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熟悉
莫德清醒，身体僵硬不堪，噼里啪啦骨头脆响。 “莫德，你没事吧，刚那什么声音？” “我力量提升了，到五级了。” “这么快？” “不快，太慢了。”与他促膝长谈一番，莫德才发现眼光太过狭窄。 “莫德，你怎么好像哭过啊？” “没事，想父母了。” “现在天已大亮了，所有人折腾了一晚上，现在都在睡觉，南蛮部落里的人也出去打猎了，整个地下矿场空旷，寥寥无几的人在巡逻，是我们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走！” 莫德跳下去。凯琳娜紧随其后。两人落地，稳住身体。 凯琳娜指着面前，水银一般的青色液体，“这是澧水！” “澧水？” “这下面就是矿脉中心！” “我们要潜下去？” “不能。还记得我们刚来时，沟壑外面那条冰河吗？那条河叫做拉贺川河，这澧水一边通向拉贺川河，一边通向矿脉中心！” “你怎么知道？” 凯琳娜没回答，从手链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像是罗盘，小巧玲珑，镌刻白灰花纹，凹槽深刻，条条分明，如镰刀切割。 莫德凑过去看看，“罗脉石盘，具有寻找矿脉的东西，但石盘好像还要大一些。” 凯琳娜得意一笑，“不对，这不是石盘，这是玉轮，理论上来说，可以寻找矿脉，但是它还具备另一种功能，是与你的矿脉戒指相配的功能，就是能测量矿脉大小，显示矿脉的质量。你知道什么是澧水吗？” “什么？” “澧水，也称为尸水，可以淹没所有生物的河流！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莫德默然。澧水，她听都没听过。“就这么算了？” 凯琳娜失笑道，“我既然提出，就不会打无把握的仗，玉轮可以护佑我们安全通过。” “怎么弄？” “玉轮是一项辅助武器，它与矿脉戒指相生，同样是天然形成，铸造不出的武器，这个玉轮是品种中最顶级的！与我族的半个戒指是一对，可以融合一起，只是………”凯琳娜叹息摇摇头。 凯琳娜面容，浮上一层惋惜，“只是什么？” “有失便有得，玉轮是顶级，戒指却只是半个，融合一起也只有一半的力量。”凯琳娜的视线盯住了莫德的黑戒指。 莫德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这里没有其他戒指，便只有莫德有。莫德冷笑，凯琳娜早就盘算好了，只等她下套，煮熟的鸭子飞了，怕是谁都不会好受。凯琳娜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一步步算计的好。只要凯琳娜不做其他动作，莫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摘下手指的黑戒，抛向凯琳娜。 “谢谢！”凯琳娜眉开眼笑，接住黑戒。 “别偷了。” “放心，我不会贪的，我们合作下去，你就知道了。”凯琳娜眨眨眼。凯从手中涌出一股风之魔力，青色丝带撕扯而出，瞬间包裹住两样物件，凝绿黛青，渐渐悬浮。“开！”指尖玄青风刃，披金淘沙冲刺而去。切开青芒蔓延的茧子。露出细剑般的东西。 莫德眯眼查看，那东西光芒大盛，刺目光亮，神圣金光万道，看不清楚，“这什么东西？我的戒指回不回得来？” 她伸手一接，“回来！”似金色丝线飘荡而来，速度奇快，到了凯琳娜手中。 莫德凑上前去看。一根金杖，短小精妙，表面没有花纹，却有种神圣的气息，十分细小，顶端一颗赤金宝石牢牢镶嵌，“这是融合物？金色的？” “好用就行了。你抱住我。” 莫德点头，她身高还好，比凯琳娜差了一点，上前抱住她的腰。 凯琳娜道，“抱紧点，我们要下去了。” 莫德感到身体腾空，强劲风声吹过耳畔，眼前一模糊，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感觉烈焰般的疼痛席卷而来，烧了五脏六腑，莫德咬着牙，不声不响。须臾灼热褪去，沁凉氲温涌上心头，莫德睁眼一看，她们正处在一个金色泡泡里，透明轩敞，莫德靠在边缘处，凌霜的感觉从后背传到脑子里，舒适不已。凯琳娜站在中央，手举魔杖，丝丝金芒维持泡泡的运转。 莫德站起，看到外面熔浆般的液体不断翻滚，再看看底下，一个黑色漩涡缓慢旋转，“这是通道？” 凯琳娜不决定道，“大概是吧。” “怎么不知道？” “是可以测量位置，但不是测量中心的位置！” 莫德惊愕，“那你怎么知道这澧水是通往中心的？”她以为她查好了，怎么现在不知道了？ “当然是判断的，中心处，玉轮上面的指针旋转快速，但具体的方位我不知道，这里就只有一个漩涡，应该是吧。” “那你还带我来这个通道？” 凯琳娜沉默。 莫德舒出一口气，明了，她是故意的。“这个通道一定可以通往的吧。” 凯琳娜点头。 泡泡内沉默一片，静谧侵蚀两人心脏。泡泡极快窜进似黑云般的漩涡，一瞬即逝，没留下半点痕迹。视野豁然开朗，泡泡破掉，莫德与凯琳娜掉下来，迅速控制身形，两人空翻，单膝跪地，稳住平衡。 莫德抬首。斑斓虹霓，无数晶石，不，应该说是晶矿迭憧。拱顶是一颗巨大的晶石。 矿脉中心展现她们眼前。不该是岩洞吗？怎么会是大殿？莫德与凯琳娜对视一眼，见到了疑惑。大殿后方一条起伏的脉络，吸引莫德的视线，后方大殿残垣颓壁，装潢坍塌残毁，只是到处的晶石弥补了这点。越到越后方，越是黑暗，她走下白玉阶梯，站到松软的泥土上，泥土是赤色的。这宫殿，不知为什么觉得很是眼熟。 “莫德，你看，这是四晶石矿脉，全混到了一起。”凯琳娜的呼声唤回了莫德。她走到这峭壁般的矿脉旁，捻捻上面，石头与泥土的混合。 “把戒指放上面？” 凯琳娜点头，将黑戒与玉轮解体，黑戒嵌入了一个点。 “一天之后，我们再来。” “等等！”莫德指着宫殿，“这里怎么会是宫殿？破败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