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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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又过了多久,我靠在一旁打了个小盹儿,阿婉轻声儿的在我耳旁唤道:“郡主,郡主?” 我立马坐直了身子,整理了衣襟,“是王爷来了吗?”这个时间吗,宾客应该都走了吧。 见阿婉久久不说话,我有些心急,直接撩开盖头,瞧着她脸色有些不好,这丫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说,听到了些什么?” 阿婉俯下身来,贴着我的耳朵轻言说着,我可以感受到我油然而生的怒气,一口气堵在心窝里怎么也上不来下不去!我顺手将绣着鸳鸯的盖头仍在地上,迈着大步推开了新房的大门,怒视着整个王府:“阿婉!带我去!他在哪里?” 这是兰嬷嬷双腿一软,跪在我身前拦了我的去路,急急忙忙说着:“娘娘去不得了!去不得!这大婚日子,娘娘可不能坏了规矩!恐怕是不吉利!娘娘你先等等,奴婢这就去请王爷过来!” 我被兰嬷嬷拽住裙边也依旧走下了阶,下雨了,沙沙地打在脸上,像打在冻僵了的rou皮上,起先还觉得疼,渐渐也麻木了。 我一时间急怒攻心,仿佛一把野火从心头蹿到了喉咙里,再也忍不住道:“嬷嬷敬你是王府老人,你让开!本王妃一切不追究!若是你不放开!”我回头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原来这个王府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还痴痴的等待着辰王来!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见兰嬷嬷不在说话,阿婉便上前为我引路,原来刚才这丫头不见了失去打探这事儿了,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待她的好。 我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匾额,雨庐,对阿婉使了个眼色,她会意上前的推开了门,我身后乌泱泱跟着一大群人,全部跪在了雨庐外,当我看清床榻上那娇弱女子的时候,双眸一颤,差点跌了下去,阿婉扶住了我,我站定身子后,毛骨悚然,竟然连一个完整的新婚之夜也不给我,这算什么? “小阿玺,你怎么来了?”床榻边上坐着的男人,看我的到来后身子颤了颤,站了起来,那夺目的红袍刺痛我的双眼,想着我与她穿着同样的喜服,怒气瞬间爆发。“你住口!” 今日,是我与他的大婚,我与他穿着喜服,今夜他本该留宿在我们的新房,可他却一直在这雨庐陪着另一个女人,我身子一斜,靠在阿婉的身上,看着女子的手紧紧的抓着辰王的手,我冷笑了一声儿。 床榻上的女子连忙滑了下来,跪在地上啜泣道:“娘娘恕罪,都是妾身不好。” 我看着温兰怜人的模子,更加心烦意乱。 “你不好?那本王妃应该怎么治你!是让你在殿外跪上一夜!还是什么!”我低声的说着,极为的讽刺看着辰王,笑了笑。 没想到他居然将温兰扶了起来,不带情绪的道:“兰儿她有身孕了。” 阿婉告诉我,辰王在这里,可我竟不知这里的女人是温兰,或许一早就该知道,要不然那日他怎么会与温兰一同进宫请安? 而且她居然有了身孕! 我的眼睛像火焰在燃烧一般,原来那日我嘲笑王烟然,看来是我太蠢了,她告诉我,辰王图利?他图什么? 我心灰意冷的看着辰王,那不变的神情,我算是着了他的道,我弯了弯嘴角,却是苦涩的,我莲步轻移,长长的裙尾贴地而去,我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 幸好我只是喜欢,还没有到爱。 出了雨庐,唯有眼中的泪是滚热的,一滴一滴烫在脸上,这样的痛苦,就如吹不尽的寒风,没有尽头。 脑子里一片混乱间,摇摇欲坠的走在长廊上,雨下大了,哗啦啦的作响,我回到殿内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哭泣。 阿婉奉来一杯茶,我喝了一口,心口几乎就是一松,整个人都软倒在床榻上,盯着地上鸳鸯盖头默默流泪,这盖头不是应该由他来掀才是吗? 我心中猛然的抽痛。 听着殿外雷声滚滚,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原来,温兰早已与辰王在一起。 辰王听到温兰意外跌下了台阶,急急忙忙的去看她,而这是新婚之夜,他未曾来看过一眼我,心思里全部都是那温兰! 如果他先是来看我一眼,然后再去看温兰,我便不会这么生气,只要他告诉我,我便会接受,我只是不知他究竟想瞒到什么时候。 他骗我。 门口红色一色倏然一闪,他已经疾步进来。 “你走!你出去!”我喝道,看着他浑身湿透,脸上还挂着雨珠。 他顿了顿,还是退了出去,可我依旧可以看到窗外那黑色的身影站在屋檐下。阿婉沉静中带了几分关切的焦虑:“郡主,不如让王爷进来吧,外面这么大的雨,王爷一直站在外面......” “你在为他说话,你也出去!”我看着门口那高大的身影,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娘亲,阿玺哭了,阿玺不美了。 雨下了一整夜,他在门外站了一整夜,而我在殿内看了一整夜他的影子。 王府的夜如许深长,我从未受过这般折辱委屈,原是乏极了。 我原本以为靠着软枕就能沉沉睡去,谁知听着窗外风声凄冷,刮得寝殿外两盏暗红的宫灯风车似的转着,仿佛两只睁大的猩红鬼眼,直愣愣地盯着她不放。 我看着外头的灯火,心里思绪翻腾不定,仿如千丝万缕都缠在了心上,一丝一丝紧紧地勒着。 翌日我就着阿婉的手迈了两步,脚下一个虚浮,差点滑倒。他叹了口气,伸手揽过我道:“我陪你出去吧。” 我想着昨夜的事,微微蹙眉,看着他依旧一身湿漉的喜炮,连眉头都懒得抬一抬看他,也未回答他,默不作言的从他身边经过。 他在身后抓住了我的胳膊,嗓音沙哑的说着:“阿玺,我解释。” 我奋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他力气极大,我被他拽的生疼,蹙了蹙眉头,他看出端倪放开了我:“其实......” 我没有听他说话,也没有看他一眼,就这么走了。 阿婉温言道:“郡主,我们去哪?” “城外的别院吧。”我叹了口气,阿婉撑开一把油纸伞走在我的身侧,雨下小了,滴滴答答的响着。 城外的别院是子轩赠给我的,只有我与他才知道这个地方,我进屋便瞧见卧在软榻上的般菁在看什么,见我一来连忙站起身来,我走上前,将她藏在身后的书籍拽了出来,我略略一翻,心头一惊,颇为诧异:“般菁姑娘这是做什么?”
“闲来无聊,略读诗书。学学文人的雅兴。”般菁微笑的看着我,那国色天香的容颜当真与颜如一模一样,我回她一笑:“你的伤势恐怕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郡主!哦!不!现在应该是辰王妃了吧。”她把我手中的书籍抽了回去,笑道:“多谢王妃这些日子的照拂,般菁随时可以离去。可是般菁想告诉王妃的是,我们还会再见。” 她嘴角的笑那么诡异,我知道这个般菁的来历不简单,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世间经典诗书甚多,为何单单选了这一本?” 般菁故作迷离看着我,我幽幽冷笑:“本王妃问你,为何单单要看太子所著的书籍,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的居心,你难道不知吗?恐怕你心里早已有谱了吧?”她柔柔的说着,看着我,笑了笑。 “本王妃都可以分辨出来你不是颜如jiejie,难道太子看不出来吗?”我喝着她,又质问:“你是不是与辰王在共谋什么?” 般菁挑眉轻笑,没有回答我,温翎之与辰王的关系很近,温家的女儿又做了他的妾室,般菁与他也有关系,这些事全部都发生在我与他婚约之前! 他拉拢温氏一家,般菁模仿颜如jiejie,破坏我与华哥哥的联姻,这一切不过早已是他夺嫡的手段! 这瞬间,似乎什么都明了。 这时屋外有人进来,见来者,我惊得向后一退,这到底是人是鬼! “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婉惊愕向后躲了躲发颤的盯着来者。 他笑笑,上前捏了捏阿婉的脸颊,道:“本公子是大活人!你这么惊恐做什么?” “哪里来的登徒子?怎么随便动手动脚!”我盯着眼前这个人,他冲我作个深揖便道:“王妃恕罪。” 我方才扬了扬嘴角:“那本王妃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公子正要说话,般菁却咳嗽了一生,慢慢拣了一枚剥好的核桃rou吃了,淡然道:“公子?” 我心中一怔,万公子不是失手将他杀死了吗?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冤枉了万公子?可是我亲眼所见!道:“李公子,现在万家已经家破人亡,万公子早已命丧黄泉,你想达到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他略略正色皱了皱眉头道:“那日不过是演的一场戏罢了,我服过一粒丹药只是假死而已。” 我猛然一惊,幡然醒悟!原来我眼见的事实也会有假,这天大的阴谋!那些被我在口中念道的正义,今日竟是冤枉了人!中了他人的圈套,万家失势,得利者,辰王,德王。 “是不是辰王让你做的?”我盯着李公子,看着他变换的神情,他不假思索答:“我是为自己做事。” 李公子作揖,道:“那在下先行离去了。”他携着般菁离开,我站在屋檐下,看着远远而去的马车,泥泞里那模模糊糊的车轮印子,般菁掀开帘子回头看我,我竟发现那眼神居然是怜悯! 那瞬间,我似乎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我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