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笔仙（上）

    我们镇上有两所中学，一所是专门的只有初中的学校，一所是高中和初中综合的学校。我的初中生活就在前者的学校环境度过的。记得有一阶段，学校开始流行一种游戏，就是所谓的笔仙。那时候，对这种游戏还不是很了解，虽然我没有亲自接触过，但在我身边的却发生了跟笔仙有关很多事。那正是初二的下半学期，四月份，天气逐渐开始变暖了。那时，我寄宿在学校周围的人家。虽然住在人家，但是吃还是要自己解决的。第一次看到笔仙这个游戏，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玩的。他叫薛俊，是一个寄宿在学校的寄宿生。平时不爱说话，每天都是一个人，性格很内向，老师让他起来回答问题，他总是支支吾吾的，如果多问了几句，他一定会哽咽。从一个和他同乡的同学嘴里听说到，他的父亲前几年刚没，是他母亲一个人带着他。家庭条件很不好，所以我们总是在学校期间能够看到他始终如一的穿着，四季就是几套校服轮换。可是，这个人内心不坏，但是不好接近，因为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似乎没什么朋友。整个学年里，好像一说到这个人，大家基本上都会有印象。还有很多同学拿他调侃，嘲笑他，并给他起了外号，叫“大糠”。他在班级里的座位是正数第二排靠窗户的位置，一个人一个长桌，没有同学愿意跟他一桌。并且每周我们桌位都会调换位置，可是他的位置却一直停在那里。我们当时的班主任平时对他是格外照顾的，一方面他们是同乡，一方面他是真的条件不好可怜，父亲刚没，母亲独自拉扯着他和他一个小meimei，真的是很难，所以老师总是尽力的去帮助他。他很自卑，而且成绩在班级不是很好的，也不愿意说话。我跟他说过几次话，没想到从那以后他居然还主动跟我说过话。别的同学都用另类的眼神和话语去看待他。只有我当时对他的印象，还是蛮好的，我没有在心里去看不起这个人。反而，觉得他挺可怜的。

    一个下午，天气很好。因为这节课是体育课，所以大家都早早跑到了cao场。其他同学很活跃，可是他一个人在集合解散结束，自己走到一个双杠边发呆。不一会儿，人就不见了。我正好跟同学踢球踢累了，一个人返回教室去喝点水。当我走进教室，发现了薛俊，他一个人在自己的座位，不知道做着什么。我走向饮水机，他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对着我笑了一下。我喘了一口气，端着水杯，一边喝着，一边向他的位置走过来。他的桌面很凌乱，两边摆满了杂乱的课本和英语报。只有中间那一点地方是干净的。只见一张从课本上撕下来的空白页白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因为他的字很潦草，根本看不出个数，而老师经常在批改他的作业的时候要浪费点时间。我之间凭着感觉看懂了其中的一些字，什么出生日期，父亲母亲，年龄，身体健康、、、总之，我是越看越糊涂，而他的另一个举动让我觉得很怪异。他拿着一只被自己牙咬的凹凸的圆珠笔，两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握住手心，食指和小拇指勾住笔杆的身体，两只大拇指轻轻的按住一端的笔头。然后放在纸上，他开始闭上了眼睛，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我呆住了。过了大概10秒，笔在手指的的固定下，居然在纸上胡乱的不规则的移动着，看着好像不是人的手指所为。这一举动，着实让我看呆了。我心想，如果不是人所为，难道还能是鬼在推动吗。完了，他难道是中邪了吗？还是鬼附身了。看这样子也不像啊，他除了精神上很集中，中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之外，其他的也没什么异常啊。我突然想到自己不是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吗。也不知道好不好使，于是我壮着胆子开始用右手的手指来回揉搓我的眉心处。慢慢的我感到自己的双眉之间开始燥热，像针扎了一样痛了一下，我感觉到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我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我惊异的发现，薛俊的身后居然多出了一团白雾状的气。这是什么，怎么可能，我反复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难道，这就是脏东西的本身。再看薛俊，面无表情，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笔在纸上缓慢的滑动。我不敢打扰他，可是当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的那一诡异的微笑一瞬间。我突然间害怕了，好像皮肤一瞬间开始紧缩了，周围的空气也好像变得冷了，我打了一个喷嚏。一不小心，手里的水杯没拿住，就甩了出去，正好全都扬在了那张纸上，溅了他一脸。这时，他手中的笔停下来了，纸在被水弄湿的一霎那，被笔划了整整一道，纸被分成了两半，沾在了桌子上。我刚要对他说对不起，可是他的举动还是保持在刚才的不动状态，手不动，眼睛也不动，身体也一动不动。他的眼睛里还是看不到神，而后面的雾状的气在此刻就消散了。忽然，他眼睛一闭，倒在了凳子上。我赶紧上前去看他，他又睁开眼朝着一边，哇哇的大吐，把中午吃的饭都吐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我恶心的，差点没跟着一起吐了。过了会儿，他起身坐在一边，我给他接了一杯水，递给他让他喝了。他跟我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薛俊，你刚才怎么了？”我问他。他开始没有说话，然后眼泪吧嗒吧嗒的开始掉了下来，他这一哭，给我弄毛了，我就更加困惑了。

    “我想我爸了，我刚才看见我爸了，他在跟我说话，可是突然刚才就不见了。”他看着一边，眼睛流着泪说。我暗想，刚才那团白雾状的气难道是、、、这怎么可能，我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过了会儿，他就不哭了，呆呆的又开始望着窗外。哎!我叹了口气，离开了。

    从那次以后，我知道这东西叫笔仙，在我看来挺邪性的。因为没接触过，又没亲身体验过，只是看到别人在玩着。可是，那时候那个阶段里，好多学生都开始玩起了笔仙，似乎很流行。极个别的人好像精神失常，像中了邪一样。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是说真的第一次看薛俊玩的时候，他自己嘴角那种满足感就可以看出来，这东西会上瘾，甚至说可以控制人的思维。我当时，就充满着好奇心，想要去调查下这件事。直到有一天晚上，晚课放学回住家睡觉。和我在一块住的小军，我一进屋就看到了他坐在炕沿上捅咕着什么。我叫了一声小军，居然没人应。我又不敢大声喊，因为隔壁就是房东家，人家这时候已经休息了，怕吵醒了人家。我走近了小军，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我脱了外套，一看这小子，在炕沿边放着一张纸，手里握着一支笔，在纸上来回移动呢，这不是笔仙吗。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没想到他还玩这个。唯一和我第一次看到的笔仙不同的是，他这次笔在纸上滑动的很快。眼神和表情跟第一次看到的薛俊的几乎一样。我心想这肯定又是中邪了。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可是现在他正是精神高度集中中。我又不好打扰，怕他再出什么事故。我再次动用了我的眉心，仔细看了一下，居然什么都看不到，没有我第一次看到薛俊后面的白雾气体。这就奇怪了，想到第一次我不小心水杯撒到薛俊之后的场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我想都没想，拿起地上凳子上装着水脸盆，照着小军就泼了过去。整个把小军给侵湿了，溅了一炕上的水。过了几秒钟，他转过头看着我手里的脸盆。

    “叶安，你干嘛啊，大半夜的做死啊。”他朝着我咆哮道。我愣在了一边，然后向前走了一步。我抬起右手，照着他就是一耳光，这一耳光抽的真是响啊，此时我心里正在偷着乐呢。

    “大胆妖怪，小样还敢在此放肆，赶紧放了小军，要不看小爷我收了你。”我拿着脸盆对着他的脑袋就要砸过去。他已经来不及发呆，赶紧躲到了一边。

    “叶安，你他妈神经病发作了啊，打我干嘛啊。他躲着我，我们在一个狭小的屋里，来回追逐着，从炕上跑到地上，从地上在追到炕上。屋里被我们造的一片狼藉。

    “叶安，别打了，我是小军啊，不是妖怪啊，你疯了啊。”小军一边喊着，一边躲着我。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在泼完他以后，他好像就清醒了，反正已经发生了，就趁此机会整整他。

    “大胆妖怪，还狡辩，还会说小军的话，我看怎么收拾你，你给我站住。”我追着他，他喘着气在空间很小的屋子里躲着我。不一会儿，隔壁的房东跑出来了，睡眼朦胧的披着外套就跑到了我们屋，一开门大声喊道：“娃们，好像地震了，赶紧往出跑。”我和小军玩的正起劲，突然房东这一冲进来，这一句话直接就给我们弄愣住了。我拿着脸盆在地上，小军站在炕上的黄箱子上，像个猴子一样蹲在上面。都被房东这一举动给弄的不知所措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跟我往出跑啊。”房东还坚持着。我心想，这房东一定是睡懵了。把我们俩打斗的声音，当成地震了。

    “叔，那里地震了，在哪，在哪？”我和小军同时说了出来，这一说还给房东造的愣在那里，晃悠了下脑袋。看了我们一眼摆着奇怪的造型，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都早点睡吧，明天还上学呢。”背着手关上屋门就出去了。他这一走，尴尬的气氛突然放松了。小军大笑起来，没注意自己从黄箱子上掉了下来。哎呦的在炕上叫着，我过去一把就按住了他。

    “妖怪，看你这次还往哪儿跑。”我装着周星驰一样的笑声，给小军顿时吓毛了，一把把我用力推开了。我倒在了一边，脸盆扣在了我的脸上。我心思，这次我就不起来了，装作昏倒在了一边。小军走到我了跟前，把脸盆从我头上拿了下来，看我闭着双眼。

    “小安，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害怕啊。”我偷偷眯着眼睛看着他，表情还挺好玩的。我想在继续装一会，吓吓他。我怕看到我破绽，我赶紧闭上眼睛，忍住怕自己笑出来。

    小军开始按我的肚子，每按一次，我都要忍不住笑出来。可是还是勉强没能笑出来。一看按心脏不行，又开始要掐我人中，这给我掐的疼啊。我心想他傻啊，他都不试试我还有没有心跳，虽然我憋住了喘气。过了一会儿，我只听到他说了句：“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突然间，我感觉到一个东西在我脸上吹气，热乎乎的，而且越来越近。我轻轻迷了一下眼，看见一张大嘴朝着我脸就过来了。

    “哎呀妈呀，变态了。”我一把推开了他，把他推倒了地上。他瞪着眼睛看着我。

    “什么变态，哪呢，在哪呢”他像真的一样看着四周，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那不是装出来的。我心想，也累了，不跟他闹了。

    “小安，你没事了，你刚才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你差点就要杀了我啊。”说完，就表现出很委屈的样子。我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心里默念一声法克。真受不了他，也太夸张了吧。

    “行了，我没事了，刚才怎么了，我杀你，你这不活着好好的吗。”我装作之间没发生一样。他开始跟我一顿陈述刚才发生的情节，又说我打他，还要收了他之类的话。烦的我一句话也不说，就等他墨迹完，直到、、、

    “小军，我问你一件事呗，你要如实回答我。”我很认真的问他。

    “什么事，整个好像审问犯人似的，你说吧。”他漫不经心的收拾着地上散落的东西。

    “你是不是玩笔仙，是不是。”

    “对啊，是啊，我是玩笔仙啊，我刚才在你没回来之前我还玩呢。本想等你回来，咱俩一起玩，可是你放学也太晚了，我就自己玩了。”他很坦白的就承认了，收拾完了地上的杂乱，拿着抹布准备擦炕上的水。

    “小军，你知道吗，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在玩笔仙，而且我当时好像中邪了，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回答我。”

    “什么，你说什么，我刚才中邪了，怎么可能呢我看你是中邪了吧，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先是无缘无故的拿脸盆泼我，然后还扇我耳光，还追着我哦打我。”他又认真的重复了他刚才被打的情节。

    “你知道吗，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在玩，要不是我用水泼你，你就真中邪了。我告诉你这东西你最好别碰，很邪性了。上次我们班薛俊就玩这个中邪了。”我对着他认真的说道。他看到我这么认真，似乎好像相信了。

    “小安，你班的薛俊，薛俊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一说名字他立刻就懵了，很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薛俊名字你可能不认识，我说他外号你一定认识，大糠你知道不。”

    “哈哈，原来大糠叫薛俊啊，名字挺好的，但是配他白瞎这个名字了。”小军哈哈的笑了起来，似乎一听到大糠这个人的时候，就很兴奋。说什么还有等会睡觉要给我讲大糠的故事。其实，我知道都是他们编造的，作为笑话嘲笑人家的。

    “小军，我告诉你，他有名字，他叫薛俊，以后别叫人家大糠了，多难听啊，人家其实挺可怜的。”

    “哎，小安，你还能帮他说话，我服你，我其实也是听他么老叫他大糠，我就随大流了。他确实挺怪异的，整天也不跟别人说话，我看见过他好几次，就一个人，每次都是穿着那身校服。”

    “小军，你都知道笔仙这东西邪了，你为啥还玩。”我质问着他。

    “叶安，我跟你说你不要笑话我啊。”

    “放心吧，你说吧，咱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喜欢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叫温雅，温文儒雅的温，温文儒雅的雅，这名字好听吧。”

    “行了，哥我求你了你就别贫了，说重点吧。”

    “好，然后呢，她长得很漂亮，我就很喜欢她，想跟她处对象，可是追她的人实在多，有初三的、初二的。但是他谁都没答应，我就挺看重她这点的。我一直没找个机会去想她表白。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今天中午，班级没人，就她自己在班级，我就偷偷走到她跟前想跟她来个突然表白，可是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啊？”

    “等会我，我先把窗帘拉上，再跟你说。”说着他走到一边把窗帘拉上来。我心想，这又开始了。

    “你大爷的，小军你敢不敢每次一说到关键，就别那么神秘啊？我是真服了你。”我瞪着他，看着他很认真的也看着我。

    “什么，笔仙啊。她在那自己玩笔仙呢。”这个笔仙两个字声音很大，吓了我一跳。

    “你傻啊，那么大声，一会房东又来了，又以为咱们这屋地震了呢。然后呢？”我平复了一下刚才被他吓了一跳的心，听他继续说。

    “你说小安啊，当时我看到她玩那个笔仙啊，我也没当回事，我就整理了下衣服，虽然咱们现在穿的是校服吧。但是，依然挡不住我英俊脱俗额气质啊。我就走到她面前，我当时想啊，这时我人生中第一次向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在她的面前，我一定要是最帅的。接着，我清了清嗓子，深情的对着她说了五个字。”

    “我擦，小军，你变化大啊，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你这也太狗血了吧，太rou麻了，真受不了你，快赶紧说吧，哪五个字？”被他这一些话给电到了，这是小军吗。和平常的他完全两个人，真是爱情的力量是超乎我们想象的啊。

    “小安，你猜？”

    “我要吐了，猜你大爷，你赶紧的说行吗，不能说重点啊，你要再不说，我揍你了啊。”我愤怒了。

    “好好，我说，着什么急啊，于是，我深情的对她说了五个字，小雅，我喜欢你。”

    “小雅，我喜欢你，这不是六个字吗。”

    “对，对，是六个字，口误，纯属口误啊。”

    “然后呢？”

    “然后，你猜怎么了，她居然像没听到一样没理我，低着头，继续玩她的笔仙。”我想要伸手打他让我猜的话，他又说了。

    “啊，怎么回事，难道她也中邪了。”

    “不知道啊，我又说了一句，小雅，我喜欢你。他还是没理我，我一共又说了三遍。可是后来发生的实在很诡异。”

    “发生什么了，你说，是不是她突然晕倒了。”

    “哎呀，兄弟这你都知道，知我者摸过你也。”

    “行了啊，你别贫了，说个话都说不全，还要追人家，是莫，不是摸，明白。他怎么晕倒的。”

    “我一看她，也不理我，我以为她故意的，或者是她也喜欢我，暗恋我之类的，只是女孩子不方便直接讲出来，所以让我来说。可是，我一连问了她好多，她都不理我。我低下头看她，真的是没有一点表情，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笔在纸上画，一动不动，我心思她也太有演员天赋了。我就去碰她头发，碰了她一下，没反应。最后我气急了，我这小暴脾气，我都这样跟她表白了，她还不理我。于是，我就去拿她的笔，你猜怎么着？”

    “我疯了，小军，你能说不，不能说，我不想听了，我猜不起啊。”

    “你看小安你这脾气，跟我一样一样的。都是那么急。”我彻底被这货悲服了。

    “我去拿她的笔，可是怎么拿都拿不动，而且笔带着我在纸上来回移动，力气好大。我松开了笔，我又去拽纸。这一下可好，一下自己把纸给拽成了两半，而此时她手里的笔却出奇的不动了，你说奇怪不。紧接着就跟你猜的一样，她晕倒了。”

    “哦，跟我们班的薛俊一样，我就怀疑了，不怕告诉你，我能看到一些你们看不到的东西。上次薛俊出事之后，我就在现场，我看到了他背后有一团白雾状的气。”

    “什么，那是什么，难道是鬼，你是说你能看到鬼。哈哈，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吓我了。跟你从小玩到大，我还不了解你。”他指着我大笑，不相信我说的。”

    “对了，那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我把老师叫来了，说她晕倒了，我和老师把她背到了镇里医院，现在还在医院呢。我就感觉这东西好邪，我一打听说是叫笔仙。学校很多同学都玩这个，还有很多出现了像她这种情况的。我本身还不相信呢，就自己试试，验验真假，结果就自己可能也着了道了，总之我之间的事是不知道了。后来就看到你拿着脸盆，我衣服湿了，被你泼了。”

    “嗯，是我看你怪异，就用了薛俊出事时候，用的办法，也是无意中弄巧成拙，才救了你们。”我暗想，看来我的好好调查下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