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术士

    “殿下，你好了吗？”

    莫德道。“琼，你怎么在这儿。什么事？”

    “殿下，陛下要把大长老的孙女阿比盖尔送来与您伴读。”

    “大长老的孙女？阿比盖尔？陪读？不是要到十岁才能挑选的吗？”

    “老奴不知，不过，老奴猜想应该是您卓越的天资提前获得的。”

    “天赋如何，什么时候来？“

    “应该不错，毕竟是大长老最喜欢的孙女差不到哪去。日子是三天后。”

    “恩，我现在要去图书馆三天。如果她到了，通知我下。”莫德有点迫不及待了。

    “老奴明白，不过殿下，现在，天已经黑了，您要不要明天才去？”琼指了指外面。

    “哦，天黑了吗？还是现在去吧。”

    “是。”

    ……

    皇家图书馆——科斯尔腾大帝费时三年建造。坐落在锡丘兹坦帕后方。魔金制作。三座高低的书馆像磐石耸立，保护瑰丽的知识。

    仰视前方的建筑物，莫德感慨。每次来，都会想起那个伟大的女人。一次比一次强烈。科斯尔腾大帝——三千年前带领她的追随者在染血的大地上东征西战，夺得了这片土地的归属，创造科斯尔腾帝国，创造兰开斯特家族，她一手创造了无数个奇迹。

    两扇金色之门打开。足有三个足球场大的底层，两排书架蜿蜒在两侧，中央处的楼梯通往上一层。莫德拾级而上。第二层的格局与第一层一样。左边第三排书架，上方一本牛皮书，十分厚。表皮没有装饰。

    莫德手猛地一顿，黑色字符：血巫。翻过一页：血巫，血脉术士：学徒，小士，大士，金士。大士等同于铸造师。金士在历史上只有一个——暗黑教廷的第一任教皇。血巫以开启血脉著称，血巫能随时随地开启血脉，让血脉最深处的秘密觉醒。越强大血巫，开启的秘密越多。

    “上午的男人肯定是术士了，他是大士？”双翼张开。莫德转头，抚摸羽毛。右手在虚空一握，黑链出现手中，朴实无华。莫德想，这翅膀和黑链是开启的血脉吗？，那张黑牌便是世界上很少出现的暗魔力了？最深的血脉秘密？

    ……

    阿比盖尔·兰开斯特——大长老十六个孙女。巴兹尔为皇室留下很多子嗣。很多是私生子，其中一个儿子巴德——最爱的女人为他留下的血脉，特别喜爱。以至招来了灾祸，英年早逝死在了战场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阿比盖尔。虽然巴兹尔很照顾她，他常年处理家族庶务，忽略了她，加上他的子孙众多，阿比盖尔经常受到欺负。

    “阿比盖尔，你这个乞丐，蠢货，垃圾！爷爷竟然选了你去当那位殿下的伴读，真是神明不开眼啊。美丽的黛居没被爷爷提起，哦，太糟糕了。”

    声音从破败的小院落传出。六个丝织长裙的少女，花一样的年纪。金发少女，柔软的唇吐出恶毒的话语。五人跟着少女指指点点。

    “你们说好了吗？要不要让我和殿下说说，换你们去伴读？”

    少女们住了嘴。她们只想过过嘴瘾，并不想真正得罪她。她们不能打她，只能仗她被骂了无动于衷样子，胆子大罢了。

    “你凶什么！别以为爷爷可以一直保护你，等着瞧好了，你这幅蠢样子，说不定殿下也会把你赶出来的。”黛跺跺脚，转身即走。其他人连忙跟着。

    对面的少女，脸上黑黝黝的，眼睛如黑水晶，仿佛倒映最清澈的东西。她一言不发坐在屋檐下，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