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初闻美女
美眉别走就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地说:“什么样的漂亮美眉本人不见过呀,你们也真够是井底之蛙的了,见不起大天的!” 一笔成仙就说:“‘又见桃花’这个绰号你还总记得吧?” “哦——”美眉别走似有深思了一下就说:“是她呀!算得上是上等品牌美女。‘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轻声吟咏完崔护这首《题都城南庄》后,就一仰头把一杯啤酒喝下,表情黯然中又伤感地叹道:“多少佳人已是不堪回首了,已被岁月的沧桑沦落的面目全非,往事如梦啊!” “就顾优你小子最色了,人家孩子都快会打酱油了,总以为捞不着的都是好的,你就别感慨了。”非洲人继续了他的话题说: “我就偷偷打了一个电话给她,没想到她老公不在家,我们俩个就聊了约有半个小时。后来就聊到了现在的高中生对文学的认识上了,都显得有些矛盾和彷徨,对现在五花八门的书籍不知道哪些适合自己来读,让她这个文科毕业的大学生很是费脑筋。我就逗她说,不如让我们作家诗人的联系一下给他们讲堂课吧,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她倒是当真了,就托我来办这事,我也不好推辞了,毕竟是同学关系嘛!说起来也真是惭愧,我们自以为是的苦苦执着于文学的人,却比不上一个当教师的,人家起码一个月薪水能有一两千块呢,可咱们呢?哎,简直是误入歧途呀!可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如此的痴心不改!只是为了想让自己的文章和名字能名垂青史吗?就算不能流芳百世,想做到遗臭万年又谈何容易呀!她说了,说到时她请客,我就——” “就这些?”一笔成仙狐疑地问。 非洲人答:“就这些。” “剧情没有发展?”美眉别走也似好奇地追问。 “怎么发展?”非洲人愣住了。 一笔成仙就呵呵笑道:“比如——没有演变成‘*’之类的?” “你们两个混蛋想到哪里去了,以为我跟你们两个似的呢!”非洲人这时才发现自己钻了圈套了,就喊冤叫屈了起来。 美眉别走就说:“人家是在提醒你,给你机会了,还不懂的趁虚而入?心动不如行动,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把“趁虚而入”说得很神秘似的,似另有含义。 一笔成仙就哈哈大笑地拍了非洲人一下肩膀奚落道:“难怪你成不了作家呢,只配写诗,原来是不懂情节的发展呀?对‘独守空房’缺乏了解,真是遗憾!” 这三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简直是不比衣冠禽兽差啥,只不过就是披着一张人皮而已!细想之下,我本人也没能逃过一个“色”字的诱惑,所以才会是在作茧自缚中引来一些烦恼的,看来正所谓是“臭味相投”的了。哎,男人啊,几乎个个都是夹着尾巴的大色狼! 我一直是没插嘴,是因为对这方面没经验,也不知道那个楚翘是何许人,只好当听众了。 在一阵子相互调侃之后,就各抒己见的对关于“演讲”这一问题进行搓商,看来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也架不住撺掇的动了心。三个人达成一致后,就又在争求我的意见如何。 我考虑再三说:“我看没这必要,就不参加了,我又不是什么著名人士,众目睽睽之下,去了还不是丢人现眼!” 一笔成仙抢先说:“你这么想就大错而特错了,论写作方面上的成绩,我们三个都比不了你的,你的那两部脍炙人口的中篇,几乎都快让文坛沸腾了,评论都很好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机宣传一下,也会对自己将来有好处的。”美眉别走也劝我。 非洲人也说:“论资格,咱们四个还非你莫属呢,没什么好犹豫的。楚翘的老公是大款,有呼风唤雨的本事,结交上了她就等于结交了她老公,将来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所帮助的,如果要是自费出书的话,我想——” 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容我再想想吧。” 还过听他们这么一抬举我,还真是有点儿心活了,也想见识一下楚翘会是怎样的一个美女,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色”字当先了。不过从没想过自费出书这问题的,那是因为我没写过长篇呢,也绝不相信自己会把书写烂到非要自费才能出的那种程度上。 “一个大男人的,就别让人婆婆mama的了,多没劲!”一笔成仙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吧。”我还是点下头来了,又急忙说:“我这人不会说不会道的,到时讲不出个子丑寅卯,岂不是难堪的像被人当猴耍了一样?!” 美眉别走就说:“这有何难,各自回去准备一下,想想要讲的题目,打一个腹稿不就成了。再说,面对的是一群孩子,他们能懂什么,就当误人子弟一下又何妨。” “虽说是这样,但也不能稀里糊涂,一定要做到‘胸有成竹’才行,绝不能初次登台亮相就乱了阵角,这也算得上自我推销的机会。”一笔成仙郑重提醒了一下。 我就谨慎地补充了一下说:“很关键的是,最好别让别的老师参加听讲,不然——” 美眉别走就笑我说:“你这个丑媳妇还怕见公婆呢?” “是的,也别把这事嚷吵出去,保密些为好,就别招摇撞骗了。”一笔成仙赞同我的想法。 “又不是召开记者发布会,这好办,我通知一下楚翘就是了。”非洲人说。 一笔成仙就眉飞色舞地说:“以后我们的封号就是‘文坛四君子’好了,来,干杯庆祝一下。” 我忍俊不禁道:“不如干脆叫‘文坛四色鬼’好了。” 美眉别走就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你不好色!”
我偷笑,我好色不说谁知道,脑瓜门儿上又没写着“色”字。其实是同道中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我也是凡夫俗子一个嘛,逃不出七情六欲的! 于是,我们就开怀畅饮了起来。想到了刘禹锡《陋室铭》中的两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就平添了几许惬意的豪迈之气,最后尽兴而散,每个人都东摇西晃地变成了不倒翁。 临走时非洲人告诉静等好消息,还询问了我的住址,我在酒劲儿支配下也如实交代了我的秘密住所,他怕忘了还用笔记在了胳膊上。在付钱时,他死活拦着我,最后竟是他结账的,我的钱就省下了。这样一来,我就觉得他够朋友了。 分手后,我一个人就稀里糊涂又不知不觉地走向了我熟悉的一条街,那是寒菊子住在那里的。在半路上时,才会清醒的想到她已经搬走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了。芳踪难觅,苦了痴心人! 就又往回走。 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又心不在焉的傻乎乎模样,没想到爱情竟是如此的会折磨人!埋藏在心里一直在昼夜里纠缠不休的寒菊子的影子,如此执着的占据着我痛苦的位置上,似乎是在考验着我对“爱情”二字的坚贞程度! 一路上想着念念不忘的她,泪水不禁潸然而下。 我愿意拿出我的灵魂来证明我的爱,我爱的人儿啊,可你却让我用泪水来表达对你的爱!寒菊子,你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既然爱我,却为何又偏偏要离我而去嫁给了别人? 寒菊子,我这心脏已被你这魔鬼给撕扯碎了,可你又在哪儿啊? 我不敢打电话回去问,就算是家里人知道寒菊子的楼房在哪儿,也不可能会告诉我的,是怕我惹出“勾引有夫之妇”的是非来的。 我想路上的行人也不会太理睬我这个行尸走rou的! 就这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躯壳,又回到了我的“狗窝”。 在门口的石台上,郝婶儿在跟陶娜说话。 陶娜一看见我,就花枝招展地迎上前来,首先汇报的是:“你的小说我看了两遍呢,挺有意思的,很精彩感人,我喜欢。” “哦。”我的身体在打晃,迷迷糊糊中她的影子也在眼里跟着晃,我要是突然倒下去她会不会也跟着倒下去呢?于是,嘴里却不知深浅地说了句:“那可是精神食粮,没被糟蹋,真是难为你了。” 她竟没生气,反而对我是嫣然一笑,虽然是没见到“百媚生”,但也添了几分动人色彩。凭心而言,她长得也能让她父母过意的去了,看得出是尽力而为的了。只是,我心里的寒菊子能有谁和她来比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