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鸿门宴,任家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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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这是怎么啦。”刚踏进前院,迎面走来了许氏,眼里的焦急之色不绝。 “夫人,小姐差点儿莫名其妙死在驸马爷手上,现在还昏迷不醒呢。”采蘩跟在萧建成身后,见了许氏便大哭了起来。 采芣对于采蘩呼之即来的泪水感叹得五体投地,那会儿路上还怀疑的。 这一朗声说完,众人都围了过来,一群莺莺燕燕眼里是长身玉立得雍亲王。 威远侯夫人忙带着各主母过来行礼,惶惶不安。 萧建成看了看云卿,淡淡道,“礼就免了,今天若不是本王。大梁的福星就要死在威远侯府,真是长脸了。” 许氏再一看云卿脖颈上的青淤,悔恨自己一时不留意。 见着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地,许氏怒火中烧,“若我卿儿,有个三长两短,就是陪了整个温家。也绝不让威远侯府安生。” 大袖一甩,背过众人,朝萧建成福了福身,“劳烦王爷了。” 萧建成点了点头,众人险在惊诧中,回不过神来。 好好的相亲宴,怎么突然闹出这等事?丝毫容不得旁人解释一句。 人群中的叶香玉安抚似的拍了拍曹若姝的手,让着和旁边的闺秀套近乎。 “赶紧去把世子请过来。”任夫人蹙额,面上淡淡地笑着,吩咐各府入宴。 今天她特特地请了福嘉县主过来的,本来就是为了和她商量入股的事。 自从府库被盗,眼见着年关了,可是捉襟见肘了,这会子闹出这等事,任夫人着急上火。 各个闺秀对于现在还没有出现的世子,大驸马爷,都翘首以盼着。 萧建成,许氏声势浩大地把云卿送回了兰陵阁,日暮,天青黑,开始飘起雨来。 迷迷糊糊,雨滴声声打在瓦砾上,像起伏不定的筝音,如急如徐。 面壁朝里睡着,半晌觉得开始燥热起来,许是被子压得厚了些。 只半会儿便感清风如徐,不冷不热,不觉轻蒽了一声,“采蘩,再凉些。” 那边轻声答着:“不怕着凉,就再大些。” 突地听得不是采蘩的声音,声线清晰好听,如溪流激筝,这是——雍亲王。 云卿一时清醒过来,翻身坐起。青皱纱里衣,因为辗转反侧凌乱些的发髻。 “你出去。让丫鬟进来。”云卿翻身捂进被子里,掩饰着尴尬。 却不小心触碰到了青淤的脖颈,疼得云卿皱眉,这驸马爷下手真狠。 这感觉好像在黄庄时,无法动弹。 “要我出去也行,反正又不是我的脖子疼得要命。”萧建成侧耳听着云卿在被子里的喃喃自语,雨打窗棂。 最后还是乖乖地伸长了脖子,不上药怎么见人,别人定会以为怎么了呢? 云卿就好奇了,他是不是能掐会算的,怎么知道自己差点儿没了小命。 虽然很郁闷,手里的筷子却丝毫不见减速,只是采蘩几人见着云卿像落枕似的,不禁联想着是有多疼。 “吧嗒——”第三次把一个珍珠翡翠圆子掉进碗里,无名业火。 “喏。”梅花几另一方,萧建成一脸嫌弃地用汤匙舀了圆子。 看云卿纠结郁闷的样子,长手伸到云卿面前,“矫情成那样,就等本王伺候?” 云卿矛盾着吞下了满口汁子的圆子,好香,不甜不腻,还有清香。 “还要吃,要那一个。”云卿指了指糖蒸酥酪,冒星星眼。 采薇看了看采蘩,那眼神在说,是不是看错了。 采蘩十分确定地回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那汤匙的确是王爷自己刚刚喝汤的。 采薇眼里止不住的震惊,张口就要尖声告诉正吃的不亦乐乎的云卿。 心里这么想,到口时,却囫囵吞枣地重新咽了下去。萧建成原本温和的脸色,刷地似笑非笑地看着采薇两人。 别说告诉云卿,两人这会儿觉得站在屋里,雍亲王都明显嫌她们碍眼。 “好饱啊——”丝毫没有察觉到暗波诡谲的云卿,仰靠在背后的长颈鹿引枕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咦,王爷你怎么还没走。”云卿脑袋里闪过惊叹号。 “记得,你今天又欠着本王一笔债了。可想好怎么还了?”萧建成拿起几架上整齐放着的玉萧就玩弄起来。 这三更半夜的,打算在曹府长住,不是吧!云卿在心里使劲儿给了自己一巴掌。 “什么债,我怎么不记得。”云卿撇撇嘴,吃饱喝足才不管你呢。 萧建成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一样,只是扬起了一抹微笑。 云卿斜睨着,算了,喝几杯酒就喝吧,反正后劲儿不大。 就是可惜了,笑得这么妖孽,竟然是断袖。不过,不美,又咋会弯?云卿嘴角抽搐。 “当”。 “手滑了。”萧建成看着摔在地上的紫玉萧,诚意十分不明显地朝云卿笑了笑。 “你——”云卿气急,“那是我四哥送给我的,知不知道不能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啊!有没有礼貌?” 采蘩二人看着,一人着急上火,面色绯红,另一个虽然嘴上说着无奈什么的。可是眼睛里确是满满的得意和窃喜。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二人呆怔。 雨恰时停了。 “这么没有礼貌,清河郡王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相中他这个小白脸。”云卿看着碎了的紫玉萧,又看了看手里萧建成留下的冰玉萧,心里怅然。 萧建成注视着,她还是让丫鬟把冰玉萧收了起来,不过,这和清河郡王什么关系? 算了,只要别的男人大人东西没有留下来就是了。想了想,容澈十分嘚瑟地出了兰陵阁。 夜间升了地龙,云卿裹在被子里露出脑袋来。 也不知道那萧还能不能修好,修不好的话,四哥一定会很失望吧。 一个音乐家没有了他称心乐器,无异于断臂。云卿又气有恨,牙痒痒。 一场意料之中的大雪,满覆大梁江山。 朝堂上,还没有等众人有所反应,御史台王季王大人一道弹劾折子就送上了龙案。 折子内容是大驸马行为不检,藐视圣听。明知福嘉县主是皇帝亲封,还欲下手杀人灭口。 大驸马?众人沉思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就是威远侯世子,已逝端妃的娘家任家。 至于行为不检,这就由不得旁人胡乱思想了。毕竟大公主病殃殃的事,是有目共睹的。 可,这样的秘辛,御史台知道得倒挺清楚。王季面不改色地接受着皇帝的审视。
前晚。 王季听了温述之的谆谆教导,刚想躺下歇息,写着雍亲王府三个大字的宫灯明晃晃地照在了他的脸上。 雍亲王毫不客气地坐在厅里等着王季更衣。 然后把大驸马如何出轨,出轨对象,以及被云卿撞破时要杀人灭口的信件都扔给他,扬长而去。 因为涉及皇家体面,王季很理性地把出轨对象的部分给隐藏了,不然皇帝面子肯定下不来。 一边正暇着眼的威远侯听着被御史弹劾了,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自从任家府库被挪空后,任侯爷已经没有爱了。这会子,被众同僚带有深意地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兰陵阁。 当天下午,任夫人带着任驸马来曹家赔罪,云卿没有见,差点儿就被掐死了,是谢罪就能了的吗? 等打发人走了,申嬷嬷才清冷着声音,十分严肃地说:“县主,你知道你这次去侯府做客犯了几个错误吗?” 云卿定定地想了半天,也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申嬷嬷一般极少这样生气,而且郑重其事。 “第一,去与宴就该按规制穿着,而不能随意穿戴,起先教导你礼仪时老奴也是强调过的。”申嬷嬷仔细道。 留仙裙属常服,怎么能穿着出席宴会。 “第二,好奇心太重。大宅后院,多的是不为人知的阴私秘辛。”云卿听着,不禁蹙额。 “第三,警惕心太弱。那个丫鬟带到人来往少的地方,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申嬷嬷无奈地看着云卿。 “意思是——”云卿一愣一愣地。 申嬷嬷点点头,“的确是有人故意引你入局,借此公布他们的jian情。不然,怎么巧了地怎么把你带去了女眷后院。” 还是大公主静养的地方,论起来,两个丫鬟也是跟着胡闹,没规矩。申嬷嬷心忧。 上次在庄子上遇到的事就是教训,这次若不是因为约了雍亲王,王爷怎么会察觉到不对劲来威远侯府查看? 不过这个布局的人倒是好手段,明明温二夫人和县主在一起的,竟然也能找到借口支开来。 按温二夫人的性格,见到县主一般都不火撒手,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云卿对于此事十分气愤,借刀杀人也好,暗通款曲也罢,都算到了自己身上。 接连一两天,任家都来了人,云卿都拒绝了。 自从御史上了折子,先是淮国公亲自来兰陵阁看了云卿,连皇帝都指派了太医了给云卿察看。 上门看云卿的人,不在少数。但除了几个面儿大的,云卿都拒绝了。 这几日盯着威远侯府的眼睛,让任侯爷和任夫人十分不舒服。 第三天的时候,任夫人和任驸马终于见到了脖子上裹着轻纱的云卿。 云卿看着桌上的几匣子首饰撇了撇嘴。这些东西最多值几千两银子,她的小命就这么便宜? 赔罪不是看嘴上说的,而是看行动。任夫人狠了狠心,把四间铺子,还有两个庄子,几匣子首饰,算下来值上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