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期望的阻止
“你没说外面的魔法师不会和巴顿的曲字会一样，对吸血鬼那么，恩，‘友好’么？”友好？算吧，至少没像《基础魔法理论》后篇的魔法历史中那样，魔法是对异族的武器那样。 “我当然说了！”朵拉翻着白眼，她现在不适合乱动，化妆，说话都拉长着人中，只能用声音和眼球来表达情绪，“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但，结果呢？哼！” 朵拉不说了，里欧皱皱眉，“结果呢？” “被鄙视了。”朵拉有些阴沉的盯着自己参照的样本，“‘我太年轻，太幼稚，太没有冒险精神’他说。” 里欧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为什么？” “你小时候听过，那种不好好睡觉就会被怪物叼走的故事么？”朵拉问了个很有跳跃性的问题。 “呃，听过。”里欧却莫名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我现在还害怕稻草人。”朵拉专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眼里欧，“稻草人。”重复了一遍，嘴角撇了一下，摇了摇头，重新摆好姿势，继续化妆，回归正题了，“托尼说，魔法师是对异族的武器，魔法师是异族天生的敌人，这种事情就和那些吓人的故事一样，只有我这种‘小’家伙才会听信。” 很恰巧的，里欧昨天知道了托尼的实际年龄，确实，他可以随便指着别人叫对方小家伙。 “但那些不是故事，是历史。”里欧皱着眉，“而且我和乔治在魔法公会被审问的时候，那些公会魔法师对巴顿的异族没一点好感。”记得么，“托尼不能离开巴顿，外面很危险！” 朵拉却安静了下来，没有表情的。 里欧马上想到了，本杰明是魔法公会的魔法师平民。自觉说错话了，抿着嘴，拨弄两下自己的晚餐，还是再次开口了，是确认，“托尼，他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朵拉抿了抿嘴，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他说走之前会再过来告别，他不想要离开这里了，却是和我在争吵中说的再见。” 那就是还没走的意思了，但里欧抿着嘴角，莫名的问了，“你和托尼，是很好的朋友么？” “朋友？”朵拉更莫名了，居然使劲的摇了摇头，“不！”然后皱着眉，不太想说的样子，烦躁的啧了一声，“你现在只需要把他当成我的顾客，买食物的的顾客。”朵拉摆了摆手，“马上就要失去了的客户。”看来是不会多说什么了。 里欧不再继续打扰朵拉化妆，专注于自己的午餐。心中当然在思考，托尼没走就还有机会阻止，但里欧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说实话么？——外面的世界可能真的很值得看，但，你大概走不出去，危险不是在外面，是在巴顿。 也不知道朵拉化这个妆是有多熟练，里欧一顿饭，她就恢复了里欧熟悉的那张脸，“你果然真像本杰明，还专门来问一问，其他人，恐怕事不关己，都不会再理会了。” 里欧没说什么，他并不介意被人说和谁很像，或许生活简单的农户本身给人的感觉就很像吧，实际而诚恳，是好品质，挺好的。 里欧和朵拉告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乔治还没回来，看来一周开始星期一，科林先生也没有要让乔治轻松的意思，里欧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去冲个澡，然后清爽的躺在床上，思考托尼的事情还是继续看《斯图尔特游记》，可以到时候在决定。 “嘿，伙计。” 一开门，一双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是马修。看着抱着毛巾、衣物和洗浴用品的的里欧一侧头，“你有多一套的这东西么？” 没反应过来的，“乔治有。” 马修侧头往屋里看了眼，“我没看到乔治在，用他的东西他不会介意吧。”说着，已经化为残影的从里欧面前消失，身影在出现的时候，已经抱着和里欧一样的全套用品了，“走起！” 里欧不太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呃，马修，你需要洗澡吗？” 在巴顿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和吸血鬼接触，也算是日常了，里欧已经发现了吸血鬼的一些特性，抛掉吸血、刚看到的死一样的睡眠外——吸血鬼不流汗，他们没有体味。吸血鬼没有生理需求，大小便那种。甚至，只要吸血鬼如果愿意，毛发都可以停止生长—— 意思就是吸血鬼的代谢方式，已经不是里欧这个人类可以理解的了。从里欧的个人理解——农户长大的小伙子来看，他不太明白如果自己没发臭，为什么要洗澡。应该没人不知道发臭这种事情，其实是人的身体在代谢这种常识吧。 “当然需要。”马修已经走在了前面，“你看不出来我很脏么。” “看不出来。”为了确认，里欧凑到马修肩膀上闻了一下，“你一点味道都没有。” 马修挑着眉，笑着看着里欧一脸认真的样子，“那是你闻错了地方。” 里欧没有追问了，应该感觉自己一定不想知道真相。 一楼没有浴室，上二楼，“晚上有事情么？”马修突然另起了话题。 “没有。”里欧摇摇头，心中开始有了点犹豫，他在想要不要告诉马修托尼的事情，自己没办法说实话，马修应该可以，留住托尼应该不成问题。里欧需要的只是想个好方式提起。 “没事的话，那，跟我一起啊。”马修笑着给出了邀约。 “一起干什么？”很自然的问题吧。 “我要做点坏事情。”马修眨了眨眼，“我猜，你会想一起。” 里欧抿着嘴，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在马修眼中是个老实单纯的形象，结果不是么。坏事居然觉得自己想要跟着。里欧还没来得及拒……算了吧，我们知道里欧的性格，不会拒绝，他大概要问什么坏事情。反正没来得及开口—— “我要去偷某人的东西，如果偷不到就用抢的，如果没抢到，那就只好杀掉他了。” 经过了萝拉的房间，萝拉正好提着一袋垃圾出来，看到了里欧，以及马修，笑着打了个招呼，“嗨，里欧。你朋友？”看马修。 “呃……”里欧还在处理马修的话，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恩，朋友。” “不错的朋友~”就和当初里欧和乔治这么去浴室的情况一样，萝拉丝毫没没掩饰自己的主动。 这从侧面说明了一件事——乔治还没有向萝拉道歉。萝拉已经在里欧面前当乔治这个人不存在了。 马修却没有任何表示，礼貌性的笑了下就径直走过去了。 “你要偷什么？”里欧压低了声音，防止萝拉还在注意这边。 “托尼的日行戒指。”马修脸上礼貌式微笑变成了经常对里欧的笑容，依然，眨了眨眼，看着里欧略愣神的脸，“看，我就说，你会感兴趣。” 里欧抿着嘴，愣神落后一步，现在快走两步，跟着马修进入了浴室。 晚餐时间后的浴室比预想中的人要多，呃，是很多。 这样去理解吧，派斯英也是有夜生活的，毕竟是人口这么密集的区域。那，在开始夜生活之前，要干什么？洗个澡呗。是这个道理不。 更衣室里都弥漫着露出的蒸汽，没人在意两个新进来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风景不错~”马修莫名的说了这样一句。 里欧不敢接话，因为在里欧的理解中，马修说的风景，是一个个裸x露 x着皮肤的人，人类，流淌着准备迎接夜生活鲜活血液的，人类。能想象出一只狼进了被扒光毛的羊群中的样子么，大概也是这么弯着嘴角，说一声“风景不错~” 不管如何，里欧还是个人类，那微小的人类责任感，让他迅速脱了衣服，围着毛巾就拉着马修往浴室走。他想让马修早点离开这里。如果马修真的那么想洗澡，大概进了浴室，就不会多在意这些鲜活的人类了。 刚进入小隔间，开始感受水流的里欧，发觉自己旁边的隔板在晃动，不一会，隔板中心出现了一个洞，马修的蓝眼睛在洞里往这边看了看，从上到下，一丝不漏的，一如乔治曾干的事情。马修一弯嘴角，在里欧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你知道托尼准备离开巴顿么。” 里欧最终还是没有像对乔治那样，默认了那个洞的存在，方便说话，不是么，“你们也知道了么。”也好，不用自己想办法提了。但也非常不好，很明星了不是么，马修为什么要偷、抢、甚至杀。 “如果顺利的话，没有了戒指，他就离不开巴顿了，而且，我们，将军，也真的获得了一枚可以用来拍卖的戒指。一颗子弹。”马修在洞的那边笑着，“两只鸟。” 有些东西啊，是里欧根本没有概念往那边想的，所以，他还是很专注的，“你说的顺利，不是指最后都没成功，没办法了只能杀掉托尼吧。” 马修耸了耸肩，侧头，朝里欧一笑，“当然。” 里欧松了口气，“你有计划吗？毕竟，托尼好像全天都带着那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