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谋与动
当德雷克放出危险‘巨兽’时，遥远的霍恩思道芬堡内，昏迷三日的冯德劳终于从意识海中苏醒过来。 “大人，你醒了吗？” 耳边酥软声音很明显是一名妙龄少女的，冯德劳努力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抹熟悉又陌生的绿色。他张了张干裂的喉咙，吃力地突出一个字。 “水！” “哦，是。” 少女慌乱地端来一碗水，扶起冯德劳衰弱的头，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起皮的嘴唇上。 就像是在沙漠丢失水壶的旅行者一样，冯德劳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贪婪地吞咽着生命之源。 少女担心地看着怀中的爱慕之人，他现在的样子太恐怖了，与自己脑海中那英武的形象相差甚远，简直是判若两人。 “慢一点，还有很多。” “再来一杯。” 补充水源后的冯德劳终于说出了昏迷后第一句完整的句子，如释重负的他放松了全身，依偎在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地方——席兹的怀抱之中。 席兹从床头柜上又拿来了一倍清水，冯德劳这次不用她帮助，直接接过杯子一口饮尽。 “多谢你了。” “不，不用感谢。” 少女又一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虽然充满了疲惫，但是那穿透灵魂的声线让她心灵十分激动。 冯德劳扭动了酸涩的脖子，观察了房间，感觉有些奇怪。在昏迷之中他清楚地听到自己两位夫人虔诚祈祷的声音，但是现在却没有看到人。 “塞西莉亚和夏洛特呢？” 虽然这两座大山，席兹十分不远提及，但是对于冯德劳的提问，她只能如实回答：“两位夫人已经回东山行宫了。”声音细弱微蚊，不过还是传到冯德劳耳中。 “那么你去准备些食物吧，我饿坏了。” 冯德劳捏着少女的小手，他并不是笨蛋，已经不是少女的席兹虽然并没有要求任何地位，但是女人应有的嫉妒还是磨灭不掉。况且知晓偷情快感的冯德劳，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是。” 席兹清楚感觉到冯德劳不老实的动作，不过因为恋爱而冲昏头脑的少女已经迫不及待了，她将冯德劳放躺回床上后，飞一般离开冯德劳的特殊病房。 在席兹准备食物的同时，冯德劳不得不一边被医师检查，一边听取阿里多斯讲述最近两天整个国家发生的事物和前线的战况。 “因为封锁消息的缘故，各地并不知晓陛下您的病情，甚至身在前线的奥托、蒙特和德雷克三位将军都没有知道。所以各地都在之前您安排的指示下井然有序地进行生产，前线战况虽不如前些日子那么顺利，但是也举得不错的效果。” “比如说？” 让医师下退的冯德劳把脸转向床边的阿里斯多，阿里斯多想了一下，立刻回答。 “什么？哦，您说的是斯德林将军那两千人？” “恩。” 冯德劳点了点头，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个冒险突进的年轻人。虽然他比斯德林还小三岁，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这么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将军，不过阿里斯多接下来的话让他放下了芥蒂。 “斯德林将军虽然不过推进五十公里，但是已经有三座大村庄和一座镇子向我们投诚，不过斯德林将军最近要求的粮草比较多。” 阿里斯多的话语虽然十分鼓舞人心，但是冯德劳还是想到许多。 “是敌人搜刮掉那一带所有的粮草了吧！” 冯德劳敏锐地指出敌人的狡诈之处，当然并不是说冯德劳智慧过人，这些不过是史书上一直出现的计谋而已。 不过冯德劳那一针见血的话语，却让阿里斯多十分钦佩，毕竟在古人并没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历史上那些辉煌的战争计谋，所以会十分惊奇冯德劳的见解。 不过冯德劳并没有理会一旁阿里斯多的马屁，他直接调出传承器的地图，然后看向多林领地中那一抹鲜明的红边黑色——这就是代表斯德林的记号。 冯德劳仔细翻阅了斯德林部队的各项指标，虽然军粮处在危险的红线附近，不过士气却出乎意料地到达顶点。 “他究尽做了什么？” 冯德劳十分意外斯德林的部队，在他看来一个粮食告急的部队怎么会气势如虹？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阿里斯多似乎预料到了冯德劳的问题，立刻从袖管中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详细记载了斯德林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和他放出间谍探听到的消息。 “真是毒辣和卑鄙！” 冯德劳并没有十分生气，反而有点另眼相看想出这种对策的敌人主帅。虽然如果敌人计谋得逞，自己将损失两千训练有素装备优良的士兵，但是这个家伙若能成为自己的将军，那么自己军事上的重担将会大大减轻。 “敌人的主帅是谁？” 冯德劳虽然十分激动，但是语气上却不轻不重。阿里多斯不清楚冯德劳的意思，只是轻瞥了手上一封文件一眼：“是塔拉斯塔公爵。” “哦？是他？” 冯德劳十分意外，不过却又有一种不出自己意料的感觉。他结果阿里多斯递过来的文件，扫了一眼不过三行字的信件，上面只是简单写了些塔拉斯塔公爵被任命为北方四省联合讨伐军总帅的命令。 “那么那个计谋也是他想出来的？” “从密探记录上看，应该是塔拉斯塔公爵直属的部队执行的，下达命令的也是他心腹副官。” 阿里多斯从记忆的深处搜出这些卡特利亚告诉他的机密情报。 冯德劳点了点头，似乎加深了对塔拉斯塔的兴趣，他拉过阿里多斯，在他耳边下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命令：“加大对塔拉斯塔的监控，并调查出他以往的事情，就连他最后一次尿床这种事业要查出。” “是的，陛下！” 阿里多斯虽然不明白冯德劳为什么突然会对塔拉斯塔这么感兴趣，但是听从主人的命令既是天职，阿里多斯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下来。 “那么你先下去吧！” 看到席兹带着自己盼望已久的食物进来，冯德劳立刻赶走了碍眼的阿里多斯。而愚忠的阿里多斯只当冯德劳有要紧的事情，便低头离开病房。 “阿里斯多大人怎么这么快离开了？” “他有要紧的事情。” 冯德劳向床中心挪了下，让出床边一块地方，示意席兹坐在自己身边。手持燕麦粥的席兹看了下一脸坏笑的冯德劳，只得红着脸坐在冯德劳指定的地方。 “大人，请张嘴。” 席兹向银勺中热腾腾的燕麦粥吹了三口冷气，然后把勺子递到冯德劳面前。冯德劳深深呼吸了一口弥漫少女清新气味的空气，随后一口咬住了银白的勺子。 “还真不错，不过你似乎少放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 面对冯德劳的抱怨，席兹似乎十分紧张，不过她似乎没有注意冯德劳露出到一丝坏笑。冯德劳直接拉住席兹的双手，让身子倾斜的席兹猝不及防地向前栽倒，而她栽倒的方向正是冯德劳。 “少了些水分。” 冯德劳封住少女的红唇，一个侧身，直接把少女压在自己身下。 “现在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少女挺拔的胸部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上下剧烈地起伏着。虽然双手抗议地左右移动，但是脸上那一脸羞涩可以看出她是心甘情愿的。 “看来食物并不情愿啊，只能好好修理一番了。” 精力充沛的冯德劳似乎忘记了自己不过刚刚痊愈，向身下的少女发动了全面进攻，而少女也应为刚刚尝到****美妙而迷失了自己的理智。 不过几分钟，原本惨淡如冬季的病房很快就春意盎然起来。 而与这座温暖病房像个五百六十七公里的多林城堡的会议室中，处于温暖春日阳光下的二十四位领主心中却是一片萧条。 九千名士兵阵亡三千零二十三人，逃跑五千三百四十四人，只有六百多人安全回来。而且那次战斗不仅正教的骄傲——埃勒斯拉战死，还有六十多名贵族领主死于乱军之中，一些人甚至是尸体都找不到。 “诸位，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刻！” 作为东道主的多林在塔拉斯塔的示意下开口安慰台下的那些领主，不过他那腔正字圆的王都语并没有让任何人恢复信心。 得到失望回答的多林只能尴尬地做回自己位子，对他有些失望的塔拉斯塔只得自己亲自站起来。 “诸位，现在战争不过刚刚开始！如果现在就丢失信心，那不就正好中了敌人下怀？诸位可不要忘记，北方四省可还有两万可战之兵！” 塔拉斯塔那洪亮的声音像是战鼓一般，敲击起那些失败者的心灵，一些还没有丧失斗志的人更是想到城外军营可还有近七千的士兵。 “是啊，诸位！虽然埃勒斯拉和其他勇士蒙受天父号召，但是我们还活着。敌人正在叫嚣，我们的子民正在呐喊，难道我们不应该重新举起天父之剑，去解放那些冤死的灵魂？” 一个领主站了起来呼应了塔拉斯塔的话，在他的鼓舞下，一些领主似乎重新拾回信心，更有人拿起自己那把残缺的佩剑高喊：“天父万岁！”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注意到塔拉斯塔对那位领主竖起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