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李定国大婚
南京城！ 新落成的辅国大将军府内，正在为李大将军迎娶寇白门做着准备。 前线的战事消停了下来，台湾方面的好消息更是极大地鼓舞着人心，加上一批新任官吏的赴任，吏治渐渐清平了下来。 此刻，柳如是和何云儿陪着寇白门，三人在南京城内老字号的宝庆银楼内挑着珠宝首饰。 最喜悦的，自然是寇白门了，宝庆楼的老板秦辅殷勤的为她介绍着一款款精美的首饰，柳如是和何云儿简直是挑花了眼，就算是何云儿，也还未见过如此琳琅满目的饰品，宝庆楼是南京最大珠宝首饰店的说法，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两位jiejie，这里这多的珠宝首饰，妳也挑几样吧！”寇白门将秦辅刚刚介绍的几款玉镯子摆在了三人前面，浅笑吟吟的说道。 “这可不行，jiejie可是帮meimei挑选嫁妆来的，怎么也得等meimei备齐了再说，”柳如是笑道。 一旁的何云儿却是一把拉住柳如是手道：“既然是我们的未来将军夫人一番好意，如是妹子妳也不必谦让了，这儿这么多的珠宝首饰，也不缺这一样。” 三人这次出来，身上可是足足带了两千两银子，当然是由纪生雨资助的，李定国也没个积蓄……娶老婆的钱似乎都没存够……。 三人精心挑选着，秦辅却是听出了一些道道，一开始这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便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才会如此殷勤的介绍着店里的好货，如今一个‘将军夫人’让他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在三人不经意间，秦辅迅速来到了他的藏宝室。 他的这一番动作，却是没有逃过柳如是的眼睛。 “咦，掌柜的呢？”何云儿刚刚找到了两样满意的饰品，还要再挑选一些，抬起头来却是猛地发现除了两个店小二，哪里还见得到秦辅的身影。 寇白门也是有些奇怪，这掌柜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云jiejie，刚才妳的那句话，好像被某人听见了哦！”柳如是一脸笑意，指着寇白门道。 “哪句话？”何云儿不知所以。 寇白门却是一脸羞红，娇态尽显，她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我们的寇meimei，可是富国大将军李大将军的第一夫人哦，那个老板好像听见了。” “好啊！jiejie，妳也取笑我，meimei不依！” “原来是这样，”何云儿拉着寇白门的手，她想知道这个宝庆银楼的老板要怎么招待他们。 三人嬉笑间，秦辅已经是双手捧着一个锦盒，小心地走了上来。 他已经猜出了三人的身份，难怪总是有面熟的感觉，何云儿几次随叶枫出入，他有见过，只是刚才一时想不起来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三人的身份，他已经猜到了。 秦辅也不点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锦盒。 锦盒之内，是一颗巨大的宝石，足有鸡蛋般大小，不是柳如是和寇白门，即便是自小备受纪生雨、何生亮宠爱的何云儿，也是吃惊不已。 “好……好漂亮，”三女几乎是同时出声。 “这是小老儿送给寇姑娘的小小心意，”秦辅好心的提醒三女，对这样的情况，他早已预料到了。 “送……送给寇meimei的？”何云儿讶异不已，这颗罕见的宝石起码价值上万两，秦辅竟然忍痛割爱，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我的……，”寇白门伸出手去，却是马上缩了回来。 见三人都不去碰一下宝石，秦辅淡笑道：“这一则是小老儿代珠宝行的同行，多谢丞相清除了一应贪官；二则庆祝丞相率领的水师大胜；这三则么，李大将军大喜之日，小老儿有事要去趟福建，这算是提前给李将军准备的。” “原来如此，寇meimei，妳就收下了吧，这宝石可是只此一家，难得掌柜的肯忍痛割爱，”何云儿鼓动道。 寇白门还是有些举棋不定，转向着柳如是。 “云jiejie都这么说了，寇meimei，收下吧！” 得到两个jiejie的肯定，寇白门欢喜地收下了宝石，这也算是李定国间接送给自己的吧，想到此，她便是一脸喜悦之色。 “两位，小老儿还有样东西，同样要送给两位夫人，”秦辅说着，便是拍了拍手。 两位夫人？这里就三个人，三女互相看了眼，最后是何云儿和寇白门盯着满脸羞红的柳如是。 “掌柜的，您弄错了，我不……。” 秦辅此刻却是急忙打断，他就是担心两位丞相夫人不肯收他的大礼。 “没错，没错，小老儿这是精心准备给两位丞相夫人的，”秦辅说着，浅笑着从小二手中接过了两只锦盒，打了开来。 锦盒里装的是两件玲珑剔透的玉麒麟，左右遥相呼应，霎是可爱。 何云儿眼球立即被这两只小巧精致的玉麒麟吸引了过去，拎起一只放在手心里细细打量了起来，寇白门也是凑了过去，柳如是却是尴尬不已，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只不过她这举动落在秦辅眼里，却是以为她不喜欢这玉麒麟。 不对，秦辅暗暗骂自己糊涂，众所周知，古代女子新婚之后，是要戴上发钗的，而柳隐……。 只不过有句话叫做：说出去的话正如那泼出去的水，那是没法收回的。 正发急间，秦辅却是被一个刚刚上楼的人吸引了过去，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当朝户部尚书纪生雨。 “纪大人，纪大人，快快，给纪大人上茶！” 秦辅忙不迭的招呼着，纪生雨却是摆了摆手道：“掌柜的，不忙不忙！” 来这宝庆楼，秦辅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 “咦，云儿，怎么妳门也在这儿，”纪生雨注意到了何云儿这边，轻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纪叔叔也来了，太好了，”何云儿喜道，已经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纪叔叔来的很是时候。 “见过纪大人，”柳如是和寇白门正要行礼，却是被纪生雨一把拖住。 “两位姑娘，老夫可受不起这一礼，一个，是堂堂的辅国大将军夫人，一个……，”纪生雨突然止住，因为他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咦，纪叔叔怎么不说了，”何云儿有意追问道。 “咳咳，定国这孩子大婚，我这做干爹的，也不能不表示表示，寇姑娘喜欢什么，老夫就买什么，”纪生雨口气一转，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不对……他本来就是财大气粗。 “纪叔叔可不能耍赖哦，首饰我们呢已经选好了，就请纪叔叔付帐拉！” 何云儿说着，将一对玉麒麟、寇白门手上的大宝石和其他一些首饰，贼笑兮兮的拿给纪生雨‘买单’。 柳如是也不道破，和寇白门一道，对这件事情保持了‘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的原则。 “这…….，”纪生雨一看到宝石，便似遭了当头一棒，额头上三道斜线……。 “掌柜的，这里一共是多少钱，”何云儿巧笑嫣然的使着眼色，秦辅会意，老老实实的答道：“一共是一万六千三百两。” 纪生雨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家伙，就这么一下，自己的好侄女便是给了这么一个惊喜给自己。 不对啊！ 纪生雨想了片刻，这些东西都是在自己进来之前就已经挑好了的，难道是这宝庆楼的掌柜……对对，肯定是这样的，云儿这丫头…….还真是的，鬼灵精怪。 “云儿，妳可想好了，这样的话，等下个月我可不能带妳出海了哦，”纪生雨‘威胁’道。 “嘻嘻，纪叔叔，跟你开玩笑的啦，这些都是掌柜的送给李大将军的礼物，您可不能把这和出海混在一起，”何云儿回道。 看来这秦辅是有求于自己了，懂得从自己的准儿媳身上入手。 满载而归，三女开心的打道回府，当然，何云儿回的是丞相府，其他两个，则是回的柳府。 逛了一个下午，等回到府时，天色早已是暗了下来，吃完晚饭后，柳如是和寇白门二人，便是来到了后院乘凉。 月夜迷蒙，星空闪耀，两个少女，倾谈这心事。 寇白门她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惜女扮男装，混入海军，终于守住了自己的幸福，可是，自己的幸福，又在何处。 “好meimei，李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英雄人物，meimei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幸，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柳如是由衷的说着，小手抚摸着手臂上的玉镯儿。 “jiejie，好jiejie，妳的心事，为什么就不能跟meimei说呢？” “心事？” 寇白门拉住了柳如是的双手，语气坚定的说道：“在福州之时，meimei就已经问过丞相了，为什么明明是互相喜欢着的两人，却不能够称心如愿。结果第二天，丞相便提来了一个鸟笼，把笼中的鸟儿放回了天空。丞相亲口说过，从第一眼看到jiejie起，便喜欢上了jiejie，可是，他怕jiejie，会成为相府这笼中之鸟，他说过，jiejie不是个平凡的女子……所以，他更愿给jiejie一片天空，一片自由的天空。” 柳如是听的越发惊喜，低声喃喃道：“丞相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meimei哪里敢骗jiejie，这事是丞相亲口说的，他还说……。” 寇白门停了下来，盯着柳如是，只是笑。 “说……说什么……好meimei，妳快说啊！” 眼看吊足了胃口，寇白门笑道：“还记得云jiejie今天说的出海么？” “嗯，记得，怎么，和这件事有关系么？” “关系可大着呢！下个月海军要前往前往印度一带，jiejie不是一直便很想去看看那些香料么，丞相说要给jiejie一个惊喜，让jiejie也跟着船队去。” “真的么，”柳如是喜出望外，从何云儿自豪地把地球仪给她看的时候起，她便是对这陌生的外部世界充满了兴趣。 “jiejie，这次该换我说了，丞相他可是个大英雄呢！jiejie妳……，别挠挠，哈哈，哈哈！” 凤阳一线。 台海战役的胜利，极大地鼓舞着前线将士的士气，如今，李定国大婚的事情传来，最最热心的，莫过于由李定国一手组织的羽林军了，这群少年兵，如今已成了孙可望帐下的虎狼之师，他们有着一个统一的称号——虎豹骑。 虽然清兵因为粮草短缺暂时停下了步伐，两方已经休战了一个多月，可谁也保不准不会发生意外，自然，他们不能离开前线。 可这会儿，虎豹骑的将士们却是想出了一个主意，不是不能回南京么，那么，让李将军来这里不就可以了。 孙可望为难的看着底下的一帮跟了自己这么些年的将领，大伙儿的意思不也正是自己的意思，他也想喝喝这喜酒的滋味。 “好，将士们，明日……不对，今日我便修书一封，让李将军答应大伙的请求！” 孙可望决定了下来，立即在书案上铺开，挥毫疾书。 落款处，孙可望却是停了下来，看了看身旁的将士道：“弟兄们，我们和李将军都是一同战斗，出声入死的好兄弟，接下来的事情，便靠大伙了。” 一封十数人落款的别样书信，在两日之后，便是迅速带到了李定国的手中。 “姐夫，是旺子哥的信！” 李定国此刻正陪同叶枫在后院练剑，一收到来信，便是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怎么样，新郎官，”叶枫也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向着李定国走了过去。 “旺子哥要我……到凤阳举行大婚。” “哦，”叶枫饶有兴趣的接过了李定国手中的信，待看到底下的落款，不由有些哽咽，这些可都是当初那个羽林军的原班人马，看起来，他们对李定国的婚事看得很重，也是，该让前线的将士喝喝这喜酒。 “定国，既然兄弟们这么看得起你，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真的么，姐夫，这太好了，我立刻就将这消息告诉给旺子哥！” 李定国匆匆回了书房，又是两日过后，孙可望收到了回信。 “各位兄弟，李将军和丞相过五日之后便会到此，这五日我们要准备些好酒好菜，可不能亏待了新郎官！” 孙可望豪爽的大笑着，虎豹骑的兄弟也是拍着胸口回应着，这消息无疑让他们很是振奋。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吴用、虎子、张谷等人都是忙了开来，李定国可以说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这阵势，几乎让清兵方面吓破了胆，以为江北四镇总督要举兵大举反攻，待到多铎从北京城赶到前线，才明白……敢情对面要在军队举行大婚。 短粮的清兵痛苦不堪，特别是……李定国大婚的日子。 那个滋味太难受了，夜风带着nongnong地rou香味飘香清兵大营，敌方城池之内，灯火通明，彻夜欢声笑语，清兵啃着番薯……窝在帐篷里努力地、贪婪的嗅着。 叶枫、吴用、虎子三人早已是抛开了欢宴着的众人，躺倒在草地上，今夜的月色是这么美，对李定国来说，应该是良宵美景了。 “大哥，我们三个已经很久没这么一起说说话了，”吴用道。 确实是很久了，吴用脱不开身，自己何尝又不是脱不开身。 叶枫苦笑了笑，叹道：“二弟，今儿个我们三人，不醉无归！” 他说着，从身后摸出了两个大酒罐，吴用和虎子也是拿出了大酒罐，三人相视一笑，席地而坐，仰起脖子猛灌。 “哈哈，痛快，痛快！” 三人爽朗的大笑着，借着酒劲，吴用大声问道：“大哥，你到现在才三门亲事，这方面，二弟我可比你强点了，哈哈，我四门！” 虎子酒劲上来，也是接口道：“我也是四门，哈哈！” 这两人……还真是，叶枫也不知道如何说了，敢情还能拿这比的，干吗不比谁的官大……。 “大哥，不是我说你，今天跟在你后头的那个姑娘，嘿嘿，看得出来，迟早都要进大哥的门，”吴用道。 “对，对，二哥说得有道理，有道理！”虎子唯恐天下不乱，可劲的附和道。 “不说那么多，喝酒，来喝酒！”叶枫竭力避免这两人耍酒疯，决定灌倒两人。 “喝就喝，谁……谁怕谁！” 到最后……叶枫一手搀扶着一个，总算是把他们送了回去。 孙可望给叶枫安排的住所内，除了仍旧站哨的风卫，所有人似乎都已经睡了，叶枫刚走到前院，却是听见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云儿？ 话说这丫头酒量倒是挺大，小倩和仙儿都是沾不得酒的，八成是她了。 叶枫轻步向着院子走去，待看到石桌前的背影后，更是确信不已，乖乖，这丫头还真能喝，找机会……还是算了。 对了，这丫头胆子不是大的很吗，干脆吓她一下。 叶枫猫着腰，迅速逼近，从后头一把抱住了‘何云儿’！ “哈哈，云儿，想什么呢！” 没有想象中的慎怪，手中的触感，似乎也和先前的不一样了。 叶枫心下暗道一声糟糕，小倩和仙儿是看着她们两个喝醉的，自己手中抱着的这个不是何云儿……那……那不就是……。 “丞相，你，你快放手！” 果然，是柳隐的声音，叶枫不觉呆楞在那，玩笑开大了。 “放，放手啊！” 柳如是自己挣脱了开来，俏脸微红的瞪着叶枫。 “啊！柳，柳姑娘！”叶枫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今晚的夜色很美啊！柳姑娘这是在赏月呢？” 这……这哪里像一个当朝丞相，柳如是不由一阵气结，小心肝还在噗噗乱跳。 “这个，刚才是误会、误会，”叶枫干脆做了下来，走了许久也累了不是。 “丞相，夜深了，还是请……，”她回字还没出口，便是知道自己说的不妥了，自己也是过来照顾醉酒的两人的，如果说回……貌似该回的是自己。 想到此，柳如是淡笑道：“丞相，还是早些休息吧，柳隐先告退了！” 见她要走，叶枫苦笑道：“柳姑娘的心意，也正是叶枫的心意，寇姑娘难道没有告诉妳么？” 柳如是停了下来，局促的回道：“告……了。” “柳姑娘，大千世界，精彩纷呈，我不想让妳如同笼中之鸟一般。小倩、仙儿、甚至包括云儿在内，对于她们，我很是自责，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什么好好的去陪陪她们。就算是做了这丞相，没错，我的能力是越来越大，可同时身上背负的义务也是越来越大。” “所以，柳姑娘，我喜欢妳，便要让妳真正的得到快乐。妳应该有更丰富的人生，我要让妳踏上东海之滨，前往我们的宝岛台湾，还要去印度、去马六甲、去荷兰，外面的世界很大，有些东西妳不出去可能一辈子也看不到，五大洲、四大洋，妳都应该去游览一番……” 柳如是静静地听着，眼角沁出了泪花。 “丞相，谢谢你！” 柳如是道了个万福。 “怎么，还叫我丞相？云儿她们刚认识我时，可都是叫我叶大哥的，妳这称呼得改改，不然太见外了。”叶枫淡笑道。 “叶……叶大哥，”柳如是迟疑了片刻，还是叫了出来。 “这就对了吗，不过妳这称呼我看也得改改，不然太见外了，”叶枫盯着柳如是道。 “改？怎么改？”柳如是一脸好奇。 “妳不是叫柳隐么，干脆和云儿一样好了，”叶枫笑道。 和云儿一样？柳如是反应了过来，这个叶大哥，刚才说话还正正经经的，一下子又是占起了自己的小便宜。 见她不说话，只是满脸羞红，叶枫轻唤道：“隐儿……隐儿…….隐儿…….隐儿……隐儿……隐儿……!” 看他这么叫下去说不定会把刚刚入睡的何云儿吵醒，柳隐佯怒道：“不许这么叫！” 叶枫一脸委屈：“隐儿，那妳说怎么叫。” “反正这个不行！” “我听隐儿的！” “你还叫！” “隐儿……妳别生气啊！大不了以后有人的时候我不这么叫了……，”叶枫一脸正气的说道。 还真拿他没办法，柳如是一阵气结。 “对了，隐儿，刚才看妳一直在叹气，究竟是为了什么？”回想起柳隐来到凤阳前线一带便是一脸愁容，不由问道。 “丞……叶大哥，我，我是想起了十三岁那年……，”柳隐细细道来，叶枫的心情也是沉重不已，江南一带的水患治理一直便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如果说碰到个真正为民请命的官还好说，若是狗官，那后果可是严重了。 “叶……叶大哥，”柳隐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想请……请叶大哥……答应我一件事。” “隐儿妳有事尽管说，只要能做到，我会帮妳的。” “雪儿jiejie和我相依为命，还救过我，她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我想请……想请……想请丞相娶了雪儿jiejie！” 柳如是说得斩钉截铁，叶枫的回答，也是干脆的很：“这不可能，隐儿，婚姻大事岂是儿事，妳要是真为妳的雪儿jiejie好，我倒是有个主意。” 柳如是急道：“叶大哥你快说！” “隐儿妳还记得当日宝庆楼的掌柜送了妳门一颗大宝石和玉麒麟吧！其实他是为他的独生儿子买的平安符，那个人就秦琪，就是现在院子外头放哨的风卫头目，是我把他从孙可望的麾下掉到风卫里头来的，不过看这秦琪似乎很是不满。呵呵，那掌柜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这小子和定国一样，天生爱四处奔波，哪里闲的下来，过阵子他回家怕是要闹得秦家翻天覆地了。我看这秦琪就不错，也还未婚，不如让妳的雪儿jiejie和她试试看？” 柳如是听此一喜，秦琪确实和一些公子哥儿不同，继而又是微微蹙着眉头。 “怎么，隐儿，这安排不好么？”叶枫奇道。 “叶大哥，这件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秦家家大业大，只怕……只怕……哎~~~~” 原来是这样，不过确实也是，除了自己，其他人还是摆脱不了门第观念的，要想门当户对……对了，门当户对！ “隐儿妳看，如果说我把雪儿认作我的meimei，这事情……。” 柳隐愣愣地望着叶枫，自己的一句话，他居然肯这么做。 “叶大哥，请受……隐儿一拜！” 柳隐说罢便是跪了下去，脸上溢满了泪花。 “傻丫头，哭什么，”叶枫上前搀扶起了柳隐，叹道：“我这，也算是还了妳的一个心愿吧，以后，妳的雪儿jiejie就叫叶雪吧！” “叶大哥……你真是个好人，”柳隐轻道。 “是呀！妳看我帮了妳这么大的忙，要不妳今晚就以身相许吧……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别跑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