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奇袭
米诺斯甩掉他的手，“我没你这么卑鄙，也不想和你同流合污。莫德的实力你我都看在眼里，平心而论，特伦斯，西奥多比不上她，她开拓能力很强。虽然冲动，但不失冷静。”他大步走开。 阿济格注视自己悬空的手，“我明白米诺斯，你讨厌我，甚至恨我，但我是真心想对你好。” “阿济格，米诺斯拒绝了？” 阿济格向后看去，“小心点，在洛马菲林你为我求情，莫德已经开始怀疑你。” “没事，殿下心中只有她的霸业，管不了我们。米诺斯拒绝你的提议，这可怎么办？” “他会想明白的。”阿济格左右看看，若无其事走开。 莫德在一旁营帐沉沉注视，“这就是你说的？” “难道不是？”格雷厄姆道。 莫德点点头，转身离开。 “殿下等等，理查德最近情绪不对，好像有点阴郁。”格雷厄姆道。 “为什么？” “他多次表达出掌握三军的愿望，这次看见恩尼普斯军队，千方百计想加入，但被狠狠拒绝。” 莫德皱眉。她记得理查德曾经说过路上景色才是最漂亮的，自己永远不会放弃之类的话。“应该没事吧，你们多劝导劝导他。”莫德没放在心上。 格雷厄姆点点头，“明白。” 莫德一整个晚上批复给米诺斯的政件，总是听到奴隶的大喊大叫，让莫德烦躁不已，有了黑眼圈。第二天，她出示所有批复，又花一个上午时间，给高级军官排下一级级的任务。下午，她想小憩一会儿，拉塞尔，费莉西蒂，露辛达，伊莎贝尔带着葆拉请见。 “神经病！”莫德掀开毯子，烦躁地走出去。 军人，军官，巡逻宪兵，执政长官纷纷离她远一些。 葆拉长得还算标致，黑黝黝的脸，花罗的裙摆，胆小的眼睛。她躲在费莉西蒂身后，抓住她的衣衫，胆怯怯地看着众人，大概是怕人多。 “这么矮？”莫德诧异。她记得格拉夫长得挺高啊。 葆拉一见莫德，立刻缩在费莉西蒂身后，手颤颤地抖索，恨不得整个人挖个地洞。 众人要笑不笑。 莫德一噎，尽量压抑怒火，低声道，“几岁了？” 费莉西蒂笑道，“十三了。” “这么小？”莫德皱眉。想要婚配还差点。她本来想塞给特伦斯的，一来是联姻，让格拉夫彻底归顺，但这么小，明显不行。“啧，算了，费莉西蒂你照顾她，英格丽德，你一起。” “我？”英格丽德指着自己，“为什么？我还想去金萨呢。” “我也不想，但伊莎贝尔的武力值比你高。费莉西蒂一个人肯定不行，万一葆拉遇险，格拉夫不杀了我才怪。”莫德下定论。 “好吧。” 那天晚上，莫德终于睡个好觉。 天明，莫德，米诺斯，十六骑士率先出发，去往西娅曾图拉。其他队伍由阿济格，查尔斯带领。 “西娅曾图拉是银矿，我们接手费了点功夫。”米诺斯道，“马库斯地形大都是平原，西娅曾图拉比较靠近吉恩地带，那里就不太平坦了，有些山地，小型瀑布。” “嗯。” 他们一路疾驰。途中有逃脱的马库斯人袭击他们，是小型贼盗，还有民族主义者。气势凶猛，特别是民族主义者，他们比盗贼难缠。 “马库斯万岁！” 一个民族主义者在刀刃下化为枯骨。 莫德记得临死前，他眼中的光彩几乎超出世界。他们热爱民族，痛恨科斯尔腾人，或者是拜述人。以前不太明白爱国主义，现在明白许多。 “信仰，那是一种信仰。你可以杀掉他们，可永远杀不了信仰。”米诺斯道。 “你的信仰是什么？” 米诺斯没回答。 或许没有。莫德心道。 西娅曾图拉周围没有栖息地，老林山石环绕它。远方是英尔希山地，也是马库斯与吉恩地带的中介点。对面是为拉厄河流，隔绝了长瑞叶神秘的中海。 莫德蹲在丛林中，身旁蹲着米诺斯。莫德让十六骑士弄些吃点。 “我们为什么不过去？”米诺斯忍不住道。 “等等，有些人会过来的。” “什么人？” 莫德挑眉，没说话。一副很自信的模样。 米诺斯深深怀疑，“殿下，你别自以为是。当心骑虎难下。” “谁自以为是了？”莫德羞恼，“我是在消除麻烦，我不希望有人出卖整个军队。” 米诺斯眉头一动，“殿下以为是谁？” “恩？你发现什么了？” “嗯。”米诺斯道，“有点东西，攻打西娅曾图拉时，我发现有几次的进攻方案被人动过手脚，否则那些土著不会知道。我及时修改，没有铸成大错。我怀疑军队也许有内jian。” 莫德颔首，看看周围老林深木的环境，“我不知道是谁，现在你我两人，且我把十六骑士支开，内jian应该会现身。” “殿下做好准备了吗？”米诺斯忍不住责备，“你太自满了。” “不会，我有信心。”莫德道。 等了许久，他们两个半个身体僵硬之时，预期的敌人还未出现。莫德垂了泥土一下，“混账！白费了。” 米诺斯抱胸，“殿下，走吧，再等下去要天黑了。” 莫德撇嘴，压低眉眼，嘟囔道，“该死的，要让我抓住他们，铁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她一招手，十六骑士从树下悄无声息地落下。 米诺斯瞧瞧他们，扯扯嘴角。 他们绕过这片深山老林，到达西娅曾图拉。途径断石山涧，莫德坐下来不走了，她恼怒地咒骂。让她浪费了这么多功夫，却什么都没等来。气得她胃疼。众人对莫德孩子气的做法，要笑不笑。笑出来被莫德大骂，不笑憋得难受。只好陪她坐下来，等她气消。 莫德很久没有这般生气，以前她的努力和成绩挂钩。现今白费功夫，得不到任何回报，当然生气。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忍不住发火。乱踹脚下石子，越看越不爽，甚至想拿刀劈了这块岩石。她真的拿刀劈下去，刀未落石，石头先裂开了，底下伸出只手来，一把将莫德拖下去。莫德大惊，声音未发出，人落下去。 米诺斯最先反应过去，跟着莫德跳下去。 其他人看着这块裂开大缝的岩石，有些呆愣。佩布罗，格温德琳二话不说率先跳落。众人咬牙紧随其后。 …… 道路晦暗，无一丝光亮。很像一个光滑圆形的通道，莫德被拖下来时，被撞到好几次头部，放平身体，一直往下滚。她捂住流血的额头，脑子晕晃晃，自己被拖着往下滑，背部衣衫摩擦地快要火。 直到被拖到底部，莫德一屁股落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半死。立刻发现几把长剑朝她袭来，黑暗中，她只听得风声。莫德后仰屈腰跃起，飞飚钉在地上之音响彻耳畔。空中，剑音翻滚而来。莫德从腰间抽出永华，挡了一下。对方大概十多个人，准备十足对付毫无准备的莫德，将她打飞出去。莫德撞到墙壁。耳畔又传来风声，米诺斯为她挡住了攻击。 佩布罗点起灯火，格温德琳扶起莫德。其他人陆续下来，加入战斗。 莫德捂住头顶，感到疼痛不已。 “莫德没事吧。”佩布罗问道。 莫德耳畔充斥着兵器的交响乐，嗡嗡的响，就像有铜锣打响在耳边。无奈道，“有事，撞到脑袋了，需要休息一下。” “他们的目标是你，人数很多，着黑衣。这里太黑，看不到什么。”佩布罗迅速道。 “嗯。” 三人急速后退。敌人的剑很长，击击毙命，说明剑术牢靠。 “看来莫德得罪人了。”佩布罗挡住敌人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