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欺负到死
宁欢言挑眉,看来想装作没看见也不行了。 她转身,神色诧然地看着宁素歌和宁琬琰,宁诗雅三人。 “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竟又碰到了三位jiejie。” 宁素歌走到宁欢言面前,将她拉了过去,声音愤慨道。“七meimei,你快来评评理,五meimei也太欺负人了,三姐不过是劝了她两句,她便出言侮辱,我瞧不过眼便说了她两句,她倒好,连我也一并骂上了。” 宁欢言很想说,你们吵你们的,拉我过来瞎掺和什么? “四jiejie可不是为难我了?明知五姐与我不和,这若是让我来评理,五jiejie怕是会恨不得能撕了我呢,我看四jiejie不如去求祖母评理,这事兴许还妥当些。”她作一脸为难状,嘴角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宁素歌没成想她这么不避忌,不由愣在了那里,半晌才指着正捂着帕子哭泣的宁琬琰道:“可是三姐也是为了七meimei你才会被五jiejie出言辱骂的啊!七meimei,就算你不肯评这理儿,至少也该安慰一下三jiejie吧,她现在可伤心着呢,更何况,咱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何必闹到祖母跟前去呢?没得扰了祖母的安宁。” 听说事情与自己有关,宁欢言更为惊讶了,疑惑道:“怎么了?” “还不是方才我和三jiejie出来,正好碰上五meimei一个人坐在园子里生闷气,想着咱们都是自家姐妹,便上前问五meimei为何生气,五meimei然后便说了一大堆你的不是,三jiejie听了便替你辩解了两句,却不想惹得五meimei大动肝火,竟什么也不顾地厉声痛骂,三jiejie被骂哭了,我又去劝了两句,五meimei便将我也一并骂了起来。” 宁素歌愤愤地说道,看着宁诗雅的神情很是厌恶。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委屈了三jiejie和四jiejie替我受罪了。”宁欢言一脸不好意思地说着,便走到了宁琬琰身边道: “三jiejie快别哭了,都是meimei不好,让两位jiejie替我受委屈了,三jiejie和四jiejie不如去我的园子里坐坐,我那儿刚好买了几盒福如斋新出的雪肤玉露膏,正好送给两位jiejie,算是赔罪了可好?” 宁琬琰抬起头,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人心头万分怜惜:“七meimei快别这么说了,我也是瞧不过去了才说了几句,也怪我平日里性子太软弱了,五meimei这性子,我也习惯了。” 旁边,宁诗雅见到宁欢言的那一刻,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她吃掉。 此刻又见宁欢言与宁琬琰,宁素歌聊得这么热乎,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什么性子软弱,我瞧你就是骨头贱,明明是二房的嫡女,却非得与那起子贱人凑到一堆,自贱身份,活该被人欺负到死。” 宁诗雅的话不仅刻薄还很恶毒,即使是宁欢言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宁素歌听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捏着拳头就冲到了宁诗雅面前,狠狠地挥了一个巴掌过去: “五meimei,你张嘴闭嘴这个贱人那个贱人的,你也不过是仗着俞姨娘得宠,二叔母早早地过世,便从不将三姐这个嫡姐放在眼中,若论身份,你比我们高贵么?不都是庶出,至少我和七meimei还是堂堂的相府小姐,可你呢?别忘了,二叔现在官阶不过五品。今儿这一巴掌算是我这个当jiejie的教你怎么说话怎么做人,下次若再听到你嘴巴这么不干不净,别怪我告到父亲那里去,你是受过家法的,相必已经知道个中滋味了吧。” 宁诗雅没料到宁素歌竟敢对自己动手,顿时怒不可遏:“宁素歌,你竟敢打我。” 说完,整个人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挥舞着双手就朝宁素歌扑了过来。 宁琬琰吓得一个哆嗦,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冲了上去一把将宁诗雅推倒在地,随后面色发冷,义正言词道:“够了,五meimei,你疯了吗?你上次在祠堂受罚难道还不够?性子怎一点也不知收敛?若是将事情闹大了,捅到了大伯父面前,你难道还想再挨鞭笞,再罚跪祠堂?你若再这样执迷不悟,以后谁都救不了你。” 宁诗雅显然是想起了一个月前在祠堂里发生的事情,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恐惧和害怕,肩膀也在微微发颤,脸色煞时苍白起来。 宁欢言看着这一幕,只是轻轻一声叹息道:“三姐,四姐,这儿风大,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宁素歌和宁琬琰犹豫了片刻,才跟着宁欢言一起离开了花园。 宁诗雅神情颓然地坐在地上,直到玉坠将她扶起,才缓缓回神,目光阴冷地看着宁欢言三人渐远的背影,那眼神,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骇人。
到了笙园,宁琬琰立刻害怕地紧挽着宁素歌的手,声音有些发抖:“七meimei,你这里真的没有闹鬼吗?” 宁欢言瞧了她这幅模样,笑道:“三jiejie,若是闹鬼,我又怎会住在这里?早向父亲要求换个园子了,虽然这里僻静了一点,倒是十分地雅致清幽。两位jiejie若是不嫌路远,日后可多来我这园子里坐坐,打发时间。” 宁琬琰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却仍不敢松开宁素歌的手。 宁素歌与宁欢言瞧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进了院子。 进了房里,宁素歌和宁琬琰瞧见她这屋里的红木家具不由羡慕道:“还是七meimei受宠,这样好的红木家具我瞧了也只有大哥,大姐和二姐屋里才有这么一套,咱们用的都是普通的柳木刷了红漆,就连三jiejie的屋里那套黄梨木还是二婶陪嫁过来的,否则,怕是也只能用柳木的。” 宁欢言惊诧道:“四姐屋子里用的是柳木吗?我还以为会是黄梨木。” 宁素歌笑了笑,脸上有些苦涩:“我也不瞒三姐和七妹,按咱们府里的规矩,我那那屋里本该是有一套黄梨木的,只是姨娘说什么我以后若是嫁人怕夫人克扣了我的嫁妆,便让人将我的那套家具收了起来,说以后留作陪嫁用,又求了父亲给我屋里换了套柳木家具,我和七meimei虽都是庶出,但是却不得祖母喜爱,就看meimei这床上的帘帐,都是极难得的月影纱,听说只有宫里的贵人才能用得上,想来,我以后的婚事,怕也是.。” “四jiejie快别妄自菲薄了,容貌是父母给的,这个也非我们所能决定的,但以四jiejie的姿容在京城的贵女们里也算是上佳,四jiejie性情极好,日后定能嫁个如意郎君,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宁欢言倒了两杯热茶递到了宁琬琰和宁素歌面前,又轻声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