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5.鬼才相信你的话
1615.鬼才相信你的话 那天晚上,直到过了半夜十二点,王筱丹才把我从派出所的留置室里给保释出来。 警察同志,你们搞清楚没有?我这可是正当防卫!**一点说就是见义勇为,再**一点说就是除恶扬善,往更大的说就是实践科学发展观、进行先进性的现场教育,为创建**社会而努力,那个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申报有关奖金的!我在叫苦不迭: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证明,我可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可以证明这一定是的!在公开场合里,王筱丹绝对是一个端庄、严肃、认真的女强人,那种三十多岁女老板的形象很有说服力,而她说话的声音的坚定性根本不容置疑:虽然王大年到公司时间不算长,可从来都是以理服人,和同事和客户之间的关系一直保持得很好,根本没听说过有动用暴力的行为! 王经理,要不要再看一遍街头的视频监视拍下的画面?你刚刚不也是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吗?要不要再看看那些小混混和街头群众的见证笔录材料?你刚刚不也是感叹你的这个部下是有些功夫吧?秦建在啼笑皆非的说着:就算你是王大年的远方堂姐,可也不能这样没有原则的一味袒护吧?再说,我们没人说过他是**,而是防卫过当! 刚刚不是有人证明,我其实开始也是想逃走的,可是人家偏偏不放我走,我总不能站在那里白白等死吧?我在对秦建进行申辩:我可不是那些沦陷后任人宰割的南京市民,我才不是那些直到今天只知道喊冤、却不知道总结教训的可怜虫! 王经理,听听你的这位远方堂弟的解释,是不是应该对他有一个清醒的重新定位了呢?秦建打了一个哈欠,将一张纸推到王筱丹的面前:是不是请王大力的堂姐签个字吧?虽然属于正当防卫,可是把那帮**打得够呛,有四个到现在还躺在医院进行急救呢!取保候审的手续还是要办一下的。 听见了没有?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惹祸的!王筱丹冲着我恶狠狠地挥舞着小拳头吓唬我,转过头在那张保释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换了一种表情彬彬有礼的问着秦建:我现在可以将我的堂弟领回去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就是在关于这个案子开庭以前的近段时间不要让王大年离开京城就是了。秦建转过头扔给我一支中南海,笑嘻嘻的问着:哥们,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为丁麻子他们几个人垫付医药费吧? 朋友,能不能说点别的?我在为自己叫屈:你当时不是就在现场吗?你又不是没看见人家六个人挥舞着砍刀一起扑过来,把我吓得屁滚尿流的?现在人都还是吓得半死的,回去还得请堂姐买些什么人参、枸杞、虫草、狗rou、泥鳅等东西给我大补一下呢!汤药费当然是不会有的,他们是不是应该还得给我付点营养费呢? 我估计营养费可能是不会有的,人家检察官大发慈悲不告你防卫过度就是好的了。秦建把他的一张名片递给我:你的堂姐说你是做外勤的,名片应该有的吧?是不是也给我一张?半夜三更的陪着你在派出所呆了半天,是不是应该找个时候请我喝酒? 哪有什么问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站起身来的时候和他紧紧握手,回答得也很愉快:小兰州面馆,时间由你定! 你们这是干什么?哥们约会?王筱丹在皱着眉头叫着:那我算怎么回事? 一屋的警察都在望着她笑。 自从跟着一脸严肃、黑沉着脸、浑身上下怒气冲冲的王筱丹走出派出所大门开始,她的愤怒就从来没有平息过,一直在唠唠叨叨的指责我,直到坐进了等在门口的出租车里才不得不住口。这个高个子的女人还是很雅致、很有修养的,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从不在陌生人面前表露出来,我一直认为这是判断淑女的一个重要标准。 可是当她看见那个的哥是她见过面的徐利民,看见我将一支金芙蓉香烟*在的哥的嘴上,开始用湖南话和他热火朝天的交谈起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一位也是我的朋友,就开始**的中断我和徐利民的谈话,开始十分愤怒的向那位湖南籍的的哥控诉我的暴行。徐利民也很有修养,一直等到王筱丹的连珠炮似的愤怒有了一个停顿才会很委婉地说:听大年说到过他的堂姐,说堂姐对他好得要命,可他怕堂姐怕得要命,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女经理就有了些不高兴:这是什么意思? 半夜三更跑到派出所做担保领人,除了堂姐还能有别的人会这么做吗?京城的哥的嘴皮子厉害是全国有名的,徐利民更是了得,一点普通小事硬是被他说的像花似的:其实那不是唠叨,那是一种关心;那不是愤怒,那是一种后怕;那不是讨厌,那是一种爱护;那不是婆婆mama,那是爱恨交加!大年,我真的很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尽心尽责的女经理,更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的好堂姐!
就是!女人都喜欢这样没有边际的吹捧,王筱丹也不例外,她也会赞同徐利民的话:我怎么感到堂弟的朋友个个都比我的这个堂弟好呢? 可是王筱丹的那种唠叨和埋怨从我们在吉安大厦楼下和徐利民告辞以后就又一次重新开始,不论是我们在空空如也的大厅等待电梯,还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对而立的电梯里;不论是走进窗外万家灯火,楼内漆黑一片的时代工程公司,还是打开了经理室的那些灯以后,她的那些愤怒的指责和埋怨还没有结束。 堂姐,停一停好不好?喝口水休息一下好不好?因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我显得自如了许多,一边叼着烟一边给她从饮水机那里端来一杯茶:你说了半天可惜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你究竟想骂我什么? 你说我想骂你什么?她就那么气势汹汹的站在我面前大喊大叫:你这个小混蛋!人家是六个人,一比六是什么概念知不知道?如果换一帮人,如果有一个偶尔的闪失,你就会被剁成rou酱知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说得很实在:不过他们并不是想把我剁成rou酱,而是想把我像我们家乡划甘蔗一样劈成两半!其实他们曾经有两次已经很接近达到目的了,可惜被我的一个不知名的贵人两次都在关键时刻提醒了我,使我每一次都能先人一着,都能有惊无险、都能化险为夷。 她有些好奇:这个环节怎么没听说过?那个贵人是谁? 你不是已经知道秦建是我的哥们吗?所以他在调查取证和传讯的时候会很巧妙的掌握谈话技巧,也只会收集对我有利的那些供词和物证!我在对她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那位贵人是谁。事发当时突然出现,事情结束以后又神秘消失。 哄谁呢?女经理在我眼前晃动着自己的小拳头:鬼才相信你的话! 我知道那个叫钟**的卖花姑娘不是鬼,而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