若心中，爱的究竟是谁…… [啊！回家了回家了~~~肚子都要饿死了~~]吊到洛少泽身上，允沫若像个树袋熊一般巴着他，[晚饭要吃什么好呢？小子们一定想死我了吧！] 又变回来了，那个自大的，粗线的，啰嗦得像个大妈的允沫若…… [啊，怎么说也是走了快大半个月的，总该开个PARTY什么的来迎接下我吧，蛋糕红酒美味牛排再来点音乐哦对了！对街那家西餐厅的起司也非常好吃……] 洛少泽扯下他，像丢垃圾一般将他丢到一边，转身去拿后座的行礼，[别做白日梦了，我们什么也没准备。]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回来…… [什么嘛……居然都没有准备一下，害我还那么期待……]允沫若快步跟上，一同进了咖啡店，嘴不满的嘟起来，看起来分外可爱，[不如我们开瓶酒吧？你那玻璃柜里不是有很多吗？] [若姐哥！！少泽哥！！！]看到两人进来的伙计们都惊喜得唤道。 [喂！！我那些酒你不许碰听到没有？！！！给你喝简直就是浪费！！！]见允沫若要上楼，洛少泽气冲冲得跟上去。 [啊洛少泽真是小气！！一点酒都不让喝！！] [你知道那些酒多贵吗？！！就算再便宜，给你这种不会喝的人也是一种糟蹋！] [我不管，今天一定要喝一杯！]噔噔噔上楼的声音。 [喂！！不行~！] 苏泽等人面面相觑，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半分钟的静默后，小A凑过来小心翼翼得开口，[我说，苏泽哥，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艾可也茫茫然的点头附和，[是啊，我好像……看到若姐笑得很开心啊……] [对啊对啊！虽然不是以前的样子，可是好像真的很开心啊……] [是啊……太诡异了……] 夕阳已经全然没落，二楼的门被推开，允沫若快手快脚换了鞋，摊到沙发上抱怨起来。 [果然我一走这里就不能住人了啊！！！乱七八糟的！！] 洛少泽不以为意，在一旁坐下，[谁说不能住，我不是住得好好的？] 允沫若想反驳，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右手接起手机，左手迅速开始收拾茶几上的杂物。 [喂？] 那头传来少年细弱且担忧的嗓音，[姐……] 允沫若愣了几秒，[之曦吗？] 一声刚问出，那头就哭了起来，允沫若徒地惊慌起来，[之曦！你怎么了？？] [姐……姐……绯樱不见了……] 哐啷！ 手中的烟灰缸掉到了地上，洛少泽弯腰拾起来，[你怎么……]刚要埋怨几句，抬眼却看到允沫若一瞬间惨白了脸色！！！ [之曦你先别哭！慢慢讲！！绯樱怎么不见的？] [绯樱出院后一直在我家休养，今天雷洛来找他，求他去见见云帆，他去了之后又从云帆家里跑了出去，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我们……我们都找不到他……] [那孩子……那孩子不是和小帆……]允沫若"腾"得一下跳起来，[那小帆呢？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让雷洛出面去找绯樱？] [呜呜呜……我不知道……现在整个泽崎都出动去找绯樱了……云帆跟着追出去，现在也下落不明……] 允沫若立刻跌跌撞撞扑到玄关，顾不得**一阵扯痛就开始换鞋子，[要坏事！！！泽崎的人找到绯樱不定会做出什么！！！] 电话那头更惊慌，[姐……那怎么办？！！] [先别急，我立刻过来！！]说完不顾身后洛少泽的叫喊就往外冲！！ 绯樱……绯樱……姐不能再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