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偶遇旧识
要下围棋赢过二本松比吕先生看来是很难的了,马其雷看了二本松比吕与李定石的一局后更看清了二本松比吕的棋力,马其雷对自已的水平估量了一下,至少还要练个二三十年的,而缪多斯、多萨和雷妮根本不会下棋,多萨的提议毫无可行性。 多萨在召唤系魔法上有很深的造诣,但对围棋完全可算一个门外汉,看马其雷不回答,他只有再次低声问马其雷,"你还有没有下棋胜过他的把握?" “没有,”马其雷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们只有再想别的办法了。” “那么我们先走吧,”缪多斯在一旁低声说道,反正再留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好,”马其雷正要起身告辞,但是人生常有意料不到的事会发生。 突然,“咯吱吱”,随着大门被推开的声音,门外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请问二本松比吕先生在不在家?” “请进,”二本松比吕平静如常一点,也不为又来了不速之客而烦恼,“有何指教?” “我想请你给我一瓶清凉正心露,”一位白发苍仓的老人家走了进来,“不知行不行?” 马其雷一看到这位老人家立马就认了出来,“这不是秦大元老先生吗?” 就连有些狂妄的多萨对这位治疗过自己的恩人也恭敬的打招呼,“秦老先生你好。” “是你们啊!”秦大元也认出了这两个孩子,“你们也是来求药吗?” “是,”马其雷对老人家一向尊重,“秦大元老先生,您这位名医也来求药吗?” “不错,”秦大元点点头,“我也有不知配制方法的药啊!清凉正心露就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游医’驾到,”二本松比吕也听过秦大元的名气,“这真是令我这个陋室篷壁生辉。不过我这里是有矩规的,要取药必需胜我一局,请上坐。” “慢,”秦大元忙说道,“二本松先生,我知道你取药下棋的规矩,不过我棋力不济,想让我的同伴与你切磋一局。” “那么贵友呢?”二本松比吕一眼望去,秦大元的背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禁纳闷的问道,“他们究竟在哪里呢?” “咦!”秦大元这才发现只有自已一个人走了进来,“他们到哪里去了?刚才明明还跟着我的啊!” “贵友既然走散了,”二本松比吕一指棋秤,“就请秦老先生亲自指教吧。” “等一下,”秦大元说着走到了门口,“二本松先生,我去外面看看,他们也许就在附近。” 缪多斯看着秦大元的背影问道,“马其雷,你们认识这位老人家吗?” “是的,”马其雷指了指多萨,“上次我们误中空间转换机关后,多萨又因为意外不幸受了伤,还是秦大元老先生治好他的呢!” “原来如此,”雷妮好奇的问道,“那么秦老先生的朋友会是谁呢?” “应该也是那一位老前辈吧,”多萨用难得尊敬的口吻说到,“上次陪同秦老先生的采药朋友是剑术与‘剑王之王’卡鲁赫*鲁道夫不相上下的木木先生,我想这次来的一定也是一位前辈高手,说不定是那一个王国的国手呢?” 就在马其雷等人小声议论着的时候,秦大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了,“宇太郎,那达沙,拉拉,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岩本,那达沙还有拉拉,好熟悉的三个名字,马其雷心中暗道,不会是他们三个家伙吧?马其雷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个颇为熟悉青年男子的声音证实了马其雷的猜想,“秦大叔,我是去买扇子的,一个棋手还是拿把扇子更好看一些。” “是啊,”另一个女声对马其雷等人来说也不算陌生,“秦大叔,这儿扇子挺便宜的,两个银币买一把,五个银币买三把,我和拉拉也各买了一把。” “这个声音?”缪多斯也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看了看同伴一眼,“好象是那个‘休斯顿组合’三人组的声首。” “什么好象,”多萨也没有健忘症,“这根本就是那三个家伙。” 仿佛是要证实多萨的话,拉拉那种尖尖的鸟音传了过来,“我的扇子上还写着‘不日成为大国手’呢,那达沙的是‘一定登上棋圣宝座’,岩本的是‘早晚成为兰桂坊’,我们一定会赢的。” “真的是拉拉。”雷妮很是偏爱那只会说人话的“拉坎”—拉拉的,“他们怎么会来了?” “不知道,”马其雷摇了摇头,“秦大元老先生找他们几个只会吹牛的家伙干什么呢?” “该不是秦老先生被他们骗了吧。”多萨对秦大元很尊敬,所以对可能骗秦大元的家伙多萨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秦大元并不知道马其雷他们认为自已已被骗了,还是带着“休斯顿组合”挺胸昂首走了进来。 这次出现的“休斯顿组合”都穿着宽大长袖的传统服装,戴着高高的帽子,还用打开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看上去还真是蛮像一回事的。 “拉拉,”雷妮高兴的向拉拉打招呼。 “善良的小姐,”拉拉一转头看见了雷妮,它也兴奋的丢下了折扇,“你也来这里吗?” “原来是魔法师老朋友啊,”岩本宇太郎也认出了老相好,“你们也来这里求药吗?” “呵呵呵,”那达沙半掩在折扇后的脸庞上露出了笑容,“你们也会下棋吗?” “难道下围棋是用火枪的吗?”这种冷嘲热讽的本事,多萨如果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可下围棋也不用魔法,当然作弊除外,”岩本宇太郎气定神闲的回了一招,斗力也许不行,但斗口岩本宇太郎还是有点自信的。 “恐怕你们少不了要作弊吧?”缪多斯也不相信岩本宇太郎有胜的可能。 “要不要下一局呢?”岩本宇太郎忍不住长笑,“不过我想还是算了吧,魔法武技我不行,棋道你们却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宇太郎,你们认识?”秦大元对这一点倒是一点也想不到。 “也算认识,秦大叔,”岩本宇太郎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是跟他们对局吗?” “不是,”秦大元让岩本宇太郎看向棋秤边的二本松比吕,“你是要与二本松先生对局。” “我知道了,”岩本宇太郎看也不看马其雷等人径自走向二本松比吕,在棋盘前正席而坐,很有礼的一鞠躬,“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二本松比吕也没想到秦大元这位老人家会找来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当帮手。 “秦老先生,”多萨低声提醒秦大元,“这个岩本宇太郎恐怕不太可靠。” “放心好了,多萨,”秦大元却对岩本宇太郎的棋艺很有信心,“我和宇太郎的舅舅是老朋友了,宇太郎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棋艺我有信心。” 这下多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就只有看看岩本宇太郎究竟有没有本事吧。 雷妮却在低声和拉拉说话,“那个岩本宇太郎的究竟棋力强不强?” 拉拉已经拾起了折扇,它一摊爪子,“这个我不知道,我没有看过岩本下棋。” 本来早该离开的李氏一家也在私下猜测岩本宇太郎的身份,最后他们也打算留下来看结果。 岩本宇太郎却并不为外界所动,他取出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二本松比吕将手中的一把白子放落在棋盘上,十五粒白子。 岩本宇太郎笑了,“承让了,我先行。”在没有贴目的棋局中执黑是很有利的。 岩本宇太郎面对二本松比吕,用手将双手向后一摆,宽大的袖子在抖动后平顺的荡了下来,左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又打开了,扇面上那“早晚成为兰桂坊”的字样格外醒目。 “这个家伙和我们以前见过的那个岩本宇太郎不太一样啊,”缪多斯深深感受到了岩本宇太郎气势上的变化,“他真的是那个岩本宇太郎吗?” “也是,”马其雷也发现了岩本宇太郎的不同,“难道他真的会是一个围棋高手吗?” “也许他只是会装样子罢了,”多萨还是老看法,岩本宇太郎的过往表现太没有说服力了,“他本来就是个装腔作势的高手。” 气定神闲的岩本宇太郎以漂亮的手势将黑子落在了右上角的星位,棋局开始了。 二本松比吕的第一手落则在了左上角,双方的局面十分平静,但是不久就开始了激烈拼斗。 在左上、左下、右上三个角上双方一开始并没有发生攻防战,而当二本松比吕在右下角一落子后,岩本宇太郎的黑子就攻了过来。二本松比吕自然也不相让,立刻狠狠的展开了反击,经过了二十几手的较量后,左上、左下、右上三个角双方各有一子,但右下角却是双方的棋子扭成了一团。 “久违了,”岩本宇太郎轻轻一笑,“小雪崩定式,这样下下去局面会很乱的,看来二本松先生对自己的判断力和思考力很有信心啊!” “你也不弱,”二本松比吕今天第一次笑了,“这才是对手啊!” “多谢夸奖,”岩本宇太郎的黑子攻向了左下角。 “看上去这个叫岩本宇太郎的人真不错。”比马其雷棋力高上几分的李定石频频点头,低声对李大郎说道,“他比我强,我们可以靠他报仇。” “可是干爹,我们怎么才能报仇呢?”李大郎不解的问道,这个人的棋力高低与报仇无关吧? “我们可以收卖他,让他为我们赢到香木散。这么一来,那些小子就得不到香木散了。”李定石的谋略并不高明,但却十分实用。 “我们只带了一百金币和五百金币的钱票,够不够收买他呢?”李大郎心疼自已的口袋。 “六百个金币怎么会不够,去亚平罗地区请一个专职高段棋手来下棋的出场费一局也最多只要五百个金币,”李定石在李大郎的头上敲了一下,“他又不是兰桂坊。” “可他一定能胜过二本松比吕吗?”李大郎不信岩本宇太郎一定能胜过二本松比吕,“万一他要是输了怎么办?” “那就再说,”李定石还是看好岩本宇太郎,“不过直觉上我认为他会胜过二本松比吕。” 随着棋局战斗的深入,岩本宇太郎和二本松比吕的思考时间开始变长了,而局面则变得十分微妙。经过了一次三十分钟的长考。岩本宇太郎突然在二本松比吕白子的阵地中硬攻入了一子。 “这点地方可以做活吗?”二本松比吕不信岩本宇太郎能有这样的棋力。“你太自信了。” “那就请落子吧,”岩本宇太郎脸上挂满了诡异的微笑,似乎一个阴谋正要进行。 “马其雷,我们中只有你会下围棋,”缪多斯这个外行也看出在那么这狭窄的地方是围不出地的,“你认为岩本宇太郎能在那块地方围成地吗?” “很难,”马其雷的棋力也不高,他是绝对做不活这种棋的,“这种地域要做实空太难了。” 听了马其雷的话,多萨担心的提醒秦大元,“秦老先生,看上去岩本宇太郎的棋力虽然不错,但恐怕还是胜不了二本松比吕先生。” “放心,”秦大元一点不担心,“岩本宇太郎从小受的是专业棋手的训练,他不会下无理的棋的,我相信他所具有的实力。” 随着十多手的较量后,岩本宇太郎的攻入对手阵地黑子果然是无法做活的,但是为了围剿这一小块黑子,二本松比吕的白子在外势的争执上失去了至少二手的先手权。得理不让人的岩本宇太郎趁势发动了追击,通过一连串的打劫让二本松比吕疲于奔命,扩大了优势。 终于岩本宇太郎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我看到了升仙峡的佛光。”说完岩本宇太郎将手中的黑子从空中重重的落了下来,“你输了,二本松先生。” “我认输了,”二本松比吕也看出此局至此已不可以再挽回了,只得推秤认输。 “承让了,”岩本宇太郎很有礼貌的向对手一鞠躬。 “你刚才说了升仙峡的佛光,”二本松比吕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岩本宇太郎,“那个至今已二十三年连霸兰桂坊,史上第三位获得‘终身名誉兰桂坊’荣誉的,住在木之络国升仙峡号称‘川东怪物’的桑原日海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舅舅,”岩本宇太郎嘴角一咧笑了,“嫡亲的。” “你是桑原日海的外甥,”二本松比吕这才有些觉得心里平衡了。“那你也是兰桂坊门下了。” “不错,”岩本宇太郎提起这个名人舅舅还是很得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舅舅的,“我三步起在舅舅门下学棋。五岁时舅舅让我七子,七岁时授六子,至十五岁时我与我舅舅第三代终身名誉兰桂坊对奕为定先,对业余棋手我绝对有信心获胜。” “那你为什么不去当棋手?”雷妮是属于那种不会下棋,却知道棋手挣得不少的人,“那不是收入不错的取业吗?” “那是因为……”岩本宇太郎的脸上露出了怀旧的神色,“虽然我十五岁时就可以我舅舅下定先的棋了,但是一直到十九岁,我花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我也无法上升为先相先,所以我知道我不可能超越我舅舅了,我只有放弃了围棋。” “这个……”二本松比吕这才明白岩本宇太郎这个不是个专业棋手,但却有专业棋手的水平的家伙为什么放弃下棋了,这也太固执一点了吧,“你还可以再下棋的,你是一个好棋手。” “现在我有了那达沙和拉拉这两个伙伴,只要和她们一起,不下棋也不要紧了。”岩本宇太郎是个重视友情的人。 “岩本,我支持你。”这是那达沙对岩本宇太郎的友情支持。 “岩本,我们永远在一起,”拉拉也表示了它的真情。 “谢谢你们,”岩本宇太郎感动的回头看向那达沙和拉拉,“啊,你们身上的锦缎是怎么一回事。” 那达沙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斜披了一块绿色锦缎上写“新锐棋手小兰桂坊指定经纪人”,拉拉则是一块红色锦缎上书“限时优惠,对局费五折”。 “你们……”岩本宇太郎火冒三丈,“你们难道要用我赚钱吗?” “嘻嘻嘻,”那达沙陪着笑脸,“岩本,现在钱不好赚了,许多地方的贵族都有下棋的风尚,他们出手都挺大方的,对局费有好多,你就用你的才能帮我们挣一点钱吧。” “是啊,是啊!”拉拉也应合着那达沙的话,“我们要靠你了。” “你这个呆鸟,”岩本宇太郎骨气十足的扯下了拉拉身上的红色锦缎,“写什么‘限时优惠,对局费五折’,要写也要写‘名门传承不同凡响五百金币一局’。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只卖最贵,不卖最好’吗?要抓住顾客的心理,你当我是廉价劳工啊!” 如此看来岩本宇太郎确是比拉拉要胜出一筹。 就在岩本宇太郎教导拉拉生意经的时候,二本松比吕回进内室取出了一瓶清凉正心露,“岩本宇太郎先生,这是你的胜利品。” 岩本宇太郎这才放过了拉拉,他双手接过了那瓶清凉正心露,“谢谢,二本松比吕先生。”然后转身把那瓶清凉正心露交给了秦大元,“秦大叔,我总算不负你的所托。”
“呵呵呵,”秦大元伸手取来那瓶清凉正心露,满意的夸道,“宇太郎,你真不傀是桑原的外甥,好棋力啊,我没看错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岩本宇太郎很少这么情愿的做白工的,“秦大叔,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那就一起走好了。”秦大元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我也该去配我的新药了。” 就在岩本宇太郎一行人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一声传来,“且慢,岩本宇太郎君,”李定石叫住了岩本宇太郎,“我想请你出赛一局。” “我下棋要收费的,”岩本宇太郎对秦大元可以免费,对别人可不行了,更何况他们又不认识。 李定石忙将从李大郎口袋中硬掏出的那张五百金币的钱票展开,“我愿意支付你的对局费五百金币。” “这么说来,”岩本宇太郎的眉毛向上一挑,“我可以和你下一副指导棋。” “不,不是这样。”李定石急得都结巴了,对他来说,这么高昂的付价只下一盘指导棋怎么可以,他又不是有钱人,“我也想向二本松比吕先生要一付药,请你再替我和二本松比吕先生下一局。” “也行,反正只要你付出场费,我跟谁都可以。”岩本宇太郎才不在意对手是谁呢。 二本松比吕却自知不是岩本宇太郎的对手,“如果是岩本宇太郎先生作对手的话,我就先把香木散给李先生好了,岩本宇太郎先生我们关上门好好的下一盘。” “马其雷怎么办?”缪多斯做了个硬抢的手势,“只剩一付香木散了,反正那些姓李也不是好人,我们下狠手吧。” “不必,”马其雷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有办法。” “那就看你的了。”缪多斯知道马其雷不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 马其雷踏上一步,“岩本宇太郎,我们也想要那付香木散,所以我们出五百五十枚金币请你帮我们下这一局棋。” 原来是用钱啊,缪多斯这下明白了,这也对有钱好办事嘛。 “这个啊,”岩本宇太郎想了想,“我先答应了他了,不要办啊!” 雷妮一看岩本宇太郎不愿意先替自己这一方下棋,便对拉拉说道,“拉拉,你帮我劝劝岩本宇太郎好不好?求你了。” 想起了上次雷妮放走自已的恩情,拉拉报着投桃报李的心情说道,“岩本,看在上次他们曾经放过我的份上帮他们一次吧。” “好吧,”岩本宇太郎到底是个重友情的人,“我帮他们下。” “慢,”李定石一看不妙,忙一把抽出李大郎双手紧捂的腰带,李定石掂了掂这里还有一百金币,“我们出六百枚金币。” “干爹,”李大郎哭丧着脸,“那可是我们回家的旅费啊。” “少废话,”李定石怒叱李大郎,“这叫挣气不挣财。” 这么一会就到六百个金币了,岩本宇太郎心想看来当专业棋手是比珍兽大盗要容易挣钱的多,不过只差五十个金币,还是和拉拉的友情更重要。 可是没等岩本宇太郎开口婉拒李定石,马其雷就想也不想的说道,“七百金币。” “多萨,”雷妮吃不准了,这次毕业考试她只带了旅费,并不是很多的,而且她又原本和马其雷等人不是很熟,只知道马其雷和缪多斯是工读生应该没钱才对,她便向多萨询问,“我只带了四百三十枚金币,你带了很多钱吗?” 多萨一向不喜欢马其雷,可是因为他和缪多斯走得很近,知道马其雷的身价不菲,“雷妮,这钱马其雷会一个人出的。” “可马其雷不是工读生吗?”雷妮好奇的问道。 “那个凭着蛮力不刻苦修习魔法的马其雷在巴斯洛魔法学园外拥有一座丽华都娱乐中心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是第一大股东。还有一座包括三幢小楼在内的别墅是他的不动产,他富得很。”多萨从缪多斯那里了解了不少劲敌马其雷的资料。 “这下我就放心了。”雷妮这才放下了吊在半空的心。 听到马其雷喊出了七百金币,李定石一咬牙,心一横向三个小孙子问道,“一郎、二郎、三郎,你们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吗?” “我有一个古玉坠,”从头颈上不甘愿取下了玉坠,一郎的声音开始颤抖了,“大约值一百个金币。” “拿来,”李定石一把夺了过来,“打八折,回去我给你八十个金币。” “我,我……”二郎都结巴了,从大拇指上取下了一个汉白玉扳指,“我还有一个汉白玉扳指,大约值一百五十个金币。” “不错,”李定石把汉白玉扳指拿在手中,“下个月我生日,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转而又冲着李三郎叫道,“三郎,你的呢?” “这是……”三郎抖抖索索的脱下一枚半克拉蓝血晶的戒指,“这是我和邻村黑妮的定情信物,值五十个金币。” “小孩子不要私定终身,”李定石真是个严格的家长,“这个东西没收了。” 最后李定石把自已的鼻烟壶拿了出来,大吼一声,“我们出九百零五个金币。” 听到这个价钱,岩本宇太郎终于做出人生决定性的选择—做一个职业棋手。 真是麻烦的老太爷,马其雷一横心,一咬牙,一跺脚,“我们出一万金币。” 啊!李定石、李大郎、李一郎、李二郎、李三郎惊呆了,李定石抓住一堆东西的手也在空中定格了。 太贵了吧。缪多斯、多萨、雷妮面面相觑。 你们不用下棋了,我卖给你们香木散好了,二本松比吕心里暗自后悔则刚才不如将香木散卖个好价钱。 职业棋手!这是一条多么有钱途的人生之路啊!从此以后岩本宇太郎、那达沙和拉拉下定决心将“珍兽大盗休斯顿组合”改为“小兰桂坊棋士及后援会休斯顿组合”。 秦大元则不住的摇头,这纯粹是小孩子斗气的行为啊。 “你骗人,”李定石咬着后牙跟说道,“你不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的。” “笨呵,”马其雷一招手打开了异次元空间,从中取出一支24k的金笔和一本支票本,很爽气的写下了“壹萬枚金币整”,“嘶”的将支票撕了下来,“岩本宇太郎,这是我请你代我对局的费用,不过一定要赢,这是在富字财团名下银庄保证兑现的铁票。” “哈哈哈,”那达沙没等岩本宇太郎开口就接过了支票,“多谢惠顾,岩本小兰桂坊一定会赢的。”看着上面“壹萬枚金币整”几个字就让人高兴啊。 “你们先把香木散拿去吧。”二本松比吕从内室取出香木散交给马其雷,“岩本宇太郎先生,我们好好下一局。” “哼,我们走。”李定石一甩袖子带着李家几个郎愤愤离去,“现在的人只知道钱。” 而马其雷看着缪多斯等人,右手握拳一收,“我们成功了。” “是的,我们成功了,”缪多斯也很高兴完成了全部的任务。 “只是代价大了点,”多萨说得也是事实。 “这一万金币全算我的。”马其雷是个大方的人。 “毕业了,那么我们去百格鸟取小田原城shopping一下来庆祝怎么样?”有人说购物是女人的本性,这一点今天在雷妮身上完全表露无疑。 “好啊,”马其雷是个尊重女士的人。 缪多斯和多萨也只有跟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