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简明扼要地交待了几句后,林郴兴致盎然地离开了阿苏火山——在九洲岛憋闷了这么久,对于战争的重开,林郴心中的渴望并不亚于任何一个妖族。早一日将日本境内的人类驱逐出境,日本境内的生态就能早一天得到恢复,要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在林郴的大力推动下,九洲岛上的生态环境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改善。 没有了人类的存在,没有了人类孜孜不倦日复一日的破坏,原本人来人往、挥汗如雨、车水马龙的城市如今已经不再有昔日的模样,空荡荡的城市中除去街头巷尾上还随处可见的人类骸骨和车辆的残骸外,这里已经成为了其他生灵的天堂。在水泥森林中,如今已经随处可见鸟类和啮齿类动物的身影,在城市的边沿地区,野草长得已经高过了人类的小腿,而原本城市中并不常见的野兔、狐狸、蛇类的数量也有了明显的增加。至于乡村和野外,更是到处绿荫重重,鸟语花香。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九洲岛的生态平衡就可以初步形成。对此,林郴有着绝对的信心。 一个完整的平衡生态环境对于妖族意味着什么,结论无疑是不言而喻的。这将带来充沛的灵气,对于妖族的修行而言,十分地有利。人类数千年对人界的不间断开发,令整个人界的生态环境极剧恶化,原本就稀少的“洞天福地”自然也就随之愈发的稀罕。而由门派凝聚在一起的人类修行者们无疑比如同一盘散沙的妖族们更有实力,所以绝大多数灵气充沛之地均被人类修行者所zhan有,而最终妖族能zhan有的不过十之一二罢了,而这一点无疑进一步地加剧了两者之间原本就不小的实力差距。 不过日本本土的修行门派大多是从中国因为种种原因传播而来,其中不乏被逼无奈远渡重洋之辈,再加上这里自古即是中国犯忌妖族的流放地,被修行者强行驱逐到这里的妖族数不胜数,而且上古时的日本人对于修行者和妖族可谓是一视同仁,统统将其供奉起来,所以在日本修行者的力量自古以来就难以彻底地压制住妖族。这也是林郴他们人界之行首选日本为落脚地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来到人界之后,林郴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虽然说人界的修行者早已经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妖族的衰落比起人类修行者而言是更加不堪。虽然他们这些来自妖界的妖族从个体实力而言,要远远地超出人类修行者的平均水平,但是数量上的绝对劣势决定了最终的结果将不会有利于妖族。 人类修行者的不团结给予了他充分的准备时机,若非阴天乐从中做崇,将数以百计的中国修行者引入日本,再加上这场突如其来莫明其妙的瘟疫,恐怕如今日本全境已经全部落入到了自己的手中。届时,就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大好局面。每当想起,都令林郴不禁扼腕叹息,后悔莫及——当初为什么自己不在富士山下的酒店中亲自出手,了结了这个后患。那怕只是将其重伤,迫使其不得不返回中国,也好过他在日本给自己处处捣鬼。 潜入中国收集植株种子的那些日子里,他亦偷偷地潜入了几处修行门派的驻地,虽然因为顾忌会打草惊蛇而没有深入,虽然正如他起初所预想的那样,人类修行者与万年前相比起来,无论在实力还是人数上,显然是有大幅地衰落,但是他所看到的一切与他所知的人界妖族的现况一比较,孰强孰弱可谓是一目了然。虽然他对自己这些来自妖界的同伴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击溃中国修行界,自己一方并不会因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以最小的付出达成最大的收获,这才是他所梦寐以求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促使他同意守鹤真人那可谓是伤人伤已的双刃剑计划。 只要将那些被封印了万年之久的妖族们放出来,就算他们实力十去八九,亦是人类修行者们绝对不可小视的强者,有了他们的加入,林郴对于短期内小伤亡地占据日本全境有着绝对的信心。毕竟这几个月来,被封锁在九洲岛上的他们除了训练同族来消遣时光外,无所事事。林郴浮想联翩地离开阿苏火山,兴致勃勃直奔海峡而去,根本没有注意到就在几十里外,他心中的“祸害”阴天乐正和绯狐小心翼翼地接近阿苏火山。 “呼………走了好啊,他走了我们就轻松多了!”阴天乐微微地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的压力不由得减少了几分,若是这家伙一直呆在那里,阴天乐对于自己还能安全地再潜进多少着实有些没把握。虽然林郴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可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林郴,这个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识的妖族首领,虽然两人当时并没有交手,但是能让蜀仲这样强有力的妖族对他俯首听命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是个庸手,要知道妖族可是一向以强者为尊,只有在两者实力相差无已的时候,身份这一类身外之物才能左右两人之间的地位。 虽然两人在富士山下曾经有过一次间接地交手,但是对于林郴的底细阴天乐仍然只能说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的本体应当是植物,而且拥有着cao纵植物的能力,但是具体下来,林郴也不过在他面前显现过窃听和草傀儡两样。相比之下,恐怕林郴对于阴天乐的了解度要更高一些。 一个至少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这是阴天乐心中对于林郴的定位,所以当看到林郴也在这里的时候,阴天乐的心中可谓是又喜又愁——林郴出现在这里,再加上火山口上那几名行动可疑的妖族,无疑从侧面上确定了阿苏火山此次莫明其妙的爆发八成与他们有关;但是林郴在这里,也就意味着自己和绯狐根本就无法轻易地接近阿苏火山的火山口。一旦不幸被林郴发现,若不能短时间内迅速摆脱的话,那自己二个就将面对妖族的围剿。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但是阴天乐对于这种主动受虐的行为可是毫无兴趣。 “太好了,肯定是天松子他们吸引了那个家伙的注意力,这可是个潜入阿苏火山的好机会!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绯狐欣喜地在阴天乐耳边低声道。 “绯狐,别高兴地太早了!”阴天乐郑重其事地指了指仍然站在火山口附近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火山口的守鹤真人等三名远古妖族,方才他的绝大部分注意力都被林郴所吸引,直到此时林郴远去方才注意到这三个人身妖质的远古妖族。“那就是一心宗被夺舍的弟子们——我看过他们的像片,那可都是当年远古妖族中显赫一时实力强横的人物!他们虽然被赤松子封印了万年,实力大幅下降,但是也不容小视。想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潜入阿苏火山,恐怕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容易。”只要他们能和青玉灯两妖水平相当,自已两人贸然的潜入阿苏火山就无异于自投险地。 要知道这里可是九洲岛,如今人界中妖族最为集中的所在,岛上实力强横的妖族更是大有妖在,稍有不慎,一旦被妖族发现了行迹,恐怕自己两人就要面临着被妖族们疯狂围剿的可能。俗话说猛虎亦斗不过群狼,莫说妖族中亦有像林郴这样与自己可谓是势均力敌的好手,就是来三五个与蜀仲实力相当的妖族,自己恐怕也只有败亡这一个下场了。想到这里,阴天乐不禁连连倒吸了几口凉气,这恐怕是自己近几年来所面对的少有的危局。 “咦?林郴那小子呢?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站在守鹤真人身旁的另一个远古妖族此时才发现林郴已无声无息的离开,不禁紧锁眉头语带不满的说道,“这些小家伙们,现在简直是目无尊长,莫说是他们,当年就是他的祖爷爷站在我等面前,亦只有五体投地俯首听命的份,老子让他斩鸡,他绝不敢去杀狗!再看看他们这些小妖族,一个个眼高与顶,对咱们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看着他们老子就心中有气!” “算了吧,宇寂,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此一时彼一时,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堤岸上。我们被赤松子封印了这么久,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年轻的妖族还记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当年的模样了。况且我们妖族的传统即是强者为尊,一切以实力说话,就以你我如今的这一点点实力,在他手下能不吃亏就不错了,怎么能奢求他对咱们的尊重呢?”站在守鹤真人另一边的远古妖族苦笑道,“如果说换成我,我也不会对你毕恭毕敬的!” 被他称之为宇寂的远古妖族面色不豫的冷笑了几声,倒也没有出言反驳,显然对于他的话也颇有几分认同,只是口头上不愿意承认罢了。他转头问守鹤真人道:“我说老守鹤,你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解开这火山下的封印,我们可都在这里站上三天三夜了!总是无所事事地呆在这里,老子都要烦透了!有在这里呆呆地等的时间,还不如我们一齐杀入内陆,将赤松子的徒子徒孙们一齐杀个干净!就凭咱们这几十个,剿灭一心宗青城派也许要费些功夫,花些心力,杀光几个修行世家或者小门派还不是举手之劳!”万年的封禁生活使得宇寂对于赤松子可谓是恨之入骨。 “宇寂,看来这万年来的幽闭生活还是没有磨去你那火爆易怒的性格,动不动就只知道砍砍杀杀!”守鹤真人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来道,“宇寂,这一次从封印中出来,我才发现人界已经大变,可以说完全看不出当年的模样了。天空不复有昔日里的纯净,大海不复有往日的蔚蓝,空气中到处都充斥着难闻的气味,遍布各地的森林不见了踪影,当年天地间充沛的灵气如今也所余无已了。而我们妖族,居然已经沦落到了在人界成为了少数种族,人类修行者的势力也显然是大幅地衰弱,而当然最为软弱的人类却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不得不承认,这个结果着实是令我大感惊诧……” 宇寂微微愣了愣神,显然是没有想到守鹤真人竟然会给予自己这样一番回答,翻翻白眼道:“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只要我们将这些该死的修行者斩尽杀绝,没有了他们庇护的人类又怎么可能是妖族的对手,只要将这些蝼蚁般的人类杀光,不出三百年,人界自然就会恢复往日的模样。我说老守鹤,你们不是被林郴对妖界的描述迷昏了头吧?虽然如今的妖界灵气充沛,对修行十分地有利,但是当年赤松子百般逼迫下,我们都未离开故土,难不成到现在了我们倒乖乖地如同丧家之犬地前往妖界不成?我可和你们说,要去你们去,我宇寂绝对不去!我可丢不起那个脸!暗火,你说,你是不是也有这个意思,也想去妖界修行了?” 看着宇寂几乎指到了鼻尖上的手指,被他称为暗火的远古妖族无奈地摇头苦笑,他与守鹤真人、宇寂三妖自两万年前即是朋友,三妖在修行路上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三妖才能在短短的万年时间里实力连跃数级,成为了当时颇有实力的妖族,手下亦有附庸无数。 只是在战争中三人的势力损失惨重,特别是在战争末期,由于三妖拒绝接受诸界分离条约,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人界,成为了赤松子直接攻击的对像,而碍于诸界分离条约的约束,其他的妖族也无法出手相助,最终被赤松子个个击破,将其封印在了龙三角海域之中。对于宇寂这火爆的脾气,暗火和守鹤真人虽然是一再地劝告,每次他倒也是虚心接受,但是一旦遇到事情,宇寂依然是我行我素,始终没有什么成效。 “宇寂,你稍安勿燥,听我将话说完!”守鹤真人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几个因为看到三人似乎争执起来,放慢了手中的动作,竖起两耳窃听不已的妖族,这几个家伙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偷听上位者的谈话,若依旧时的惯例,恐怕立时就被当场轰杀,不过这几个毕竟是林郴的属下,终究得给他些面子,立下杀手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那几名正在偷听的妖族被那冰冷的目光一扫,立时浑身一震,不由得脸色大变,这才想起来偷听上位者间的谈话是做为下位者的大忌,一个个连忙垂下了头,加快了搬运的速度,再不敢偷听半句。守鹤真人这才满意的转过头来。 “青玉灯和图余是我们中最先夺舍成功的,虽然估计图余的成功九成九有青玉灯的协助,但是宇寂你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实力固然不如你,但也相差不多吧。一对一你应当是稳cao胜券,一对二恐怕就是必败无疑了。宇寂,我说的对吗?”守鹤真人问道。 宇寂虽然心中不愿承认,但是在守鹤真人和暗火面前也只能点头称是。 “青玉灯他们如今已是声息皆无,再没有半点他们的消息。依我看来,八成可能他们已身遭不幸。如果说人类修行者真的是那么不堪一击,林郴他们又何至于这几个月来只夺下了九洲岛区区一地?所以,宇寂你可不能小视这些人类修行者,否则你到时必然会吃苦头的。”守鹤真人正色道,“更何况如今仙界态度不明,我们弟兄又实力大损,想留在人界日后做事就不可再鲁莽行事。难道说万年封禁的苦头你还没吃够吗?” 说到最后,守鹤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严厉的味道。虽然从战斗力而言,他并非三妖中最为强横的,但是宇寂和暗火却一向以他为首。见守鹤真人已有怒意,宇寂立时就软了下来,低着头站到了暗火的身旁,口中嘟囔道:“可是呆在这里实在是太闷了!你说咱们兄弟在龙三角那里被封禁了上万年,过着那不见天日一日不如一日的苦日子,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不杀几个赤松子的徒子徒孙们,我实在是心里的憋闷的慌!” 守鹤真人闻言立时神色就缓和了下来,因为宇寂的心情他也是深有体会,自已三个在封印中被禁了万年之久,若非一心宗利欲熏心在白银人的鼓动下将封印破除,恐怕再过个千年,他们也难以脱身。那种暗无天日、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修得的妖气日益衰弱而无计可施的日子,守鹤真人他也的确是受够了,每一次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赤松子,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立时就涌上心头。 “宇寂,既然我们侥幸能逃出生天,这万年幽闭之仇,自然说不得要和赤松子那个老混帐清算清算。但是人类有一句老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们已是实力大损,不过十余三二罢了,且不提这万年来赤松子的修为是否日益精进,就是他这万年来止步不前,如今的我们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守鹤真人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才道,“这个仇,终究是要报的,但是却一点也急不得,否则只会让我们重蹈覆辙。我宁肯死,也绝不想再经历一次万年的封印了。”暗火和宇寂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默默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一定要稳扎稳打,不求有功,先求无过。要知道我们现在已不复有当年的修为,稍有闪失,恐怕就连从他手中逃命的机会都不会有……” “好了好了,守鹤,你的意思我们都已经很清楚了,宇寂他也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罢了。你就不必再长篇大论地给我们解释了。”暗火连忙打断了守鹤真人道,多年的朋友,对于守鹤真人爱教导人的毛病他还是一清二楚的,这要是让他说上瘾了,没有个三五个小时是不会住口了。
“你们注意到了吗?方才林郴离开时的方向是向哪里?”为了岔开话题,暗火有意问道。 “这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冲着九洲岛和本洲岛间的海峡方向去吗。”宇寂也不多想,随口答道。守鹤真人闻言立时双眼一亮,嘴角间不禁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随着太阳地缓缓升起,天空渐渐的明亮起来,只是在阿苏火山附近方圆百里以内,由于天空中到处都是密集的飘散的火山灰,阻隔了光线的射入也严重地阻碍了人们的视线,纵然是宇寂几妖也难以看清。 阴天乐带着绯狐小心翼翼地慢慢接近火山,此时的两人已经将身上的气息压抑到了极点,不过即便如此,阴天乐依然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敢出半点差错。这里可是九洲岛的中部,目前亚洲妖族最为集中的所在,就是胆大妄为的他也不敢在这里出半点闪失。否则轻则潜入失败、狼狈不堪地退出九洲岛去,重则两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轰隆……轰隆……轰隆……”从山顶上传来了不间断的巨响,而随着这一声声的巨响,从浓烟滚滚的火山口中喷发出了更多的如同拳头大小般浑体通红的火山岩和大股的溶岩流,顺着山势涌流而下,即便在浓厚的火山灰雾中,也遮掩不住那刺眼的红光。与此同时,大地也随之剧烈地震动不已,阿苏火山的山体上亦因此而出现了大面积的崩塌,巨大的山岩在轰隆的巨响中接二连三地从山体上被“剥离”下来,一路上卷带着无数的碎石扬起了漫天的尘灰。 “这些妖族他们难道都疯了!怎么能容忍这几个家伙如此肆无忌惮地破坏环境!”绯狐闭住气息在心中恨恨地骂道,在这种恶劣之极的环境中,只要一张口呼吸说话,那带着浓重硫磺味的火山灰就会立即涌入人的口鼻,轻则呛个半死,重则可能会引发窒息,那味道绝对是经历一次后就永世难以忘记。 就在郭正宇亲自带队坐镇海峡前为阴天乐与绯狐偷偷潜入九洲岛创造机会的同时,日本接二连三发生火山剧烈喷发所引发的一系列后果迅速在日本、韩国、甚至于中国和俄罗斯境内扩大。大量的火山灰被喷发到了高空,形成了大面积的遮阳弊日的“乌云”,纵然是秋季的阳光也难以穿透,而巨量的火山灰落到地面上,则形成了厚厚的灰层,最深处甚至于可以没膝,这样一来,自然对面临秋收的农田构成了威胁。特别是处于重灾区中的日本,几乎国土面积接近一多半或多或少地受到火山喷发的影响,大面积减收几乎可以说已成定局,这对于已经陷入了困境中的日本政府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在资本主义经济极为发达的日本,小农经济在农村占绝对的优势,与欧美国家完全不同,这与日本的自然、社会条件有关。日本是个岛国,自然资源贫乏,其耕地面积仅占世界耕地面积总数的百分之零点四,人口却占世界人口的百分这二点二左右,加上农田的零星分散,土地经营的规模就难以扩大。土地的稀有使得土地价格昂贵,资本家嫌投入的成本过高而不愿投资于农业生产,广大农户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不愿出卖自家的土地。所以,作为资本主义经济第二大国的日本,农村却成了小生产的“汪洋大海”。日本的农业现代化,是建立在小农经济基础上的现代化。 但是日本农业科学技术发达,加上高等教育普及,所以劳动者科技素质较高。而且日本农业的基础设施较好,交通运输系统发达,加上通讯工程中网络技术的运用,其科技含量比较高。加上战后随着日本经济的腾飞,日本人的经济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其生活方式,消费需求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饮食结构中,大米的消费量减少,畜产品和油脂类的消费量大幅增加。所以妖祸前的日本农产品中,大米完全自给并有剩余,但作为饲料的玉米、大豆,自给率仅为5—7%左右。为了满足猛增的畜产品生产的需要,必须从国外大量进口。 虽然日本人一向极俱危机意识,对于各种重要物资的储备极其重视,但是九洲岛意外的迅速陷落,也造成了巨额的物资储备沦陷敌手,而九洲岛和四国岛上的数以千万计的人口疯狂地涌入本洲岛,而这上千万的人口中,身无分文的又占据了相当可观的份额,对于这些难民的救济工作给日本政府带来了难以想像的巨大压力。虽然后来海上运输线因为停战而重新开痛,但是日本空虚的国库已经根本无力支持大规模的采购行为,这一场秋收对于日本人可谓是事关生死。所有受灾地区的地方政府,无不全力以赴地组织大量的人手,戴着口罩,冒着漫天的火山灰,拼命地进行抢收,争取将损失降低到最低限。 与此同时,被喷到高空的大量火山灰在强劲的海风吹动下,自东向向西飘向了东亚大陆,对沿海各国均形成了大小不一的恶劣影响,其中以韩国和中国台湾受灾最为严重,大面积即将收割的庄稼因此而大幅度减产甚至于是颗粒无收。中国的东南沿海各省虽然也不同程度地受到影响,但是还能保证七成的产量。 虽然世界各国进入2000年后,由于粮种经过这些年来的不断优化,亩产量普遍有了显著的提高。但是大量新增的粮食被投入到其他产业中,各国的库存量却没有因此而有显著地提高,加上突如其来的天灾妖祸,粮食储备自然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为此,早在几个月前,世界各国政府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相继推出了不同程度地禁酒令,严格限制投入酿酒业的粮食总量,以保证国家粮库储备。同时几大粮食出口国也纷纷抬高了世界市场上的粮食价格,而中国正是其中最大的买家。粮食问题在几十年后重新成为了流通管制品,成为了中国政府高层们如今最为头痛的民生问题。 而随着粮食市场价格的一路走高,心中惶恐不安的国民们自然大量会购买粮食进行储备,而乘机囤积粮食,哄抬物价的jian商亦是大有人在,其中亦不乏政府中相关部门的中低层干部,他们官商勾结,通过种种手段,将大量的政府储备陈粮送入市场,从中谋求高额的利润。引起粮食市场的剧烈波动。尤其是北方的边境地区,某些地方政府的官员竟然勾结境外人员,大量向朝鲜、俄罗斯、中亚各国、阿富汗等国走私粮食,从中谋取巨额的暴利。 而做为诸多行业的基础原料的粮食的价格大幅上调后,自然而然地引发了相关行业产品的调整,一时间里,国内市场是涨声如潮,rou、蛋、方便面、油、各种副食产品均有不同程度地上涨,政府颇费了一番心力,甚至于提前动用了大量的储备物资,这才将这一场由于粮食而引发的危机平息下来,但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火山喷发,令政府所做的一切几乎全部化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