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死相拼 一
一 刘芝叶带着一种无比喜悦的心情，跑到了父亲的面前，欢天喜地地说：“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咱们哪，应该办桌子酒席好上庆贺庆贺。” 庄户人家穷，吃不饱，穿不好，值得庆贺的事情不算多。正在生闷气的刘福义把嘴一撇，讽刺这个闺女说：“你成了一个什么人？多了一条胳膊呀还是多了一条腿？” “我红了，马上就能扛上枪啦！” “哼，是驮上了炮吧？” 尖锐的讽刺并没有降低刘芝叶的兴致，继续在那里欢笑：“不是在哄人，我已经当上民兵啦！” 一家两口，没有个党员，没有个团员，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成为民兵，也不错。刘福义张嘴笑了，问：“真的？是谁告诉你的？” “耿庆双。” “他可不是一个实诚人，给我好上查证查证。”听到这个名字就来气，刘福义叫她到耿玉荣那里问问实不实。 尽管感到是多余，刘芝叶还是来到了耿玉荣家，“俺那个爹呀，对什么也怀疑，面前放着的明明是一碗猪rou，不放到嘴里亲口嚼一嚼，是万个不相信的。” 周纪芬嫌刘芝叶太粗心，说还是小心了点好，特别是一个姑娘家，更不能轻易相信了那些男人们，“吃姜还是老的辣，你爹做得没有什么错。” 根本就没有听说吸收哪个人进入民兵连哟，耿玉荣跑过去问一个民兵排长。他断然否认了，说当下的备战形势不紧，农活又是那么多，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考虑。是不是耿庆双瞒着人作出了一个什么决定呢？他是一位村里的党支部副书记，私自决定一件事儿是有可能的。为了能给刘芝叶一个满意，耿玉荣多走了半里多地，找到了他。 那是一句谎言，设下这个诱饵，是为了能从刘芝叶的嘴里，探听到她爸爸在河边建房的意图。耿庆双不好意思地在那里拍着头皮嘿嘿笑。 对耿庆双的这种做法，耿玉荣看不来，说：“知道她听到了这个消息是多么的高兴吗？晓得她是多么想参入到某一个组织里去吗？你实在是不应该用这种法子哄人，你……” 耿庆双摆手止住耿玉荣，说：“这是计谋，这是策略。你还小，不晓得怎么去斗争。” “斗争，斗争，你就知道斗争。哼，你再这么斗下去，娶不到她了，后悔去吧。” 不但不觉得后悔，还想进一步深入。当听说刘芝叶为了这件事儿气得躺下了后，耿庆双走到了她的床前，说她只要与那个混蛋老子划清了界限，别说是民兵，就是入党，也是可以的。 已经吃了一次亏，实在是不敢再相信什么了，刘芝叶一拍床体，撵：“你是一个二流子，放不出香屁来。快走快走，村子里的人还没有死绝，别到我这里窜趟子舔摩人。” “真大胆，哪里有撵干部的！” “好臭！”刘芝叶轻蔑地说，“连咱大队里的那个头头耿庆成，我都不放在眼里，甭说是你。” “看看来，把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要不是为了你好，我会冒着这种风险到这里？” “别他娘的光捡好听的说，为了我好的话，会说瞎话？”恼了的刘芝叶忘了自己穿的少，爬起床来要下家伙。 见了刘芝叶那裸露在外的大半个胸脯子，不仅让人不再惦记着那项任务，还让人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耿庆双冲上去迎面抱住了她，让一只手在她的光臂上来回滑，约她：“我有好多好多的话需要对你说，咱们去河边吧？” 长到二十五岁了，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异性这般触摸过，顿时让刘芝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心里甜甜的，热切希望能够得到耿庆双更多的爱抚。她往床里挪了挪身子，腾出一点点空，让他贴近自己坐下，说天气热，河里的人肯定是很多，还是在这里好。 这里有房有床，条件好，行起事来方便，可怕被刘福义遇上了。耿庆双在那里坚持，说他不只是想让刘芝叶当上民兵，还想给她个一官半职的，因此，话儿比较多，一会儿半会儿拉不透。 这个时候的刘芝叶被一种温暖彻底包围了，完全失去了警惕，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耿庆双的请求，让他先走，说她随后就到。 刘福义的屋里亮着灯。耿庆双没敢走正门，跳了墙。刘芝叶没有这么做，她量仗着自己是正义的，觉着没有背人的必要，哼着小曲儿走过去。正处在戒备状态下的刘福义，听到了拉门闩的响声，忙把她喊住。 刘芝叶是一个直爽人，特别是对父亲，一般不撒谎，说耿庆双叫她去河边说事，用不了多大的空。 “为什么不等到天亮，夜里方便吗？” “是谈工作哩，可别乱猜。” “耿庆双的鬼点子多，他的话不靠实，很可能是糊弄你。叫我说，根本就不应该理他。” “没事的。他要是存有什么坏心，就让我去钻那些山沟沟啦，河边的那些树棵子里藏不下人。” “那可不一定。” “定了的！”刘芝叶已经被耿庆双的柔情击中，不仅没有向坏处想，还嫌父亲多事，“快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刘福义的脾气虽不好，可还敌不上自己的闺女，争吵起来，多数是失败。“想去就去吧，出了事，可别来求我。” 耿庆双并没有出现在河边，而是等在了河中心，“过来吧，这里比岸上凉快，人又少。” 那一片水域是男人们的天地，出现了女人是不可以的，可刘芝叶是一个非常粗心的人，根本就没有产生过多的考虑，脱下鞋趟过去，夸：“哈，怪鬼来，这里真的是很凉快。” “服气了吧，多听我的没坏处。” 对什么也不太在乎的刘芝叶，见耿庆双光溜溜地趴在河水里，不但没有产生什么担心，而且还想与他闹一闹。她弯腰抓起一把沙子扬过去，笑着说：“嘻嘻，真像俺爸爸捉到的那条胖头鱼。” 好，已经产生了一个靠近对方的理由。耿庆双直挺挺站起来，捂起一只眼来喊开了痛，谎说有不少沙子进入了一只眼睛：“可毁了，马上就会成为一个独眼龙。完了，算是彻底地完玩了。” 若是真的把眼睛毁坏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刘芝叶立刻吓软了腿，“天哪，真的是要瞎吗？快点走过来让我看看，可不可以用水冲一冲？” “水是浑的，越洗越脏。” “那怎么办？是不是可以用布子擦一擦？” “这种东西也不是干净的，就用你的奶水吧。”为了不给对方留过多的思考时间，耿庆双抬手去解刘芝叶的褂扣。 这个时候的刘芝叶，受到了一种责任的严重压迫。好像是完全失去了正常思维、对什么问题也没法考虑了一样，她对耿庆双的要求是言听计从。她不光没了女人的那种羞涩，还连姑娘没有奶水都忘了，偎上去，用心地捏着往外挤，说她该死，没脑子。 耿庆双想摸摸，拉开刘芝叶的那双手，说她的力气头儿不如他的大，应该由他来几下。 到了这种地步，刘芝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在那里积极配合，祈求老天给予保佑：“天老爷爷哪，快行行好，让他早点好了吧！” 顺利地进展，使耿庆双的胆子更大了，想来个完全彻底。等摸够了那一块，他摸索着悄悄解开了刘芝叶的腰带。大裆裤子松宽，一扽就管用。 出现了这种情况，是极其不应该的，刘芝叶立马醒悟了，没头没脸地向耿庆双展开了攻击，大声骂他的祖宗。 自觉理亏的耿庆双，没有进行还击。在担心伤着她骨rou的同时，还怕她被水呛着。抱着这种想法来防护，肯定是会吃亏的，他的身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道血流子。他开始向她求饶，说他错了。 耿庆双的投降，不仅没有得到刘芝叶的认可，反而增强了她的信心，在那里搅得水哗哗响。 人的判断往往会出现错误，三个打鱼的人跑了过来，争抢着把手里的渔网撒开，其中一个强悍的人在那里高叫：“是我的，是我的，全是我的！你们别想与我分份子！” 刘芝叶把他们三个人当成了耿庆双的同伴，以为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帮助他，便大声骂：“鬼孙子们，都来吧，老娘不怕你们的人多！” 啊，怎么会出现了这种异常？等看清所网住的是一个**着身子的女人时，他们三个人羞得扭着头跑去，连渔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