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回 渊源
年轻自然就容易冲动，武技世界的年轻人就更是如此，彼此目标与利益达到冲突的时候，他们楚国人就会采取古老的传统方式一决高下，然后赢了的那一位可以掌握说话的主动权，楚国人的这一种剑客传统根深蒂固，也很崇高，即便是像老者朋友那样具有私心而忘记一切剑客，也依旧尊重这一种剑客传统。 楚国人最为憎恨赏金猎人，这是与晋国所不同的地方，凡事都靠自己。 而且败的那一方心悦诚服，这种传统在很大程度上防止了许多人背地里搞阴谋诡计，即便是现在的那一位喜欢权术的二公主武技实力依旧不凡，否则她单靠权术就驾驭不了这一群楚国剑客，许多剑客依旧会因为骨子的傲气而看不起她，绝不是心悦诚服。 上行下效，这就让许多贵族从小就必须历练，而不是坐享其成。 所以武技实力在楚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同他们皇室这样具有显赫身份的人童年时期依旧是失去了许多自由，而这些时间他们都用来练剑或者读书，不读书就不懂得如何驾驭属下，不习剑，驾驭的属下就绝不会心悦诚服。 当然，只要人类还在繁衍，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公平，由于高阶武技被他们皇室垄断，所以寒门子弟想要树立自己的威望就比皇族难得多，这便是其中最为不公平的地方，人一生下来就是绝对不公平的，无论任何世界都改变不了，时间也改变不了，文明更改变不了。 可以说楚国这一种文化的确非常值得相信，他代表了人们普遍的一种自食其力的思想，而这种文化的开拓者正是楚国第一位帝王，后来又不断经过改进，由国家统一授权管理这一种决斗，而且与法律相匹配。 这一种传统深深地在楚国人剑客文化中扎根，也正是因为这种传统，他们才团结在一起，而且也将永远团结下去，传统文化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早已经不言而喻，现在楚国各地举行的剑客大会就是这一种传统的沿袭，也是对传统的尊重。 不过，由于这种传统慢慢被正规化，由国家统一举办减少了民间私斗，导致楚国现在的军事实力极强，而且内部的私斗也越来越少，剑锋一致对外，这也给许多周围国家的当权者一个信号。许多次的“反楚同盟”就是因此而引起的，这带头的就是楚国南面的沧日帝国，也是楚国的宿敌，不过由于军队的战斗以及指挥系统与楚国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楚国军事奇才奇多，四次“反楚同盟”一败再败，反而让楚国再一次崛起。 然而楚国历代国君并没有因此而增长自己的野心，极为懂得见好就收，“兵者首先要慎用兵“，而且他们绝不两面树敌与两线作战，这种没有被胜利而冲昏的清醒让楚国一次又一次挫败对方的同盟，而对方也一次在一次的割地赔偿。 不过强弱有道，楚国也许会因为这种强盛而变得狂妄，极为看不起外域之人，这或许正是老者所担忧的，也是三公主所担忧的。 这一切赵羽天从老者这里得知，他终于明白这一位身份地位如此显赫的老者为什么如此看重自己，又为何如此想要与楚国结盟，对老者而言，他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总是想通过各种方法让楚国人脑子清新清新，强与弱不是一成不变的，如若把对方逼得太死，那么对楚国的未来绝不会有任何好处。 所以如此强大的楚国依旧需要盟友，需要有朋友，这就是另外一个风雨飘渺的大国——晋国，恰好赵羽天的出现与他特有的身份给了老者这样一个机会，楚国三公主与老者这样的贤才自然是目光放得极其长远，他们并没有因为晋国的衰落乘虚而入，反而是千方百计的帮助对方。 一个国家要成为大陆霸主，不是处处树敌，而是在一边树敌的同时一边结交盟友。 这不得不说是赵羽天的运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老者想起往事，倒也没有像柳宗义那样多的感慨，反而十分坦然与淡定，这倒是二人不同的地方，想那柳宗义在宴会之前想起往事痛哭流涕，忽而又喜笑颜开，而这一位老者并没有这样的性情，说一就是一，说二就二。 二人就这探险家交谈了许久，话题又忽然间回到了极寒之地上。 老者其实对这极寒之地并不愿意多开口，奈何赵羽天总是在空隙之中发问，老这也不好意思不回答，说起极寒之地就必须说起教皇，“教皇通过这一种利双重性，世世代代继承，有的好，有的坏，好的少，坏的多。”老者的意思是说教皇之中也有不少人格优秀的，只是好的寥寥无几，毕竟是一个没有主要文化的地域，许多事情就不如楚国这样，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民族也经受不起时间的考验。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样不是还算好吗？”赵羽天继续问道。 老者大笑，“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教皇利用这一层权力做了不少丧心病狂的勾当，例如征用平民却是为他们修仙练道所用，以便满足自己长生不老的欲望。” 原来老者不愿意提及教皇的原因是在这里，像他这样拥有高尚情怀的人基本是不屑于谈及这样的事情的。 这一下赵羽天算是对这一个光明教廷有所了解了，难怪楚国坚决不承认这样一个国家，这种事情其实在这种年代发生，早已是极其平常的，而且想要达到民众觉醒，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一刻赵羽天忽然又感到自己十分幸运，辛亏没有降临到这极寒之地，否则那会让他更加无奈，从老者方才的言辞中，赵羽天知道这些民众还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矛盾的源头，这就是无知的可怕。 “这一个世界也有人追求长生吗？”赵羽天对于这世界追求长生之人还是第一次听闻，他很清楚追求长生是一把双刃剑。 “当然，自古以来，我们这世界就有修仙者，所谓修仙者自然就是一些追求长生的习武者了，而这追求长生也分为许多类。”说到这里，老者指了指这神塔，然后继续解释说道：“比如我修建的这神塔的最高处，就是专门为一些仙道之人所建立的，这一些习武人对国家的未来做出了突出贡献，而按照楚国法律，他们修仙长生就具有合法性，他们就是这样一群仙者，但是还是要接受国家监管，无法脱身于法律之外，但是一般人想要寻仙问道就非常不容易了。” “这又是为何呢？”赵羽天现在满脑子的疑问，对于这一个世界如何追求长生的，他其实也有许多疑问。 “其实长生也并非真正的长生，只是活得岁月比我们更加长久罢了，活得最长的不过就只有一百五十岁，人总是要死的。”老者忽然间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赵羽天也没有继续追问。 老者见赵羽天沉默，反而继续说道：“这修仙者需要仙根，就这一点就非常人所能够办到，不但要极具习武天分，而且还必须是水属性仙根。” 听到这一句话，赵羽天到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窃喜了，自己的魂元正是水属性，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幸运的多？可是他并没有过多的感到快乐，因为他所渴望的属性是那些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技属性，例如雷属性，金属性等等。 水属性虽然有他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是这种优势非常不适合赵羽天，他所渴望的那些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属性是因为他要成为一名将军，而非一名求仙问道的修仙者，正是因为拥有了这种理想，他才对自己的魂元是水属性有许多不满意。 不过天命既然这样安排，谁也没有办法，这一切也只能去适应。 “也就是说这些能够修仙的习武者需要拥有一定的资质才行？” “那是当然，人生下来就是分为天才与庸才的，有些人在某一方面的才华远超其他人，这种人自然就能够成为修仙者，而且如若我楚国一个具有仙根的习武者想要脱离国家之外，没有国家支持就私底下修仙，那是会被判刑的。” 赵羽天原本是想问一句究竟要判多重的刑罚，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有松口了，这种问题对自己毫无意义，怎么也想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变得这般多问起来。 该问的一定要问，什么问题该问？能够让他走的更远的问题。 老者似乎能够猜到赵羽天想要问什么，也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但我们也没有把修仙的路堵死，每隔五年，许多地方就会选拔一批对国家做出突出贡献的人前往仙宫，通过层层选拔，最后选拔出那德才兼备的习武者，仙宫宫主就会传授他们一些长生的仙术，然后再通过层层选拔，最后就派遣到我们这种神塔之内来当杂役，磨练他的心智，到了最后阶段，他们才会有机会站在这神塔最高处。” “这样说来，最后能够成为修仙者的人岂不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