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元313年 刘琨南征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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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同部有个叫张兑的人为父报仇而杀了人,乔智明见他母亲年老,且有妻而尚未有子,于是怜悯他,只是收他下狱而不作判刑。一年多后,乔智明更让其妻入狱,偷偷容许二人在狱中生活。乔智明的行为亦感动了张兑,有人劝张兑越狱逃跑,张兑不忍连累乔智明,宁愿继续在狱中生活。张兑夫妇更在狱中生了一个男婴。后来,朝廷大赦,张兑亦得以出狱。 这次故事很有趣,值得我们深入谈一谈。乔志明的这种做法就是典型的“以儒干(干扰)法”。以儒干法经常出现在两汉时期,在西晋其实很少出现,因为西晋的法律简约而明确更适合贵族。汉法复杂,条文多出西晋十倍。 汉朝时期,有一个儒法合一,以荀子的“法后王”为基础,法家成为儒学的一部分。所以有的学者说,中国是“外儒内法”。这个说法本身就没有看清儒和法的关系。 有人会对笔者大谈道德不以为然,认为只要‘法制’便可解决一切社会问题。笔者不否认法制极端重要。可是法治条文的依据却是适合社会的道德。 比如有一个以前出现过得真是“故事”,一个人去市场上卖鸡蛋,有一群人认为张三偷偷到市场上去卖一篮子鸡蛋是应该被允许的,而另一群人认为是不应该被允许的。这样,不管是规定处罚张三,还是不处罚张三,都会有一般的人认为这是不法制的。 纳粹党规定:骂一句希特勒坏话的人,就要被枪毙。您认为这样的‘法制’对吗。 法制必须遵循社会的道德规范。没有道德约束的法制是****恐吓。 所以,没有较明确的道德,就没有较完善的法制。今天社会的最大问题不是不法制,而是没有建立明确的较适合这个社会的道德,社会处于改型、发展时期,社会的道德认识一直处于改变之中,较完善的法制不好建立。 汉朝时期,有一个儒法合一,以荀子的“法后王”为基础,法家成为儒学的一部分。所以有的学者说,中国是“外儒内法”。这个说法本身就没有看清儒和法的关系。 从汉朝起,法是儒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荀子的“法后王”。 《颜氏家训》的主张就是“学贵能行” 其对法在教学中的作用之重视令人震惊,“笞怒废于家,则竖子之过立见;刑罚不中,****无所措手足。治家之宽猛,亦犹国焉。” 美国联邦大法院门楣上的浮雕上竟然有孔子,排在第二位。第一位也是代表西方的是摩西,美国官方解释---世界最伟大的‘立法者’! 这就说明,在中国古代法是儒的一部分,法律的基石是社会道德。在酒桌上有人说他最崇拜法家,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个人不懂法。 孔子被当作东方法律的先知,作为一个儒学崇拜者,我认为是对孔子的侮辱。孔子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任何先知都不敢说出口的话。孔子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成先知,孔子不是先知,是圣人,最终还是人。 中华道德中没有先知。任何的先知都是江湖骗子。公元1600年以前,孔子的书被官方要求翻译出版。伏尔泰在“论中国”的辞条中述及孔子思想时写道:“我认真读过他的全部著作,并做了摘要;我在这些书里只找到最纯洁的道德,而没有丝毫江湖骗子的货色……”。(参见伏尔泰《关于〈百科全书〉的问题》) 令我热泪盈眶。 律法维护社会道德,但是法律条文树立起来后,则不能被干扰!以儒干法不对。 远在晋阳的刘琨听闻关中大捷,欣喜异常,上表称贺。并表达了自己为国尽忠,有死无生的决心。 并州胡族强劲,晋人稀少,不到四十万人,还分在五个郡中,刘琨自强无望。而据《汉赵国史》(2006年),前汉虽只有平阳、河东二郡,两个地级市那么大,到314年有人口三百万以上。 匈奴汉不仅完全继承了西晋的胡汉分治。又开创了以汉人农耕,胡人作战的模式。匈奴汉在公元308年出并州时,人口有三十五万。其抢人来耕种,使国力迅速强大。后来一直被北朝君主效仿。 本轮五胡乱华不等同于后来的金朝和元朝。匈奴、羌氐、羯都是长期,甚至几代归附中原民族,与汉人杂居。其对中原民族的社会和文化有深刻的认识,能够看清农耕是中原民族力量的源泉。所以这一时期从刘渊创建的胡人当兵,汉人耕种这种模式一直被延续下来。后来,北魏的统治者鲜卑拓跋部也是长期和中原民族打交道。 而金、元则不同,金朝崛起时和中原民族隔着辽国,文化不通,其战败辽国后,消化了三年就开始攻打北宋,而元朝和金朝差不多,在他们眼里最少没有对中原文化的崇拜。在一开始时带来了更多草原民族的气息,金朝和元朝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这在五胡乱华时期是很少见的。
有人说,五胡乱华游牧民族第一次战败中原民族,是因为“马镫”的出现造成的。史料考察,到了西晋以后,金属马镫才出现,骑兵的战斗力产生质的飞跃。在此之前,比如战国和西汉时期,草原骑兵骑着马来,但是作战时要下马作战,这样战斗力大大减小。可笔者认为,当西晋金属马镫出现以前,或许有木质的,或者是绳质的马镫,这种马镫在考古中是不会被发现的。西晋出现金属马镫只能说明是炼铁业水平的提高,以前的块炼铁根本做不成马镫。 而辽、金、元第二次游牧民族力量大爆发,是由于草原养马技术的升华。在此之前,草原民族并非人手一马,他们的主要食物是牛羊,私马虽然远远超过中原民族,但不会成群的养马。因为养马比技术牛羊畜牧技术难得多。在金元时出现很多以养马为主的部落。像一万元朝士兵攻到欧洲去,带上数万匹马,他们哪里是去打仗,简直就是去游牧放马。 中原地区还是有一定人数的,可是大士族的隐藏策略,使有心为国的豪强武装失去根据地,没法发展壮大。 中原以刘演、李矩、郭默、魏浚为豪族中的主战派。但是,他们基本以私人部曲和一些流民为主。中原个个空城,豪族武装边耕边战,军士不过几千人。 兖州还有三股小势力,最北的刘演,稍中的李述和最南的郗鉴,他们的人数就更少。而且刘演听命于刘琨,李述听命于荀藩,郗鉴听命于司马睿,没拧到一块。 但中原豪士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个个大英雄,比南迁或隐藏的士族要有血性。西晋看着是那么另类,其实它在中国历史上就是个另类的时代。 上海课文《一曲胡笳救孤城》第一句话就错了:“西晋末年,北方匈奴骑兵经常南下sao扰” 南下吗?人家的老巢可在太原南面。连教科书都出这么大的错,怎能不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