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窥jian情,金鞭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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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众人,云卿和许氏聊起了家常。 对于大夫人怎么样,曹定远怎么样,云卿没有提,许氏也不是没有问过,可她都顾左右而言他。 小丫鬟带着二人坐到了花廊前的凉亭里,蘼芜满架,许多江南风气。 威远侯府邸建造一概的苏州园林特色,葑水种鸡头,莹润每疑珠十斛,柔香偏乳盈瓯,细剥小庭幽。 “夫人,焦夫人请您过去一趟。”一个陌生的小丫鬟寻了过来。 许氏回想了一会儿焦夫人身边的丫鬟,思虑着没有这样的,许是侯府的家生丫鬟。 “舅母去吧,卿儿可不喜欢凑热闹。那任夫人原是要谈生意的。这会子,没我什么事的。”云卿避着丫鬟,低声说。 许氏想起方才任夫人说的一通话,颔首道:“那你在这里略坐坐,外面日头还毒着。等会儿舅母让月如来找你,咱们一起回去。” 既然是侯府的客人,明目张胆请来了,估计着也不敢有人造次。 云卿笑着满口答应着,“有采芣在,舅母放心去吧。” 小丫鬟带着许氏穿花拂柳而去,近冬日的天气却没有往年般寒冷。 除了早晚温差大了点儿,中午依然十分地,热。 “采芣,你陪着小姐逛逛,我去给小姐拿点凉品。在前面廊子上回合。”采蘩指了指一方水池的对面。 云卿也觉得热极,便答应了。 路遇了好几个端着高盘的小丫鬟,水池边明显没有客人,云卿乐得清静。 池面不大,一亩见方,静静的水面,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 冬天看池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赏心悦目,便人心情大好。 采芣看着云卿孩子气地戏起了水里的鱼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看了看周围没有丫鬟,便辞了云卿去取些鱼食过来。 “连生哥哥。”忽地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娇嗔,吓得云卿浑身鸡皮疙瘩。 日渐西斜,余晖成练,洒在池面上,直泛起零零碎碎的光芒。 云卿这才打量起整个儿长廊,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小花园,分明是一处后宅院子。 粉渚白墙的穿洞外正是方才经过的花廊凉亭,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延伸直院子里。 仔细看来,建筑特色大气宏伟,不与之前的相似,倒有点儿像雍亲王府的建设般,皇家风范。 流云百幅的槅扇门,朱栏玉砌,安静得出奇。 没有丫鬟小厮,空气中隐隐约约地流淌着一股子药味儿,闻着极苦。 难道这里有病人?那么,方才的娇嗔微微是错听了咳嗽之声?可是,那个小丫鬟,为什么会带着进入后院呢? 云卿隐隐觉得古怪至极。 碰巧着,不知从哪间屋子里又传来了说话声,极轻极静,像是在窃窃私语。 要不要去一探究竟呢?云卿觉得自己的又要炸了,好像两个自己快打起来了。 看吧,自己在侯府,如果是人隐私呢?多不好。 不看吧,心里痒痒。就方才那声娇嗔,在这药味甚浓的院子,一听就知道都是亮点。 嘴上说着不愿意,被仁义礼智搪塞,身体却十分诚实。 再看时,一道珊瑚身影已移位,步子早已悄无声息地寻着说话声的地方。 嗅觉最是灵敏,才发觉,药味越浓烈的门后,听到的喃喃之语也最清晰。 云卿本来就是一个孩子,这一猫手猫脚地一动作,在槅扇门内更是没法察觉了。 “姐夫,你说父皇会同意我进侯府吗?”这道娇俏的声音正是方才听到的。 槅扇门禁闭,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小轩窗大开。 从方才的池子要转一个弯才看到,怪了自己之前听得模糊。 “如果姑姑在的话,肯定是没问题的。”一道十分温和的声音,听着让人舒服。 “胡说,就知道唬着月儿是吧?”声音柔媚入骨,闻之则酥。 “怎么会,有你这个小妖精,作她侄媳妇,比那个药罐子强多了。”男子温润笑意。 紧随着则是放浪狎蝶的调笑声,冶荡的笑声掺杂着丝丝药味,怪异至极的同时不禁令人作呕。 云卿却默默拿出手娟子扫了扫地上的一堆鸡皮疙瘩。 果然,有jian情啊有jian情,云卿暗道果然是一幕好戏。 不枉自己顶着大大的太阳,冒着出一身汗过来。看啥子戏,这才是好戏。 初步鉴定,女主估摸着是某一公主,不然怎么叫父皇? 云卿想了想得撤,自己只是一个小卒,八卦虽好,但她可不想被狗粮撑死。 咦——怎么回事? 转头,不知怎么的留仙裙的裙裾死死地卡在门缝里。 云卿脸黑如墨,为什么会卡进去。眼珠子转了转就开始使出吃奶的力气低调地撕扯着。 十秒。 二十秒。 一刻钟。 “嘶——” 总算出来了,云卿松了一口气,这么好看的裙子,怎么能撕坏,心疼。 云卿正收了收裙摆,“吱呀”一声,面前的门开了,依稀感觉头顶寒气煞人。 “原来是福嘉县主。”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掐着云卿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云卿的大脑瞬间空白。 “怎么,福嘉县主每次都是这么偷听墙角的吗?” 面前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妩媚,长长的睫毛遮住了视线。 一张很大的床,飞帘绣榻,苍白如纸的脸吓得云卿瞳孔放大。 “上次放过你,这次就没那么容易了。”任连生无视云卿的挣扎。 看着她如蒸熟的大虾般的脸色,和张牙舞爪的样子,眼里露出狠毒。 云卿直视着他眼里的杀意,无力无力,是不是快要死了。 “小姐,鞭子。”穿洞处采芣远远地厉声叫着。 任连生感受着云卿虚浮地拳头,才无视远处的叫声,他知道这个秘密正在被毁灭。 洛月眼里是慌乱而惊恐地,她犹豫着是否阻止。 “啪。”云卿用尽所有力气从臂间滑处金鞭,不管不顾地甩了出去。 只听得任连生凄厉地叫声,大手一松,云卿犹如死里逃生。 “小姐。”采芣扔了手里的东西,轻沾池面几步就到了三人面前,及时抱住了云卿。
任连生被云卿那一鞭子直抽到了脖颈和手臂,一身宫装的洛月惊吓地过来查看。 采芣恨恨地看了二人一眼,赶紧从荷包里掏出药丸喂进重重喘气的云卿嘴里。 瞥见又想故技重施的任连生,采芣抱起云卿毫不客气地给了任连生一窝心脚。 “世子和公主,正是绝配至极,连胆子也非同小可。”采芣十分气急,心忧地看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云卿。 洛月看着任连生身上的血迹,冷冰冰地道,“不过一个县主罢了,本宫杀她还需听一个小丫鬟置喙?” 这次,原本自己还打算放过她的,一个小孩子而已,这会子又唱回头戏,想走,没那么容易了。 “月儿,你说,咱们移花接木一出戏怎么样?”洛月看着任连生写没的嘴角,不解其意。 转而朝里面看了看,又看着云卿道,“福嘉县主谋杀威远侯世子夫人,大公主的事,父皇和天下百姓一定会喜欢的。” 让他们看看,他们一直捧着的福星,不仅心思狠毒,还为了荣华富贵杀害原配。 “有病。”采芣丢下一句,就准备抱着云卿离开,不理会两人。 “若踏出院子,今日本驸马说的话,将会人尽皆知。直达圣听。”任连生出声威胁,示意洛月进去屋里。 采芣看着云卿脖子上青紫,当下眼里喷火,双手就差戳到任连生脸上了:“驸马爷,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们县主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县主。” 任连生被抽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着。皇帝亲赐的金鞭,稳稳当当地握在云卿手里。 云卿也很好奇,他们刚刚的对话很奇怪,隐隐约约透露着自己好像知晓什么内情似的。 脖子上肿疼肿疼的,云卿看着任连生的表情,无怒反笑,示意采芣放自己下来。 云卿淡淡地抬头看着任连生一眼,啪地一声,使劲抽出金鞭就往他身上扔,红色纻丝直裰被抽打出一道血痕。 许是用力过度,两鞭子抽下去,云卿又觉脚底虚浮。 “既然敢作就敢当。怎么,上次没有杀成,这次亲自动手了?”一道身影不觉闪现到面前。 “县主。”采芣惊恐地叫着,见是萧建成忙急切道:“求王爷救救小姐,小姐晕倒了。” 萧建成的出现让任连生惊异,他一眼便瞥见了云卿脖颈上的青痕:“本王也很好奇,我的大侄女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任连生脸色煞白,一点血色也无。 雍亲王有此一问,想必是知道的,那么皇上肯定也知道了。一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萧建成冷冷地打量着里面帷幕后的青色裙角,嘴角上扬。 明目张胆地抱起了云卿,撩开步子就往外走。采芣定定地跟在后面。 手里的金鞭紧紧地握着,小姐知道会有人使坏才带的金鞭,可惜没有让千伏三人跟着。 后院几乎没有人,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支开,还是真的为了让世子夫人静养,采芣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