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1-35
第二章 （31） 我的这本手册估计是回不来了，那位同学也说，现在是肯定要不回来了，等到寒假我再去要吧。也只能这样了，忙着一些其他事情，有时都有点淡忘了。 等到寒假要来了，这位同学去要了，被骂了回来，他对我说希望毕业时能要回来，下次毕业时，我再去要……我无语僵化了。 大办公室里不但各种各样没收来的东西多，学生的信也很多，应该是相当多。我们学校的信件，都是放在大办公室里，如果你有信，他是不会主动给你的。如果你去要，也是不一定能要得到的。况且大多数情况下，你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信。如果你去了，不但会教训你拿什么学业为重，一大堆阿猫阿狗的大道理、硬道理等着你，还会将你的信……自己想象。我们当然也知道学业为重，但是收到几封信或是写几封信又与这学业有什么充分或必要的条件关系吗？俺弄不明白。 那次在办公室干活、打扫卫生，把办公室的一大堆东西搬到另一间办公室去，我就目睹了用编织袋装的大量的信，有的已经被拆开过，有的已经撕碎，有的……拿出去卖废纸了，三毛钱一斤。平时我们也总能看到办公室的垃圾桶里有撕碎的学生的信，但我们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这是违法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吗？即使知道，明知故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告他，你有什么证据，况且你还只是个学生，不会各种手段与手腕，到时候被玩死了还可能发蒙呢！很多同学也是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有时还说；“反正撕的又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信。”怎么有点像阿Q的思想。精神胜利法！老子的信被龟儿子给撕了，老子又被儿子给骂了……也许这种精神确实可以使人减轻痛苦，使人变得麻木，就好像用针刺被压麻了的手，并非是不疼了，只是你感觉不到了。 （32）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下雪。4月17日，星期二，这几天变得很冷了，昨天我们前四个班去挖坑栽树，今天后四个班去了。每年都是这样，挖坑栽树。活不了，明年拔了，再挖坑再栽树，年年如此。之后还象征性地挂上企事业单位的招牌，意思是我们单位为了绿化事业、保护环境做出了贡献，嘴中便有了可以说的东西了。 我们学生在这项活动中充当的角色是“花钱的劳动力”，花着大把的学费，去费力干活还不讨好，栽的树又活不了，便宜、名誉都让别人占去了。但又能怎样呢？还得挖坑栽树，还得为绿化事业做贡献，为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尽一份力量，为保护地球母亲而努力奋斗。 我们学校的相互关系比较复杂，我已经在这里快三年了，也知道的只是一点皮毛而已、无论是校长、老师、学生、打更老头、学校的一些清洁工、还有一些建筑工人，关系都比较复杂。 校长与那个，哪个？我也说不清，你也不认识，就是一个语文老师，年轻的语文老师“搞破鞋”，别人都称之为“搞破鞋”，我也就这么说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深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把那种事情称之为“搞破鞋”。他俩的事，可以说是学校里人所共知的秘密。估计校长夫人也有所耳闻吧。 学校那个烧锅炉的老头，竟与一位年轻美丽的音乐老师是两口子；学校开淋浴、卖开水、洗衣服、烫头发的那家人，是校长的小舅子一家人；学校商店是副校长的弟弟开的；承包食堂的是另一个副校长还有高三的年级主任；还有…… 我们学校也分什么重点班的东西，所谓的重点班，就是把年级中相对成绩好一点的学生拿出来组成一个班级，然后再混入一些特殊的重点保护的学生。而这些受保护的学生，当然与学校内的复杂的关系分不开了。 什么老师家的孩子，什么校长家的主任家的大儿子、大闺女了，阿猫阿狗家的小崽子了，什么大官小官家的官宦子弟啊，校长家的小姨子的表哥的舅舅的大侄子的朋友的朋友的大伯子的情人楼下的卖茶鸡蛋的老太太家的儿子的朋友的儿子等人物，也都混进了传说中的重点班了。 很不幸，我也进入了这个重点班，但不是靠关系。 年级主任杨花老师还兴高采烈地对大家说，这届学生是她们教学以来，看到的最好的一批学生。还兴致勃勃递给我们讲了重点班的滚动制度，每月一考的制度，成绩差的要滚动出重点班。还宣称我们这一届有五人以上能上重点。我并不觉得这批学生有多么的好，只知道在我们学校里排名第一第二的学生，都是考不上其他学校的学生，都是其他学校不惜得要的学生，所以才来这里。或许真的是她们见过的做好的学生，是与她们以往教过的学生相比。这时我才明白参照物的重要性，就像我现在1米75，那些1米5以下的孩子我觉得就是侏儒，而若我站在姚明的面前，我会觉得自己就是个侏儒。所以一个人的快乐与悲伤都是比较出来的，我的身高并没有改变，但是我的心情却因比较的不同而改变了。 我们每学期的期末，都要进行一次考试，来决定重点班的去留问题，年级主任跟我们说这次考试是绝对公平的，考试的试卷是买来的套卷，学校哪个老师都不知道题，我也不知道，我女儿在一班呢！她也啥光都沾不到，顶多沾个教师子女的光呗。考完试后，我就出去旅游，手机也关了，谁再打电话来，找关系，花钱都不好使，谁来求情都不好使，下学期重点班就45个人，多一个都不要…… 一大堆，说的是义正词严，一本正经，我差点，我们差点就相信了。 （33） 这次考试的目的就是决定重点班的去留问题，沾个教师子女光就足以进重点班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想沾什么光呢？ 这次考试的套卷，各个老师都不知道的套卷，发下来时竟是手写的，我还认出了各科老师的笔迹，况且纸张那个破啊，用钢笔都写不了字，年级主任还说什么，你们都不知道我们为了这次考试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钱。 况且在考试之前各科老师给我们讲课时，已经透露出这次考试是她们出题了，你说年级主任这只笨鸟，想要骗人，也得封好其他老师的口啊！ 本来以为45人的班级会很宽松，但开学第一天，我靠，67个，在那间小小的教室里挤啊挤，小小的木头桌子，小小的板凳，很窄的一条过道，唉，那些上面所说的“保护生”能够扯上一点关系的傻逼孩子们，也都在与我们一起挤啊挤，无奈…… 真不知道年级主任去哪里旅游了，手机是怎么关掉的，钱是怎么收的，怎么花的…… 我们的年级主任杨花老师，身材方面，我已经在上文中提到过。我敢说在我们学校的全体老师中，没有一个能比她的三维更大的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物种呢？她的丈夫是怎样享用的呢？同学们也经常想这个问题。她在上课时，总是穿很紧身的衣服，那裤子，好像一蹲下来就要撑裂一样，那衣服把她硕大的双峰显露的更加显露，她有时自己都忍不住揉两下，弄得很…… 据说她以前只是这个学校的一个普通学生，总体成绩并不突出，只是英语较好，高三毕业后，学校的英语老师让她代课，代着代着，就成了老师，我们这个学校一直是缺老师的，后来就一步步发展，到了如今的年级主任，各种奖状奖章也是一大堆，在学校也可以教训其他老师了，也可以说是有权有势了，与上级的关系也是贼拉的靠啊！有啥事，她出面都好使！ 她从一名普通的学生能混到这样已经相当的厉害了，我觉得她虽然文化素质低一点，但是很有心眼，也很会耍手段，知道什么时候该摇尾乞怜、谄媚卖笑，什么时候该义正词严、当头棒喝，知道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笑，再加上不断积累的社交能力，达到了她今天的地位。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很变态、很恶心、很残忍、很暴虐的一面，而我敢拿出来面对它，并承认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几千年前，孟子就提出了“人之初，性本善”的性善说，荀子也提出了“人之初，性本恶”的性恶说，后来*崽子又提出了“人之初，性本色”的性色说。告子也说：“食色性也。”太多太多的说法与结论，我有点弄不明白，我只知道人性很复杂。 （34） 下午吃完饭，自己在校园里晃荡，遇到了洁，我们在cao场的看台找个地方坐下，她很健谈，也很活泼，跟我说着她最近的事情，也不时问一问我，我也只是含含糊糊的回答。她说她已经用功读书了，目前在班级的成绩还不错，她还说现在已经把很多东西都看淡了，只想踏踏实实的学习，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三年之后考一个好大学，起码要养活自己，她说她可不想被人当宠物养一辈子……“我养你一辈子，你愿意吗？”“你说什么？开玩笑呢吧？”“是啊，恐怕连我自己都养活不了。”她对我笑，笑的那样灿烂，很明媚，更加显示出我的阴暗。她今天的打扮很自然，虽然是统一的校服，但是她也会穿出很舒服的感觉，我看了都觉得很舒服，白兰相间的运动鞋，柔顺黑亮的秀发，脸上没有一点粉饰，但光泽与细腻让我心动，我想亲吻她的脸颊，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你准备报哪所大学啊？喂！我问你话呢，又傻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你问什么？” “我问你准备报哪所大学？” “哦，还没定呢，对于我来说，还有九个月就高考了，可是考试还只是四百多分，估计连个本科都考不上。曾经、现在也是，我一直想报军校，国防科技大学不错，中国人名解放军理工大学也很好，只是我怕这点分……” “你很想成为军人吗？考军校要多少分啊？” “当然，虽然我并非特别想成为军人，家里的长辈也没有一个是军人，但我对它的向往，它对我的吸引，都是，都是……” “都是什么？甩不出词儿了吧？” “总之，我想考军校，就是这么简单。” “考军校要多少分啊？” “我上网查了，至少也得一本线以上，五百六十分以上吧，对我来说已经很难了。还有非常严格的体检，还有面审、政审，很难啊！” “你现在还经常上网吗？” “很少去了，即使去也是查查东西，与往日的好友聊聊天，不想再玩游戏了，厌烦了游戏生活，况且现在已经高三了，我也该用点心读书了。” 我说：“要是有个特长，体育、美术、音乐，那样考大学会很轻松。” “我现在也已经开始练美术了，虽然高中时才接触，但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我也相信自己。” “我们这届的很多美术生都已经不来上课了，有的出去学习，好像又的直接到北京的一所美术院校，有专门的老师指点，以后就可以直接在那里上学了，多花点钱，但是很轻松就可以考上大学了。” “一班的那个谁也走了吗？你还与她有联系吗？” “早就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就再也没联系过。” “你还想她吗？” …… 那天聊了很多，直到晚自习的预备铃声响起，我又回到了那个冷漠的势利的放荡的教室中上四个小时的晚自习。 （35） 我在班级可以说很安静，不喜欢好几个人打打闹闹，更不喜欢与那些丑女们“嬉戏”，摸她们脸一下，或者其它地方摸一下，就来回跑，追逐打闹，还乐得很放荡，这种方式我学不会，也不想学。其实有很多的女生很烦我，一方面是前文交待过的，我会用屡试不爽的那一招来打法我不喜欢的人。还有就是，有时她们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想挑逗我，想靠近我，而我连正眼看她们一眼都不会看，更不会让我心动。她们也都因嫉妒心理而互相宣传我的恶心与卑劣，还有人传我是同性恋，有特殊的爱好，其实是因爱生恨，以至于用女人这种嘴上功夫来达到她们的某些目的，来满足她们的一些欲望，找到一丝快感。而我对这些依然是毫不在乎。 我发现我居然可以这么冷静地分析一件事物，分析人的行为、心理、动机，解剖人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XX了呢？ 其实女人和男人很多的心理特征是很相似的，比如校园内有一位很漂亮的女生，其实人家各个方面都很好，也绝对是不可多得的还女孩，可是有些卑鄙的男人，想追她，追不到；想与她交朋友，交不上；想与她搭讪，没话题；一些下流龌龊、无耻之极的语言就到处飞扬，还有更多的人居然相信了，其实他们也是由于上面叙述的原因，然后变本加厉，大肆宣传，跟他妈真的似的，真以为骂死人不偿命啊！怎么人可以变得这么龌龊呢？而这样的事实，在我的周围就发声过，我也不太了解那位女生，也不知道她对于这样的侮辱与诽谤的语言是否了解原因，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我猜想，若是想不开的，都可能自杀了。幸好她没有这样，我还可以看到她一如往日的身影往来于校园之内，虽然我们互相只知道名字，但她每次遇到我时都会微微地点头、微笑。我可以感觉到她是那种外表很柔弱，内心充满阳光、很坚强很豁达的女孩，我也会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