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真正的幕後陰謀者（六千字）
「給我去啊！」 就算是經過剛達魯烏能量強化過的右腳，要將一個超音速物品踹偏整整九十度，也是一件困難至極的事情。但如果加上生命能量，情況就另當別論。 為了確保這一腳能達成目標，才人不顧自身重傷危險，將所有生命能量全部聚集於右腳上，沒有一絲一毫用在身體其他部位上。 以左右手重創為代價，才人硬是將對艦用重裝長矛踹向謝蓋爾的方向！ 謝蓋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對艦用重裝長矛刺穿腹部，謝蓋爾直接被長矛貫穿！ 但是…… 「危險、危險、真危險，差一點點點點點點就死於非命了。加油，下次一定可以命中的。」 謝蓋爾用兩根手指比出一個微小的間距，臉上笑意不減地說著。其腹部居然完全變成液體狀，長矛完全沒有對其造成致命傷害。 才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謝蓋爾腹部緩緩恢復成原狀，除了衣物破損之外，謝蓋爾腹部正面完全沒有任何傷口。只有腰側那道似乎是被打飛時與地面劇烈摩擦而出現的嚴重擦傷。 阿道夫看著謝蓋爾的情況，表情若有所思，同時手中魔杖一揮，德魯被魔法所牽引往才人方向飛去。 才人接過後拔出口袋中的血飲布，把德魯跟自己左手綑住，將另一端繞至自己身後，利用血飲布自動癒合效果，把右手包紮起來。 趁著謝蓋爾被阿道夫用魔法牽制，才人用德魯解除自己左腳的魔法束縛，再度向前衝去。但即使是用生命能量保護右腳，才人右腳還是因為作用力而受到不小的傷害，導致速度變慢起來。 然而，即使是變慢的鋼達魯烏，其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謝蓋爾吃力地招架才人的攻勢，遇到某些閃不過的招式時，謝蓋爾的身體就會變成液體狀，讓才人的攻擊如船過水無痕。 「平民！」 阿道夫手上長刀劃過一名敵人喉嚨，對才人大喊。 「近身後用『掃』的！」 本來對準謝蓋爾突刺的才人，聽見阿道夫的話，左腳猛然向前，讓德魯偏到自己的身體右側後，全力向左一掃！ 謝蓋爾抽身疾退，但是胸膛上還是被德魯劃出一道傷口來。 「謝蓋爾.畢夏普！本大爺已經知道你的把戲了！」看著那道傷口，阿道夫大笑著道出謝蓋爾水化身軀的底細。「現在在那裏的你，不過是用水系統的『折射』魔法所做出來的幻影，但『折射』魔法的距離不能超過一定距離，所以你的真身必然就在幻影的不遠處！」 「為了強化迷惑的能力，你甚至讓自己身軀與幻影的某部分重疊，使得探查魔法會判定現在的你是本體！最後在剩下的幻影位置上做出了水分身來，讓其他人以為攻擊根本傷不到你，實際上我們的攻擊都落到了水分身上！」 阿道夫一面說著，一邊招換出一大片水霧來圍住謝蓋爾。謝蓋爾見狀，臉色鐵青的迅速離開水霧範圍，絲毫不敢停留在內。 「想必，這場雨也是你們所創造出來的。」阿道夫舉起手來接住雨水，『重水』魔法的效果已過，雨水自然也恢復原狀，「所以你才能利用這些雨水來折射幻影而不會受到影響，但是遇到其他魔法使做出來的水氣，折射幻影自然就會出現破綻。」 「『折射』魔法除了距離外，第二個缺點就在於，它會確實反應出本體的實際狀況。你腹側傷口根本就不是與地面摩擦產生，而是與重裝長矛擦身而過時所產生的痕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愚風的阿道夫完全不像傳聞中的愚蠢呢。」謝蓋爾硬是擠出一個笑容來，「你在加爾馬尼亞的傳聞，現在看起來，應該都是裝出來的。」 「但……就算知道了，你們還是拿我沒轍。」 謝蓋爾說完，身體一陣扭曲，三個幻影出現在原先的幻影旁。 「雖然沒辦法像風系統一樣，讓分身有著自我意識，但要迷惑人的話，水系統可是當仁不讓喔。」 四個謝蓋爾舉起魔杖來，對準了──露易絲。 「？！」 與此同時，本來在圍攻艾倫與阿道夫的敵人，都加緊攻勢，讓兩人抽不開身去幫助露易絲。 「如果沒辦法擊中我本尊，那麼這小女孩可就性命不保了喔。」謝蓋爾的聲音開始模糊起來，讓人無法以聲音判斷本體位置，「正如親愛的阿道夫先生說的，這場雨是我們造出來的。自然，我的魔法威力也會比平時強大許多。」 「所以現在放棄，好嗎？」 才人沉默下來。 「請在十秒鐘內做出決定，十、九、八……」 謝蓋爾開始倒數起來，艾倫與阿道夫雖然嘗試阻止謝蓋爾，但是包圍人數實在過多，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脫身。 「……才人，你敢投降，回去後就叫尼歐把你拖去阿魯巴。」回答謝蓋爾的人是露易絲。 「慢著！！露易絲你怎麼知道『阿魯巴』這個詞的？！」 才人完全傻住，他實在沒想到會從露易絲口中聽見這詞。 「……二、一，兩位。」謝蓋爾打斷兩人的談話，「現在是很嚴肅的人質威脅時間，請不要打情罵俏，不然的話──」 四根冰之長槍瞬間成形，刺向露易絲！ 「抱歉，這魔杖滑手了。」 謝蓋爾慢悠悠地說著毫無歉意的話。 冰之長槍疾飛至露易絲身前，在謝蓋爾的料想中，露易絲一旦選擇躲開或是趴下，就在她身邊引爆長槍，讓露易絲被凍起來，再以露易絲的性命威脅三人。加爾馬尼亞的兩人可能會無視，但是那個拿大劍的平民一定會聽，到時候就可以觀賞一場內鬥好戲。 但露易絲卻不閃不避，竟任由長槍刺穿身體。 四把長槍就像刺入空氣般，直直向露易絲後方飛去。 「不是只有你會用『折射』魔法哦。」 才人的聲音，從謝蓋爾身後響起。緊接著，謝蓋爾感覺到一股灼熱感從後面冒出。 謝蓋爾回過頭去，見到才人正將德魯擺至右腰間，而德魯的劍身上，正燃燒著令人心寒不已的紫色火焰。 「紫色……噩火？」 「紫色魔焰？！」 比起直接面對的謝蓋爾，艾倫與阿道夫的驚訝更大。他們兩人之前曾在魅惑的妖精亭見到，懷特、尼歐、才人三人同時出現。而如今見到才人用出，傳聞中只有懷特會使用的紫色魔焰，就代表紫色魔焰是可以被平民學習的！ 才人看著視野中，那正在快速減少的時間，心裡回想著尼歐之前說過的話。 ... ... 兩個多禮拜前，火之塔教室。 「對了，有鑑於露易絲實在被抓去當人質太多次了，所以我覺得有必要作一些準備。」 尼歐說明完導力器後，話題突然一轉。「兩位請翻到最後一頁的暗號表。」 「「耶？」」 露易絲與才人翻到說明表的最後一頁，果然有著許多暗號。 「請兩位把上面的暗號背下來，這東西總有一天一定會派上用場的。」尼歐嚴肅地說著。 「尼歐，為什麼我的暗號表上，有關『放手一搏』的暗號被塗黑了？」才人不解地問。 「喔，這是為了增加驚喜──才人你看露易絲的沒用，你看不懂哈爾凱尼亞文字的。」尼歐阻止著才人，「才人你只需要知道，那是個只有你與我知道真正意思，而你一但聽到後絕對會嚇死你的暗號。」 尼歐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讓當時的才人冷汗直冒。 ... ... 【一如往常的惡趣味阿……】 被尼歐所設計的暗號一鬧，才人稍微恢復冷靜。但是謝蓋爾拿露易絲當人質的事情，還是讓才人憤怒不已。 才人的體力與生命能量都在快速消耗著，但是德魯身上的紫色火焰也越見鮮豔，甚至能從火焰裡面稍微見到一條細長龍形。 「喝喝喝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才人的大吼，紫色火焰瞬間暴漲，化做一把巨大火劍橫掃出去！空間在紫色火劍像是不存在般，四個謝蓋爾幻影當場被腰斬！ 但是，那些幻影的臉上，卻都出現了一抹邪笑。 心知不妙的才人，連忙抽身而退。果不其然，四個謝蓋爾幻影同時發生爆炸，周遭半徑五公尺的範圍內，全部陷入爆炸範圍內。 那些夾攻艾倫與阿道夫的敵人，也全部停止動作緩緩退了開來。剛剛為了牽制兩人行動，他們付出了十幾人的性命，但是他們臉上絲毫見不到恐慌或害怕的神色。 煙霧退去，四人發現謝蓋爾毫髮無傷地出現在半空中，只不過手中魔杖從中被折成兩段。 「嚇死我的小心臟了，完全沒料到居然有人能用出紫色噩火這鬼玩意──」 謝蓋爾才說到一半，艾倫拔起方才刺入地面的重裝長矛，往謝蓋爾方向狠狠丟過去。 謝蓋爾險之又險地閃開長矛，卻又陷入阿道夫所放出來的銀白色霧氣中。謝蓋爾嘗試控制這霧氣，卻發現這團霧根本就不是水霧，讓水系統的他cao控不能。謝蓋爾才剛吸入一點霧氣，便感覺呼吸道被烈火燒灼般，急忙拔升高度脫離霧氣範圍。 露易絲也在這時候丟了一發冰錐過去，想把謝蓋爾逼回霧氣中，謝蓋爾再度嘗試控制冰錐，卻依舊徒勞無功，只得選擇用身體硬接冰錐。 「前有怪力騎士，後有怪物平民，左有放毒殺手，右有魔法少女…………夠了，我不打了，好嗎？」 拔出肩膀冰錐的謝蓋爾，一副放棄的樣子，身體也緩緩向上飄去。 艾倫本想再拔一根重裝長矛拿來丟謝蓋爾，卻遭到其他敵人的威嚇射擊，只得放棄這打算。由於魔法使在使用漂浮術時，是無法使用魔法的，考慮到地面上還有敵人，阿道夫放棄了追上去的想法。 更何況…… 一頭飛龍高速從空中俯衝下來，騎在龍背上的人將謝蓋爾拉到龍背上，隨後高速飛入雲層中不見蹤影。其他敵人見到謝蓋爾被接走，也藉著夜色與雨勢脫離戰局。 露易絲見到敵人退去，急忙解除『幻想』魔法，跑到才人身邊檢查傷勢。 阿道夫撇了一眼退去的敵人，又看了一下露易絲與才人的方向。習慣性地彈了下耳朵後，阿道夫決定先從兩人身上套出情報來。 比起阿爾比昂暗殺他們的計畫，比起康貝騎士團是如何潛入的。露易絲的冰錐能夠突破原住魔法──雖然只是類似原住魔法──以及才人能夠使用紫色火焰，阿道夫現在對這兩件事比較感興趣。 ... ... 厚重雲層之上，在雙月的照看下，數頭飛龍正以人字縱隊高速飛行著。領頭的飛龍背上，正坐著謝蓋爾以及一名男子。 謝蓋爾一邊用魔法治療身體，一邊問著那男子。 「ＳＯ，親愛的第一大隊隊長，襲擊的結果如何？」 「軍火庫方面成功炸毀，但是檢查後發現，托里斯汀四大軍火庫裡面所儲藏的武器與鎧甲數量，只夠兩個千人大隊使用。」被稱為第一大隊隊長的男子，用著低沉嗓音回答著謝蓋爾，「醫院方面，於醫院附近遭到數名魔法使攔阻，雖成功格殺他們，但也引來曼提柯爾衛隊。」 「我看起來很好騙嗎？」謝蓋爾不悅地說著，「裏修蒙所給的情報上明明寫，曼提柯爾隊今天早上因為阿道夫.瑞德賀的下毒無法參予決鬥………」 說到一半，謝蓋爾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緩緩問著。 「……以裏修蒙所給的情報對照，那些曼提柯爾隊隊員的實力如何？」 「情報無用。」 「無用的程度是？」 「魔法屬性與魔法等級並未出錯，但是在戰術與反應方面，比情報上所記載的程度高出太多。」第一大隊隊長客觀評價著曼提柯爾衛隊實力，完全不添雜個人情緒，「但是在配合中還是略見生疏，屬下判斷，對方近期應是接受過高強度訓練，才會導致此種情況。」 「你曾看過早上的決鬥，如果把他們拿來跟條頓騎士團比呢？」 「以軍團戰來說遠遠不及，但是要拖住條頓騎士團一段時間還是辦得到。」 「你只說了軍火庫與醫院，孤兒院方面呢？」 「孤兒院方面，遭到曼提柯爾衛隊埋伏，傷亡慘重。在三方人馬匯合後，於撤退途中遭到不明人士襲擊，屬下懷疑是『灰園丁』成員。幸虧在鷹馬隊隊長雷爾夫的暗中幫助下，避開埋伏地區，剩餘人員成功脫離托里斯汀城下鎮。團長，屬下認為……」 「不用認為了，醫院那邊也有人埋伏著，不然沒那麼快趕到。」謝蓋爾臉上雖有笑容，但嘴角卻裂到雙耳附近，令人見之生寒，「這場埋伏的策劃者，完全把加爾馬尼亞大使等人當成棄子。從軍火庫被調動一空，以及醫院跟孤兒院皆有埋伏的情況來看，對方已經料到我們會去襲擊這三個地點。」 「棄子？可根據部下的回報說，有一男一女在擊倒把風人員後，前去加爾馬尼亞大使館幫助大使。」 「那兩隻小動物應該是例外，不過他們的實力也讓我非常意外。」謝蓋爾細心整理著自己的頭髮，之前被才人抓住頭髮狂甩，他頭髮最少掉了十分之一，「還不懂嗎？為什麼曼提柯爾明明沒事，卻沒出現在決鬥場上，還有裏修蒙的情報連續出錯這件事。」 「托里斯汀已經知道裏修蒙是叛國者？」 「他們早知道了。以裏修蒙那愚蠢又不知收斂的貪財性格，托里斯汀沒發現的唯一可能是始祖顯靈了。」謝蓋爾不屑地說著，「那個策劃者藉著裏修蒙，好傳達錯誤訊息給我們，以『城內防禦薄弱為餌』，引誘我們破壞城內設施……甚至，對方連我們會去襲擊大使館這件事都料中。」 「團長這話的意思是？」 「早在襲擊大使館時我就覺得奇怪，托里斯汀的守備完全不堪一擊。上次的大使死亡事件，應該早讓托里斯汀的威望大跌。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類似事件，守備應該比之前嚴密許多才是。」 「在傷口快癒合的時候，再狠狠刺下去，那種快感總是讓我興奮的難以自拔阿。」絲毫不知自己的話語，讓自己屬下不寒而慄的謝蓋爾，自顧自的說下去，「但當對方連傷口都不包紮，擺明就算二度感染都沒差時，就不合常理了。」 「說不定，托里斯汀只是能調動的人手不夠，只好以保護本國實力為優先？」 「錯錯錯錯錯錯錯。」謝蓋爾搖著手指，否決自己屬下的說法，「魔法使數量確實有可能不足，但再怎麼說，城下鎮與王宮距離不遠，士兵數量又怎麼可能會少？」 「那個策劃者以托里斯汀的面子為代價，誘使我們分出別動隊去襲擊大使館。接著，將托里斯汀目前唯一能調動的魔法衛隊，埋伏在醫院跟孤兒院這兩處，軍火庫方面則是事前就派士兵去搬空，只留下被破壞也沒差的老舊裝備。」 謝蓋爾一面分析，一邊對著頭髮施展魔法，因雨水而塌下去爆炸頭，再度恢復原狀。 「目前托里斯汀內部對阿爾比昂，主要是分成主戰跟防守派。如果我的推論沒錯，策劃者應該是托里斯汀的防守派。在軍火庫遭到焚燒情況下，策劃者就可藉此刁難主戰派的貴族，並要求資金與軍備的額外支援。」 聽完謝蓋爾的推論，第一大隊隊長不禁暗自感嘆起來。就算謝蓋爾性格方面偏差的相當嚴重，但能憑自身實力登上高位者的人，又有哪個是省油的燈？ 「我有幾個疑點還沒搞清楚。那個策劃者是哪來的自信，能夠壓住主戰派？就算保護好醫院跟孤兒院，在大使館與軍火庫同時遭襲情況，在馬薩里尼重傷的現在，他要拿甚麼來壓住主戰派的不滿情緒？」 「還有，能夠調動魔法衛隊以及搬空軍火庫，策劃者的地位應該不低。但剛才參戰的兩隻小動物，女貓咪先不論，男貓咪實力卻是足以媲美矩形級魔法使，那個策劃者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戰力。更不要說那隻女兔子還能無視原住──」 說到這裡，謝蓋爾臉色大變。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謝蓋爾單手摀著嘴，語氣顫抖地說著。 「團長？」 「全體聽令，第一大隊隊員全體回頭！」謝蓋爾對著其他龍騎士大吼，「泰利斯特！立刻傳令給所有還在托里斯汀境內的康貝騎士團成員，要他們馬上返回托里斯汀，把剛才那個女孩抓起來──不，那女孩死活不論！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團長，我們團員已經相當疲累，現在回頭的話，已經沒有多少戰力的他們會撐不住的！」 泰利斯特被謝蓋爾大喊所嚇到，反射性說出心裡話。 「我不管那麼多！總之不計代價！不擇手段！」謝蓋爾惡狠狠地打斷泰利斯特的話，「另外，命令支援艦隊內的追音飛龍全體出擊！」 追音飛龍，是聚集於阿爾比昂漂浮大陸的一種亞龍，也是謝蓋爾等人正在騎乘的龍種。雖然沒有任何攻擊手段，但在飛行速度上卻是數一數二，也是少數能夠在平流層飛行與滑翔的生物。由於其體質與肺部因素，導致追音飛龍無法在海拔太低，以及氣壓過高的地方停留過久，這也讓追音飛龍的捕抓與飼養異常困難。 泰利斯特雖然稍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遵照團長命令，拿出傳訊石來準備聯絡屬下。 一條紫色光柱從後方雲層中冒了出來，準確地擊中泰利斯特手中的傳訊石。傳訊石從中被光柱擊穿，隨後燃燒起來。看著明顯已經不能用的傳訊石，泰利斯特隨手丟棄，臉色陰沉地命令所有人加速。 「都飛了這麼遠還追得上來？」謝蓋爾也見到了傳訊石被破壞的一幕，也認出來那紫色光柱是甚麼東西，回頭張望著。「一個晚上居然連續遇見兩個會用紫色噩火的人，這算幸運還是倒楣？」 「隊長……前方有人！」 某名隊員大喊出來，似乎難以相信有人能夠在平流層飛行。眾騎士們瞬間勒住飛龍，一個個難以置信地望著前方。 謝蓋爾將注意力移向前方，雖然有點距離，但還是看清了那人的裝扮。 黑色連帽大衣隨著劇烈狂風飄動著，斗帽下的面孔，是一副由紅黑色怪異刺青所覆蓋的臉孔。 那人背脊處延伸出兩道青色炎狀火翼，兩翼寬長逾十尺，而那副連腕皮革手套的掌心中，正冒著不斷躍動的兩團紫色火焰。 謝蓋爾回頭看了看幾乎沒有變過的雲層，再看了看前方那人手中的紫色火焰。突然想起，裏修蒙所傳回有關懷特戴蒙的情報中，有一項是：疑似擁有在不牽引霧氣的情況下，高速移動的能力。 「幕後陰謀者居然現身人前，是已經放棄了自己的計畫嗎？」 謝蓋爾心裡明白，接下來絕對是場惡戰，因此試圖用言語拖延時間。 「知道太多的，總是死得早。」 那人微微偏頭，冷冷地說著。 「放過我們，好嗎？」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