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战争，牺牲 第二节 师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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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师樱雪 “曾祖父。”幽微一下子扑进了一位老者的怀里，老者苍老的手拍着幽微的背，很小声地说：“小丫头，知道回来啦。” “嗯嗯，我想你了嘛。”幽微孩子的本性展露了出来。 师卑老人笑笑：“你个鬼灵精，一定是有事才回来的吧？才不会是想我呢！” “曾祖父你……”幽微撒起娇来，“我不理你了。” “好好。那都是，都是总行了吧。”师卑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嗯。”幽微严肃了起来，“事情这样的……” …… 师樱雪坐在床前，眼神冲满着恐惧与不安。神色中可以看出她的纯真，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仅仅有着一颗孩童的心灵，这是与这个可怕复杂浑浊的世界格格不入的。 “她不该回到这个世界上。” 白唯站在屋外看着师樱雪的模样，摇摇头说道。 “哟，白护法动了恻隐之心还是说，对这个女人动心了啊？”安荣夷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很大，很雄浑，惊吓到了师樱雪，师樱雪一下子缩到床上藏在了被子后面。 “你吓到她了。”白唯说道，“她不过是个孩子。” “是吗？这么美丽的尤物是个孩子？明明就是个供人享受的女人嘛！”安荣夷笑笑，转头对着安腾说，“你觉得呢？” 安腾连忙说道：“是啊是啊。”说完，他有些畏惧地偷瞄了一下白唯。白唯看着安荣夷那张脸，觉得很恶心，他正打算说话，一个斥责的声音传来：“安荣夷，安护法，请不要说出这么猥琐的言论，即使你的内心和容貌如此，也请不要表现出来！” 安荣夷听完，不爽地看着走来的黑纱女子：“上官，你什么意思？” 上官没有理他，走到白唯旁边，点头示好，然后走进门，“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安荣夷一愣，伸出手打算推开门，白唯一把抓住他的手，笑笑说：“安护法，别自找没趣了。” 说完，白唯放手转身，慢步走开了。 安腾看着这情况不知道该说什么，安荣夷转头，见安腾看着自己，怒气一下子撒出来：“他妈滚啊！看够了吗？”说完，撞开安腾，走开了。 上官琳儿走到床边，吩咐屋内的那个侍女给师樱雪准备好梳洗用品，然后走到床边，看着害怕的师樱雪，她声音轻柔地说：“meimei你别怕啊，是我，你jiejie啊。” 师樱雪看着上官，似乎对上官有印象，上官继续说：“怎么样？jiejie这两天没来照顾你，你吃得好睡得香吗？” 师樱雪有点回过神来了，她怯怯地点点头，吞吐了半天才说了话：“嗯。” “来，起来，jiejie给你梳洗一下，然后我们去吃饭，如何啊？”上官伸手去拉师樱雪，师樱雪愣了下，然后从被子中拿出了手臂，终于下床了。上官牵着她到了梳妆台，对着铜镜，边梳洗边和师樱雪说话，师樱雪只是偶尔勉强回复几个字词，对话持续了好久。 整理完的师樱雪那么美，眼神中的无邪是令人感慨的。她或许忘记了自己幼时的朋友，更不知道那些朋友死的死残的残，也无法再为未笑流一滴眼泪了。 …… 乾坤和薨坐在内堂，薨背着杀气腾腾的黒刈剑问到：“怎么样？上官那边成了吗？” “再等等。”乾坤回答，“你和安荣夷的秘密准备也差不多了吧？” “当然。”薨回答，“只要上官一问出来，我们就可以立刻动手。” “好啊，这是吾神的大计中最关键的计划的第一步，做砸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我的黒刈剑早已饥渴难耐，正等待着饮血呢！” …… 泪灵的身体在颤抖，坐的地方都已经有一层薄薄的冰了。血鸽停在泪灵的肩上，爪子开始结冰，它立刻飞起来，停在蚌叔的肩膀上，着急地问到：“泪灵姐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代价。”蚌叔说，“泪灵体质偏寒，强行搜索调整溪儿那部分蕴藏在每一个角落里的力量，必然导致身体的过度消耗甚至是损坏，那时她体内的寒气就会向四周发散，就像现在这样。” “那该怎么办？会有意外吗？”血鸽问到。 蚌叔察觉到泪灵还有意识，然后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泪灵的意识模糊之时，我告诉你这次修行最重要的一步。” 泪灵的头有些眩晕，她仅仅是凭着模糊的意识在做着自己内心叫她必须做的事情。她的内心不停地告诉她自己：“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必须终止这一切，眼前所作，都是为了那最后的赎罪。” …… “什么！”师卑一下子站了起来，“小雪复活了？”师卑一脸的难以置信，心里琢磨着：为什么殒要复活小雪？为什么？难道说，他们知道了小雪被放在冰尸坊的理由？怎么可能？那样就意味着…… “不会吧？”师卑一下子瘫坐下去。 幽微立刻上去，扶着师卑问道：“曾祖父，你怎么了？” “快，快通知鲁家他们，让他们速速联系天界！！！快！现在就走！只能把这事告诉天帝，他知道严重性！！！” 幽微傻愣了一下，立刻起身，没有一句告别，匆匆奔向屋外。 师卑正了正身腰：“真的朝着最坏的情况发展了，那么，修魄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 法一镇的天空开始阴了。 纪淼回去的时候，小六一脸急样。苗纪问到：“怎么回事，这么着急的样子？” “这个……” “说啊。” “陈春县令觉得藏味楼的人太有嫌疑，决定监禁那天出现在制香铺老板商铺的一木、戴悲和石佑大夫等人，已经派兵出去了。”小六说完，盯着纪淼，看着纪淼的反应。 苗纪深呼吸一口气：“陈县令这不是找麻烦吗？藏味楼那群人个个身手不凡，咱们的弟兄去还不是找打？” “我也这么说，可是……” “我们立刻赶过去。”苗纪说完，和小六立刻赶往藏味楼。 …… 数十个士兵聚集在藏味楼门口，领头的是一位偏将，应该是将军文统留给陈春的。陈春坐在离门最近的一张桌子旁，右手食指轻敲着桌子，死寂的客栈中，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好了，三位疑犯都在了，那上镣铐，走吧。” “站住！”常意吼到，“既然陈县令觉得去过死者家的人都有嫌疑，那么我也去了，应该把我也抓起来。” 陈春忙笑笑：“常意姑娘不要说笑，你是东方婆婆的侄女，怎会是凶手呢？”陈春起身，转身笑脸便凶脸：“这些人才像凶手嘛。”正说着，苗纪冲了进来，一瞬间立在陈春面前，然后轻声说道：“大人，你不能这样。” “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凶手谁是啊！”陈春大声地说，看看周围，然后小声低语：“苗捕头你听着，这事情得尽快解决，法一镇不稳定，你我脱不了干系，上面要我们维护稳定，要有办案效率和高破案率指标，咱们得照做，明白？” “属下不明白。”苗纪轻声说。 陈春继续低语：“上面要我们的破案率，要我们维护法一镇的稳定，咱们就必须最快的速度抓到犯人。” “可……”苗纪看看那三人，“可，他们不一定是啊。” “那也不一定不是咯。”陈春说，“严刑拷打，总会招的，这样我们好说，上面也好应付。” “那是冤案怎么办？” “现在这社会，谁管你冤不冤，要是真查起来，你我早就不在这里做事了，况且，判死刑也死无对证啊。”陈春说完，见苗纪还要说，立刻提高嗓音吼到，“好了，苗捕头就要找到他们杀人的证据了，所以，带走审问！” “这……”苗纪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县令，拿人真威风啊。”东方婆婆走了出来，朱鱼搀扶着她，她凝视着陈春说道，“来我店里拿人得找到证据才行。” “老板娘，晚辈素来敬你，所以没有动你的侄女，但请你不要干预我的事情。” 此时，苗纪注视着一木，独孤殒口中的那个有无虚珠的易策：这个人神情自若，感觉似乎自信到可以瞬间解决这件事情，他要干嘛呢？ 一木突然开口了：“陈县令，在下知道凶手是谁。”此话一出，全场呆住，纪淼也愣了：这家伙…… “谁？”陈春立刻询问道，“一位名叫岐山老人的剑士，在下虽武艺不精，但是几年前有幸见过这位剑士舞剑，其剑法之高，武功路数之怪，我记得比较清晰，很像杀害制香铺老板的剑法。” “岐山剑士？”陈春看看周围，大家似乎都没有听过，他便说，“你以为瞎扯个人就能脱罪？妄想！” “他没有说谎。”正在苗纪犹豫要不要说出这话的时候，身后东方婆婆说话了，“岐山剑士却有其人，他消失江湖多年了。性情古怪的他往往会有出人意料之举，即使现在他出现杀人也是正常的。” 陈春笑笑：“你们这一唱一和，编个神秘人物给我，就想糊弄过去？” 苗纪走到一边说：“大人，我的调查显示凶手剑术奇高，我开始怀疑李缘，但是剑法路数上不像，我们可以让这个记得剑法路数的一木来练练，他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做招式还是没问题的，要是他没说谎，就让他练练试试，看是不是杀人的那套剑法。” 陈春思索着，苗纪继续说：“这藏味楼都是高手，要是我们强行带人，不定会伤成什么样，不如你给个阶梯下，我们也好说话。” “那你说吧。”陈春说道。 “好。”苗纪面对众人说道，“既然这位一木兄说见过还较为清晰的记得所谓岐山剑士的剑法，那不如让他比划一下，虽然没有神韵，但是如果招式合乎凶手的剑法，那么就可以说明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就离开。” 易策盯着纪淼，心里暗思：“果然，这家伙不简单。” 苗纪侧瞄一木，心里忖度：“如果真的能做出那套剑法，这家伙的底细也就有眉目了。” “怎么样？一木兄？”苗纪再问了一下。一木假装思索，然后说：“好，但是我可能记得不是很全。” “没事。”苗纪转头示意小六打开一木的镣铐，“给他把剑。” 易策拿到剑，一副仔细思索的样子，他附近的人和桌椅都迅速地从他周围消失，大家给他留出了一片空地。 剑光流转，嘶嘶响鸣。易策的动作不算流畅，时常有些迟疑的停顿，某一下还把剑舞脱手了，他连忙尴尬地捡起来继续舞，很快，他停下来了。 “我就只能记到这里了。”一木说，“感觉刚刚那招横扫千军的斩击很像杀人的招式。” 陈春看看苗纪，苗纪点点头：“的确，而且凶手的速度和力道远超过一木，看来真的是那个什么岐山剑士的，他重出江湖杀人，我们得注意了。” “这样啊。”陈春看看东方氏的脸色，连忙说道，“好好，那这事就这样了，苗纪，后面你来处理，我带兵走了。”说完他便匆匆转身离去。苗纪立刻叫小六给其余两人揭开镣铐，然后致歉离去。走出门的时候，纪淼微微一笑：“一木？易策？这家伙，是岐山剑士的弟子啊。” 易策看着苗纪的背影：“我的身份他应该猜到了，这家伙，难道是殒的人？” 东方氏看着苗纪和一木，眼神中闪露出不安，她自语自言般轻声说了句：“不该来的也来了。”朱鱼注意到了东方氏在低语，忙问：“老板娘你说什么？”东方氏摇摇头，笑笑：“我们回房吧。” …… 李缘的身体冲突人类的极限，在到达神天木顶的时候，眼前一道白光刺眼，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脚下已经不是树木，而是地面的感觉！ “到了！” 纵身一跃，李缘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太极八卦状石壁，长廊四周雕刻着异样的石雕，都是远古的异兽。无臻清晰的记得，这些异兽在共工祝融的大战中各显神威。 “权仙界？”李缘看着眼前的长廊，“在太极八卦图之后？” “正是如此。”一位仙子突然出现在李缘的身边。李缘大惊：“你从哪里出现的？” 仙子笑笑：“我本是这石雕长廊的守护者，参仙——石异然。你身后那位是同我一起守护这里的众仙——然异石。” 李缘一转身，后面有一位与眼前仙子一模一样美丽的女子，她似乎不爱说话，只是害羞地给李缘鞠了个躬。李缘愣了一下：“你们是双胞胎门神？” “门神一说也算是。不过双胞胎却不是。”石异然笑笑，“好了倪幼执事已经在八卦图壁后等你。” “好的，谢谢。”李缘摸摸自己的胡须，边走边一脸开心地笑，“这真是大饱眼福啊。”他一边感慨，一边走向八卦图壁。 …… “异石，再看见到他是什么感觉啊？”异然问道。 “嗯，刚刚太害羞，想说好久不见的。”异石脸红着说。 “不急嘛，反正，他总会想起来的。” …… 风语突然停了下来，小藕和曹控忙问怎么了，风语摇摇头：“没事，继续走吧，快到了。” 三人便继续赶路了。风语看看天空，神情凝重地说：“终于，李缘他，终于上去了吗？” “meimei，安息吧。” …… 殒的宫殿师樱雪的房间里，师樱雪安静地睡着了。上官走了出去，桌上有丰盛的饭菜和酒rou，还有，一碗喝了大半的汤药。 “来人。” “在。” “毁掉桌上的汤药。我去见薨长老和乾坤长老了。” “是。” 上官快步走开，白唯在屋外的角落里出现了半张脸：“怎么回事？她用药对师樱雪做了什么吗？” “得去找找那个好色之徒问问消息了。” …… 乾坤和薨一直等待着上官的到来，当上官进来的时候，两人立刻精神百倍地问到：“招了？” 上官点点头。 “快说，在哪里？” 琳儿一字一顿： “南村村口，参天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