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色鬼本性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当时一定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她和蔼地笑道:“跟我客气就见外了,这钱我也不等着急用,闲着就是浪费,在你手里也会让它货币流通一下嘛,现在存在银行里利息也不高,少了也没必要存的。如今的年轻人呀,也忘了锅是铁打的了,都懂得花钱如流水,像你这样节俭的年轻人还真是少见了!” 我不禁在为自己的行为而惭愧,那是她不知道我去赌博了!在激动中数了下握在手里的钱,整好是五百元,就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我拿了这钱溜之乎也?” 她一笑说:“当然是不怕了,那是因为我对你的人品信得过,别说是这点儿钱了,就是再多些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是你真的拿了钱就走人,那我以后可要在你的书里对着你的名字诅咒你的,叫你过不安稳。” 她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不禁热泪盈眶了,说了声:“谢谢!” 别人能把我的名字能当作是人格一样来看待,真是种荣幸。 我匆匆吃了口早上的饭,单身汉的生活就是简单,也无心把饭菜做得像模像样的,能将就一下肚皮就算是可以了,我的这种懒惰近乎是在自我虐待! 我就去电话亭给“非洲人”打了个电话,要求见面还他钱,也好趁早了却一份沉重的心事。尽管郝婶儿一再强调说,有事打电话就去她屋子里打,可我却不愿去占别人的那点儿小便宜。在把一枚硬币投进收款箱去时,就在想,现在很多人都拿手机了,可我还没有,不应该说是买不起的孬种话,只是觉得消费太大,也没什么业务,省下钱还不如买酒买烟来享受呢,所以才会一直没有买。曾经让人羡慕的bb机都被手机给淘汰了,穷人是跟不上日新月异科技新潮流的。 没想到的是,非洲人连虚伪的推辞话都没说,就爽快地说了一下见面的地点,这让我更是难过了起来。朋友?狗屁!什么人都知道拿钱当好的。 在我把钱递到他手上时,他倒是客气上了:“你还当真了?” “欠债还钱嘛!”我的心里好不是个滋味,如果我要是个jian滑小人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我这人太心实,总把别人也像自己一样想。 拉锯似地谦让一番,倒让我有些相信他的诚心诚意来了,被坚定“朋友”概念下又动摇的提高了它的分量。 我坚决地给他,这样也会心安的。 他就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这个人真是很怪的,这么认真干嘛?那好吧,就用这钱当作是你请客好了,把那两个小子也约上。” 花这种冤大头的钱我也能吃得下?就拒绝。 他很神秘地说:“有件好事正愁找不到要告诉你呢,等我们四大才子聚齐了要在一起商量一下的,希望你也能参加。” “什么事?” “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不禁为“好事”而心动了起来,对谁来讲真相就成了诱惑力。不过也为所谓的“四大才子”而暗自苦笑,他真够了厚颜无耻的了! 在我们四个人坐在一家酒店里时,在我左右环顾之下觉得,虽为酒店,但名不符实,没太高档次,提不到星级了,也不是住宿的宾馆。正是因为档次不高,所以像我们几个这样寒酸的人偶尔来上一次也算是不错了。 那三个人谈笑风生,只有我却装的跟个焉徒匪似的,这不禁想起了上小学时俞老师说我是“焉巴鸡”,也的确,谁让我都是一向落落寡欢的了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合群嘛!至于这副德行酷不酷自己倒是没有对镜子自我陶醉过,反正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了。 “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在旁若无人地谈论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自己的风流韵事,津津有味,可够畅所欲言的了。而那个“非洲人”却盯着两个可以说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服务员,从上到下看个没完没了,一双眼睛如同小时候玩弹的玻璃球掉进坑里干转悠跳不出来了,简直是贪婪到馋涎欲滴那种程度了,或者会恨自己没有“透视力”的这项特异功能,不然就会在赏心悦目下大饱眼福了! 我就在想,他的前世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吧,在今世才让他大开眼界的,只是没分清国界就急不择路地投错了胎! 诸位瞧瞧,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文人遗风哪去了?儒雅持重的形象躲藏在某个角落里在羞愧中睡懒觉不肯附体了!这才让他无拘无束的在大庭广众下不知羞耻反而引以为穷呢,把曾被人一度睥睨的丑陋艳情史大肆渲染的淋漓尽致,就差尚存的一点点廉耻在告诫着才控制住了要当众以动作姿势来模仿了。说句实在话,他的老婆长得实在是不咋样,让我有种“瘸驴配破磨”的想法,所以他就拿别的“美女”开始过眼瘾了,完全是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的样子,馋涎欲滴。 我却在为他们都感到无地自容了,恨不能把自己的脸皮扒下来给他们挡挡脸遮遮羞。我想我当时的脸红胀的一定会跟紫茄子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直喝闷茶,菜还没上来呢,三杯茶水已经灌进去了,也不管它是真渴假渴了,于是就想到了“癞蛤蟆灌大肚”一说,这是被气的!走又不好走,留又不好留。 正在我尴尬的陷入在进退维谷境地之时,香喷喷的菜上来了。我“身先士卒”地动筷子各往三个人的接碟里夹了块红烧排骨,还说了句:
“就别画饼充饥了,这才是秀色可餐呢。” 三个人为这话愣怔了一下,又面面相觑了一下,又似在心照不宣中恍然大悟,就彼此哈哈大笑了起来。倒也显得很潇洒豪爽,在这一点上文人的气质也被体现出来了。 我把一块看上去红润香酥的排骨放到了嘴边上,还没忘了对非洲人问一句话:“该说你的‘好事’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就说:“看把你给急的,又不是给你介绍对象。” 说完,他那黝黑的可在阳光下反射的腮帮子在颤动着,不是中风而是把一块排骨咀嚼的咯咯直响,好像是老辈子没吃过似的,至于的吗?连那猪的灵魂在通往地狱的路上也会不甘心地回过头来诅咒他的残忍! 我怀疑他是非洲狮子托生的。 如果说要是真的给我介绍对象的话,还真就不感兴趣了呢! 这三个家伙对我来说,他们所谓的笔名要比真实的姓名更为深刻。 另外的两个人就疑惑了问:“究竟是什么好事?” 非洲人把嘴里的几块碎骨头吐在了桌子上,又去夹了块清炖鲤鱼放在了嘴里,那样子给人一种贪得无厌的感觉,让人直想他怕是饿死鬼脱生的,又好像是再不吃就捞不着了似的。 总之和这种没出息的人在一起品味佳肴时就会让我难开胃口了,浑身像过敏似的直起鸡皮疙瘩,看着他那副有失斯文的吃相,让我又不禁想到了那是在吃我的“钱”啊?! 他咽下时,喉咙还有一个大副度的升阵过程,仍在回味无穷地吧嗒着嘴说:“昨晚你们走后,我翻来翻覆去的睡不着觉,就想到了让我曾经一度梦萦魂牵的人了,孟珂,你猜会是谁?” 一笔成仙就说:“还用得着猜,当然是楚翘了。她也是我的梦中情人,若不是比我高一届,想来她已成我了被窝里的人了。唉,命运竟会是如此的捉弄人啊!” 非洲人就挥拳打了他一下说:“想得美你,你就做白日梦吧!高中时人家可是校花,追她的人可是趋之若鹜的,有多少痴情汉都败下阵来,滕跃那小子就是有艳福,如今他又是大老板了,你说楚翘她还能喜欢谁呀?谁不捡高枝儿攀的?人是清高与媚俗里的产物!” 美眉别走就糊涂着问:“楚翘是何许人?” 一笔成仙就朝他笑着戏谑道:“有健忘症的人也是有好处的,索性就不告诉你了,是怕你重害单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