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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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最大的歌舞坊,有钱有势,达官显赫的人家寻欢作乐的地方,表面上做的是正当生意,不同于一般的青楼,可我却私底下听到子轩说过,这里也少不了一些皮rou生意。 而这里的姑娘都比较上等!这里不仅接待男客也接待女客。 “jiejie,我们要去这里?”我浑然不知莞渃带我来这里干嘛,自从我见过璃贵妃一舞之后,胃口便养高了,仿佛这世间再无人超越她,无人再让我眼前一亮了! 曲子的话倒是可以去听一听,但是若真是想听,她堂堂公主的身份,难不成还请不动一个小小的歌姬进宫吗? 莞渃盯着翠鸣坊的匾额,眉头紧蹙,很久松了口气:“阿玺,你不知道,我听说温翎之在这里,我倒要进去看看,若是被我抓个显形!我这亲怕是与温府结不成了!” 搞半天这莞渃带我来这是来“捉jian”的?我竟有份激动,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 我微笑安慰:“也许温公子只是来这里欣赏歌舞而已,jiejie别想多了。” “就算是欣赏歌舞,我也要进去看看何等的女子能吸引他日日都来这里。”莞渃点点头大步流行的走了进去,我暗自佩服莞渃,这还没成亲就对夫君的行踪如此清晰。 我含笑跟在她的身后:“jiejie,你等我。” 进门便有人迎了上来,招呼我们,见我们身着不凡,便引上了二楼,莞渃不安心,紧蹙着眉头,似乎等待着什么人。清心放下水墨青花帐帷,苦口婆心劝道:“公主别急了,小鹿子不是去打探了吗?驸马说不定不在这里!” 我微微一笑,有些疲倦地伏在枕上,一把瀑布似的青丝蜿蜒下柔婉的弧度,我手指轻轻挑开帘子,正好可以看见一楼的整个坏境。 楼下不间断的女子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一曲采莲新传。柳腰轻,莺舌啭,余音绕梁,这里的确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莞渃淡然道:“meimei你在看什么。?” 我淡淡一笑:“jiejie,那是不是吏部万大人家的公子。” 莞渃不再说话,挑开帐帘,悄然退回去,点头道:“富家公子来这里不足为怪。” 我只仿若无事人一般。这时见莞渃身边的小鹿子满脸含笑迎了上来:“公主,驸马爷不在这里,奴才去打听过了。” 一时静默无声,莞渃不觉讶异道:“不在这里?” 小鹿子笑盈盈靠近莞渃,极力压抑着喜悦之情,一脸隐秘:“公主甭cao心了!真不在!” 莞渃淡淡看他一眼:“那消息错了?” 我笑意愈浓,“jiejie,你看,我说jiejie是想多了吧。” 莞渃不动声色:“来都来了,在也这里坐一会儿吧。” 我只顾欢喜,但也察觉莞渃的神色,见她神思忧虑,哄道:“jiejie,你看,那姑娘的舞姿似乎比姑母宫中的舞姬还强一分,看来这鸣翠坊果然名不虚传!” 箫声不断,歌舞徘徊,我又道:“今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说着,便执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莞渃酒量浅的很,只抿了一小口。 我望着窗外深沉夜色,乌漆漆的夜晚让人觉得陌生而不安,檐下的几盏灯笼更是在夜风中晃得让人发慌。莞渃打断我:“meimei,听说这鸣翠坊的婧怡姑娘歌喉来长安城第一,不如我将她请来?” 小鹿子机警:“奴才这就去!” 小鹿子喜滋滋离去,却灰溜溜的回来:“花娘说,今晚婧怡姑娘已经被其他人请走了。奴才打探了一下,是吏部大人家的公子。” 莞渃微微蹙眉:“天下男儿一般心,逃不过女儿美色。” 我点头:“既然美人已被请走,那我们就小酌几杯,也不枉来这一趟。” 阿婉扫一眼楼下的客人,淡淡道:“郡主,还是少喝一点,若被侯爷知晓了,恐怕。” “那就不让他知道咯!”我窃喜,又满上一杯酒。 却听到外头,有人叫嚷“两位公子!你们别打了!” “唉哟喂!我的万公子您消消气儿!” “别打了!我说你们别打了!这,这,这,来人啊!” 我颔首,身子探出帘子外,看着对面的房间里熙熙攘攘挤了许多人,听道:“我这就去报官!本公子就不相信这天子脚下还没有王法不成,你父亲官职再大!本公子倒要看到如何包庇你!” 莞渃慌忙站起:“谁在闹事?” “万家公子好像搅进去了!” 小鹿子谦恭道:“奴才去看看!” 我抚开帘子,站在长廊上,能看到对面的境况,万公子正在与一男子互殴,他冷笑着,洒脱的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双手握在一起,头骨转到着,发出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另一名男子紫衣男子也有些眼熟,但记不起名字来,他也是穷凶极恶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你这畜生!” 这时我才注意到房间里面还有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想必那位就是婧怡姑娘正梨花带雨的声声抽噎,那柔声听着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紫衣男子对花娘道:“还不去报官!” 万公子大吼:“谁敢!”应声万公子的随从便将花娘拦下,花娘急的手足无措,这世家公子在她的地盘上谁若是发生一点不测,这歌舞坊恐怕是开不下去了! “这天底下还没有有王法了!”紫衣男子大怒,只见两人扑在一起,如同猛兽般的争斗。 万公子见势头不对!一个闪身,躲过一拳,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抄起镯上的一个瓷瓶,说是迟那时快,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对面那个男的,“啪”的一声闷响,瓷瓶应声而裂,紫衣男子头上顿时血如泉出,呆如木瓜,倒地不起! 有女人尖叫:“杀人了!” 我眼见这一切也惊心不已,只见有胆子大的人上前探了探紫衣男子的鼻息,脸色一白看着众人道:“没气了!” 花娘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看着万公子仓皇而逃! 这时我默然片刻,方道:“jiejie,眼下该如何是好?” 我一转身,已经发现莞渃不在我身后了,我一瞧右廊,才发现她正在质问着温翎之,温翎之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想辩解什么,却看到莞渃眼眶发红,极力的隐约着拳头:“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这里,没想到你也跑出来看热闹!这热闹看的好,倒是让我看清你的心了!” “明日!我就进宫请求父皇退婚!你我二人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我见莞渃把话说的这样绝情,连忙走上前劝解,我一撇帘内的境况,竟然有女子正栖榻而卧,眼眸微眯,神色娇喘,脸色微红,她理了理领口正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一恼,若真是来单纯的听小曲儿,怎么会玩到榻上去了? “温公子,你!”我本来想为他说话,见如此,无言,看见莞渃伤心的转身离去,温翎之忧心的看了看帘内,他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话一时说不出口。急急匆匆追去:“莞渃,你听我解释!” 我瞥了一眼帘内的女子,衣不蔽体,衣襟只是简单仓皇的裹在一起,远远的我还可以看清她开的很深的沟壑,我微微颔首,一脚踹开半遮半掩的门,走进去,提起女子的领口:“你是什么女人竟敢勾引我jiejie的男人?”
当我看见她脸的那一刻,整个脑子里轰然一响。 她是颜如?不可能!颜如jiejie早已经不在人世!她绝不是颜如! 女子望着我,眼中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她轻微为的咳嗽了一声儿:“我是谁与你有何干系?” “很好!”我抽出别在腰间的软鞭,这平日里是我与哥哥们打鸟打树上果子玩的,原以为今日莞渃是带我出去踏春游玩,所以携带在身上,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派上用场! “唰——”软鞭一挥,正朝她的脸上而去,这狐媚样子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人! 可下一秒软鞭却被人拦下,紧紧的握在手里,“小阿玺!你不得打她!” 我脑袋瞬间一片恐怕,没想到辰王居然也在这里,我茫然不知如何言语,他与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我绞着鞭子,似乎有些不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脑中轰然一响,喃喃道:“难道不是温公子,是你与她?” 他脸上的忧色如同一片阴郁的乌云,越来越密,我手心里的软鞭被人用力一拽,我连人撞进他的怀里,他一张大手轻柔抚着我的头顶,“好了,别多想了,不是你想想的样子。” 我心中悸动,想要说话,却只惊异得口舌麻木,一字也说不出来,只得喏喏含笑。 我一动不动,茫然的像个呆子,郁然的抬头看着他道:“那你,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的声音很低,不知他听的见与否,他怀抱很宽厚,很温暖,一个武将与爹爹不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我这才意识到在他怀里,连忙推开了他,不敢再看他灼灼的目光,一串火苗烧到了脸颊,玩弄着手里的长鞭,他微微一笑,上前抚了抚我有些凌乱的鬓发,道:“她受伤了,温翎之刚才正在给她治伤。”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女子苍白的脸色,见我不信,女子当着我与辰王的面,解开了衣衫,红色的长袍贴在她的肩头慢慢滑落,我看见她的背上有好大一个窟漏,触目惊心!血液好像都凝固了,“这是箭伤!” 辰王始终看着我,笑道:“没想到你见过?” 他未免太小看人,我扭头不在理他,正欲出门离去,却被她堵住了去路:“你要去哪?” “我去找莞渃jiejie跟她解释。” “温公子会解释的,人家夫妻,你去参合什么?”他眼眸一动,温然的说着。 我凝神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又上前瞧了瞧这姑娘的伤势,顺手搭了搭她的脉,眉头一蹙:“你还中毒了?” 女子对我此言颇为诧异,惊异道“你竟然懂医术?” “去城外我的别院,那里清静,比这里养伤更好。”眉心微微一蹙,倒也佩服这个女子,伤的如此之重也未哼哼一声儿。 她微微一惊,凝视我片刻,又复了端雅贤惠的神色,柔声道:“谢过这位贵人了。” 我眉目恬静,微微颔首,露了几丝笑意,柔声道:“我不是帮你,是为了莞渃jiejie,省得温公子来照料你。”我救她的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她长了一张与颜如jiejie一模一样的脸,可颜如jiejie的神韵,她永远是学不会的! 辰王摇头含情脉脉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