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迷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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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高歌猛进、一泄千米之时,骤然听得一人叫道:“河中可是卧槽兄与成兄?”虽是问话,但声音洪亮,这站在岸上就是比坐在水中有底气些。段熠风听出岸上说话之人是陈先河,就道:“陈兄,多时不见,别来无恙乎?”陈先河骑马站在岸边,看不清河中的两人,只隐约可见水中有两个身影,虽然两人在唱歌,但两人因太冷,都是用吼的,唱出来的歌实在让人很难听懂是在唱得什么,所以陈先河一时不能确定河中的两人就是段熠风和成仁,这时听对方叫出自己名字,也听出了说话的是段熠风,听他与自己开玩笑,就道:“不比卧槽兄与成兄,却也相安无事。”段熠风问道:“陈兄可带了吃的来?”陈先河道:“这倒不曾带,不过王兄就在前方不远,到了那里,酒rou都有。”段熠风道:“那还请陈兄先行一步,将酒rou准备好了,我与成兄一会便到。”陈先河道:“那卧槽兄与成仁稍等,我去请王撑来接两位。”段熠风与成仁都道:“那有劳陈兄了。” 陈先河离去后不久,一只竹筏往依然在唱歌的两人靠了过来,竹筏未至歌先至。段熠风与成仁听到前方传来歌声,且是三个人一起在唱,便知道陈先河去了后带着王大和周华贵坐竹筏过来了,于是两人唱得更大声了,手中的竹竿也划得更快了。 两相接近,段熠风和成扔了竹竿站起身来,与竹筏上的三人打了声招呼,从水中一跃而起,跳到了竹筏上。陈先河三人见两人从水中跃上来,看着两人起跳的地方发愣。段熠风上了竹筏后,见竹筏上的人站着一动不动,将一根藤条交到陈先河手中让它牵着,问道:“你们怎么了?”听到段熠风问话,陈先河三人这才回过神来,道:“在下刚才看到卧槽与成兄站在水中……”段熠风道:“那没什么奇怪的,一说你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现在没时间和你们说,吃的在哪?”听到段熠风问吃的,王大走到竹筏后头,提了两坛酒、一包吃食和两个包袱过来。段熠风接过一坛酒和包袱,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将包袱打开,将里面早准备好的衣服拿了出来,穿好了衣服,这才伸手去拿吃的,就像陈先河先前在岸时说的,酒rou都有。 待段熠风二人吃饱穿暖,王大问道:“不知黄金现在何处?”段熠风道:“在陈兄手中那根藤上。”陈先河拉了拉手中的藤条,觉察出了藤条另一端绑着一物,便猜应是黄金了,但那绑在藤条上之物轻便异常,全不似十万两黄金的重量,就问道:“卧槽是如何做到让黄金浮于水中的?”段熠风道:“只是绑些竹竿,它便浮……。”不等他把话没说完,只见陈先河一把将藤条扔给了周华贵,“扑通”个一声便跳入了水中,在面水猛吸一口气,然后钻入水中不见了。见陈先河性急及此,段熠风不禁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了。 不多时,陈先河浮出水面,人还未上竹筏,却先大笑起来,道:“卧槽之智,小弟佩服。”成仁道:“那还需你说,此时我对卧槽兄之佩服,就如卧槽所言,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段熠风拍了成仁巴掌,笑道:“这个可以看得出来,不然你也不会一直牙齿打颤。”成仁很认真地道:“牙齿打颤那是冷的,任谁在寒冬呆在水中几个时辰后都会这般。但对卧槽兄的佩服之言,却绝非奉承,乃是肺腑之言。”周华贵急切地道:“成兄,快说说当时是何情形。”陈先河从水中上来了,也道:“在下认为得先让卧槽兄先解释一下,金子为何插上一些竹子后,便能浮于水中?”成仁道:“陈兄说得对,卧槽兄,还请不吝赐教。”段熠风道:“这个说来其实很简单,我等坐下说吧!麻烦王兄称筏,周兄弟拉好黄金,我等快些离开这里,不然天亮后宇文会的人可能会追来。”王大道:“众位坐好了,天亮之前,便能与包兄会合。” 段熠风让王大来准备竹筏,王大便准备了一架两层的竹筏子,且还在竹筏上准备了竹凳。几人坐下后,段熠风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水浮力,然后又解释了一下什么密度,最后告诉陈先河几人,只要掌控好了这两样东西,就能做到让黄金悬浮了水中。听完段熠风的解释,陈先河几人又夸赞了段熠风一番,段熠风自是谦虚几句。段熠风说完浮力,成仁接着又将捞金经过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待成仁说完,王大一边摇橹,一边笑问道:“你们说,明日宇文会命人下水捞金,得知金子已为卧槽取走,不知他脸面会是何等颜色?”成仁道:“这还需说,自然是黑色了。”周华贵道:“或许会是红色呢!”陈先河道:“我觉得应该是白的,黄金在河里无缘无故失踪,宇文小儿必定会被吓得脸色惨白。”在场几人都作了评论,只剩段熠风还未说话了,周华贵便问段熠风道:“卧槽兄,你认为会是何种脸色?”段熠风道:“他明日脸面是何颜色我不知,但我却知我的明日必定是红色,红光满面的红,不是因得了十万两黄金,而是得金后心中高兴,与诸位喝酒喝的。”王大纵声一笑,道:“卧槽所言甚是,何必在乎他人是喜是悲,只要我等活得开心就好。”段熠风道:“此时便很高兴,我等现在何不痛饮几杯。”成仁道:“几杯怎够?要喝就整坛喝。”段熠风道:“怕你不成,干了。”说着抓过一坛酒,与成仁碰了一下,两人举着坛子便开始牛饮。一坛喝干,段熠风将坛一甩,坐起来,叫道:“谁与我共歌一曲?”成仁也坐了起来,道:“酒一起喝,歌自也要一起唱。”段熠风道:“何不大家一起来!”陈先河与周华贵也起身后,段熠风开了个头,五人便又开始大唱。唱着唱着,段熠风走到了竹筏前头,一头栽倒在竹筏上。 段熠风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迷糊中想起与成仁干了一大坛子酒,虽然是十几度的淡酒,却也是一坛子的酒,当时是痛快了,现在就只剩下了痛。甩了一下昏沉的头,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木屋中,森屋十分狭小与简洁,小到只有几个平方米,简洁到除铺了一张床榻外就再没其它,甚至连门都没有,只以一块布帘作门。外面的光线从门帘缝隙中射进来,让段熠风知道天已经亮了,只是却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段熠风掀了盖在身上的棉被,起身去掀门帘,却在这时整个房间突然一阵摇晃,段熠风忙用手扶着木墙,暗骂一声:“妈的,我这是到哪了!”待十几秒后不摇了,段熠风掀起门帘走出了房间。 一阵冷风吹来,顿时让段熠风清醒了不少,就连醉酒头痛的后遗症也减轻了不少,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条船上,而船则行驶在河面上,难怪刚才整个房间都摇晃起来。站在门前甲板上,正欣赏着两岸风景,忽觉眉心一凉,伸手摸去,摸下了一片雪花,于是抬头望天,却见天空已是开始下起雪来。段熠风很想作一首诗,但憋了很久什么也没憋出来,实在是没什么诗才,而此时他身旁又没人,真没必要拿别人的诗来冒充文人。 “卧槽醒了。”正当段熠风享受着河面美景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段熠风转头看去,见花无常往自己这边走来,就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了?”花无常来到段熠风身旁,道:“中午便到了。听闻卧槽昨夜喝酒醉倒了?”段熠风道:“是喝得有些多。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花无常道:“再过不久,天便黑了。”段熠风一惊,叫道:“我睡了有一天了?”花无常没答。段熠风虽然来到船舱外有一会了,不过天色一片朦胧,实在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段熠风又问道:“现在到哪了?”花无常道:“黄河,明日一早便可到洛阳。到洛阳后,不知卧槽准备如何?”段熠风道:“准备?准备什么?”花无常看了段熠风一眼,疑问道:“卧槽不知?”段熠风想了一下,问道:“你家人都一起来了?”花无常道:“正在来的路上。”段熠风又问道:“你妹也一起来了?”花无常听段熠风问起花语馨,问道:“你问这做甚?”段熠风道:“不是你问准备好了吗?聘礼就在那,你说我准备好了没有。” 段熠风说聘礼之时,手指着用绳索拖在船后水中的黄金。因为大竹筏上段熠风就醉倒了,什么时候上了这条他是不知道,不过当他看在花无常在船上,便知道这船是包不期弄来的,想不到只是要他弄条船,他却弄来了一条上下两层的大船,而段熠风与花无常现在便是在船尾部的甲板上。 花无常听到段熠风说准备好了聘礼,气得是一指衣袖,喝道:“卧槽当真不知洛阳非是大周之地?”段熠风见花无常生气,便知自己会错意了,听到对方说洛阳并不属于北周,便也明白问准备好了没有是什么意思了。洛阳在北周与北齐交界处,是两国经常会战之处,段熠风来到这个时代时间也不短了,曾多次听过当年宇文护率军攻打北齐,而交战处便有洛阳,不过他却真不知道洛阳是属于北齐的,现在听花无常说了,便想到自己在长安做过的事,得罪了宇文护对自己到洛阳没什么影响,但火药一事,却是个麻烦事,因为威力奇大的东西,哪个掌权者都是希望自己有而敌人没有,都是不能容忍敌人有而自己没有,所有说如果火药之事传回了北齐,那他这次洛阳之行肯定会有不少麻烦。 不过宇文邕阅兵才过去没两天,所以段熠风抱着侥幸心理,说道:“我这才刚离开长安,消息不会传得那么快吧!”花无常道:“就我所知,齐国派往长安的探子,在天王陛下检兵后第二日便赶回了齐国,便是没有探子,当日前往长安的英雄好汉不日也会到达洛阳,卧槽认为火箭筒一事能隐瞒得下?”段熠风自然知道以江湖中人大嘴巴的性格,这样的事肯定瞒不了的,即便没有这群大嘴马,自己制造出火箭筒的消息迟早也是会传到齐国去的,所以他现在要思考的不是如何隐瞒消息,而是该怎么对付北齐的统治者。不过好在不用担心一到齐国便会被人追,毕竟火箭筒他已为北周制造出来了,就算杀了他段熠风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北齐只会用招揽的方式,让他为北齐也制造一些火箭筒。
段熠风想了会去往洛阳后的出路,道:“我突然想起几首不错的歌,花兄要不要听一下?”花无常虽不知道段熠风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心思唱歌,不过他想唱,那自己就听着好了,至于段熠风要如何对付齐国的招揽,那是他的事,他自己都不着急,那他又何必着急呢!花无常道:“卧槽且唱来听听。”段熠风调整了一下,然后张口唱了起来…… “笑天下,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黄昏近晚霞,独行无牵挂……” “昏天又暗地忍不住的流星,烫不伤被冷藏一颗死心,苦苦的追寻茫茫然失去,可爱的可恨的多可惜……” 段熠风一口气唱了两首,唱完后说道:“前一首是‘花太香’,后一首叫‘天涯’,你再帮我谱下曲,再多教几个人唱,等到洛阳后,我们一起唱着进城门。”花无常本还在感受歌词中的意境,听段熠风说要他将曲记下来,然后教别人唱,一下子便明白了他唱这两首歌的用意,不禁苦笑了一下,道:“卧槽认为唱这两首歌曲有用?”段熠风道:“没用,我只是想告诉别人我是一个雅士,没打算一下子将所有人都赶回去。如果这两首不够,我这还有几首。” 段熠风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唱这两首歌,他喜欢歌词中自相矛盾的朦胧美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想透过这两首歌告诉别人,他段熠风的心已经有些冷了,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他却在乎的是“她”。段熠风倒是很想弄首诗然后拂袖而去,但他本人没诗才,写不出这方面的好诗,而这方面的鼻祖陶渊明现在又已经成为了传说,就算他想盗诗都不行,如果现在是三国时期,那么告诉天下人不会为五斗米而折腰的人就是他段熠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