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十万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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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曲、喝酒、吃rou,可谓三大快事,唱歌很快就唱得嗓子发干,酒很快就喝完了,rou也很快就吃尽了,是为三大快事。不过有激情在,嗓子发干、酒rou都吃喝完了都不是问题,嗓子干了喝水,酒喝完了喝水,rou吃完了当然不能还是喝水,但身后就是深山野林,里面什么野兽没有,如果一群武林高手在一起还搞不来rou,那就白称为武林高手了。唱曲、喝水、吃rou之余,由花无常作头,将“沧海一声笑”从词到到曲,作了一次深入解剖,但不管是研究来还是研究去,得出的结论都是:词是好词,曲是好曲,总结论是这是一首好歌。研究了一上午再加一下午,段熠风本以为他们能总结一点鞭辟入里的东西出来,没想到得出的结论却是他拿出这首歌来唱的原因。 这日天黑时,当“沧海一声笑”的歌声再次响起,众人依然唱得激情澎湃时,两个身影出现在众眼中。看到来人,众人的歌声并没有停上,而是待两人来到身前时,请两人在火堆旁坐下,接着将歌唱完了,才向两人问起长安今天的情况。这刚来的两人便是去长安为段熠风向宇文护传递消息的陈先河和周华贵二人了。陈先河看了众人一眼,问了一下众人刚才唱的歌,得知是段熠风教大家唱,就没再多问了,转言说道:“本来今日一早在下便能赶回来,不过因卧槽的火箭筒,在下便又在长安多呆了半日。”楚霸天道:“卧槽火药之威我等已见识了,不知这火箭筒威力如何?”谷中行道:“卧槽出手,必定不凡,这何须多问。”楚霸天道:“我也知不凡,不过如何个不凡法,却是要问的。”陈先河笑道:“众位便是不问,在下也是要说的。”众人相视一笑后,陈先河又道:“那宇文狗贼儿子被抓,想将阅军之期推迟不成,自是心生愤懑,便又来阻挠卧槽所制火箭筒,不想让火箭筒出现于阅军之上,不过宇文邕当了十二年傀儡天王,今日终是有了一丝天王气概,不但让卧槽的火箭筒在阅军之时出现了,更是将之排在了第一,在阅军之前,首先便用了卧槽所制火箭筒。当时在下身在长安,未去西北军营,此时想来,却是悔恨不已。”花无常道:“未能一睹火箭筒之威,确是教人悔恨。”周华贵说道:“谁说不是呢!那西北禁卫军营离长安有三十多里地,可当火箭筒炸开时,便是身在长安之人,都能感觉得到地面颤动,而那一连四声巨响,便有如头顶惊雷,震得人耳生痛。如此壮举,未能身临其境,实乃可惜可叹。”周华贵说话之时,一脸向往之色,引得众人赞叹不已。 就在众人沉静在周华贵述说的情景中时,陈先河道:“不过未动身前往,却也是一大幸事。”楚霸天道:“与如此盛况失之交臂,陈兄为何反说是幸事?”陈先河道:“只因钱方正钱兄便是去了,可他好好地去,却带伤而回。”楚霸天惊道:“受伤?因何受伤,难不成宇文狗贼竟还敢纵凶伤人?”陈先河道:“宇文狗贼虽势大,不过量他也不敢与天下武林为敌。今日是东征先锋将军甄选之日,来长安的武林同道大多去往军营竞选先锋将军,钱兄与赵兄几人也是去了,只不过他们没进入军营,只是在营外观看,然而却是未进军营反而遭了殃。”谷中行道:“昨日西北大营盛况在下也是见到了,那人多得便是想进去都难,只是这没进去反而遭殃了,这却是何道理?”陈先河笑着道:“就如谷兄所言,昨日那里人实在太多,钱兄与赵兄几人见人多进不去,于昨日下午便又回了长安,而今日一早便又赶了过去,只是他们今日却是去得迟了,当他们离大营还有七八里远时,宇文邕便下令点火,四个火箭筒分不同方向一齐射向天际,其中一个火箭筒便往钱兄几人来路方向射去。见火箭筒往自己方向射来,但却非是冲他们几人而去时,钱兄几人便未将它放在心上,然而当他们驻足观看火箭筒会射往哪里时,那火箭筒却不知何故,骤然在半空中来了一个转弯,然后便往几人所站之处笔直冲去。钱兄等见火箭筒直往他们逼去,便知不妙,当即便四散奔逃,只是这时火箭筒距他们也不过一里远近,且说至便至,钱兄等只是逃得几步,那火箭筒便到了几人身旁,且一落地当即便炸开了花。当时钱兄离爆炸之处最近,被炸飞出去十几丈距离,落地后当场便昏死过去。”听到钱方正被炸飞后昏迷,段熠风忙问道:“那钱兄现在如何,可有无大碍?”陈先河道:“卧槽放心,钱兄内力深厚,练得又是外门功夫,平日里刀剑都都难伤他分毫,卧槽所制火箭筒虽威力奇大,但当时火箭筒爆炸之处离他有一丈远近,钱兄虽一时被炸昏过去,但醒来后便无事了。不过他人是没事,但这次脸却是丢大了,醒来后还说要找卧槽麻烦。” 段熠风虽不认识钱方正这人,但也不想他出事,倒不是他大慈大悲有菩萨心肠见不得人受伤,而是担心万一钱方正出了什么事,他的家人不能找宇文邕麻烦转而来找他这制造火药和制造火箭筒的罪魁祸首,那他的麻烦就大了,要知道江湖中人最注重的就是恩怨分明,一点小恩小怨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如果钱方正真的残了或是死了,那方家与他段熠风就是敌非友了,听陈先河说钱方正已经没事了,最后还开了个小玩笑,便知钱方正确实没事,于是也就放心了,至于对方说要找自己麻烦,这话是出自他本人之口,却是不用太在意,大不了遇见了多与对方喝几杯酒就是了。段熠风笑问道:“那位钱兄不知可有说要如何找我麻烦?”陈先河道:“钱兄说等遇见卧槽,定要卧槽也为他制个火箭筒,然后用它去炸皇宫,以报今日之仇。”段熠风道:“这好说,只要他敢去,我就敢给他,且他要多少有多少。”久不说话的成仁这时说道:“万万不可,宇文家的男人虽大都无能,但宇文家的公主郡主却都是艳丽非凡,就这般让钱兄给炸了,岂非可惜。”周华贵跟着道:“成兄所言甚是,有窈窕淑女,当是君子好逑,岂能说炸便炸了呢!”段熠风看着周华贵,调笑道:“青春少年时样样红,可惜太匆匆,不过你年纪真的还小,不用表现得那么急切。不过如若真有钟意的人,那就该出手时就出手。”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一片哄笑。周华贵红着脸忙解释道:“不是你们……”可不等他说完,陈先河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听卧槽胡说,你的年纪其实是不小了,到了娶亲之时了,你都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遇上好女孩记得跟姐夫说,姐夫可为你做媒。”周华贵本以为陈先河是要帮他,但没想到陈先河是要为他做媒,于是脸色更红,叫道:“姐夫,你也来取笑于我。”段熠风道:“你姐夫这不是取笑于你,而是想帮你,有这么好的姐夫想为你做媒,你应该偷笑了。”周华贵道:“可我现在还不想成亲。”段熠风道:“还说不想,你姐夫也只是想为你做媒,你却想到成亲,你这不是不想,而是太想了。不过你没直接想到洞房,却还算是好孩子。”话声一落,又引得众人一阵大笑,纷纷问周华贵是太想成亲还是太想洞房,而周华贵这时也知道说不过众人,反而越说越黑,于是只红着脸,却再不肯开声说话了。 又调笑了周华贵几句,段熠风问陈先河道:“不知黄金之事可有消息?”听他问起正事,众人都是一整面容,陈先河道:“我二人到长安后,先是将卧槽选的交易地点散布了出去,而今日下午,宇文会便也散布出消息,说黄金今夜便能准备好,明日一早便可送到。”段熠风道:“宇文会的话不好听吧!”陈先河道:“自是不好听,卧槽可要在下按有话叙述?”段熠风道:“不用,骂人的话既然能不听,那还是不听的好。”楚霸天道:“本以为十万两黄金,宇文狗贼至少也要几天才准备得好,没想到只是两日夜就已准备妥当,且还能按照卧槽要求打制好,如此看来,便是当日卧槽要他两个时辰内拿金赎人,他也是拿得出来。”段熠风道:“那时他就算是拿得出来,我也不敢接的,就算我敢,我也带不走呀!所以还是明日到水中捞金为好。”成仁道:“能不费吹灰之力取之,又何必费神费力。”段熠风道:“就是这理,不过如今谷兄、陈兄、周兄弟回来了,这计划就得稍稍改变一下。”成仁惊讶地道:“还要改!不是都定好了?”段熠风知他对于安排他和自己到水里捞金很是满意,这么说是怕安排他去做别的,于是道:“放心,只是让谷兄、陈兄和周兄弟也有些事做,不然他们呆在这里岂不是太无聊。”于是又将计划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安排陈先河与周华贵到捞金点下游接应,谷中行轻功好,取代楚霸天负责联络,而楚霸天则与花无常将宇文乾祖押往别处。将回来的三人也安排好,又交待了一些注意后,段熠风道:“今日都早些休息,明日好大干一声。”众人也知道明日的事情重要,所以也就没再继续瞎聊了,不过在各自去歇息之前,应陈先河要求,众人又一起唱了一遍“沧海一声笑”。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早早地起来了,起来时虽天还未大亮,但只要瞧得一眼天空,便知今天要变天了。本来早已入冬,天什么时候变都是正常,只是今夜便是最后的行动,这时天气转寒,却不是个好兆头,以是花无常等人一个个都是愁苦着脸。与花无常等人不同,见到变天后,段熠风心中却满是高兴,大叫着:天助我也,若是晚上再下点雨就更好。不过为免惹人注意,他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 各自都吃了点东西后,谷中行便一人离开前往长安方向打探消息去了,不过在将近午时时,谷中行又返回了山里,并且带回了宇文会带着一千多人押着黄金在天刚亮便出了长安的消息,而也就在这时,天空开始下起小雨,应该是段熠风在心里对上天的祈求得以显灵,只不过因为段熠风心诚,所以老天提前几个小时满足了他的要求。 两个时辰后,正当段熠风在雨中等得不耐烦时,一队人马出现在长安方向的大道上,看到这队人,段熠风的心情马上便转好了。又过得半个时辰,人马到了近前,段熠风远远看去,只见对面那队人先是由一队士兵走在最前方开路,然后是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骑马的人后面跟着一辆拆了顶篷的马车,马车由四匹马一起拉动,而段熠风要的黄金便摆放在马车上,在载黄金的马车之后,更有大队士兵护送。看到马车上未用任何东西遮挡的黄金,段熠风皱着眉头问花无常道:“那块黄金有十万两?”花无常道:“若宇文会未在其中掺假,该是十万两没错。”段熠风道:“可我怎么觉得那黄金连五万两都不到?”花无常道:“此时相距太远,看不真切也是正常。”听花无常这么说,段熠风便再次往马车上那一大块黄金看,只是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那块黄金有十万两重,怎么看那架破马车也不觉得它能支撑得起五吨的重量,而且四匹马要拖着五吨重的东西,也不可能那么轻松,正当他又要向花无常表示怀疑时,突然脑海中想起了一些东西,于是将头转向另一边,问楚霸天道:“楚兄,请问你的刀有多重?”楚霸天虽然不解段熠风为何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答道:“七十六斤四两。”段熠风道:“可否将刀给我看一下?”楚霸天没答话,而是将刀直接递了过来,段熠风接过,用双手掂了掂,感觉不过是三十斤重一点,余是又问了楚霸天一句是不是真有七十六,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段熠风叹息了一声,然后将刀还给了楚霸天。见段熠风叹气,花无常便问道:“卧槽无缘无故为何叹气?”段熠风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我搞错了重量单位而已,我本该是向宇文狗贼要十万斤黄金的,现在只有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