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收复台湾（上）
高宏图的主意算不得多高明，甚至可以说是在钻律法的漏Ｄ。 虽然规定了集团军总司令最多只能指挥十万人，但却没规定不能使用其他军区的武器装备，反正这装备都是朝廷拨款购置的，皇上说给谁用，就给谁用，没人能说三道四。 朱由检听闻，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皇上，万万不可！蒸汽战船本就是长江水师下属造船厂所造，之前为了应对北伐，朝廷已经毁约，令宝山造船厂损失不小，如今又将装备换于福建水师，恐引起第一集团军上下不满啊！”史可法劝阻道。 撤掉朝廷订单，最多让商人受些损失，何况人家是官办企业，为朝廷政策服务，无可厚非。 但连装备也进行调换，这摆明了是在打压第一集团军，打压苏州商人的积极性啊！ “有何不可？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圣上的命令，身为臣子的，还敢随意违背不成？还说什么会引起军队上下不满，何人不满？何人敢不满！这第一集团军究竟是圣上的军队，还是他李梦回的私军！”高宏图毫不客气地将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可.......” 史可法刚想解释，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终于响起：“行了，区区一支舰队，调换也就调换了，当初长江水师的家底，还是人家福建水师贡献的，而且说到对蒸汽战船的Ｃ作，也就只有郑成功有这个本事，只有调换装备，才能更好地发挥这支舰队的作用嘛。” 起初听闻这个提议，朱由检还是比较犹豫，毕竟第一集团军立过不少大功，当初南京保卫战，第一集团军更是仅凭三万人，便杀溃了阿济格三十万大军，而这其中，装备的优势占据了一多半因素。 如今调换装备，确实就像史可法所说那般，对第一集团军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士气方面，都会有不小的打击。 但高宏图最后那番话语，终于让朱由检下定了决心............. 军队是他朱家王朝的，不是某一个人的私军，那些心怀不满之人，定然是反对朱家王朝的叛臣贼子！ 这时候谁再敢出言反对，估计朱由检甚至会动手杀人了。 “哎！”史可法叹了口气，不在言语。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果然没错............ “这朱由检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李鸿飞得知这个情报后，忍不住冷笑道。 外部威胁还没稳定，就开始急不可耐地显示自己的权威，这不是制造矛盾是干什么？ 这样一来，首先就得罪了第一集团军，当然了，原本撤掉李鸿飞，就已经让第一集团军颇有微词，此番动作，只不过是加剧矛盾激化罢了。 最重要的是，朱由检这次，连郑成功的第二集团军也坑了。 郑成功真没能力收复台湾？ 另一个时空里，郑成功收复台湾之时，不过动用了三万大军，十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将荷兰人打败。 如今虽然对方是三国联军，但郑成功总兵力可有十万人，不计代价的情况下，三国联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了，郑成功担心的就是损失太重，所以才会请求国防部联合作战。 别看郑芝龙退下来后，福建郑家军的高级将领几乎大换血，可他们的中下层军官基本没怎么变动，加上几次大战，第二集团军的陆军都没有参与，所以郑家军的底蕴都还在。 可以说整个大明军队之中，山头气息最浓的，不是李鸿飞的第一集团军，而是郑成功的第二集团军，只是人家一直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现在倒好，高宏图的一个计策，让郑成功抛光养惠的打算落空，不得不出面跟敌人死磕，这是郑成功最不愿意看到的。 “算了，毕竟是对外战争，想必郑成功的压力也不小。”李鸿飞一边嘀咕，一边叫来警卫员，并对其说道：“小王，辛苦你一趟，去宝山给阎应元带个话，就说：以国家大义为重！他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这位叫小王的警卫员，郑重地向李鸿飞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 福建，郑家府邸，退居二线的郑家家主郑芝龙，拿着国防部刚刚下发的诏书，笑着说道：“这朱由检搞完李鸿飞，又开始来动我们郑家了吗？看来是应该考虑考虑漕帮的意见了，李鸿飞这小子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嘛........” 司徒燕早前已经派人接触过郑芝龙，并隐晦地提示，这是李鸿飞的意思，郑芝龙之前一直在犹豫，不过这次，或许是打算下定决心了。 “父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坐在下方的郑成功问道。 明面上他是郑家现任家主，也是第二集团军的总司令，但实际上很多事关家族兴衰的大事，郑成功都会听取郑芝龙的意见，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你是大明军人，就像李梦回所说的，军人的使命，便是保家卫国，寸土必争！区区三国联军，我们郑家军还不惧他。打！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郑芝龙霸气十足道。 以前他有心降清，那是在朱家王朝中看不到任何希望了，事实上他最想投靠的，是李自成的大顺军，可惜这些起义军只是昙花一现，令其失望透顶。 后来李鸿飞带领苏州军崛起，他从最初的处处作对，到后面的欣赏，再到最后的臣服，这其中自然有对李鸿飞实力的认可，更多的还是对汉室中兴的一丝期许。 否则以他的能力，就算斗不过李鸿飞，也能让整个福建地区乱起来。 而且退居海外，也比现在当个红顶商人，将命运交付在别人手中要强得多。 毕竟家业虽然庞大，但只要他人在海外，还真没人敢动他福建的家业。 当初听闻李鸿飞被撤职，郑芝龙更是对朱由检嗤之以鼻，所以他让郑成功，对荷兰人组织的三国联军，采取围而不攻的态势，就是想看看朱由检会如何应对。 不过现在看来，朱由检没有一点容人之量，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加上李鸿飞抛过来的橄榄枝，让郑芝龙再次燃起了雄心，或许这大明........该变天了。 好在无论内部之间，如何斗得你死我活，但华夏民族危急时刻一致对外的优良传统，却在此时爆发出来。 朱由检如此，李鸿飞如此，郑芝龙，郑成功也是如此........... 有了李鸿飞的通气，阎应元对于调换装备虽然情绪颇大，但却丝毫没有从中作梗，原本双方武器弹药不匹配，正常交接都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结果在第一集团军与苏州重工的大力配合下，仅仅二十天，就完成了交接任务。 这样的速度，也让前来接收的施琅为之动容，第一集团军的办事效率果然恐怖.......... 接收完全部蒸汽战舰的施琅，也不停留，直接率领战船，连夜赶回福建金门地区，蒸汽战船的性能他们已经熟悉，早一日上战场，就能早一日将这些侵略者赶出大明国境。 1648年10月13，郑成功率领第二集团军陆军三万五千人、大小战船六百余艘，自金门料罗湾出发，分两路向澎湖列岛，台湾南部，同时发起进攻。 澎湖列岛虽然有要塞辅助，但其悬孤海外，主要依靠台湾提供各种补给，一旦切断海上通道，就算不发动进攻，要不了几个月时间，就能将其困死。 郑成功让施琅领七十艘蒸汽战船，切断澎湖列岛水路，围而不攻，只等收复了台湾，便转过头来收拾澎湖列岛这只刺猬。 荷兰人也明白澎湖列岛的劣势，所以除了留下一百艘战船，以及五千倭国武士之外，其余主力早已撤回台湾，等待最后的决战。 荷兰早年便在台湾修建了两大防御要塞，一座位于大员的热兰遮城。 第二座则是，位于台江内陆赤崁地方的普罗民遮城。 九月初九，施琅的舰队顺利围住澎湖列岛，期间驻守澎湖列岛的西班牙舰队，向施琅的福建水师发起了一次进攻。 在七十艘蒸汽战船的猛烈炮火之下，交战不到两个时辰，西班牙舰队彻底溃败，丢下六十多艘战船，仓皇逃进澎湖列岛的要塞港口内。 西班牙海军以前也与大明水师打过交道，虽然败多胜少，可像这次一般，毫无反抗之力，还是头一回。 双方交战不到半个时辰，西班牙舰队便被对方凶猛的火力给打蒙，舰长果断下达了撤退命令，可蒸汽战船的速度，完败西班牙舰队，与其说是交战两个时辰，倒不如说是被对方单方面屠杀了两个时辰。 如果不是拼命逃回要塞，这支西班牙舰队很可能全军覆没。 经此一役，西班牙舰队彻底认怂，躲在要塞中不敢露头，如今唯一的仰仗，便是期望三国联军的陆军部队，能够抵挡明朝的陆军进攻。 对于三国联合的海军，西班牙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与此同时，由郑成功率领的第二集团军主力，经由鹿耳门海道，进入台江内海并于禾寮港登陆，意图先攻取防御薄弱的普罗民遮城。 很快第二集团军便在台江海域，与三国联军舰队展开海战，郑成功亲自指挥战舰，击沉荷军旗舰hector号，并击伤，击沉三国联军战舰近百艘，使得拥有近四百艘战舰的三国混合舰队，短时间迅速溃败。 至此，福建水师主力，取得了台江内海控制权，并同时在北线尾地区击败三国联合陆军，以优势兵力包围普罗民遮城。 不久，于九月十三即迫使普罗民遮城守军出降。 在攻下普罗民遮城要塞做为据点之后，第二集团军随即由海、陆两面围困热兰遮城。 由于考虑到将近四万大军的粮饷调度不易，郑成功并没有做持久战的打算，一开始即对热兰遮城施压，试图胁迫三国联军投降。 在郑成功看来，既然是联军，那就不是铁板一块，而且只要对方投降，就能减少己方战损，如果能保存第二集团军的实力，避免被朱由检吞并，迫降是最佳选择。 但郑成功低估了这群海盗，对台湾这个贸易中转站的垂涎程度。 除了西班牙人因为长官被困澎湖列岛外，荷兰大员长官揆一，倭国浪人首领志田岗下，都出言反对投降。 得知这一情况后，郑成功果断下令强攻热兰遮城，却遭遇荷军，以及倭国浪人极其顽强的抵抗。 尤其是倭国浪人，居然趁夜出城，向明军发起了自杀式突袭，令第二集团军损失不小。 由于强攻不下，加之大军粮食短缺，使得郑成功被迫改变策略，派出大部分的军队由南至北，去往各地征粮，以解大军乏粮的燃眉之急。 至此，第二集团军减缓了对热兰遮城要塞的攻势，改成了长期包围战略。 毕竟台湾长期被荷兰人占据，当地老百姓虽然心向大明，可却不敢过多表露，生怕明军此番战败退兵后，其余三国联军伺机报复。 明军此番进攻，可以说是既没地利，也没有人和，收拢人心，成了第二集团军另一个重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