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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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伸出手来,不知所措的想要去抚摸方才以为已经没了呼吸的猫咪:“猫猫,你怎么了?” 但动作僵硬的黑色猫咪忽的慢慢起身,缓慢的往门外迈步。无视对方的存在,猫咪迈步的动作却显得越来越轻松,最后猛地扑到阿尔温身上。穿着斗篷,并且将帽子戴的严严实实的阿尔温两人立刻得到了围观。黑色猫咪却埋首在阿尔温怀中,低声“喵呜”了一声,就慢慢没了呼吸。抱着怀中渐渐冰冷的黑色猫咪,阿尔温只觉得浑身冰冷。 那个神官却忽然道:“不行了。阿芙拉婆婆确实死了,救不回来了。” 围在旁边的人群静默片刻,也是彻底死心了,开始为阿芙拉婆婆整理仪容。艾斯特斯见有人仍旧往这边看来,暗自握紧细剑。而阿尔温只是脸色惨白的抱着猫咪,没有动弹。镇长看来也是焦心不已,见少女已经在为阿芙拉婆婆收拾,便转而走向两人。 “你们两位是……” 一旁有人窃窃私语道:“从来没见过,是陌生人。” “太可疑了,难道他们会是凶手?” 艾斯特斯并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摘掉斗篷上的帽子。穿着灰色斗篷的精灵雪白的长发直到腰间,却利落的扎在一起。白玉一般的脸庞上,空蒙的深绿色眸子美的动人心魄。人群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但也全都放松了警惕。 精灵的声音仍旧悦耳动听:“我们之前曾经在阿芙拉婆婆这里住过。这次也是听说了阿芙拉婆婆的事情才会赶来。” 倒吸一口凉气,镇长抱歉的说:“刚才真是冒犯您了。您是为了阿芙拉婆婆而来吗?”说着他叹了口气:“谁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既然已经有人有了解释,艾斯特斯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阿尔温一只手紧紧的拉住艾斯特斯的衣角,一只手仍旧抱着猫咪。 镇长解释道:“这猫咪素来只认阿芙拉婆婆。而且,方才我们也以为它已经没了呼吸。没想到,它还能硬撑着,来亲近你们。” 而少女则边为阿芙拉婆婆整理遗容,边哭起来:“我们还是先让阿芙拉婆婆入土为安吧。” 镇长大人看向神官,神官犹豫了一下,也点头同意:“确实。我看要是查线索,到时候也能再问。” 得到许诺的镇长擦了把汗,急忙道谢:“真是谢谢您的允许。” 神官叹息道:“说起来,我也算是这镇上的人。就算是为了查找可能的凶手,也不至于让阿芙拉婆婆等着。” 镇长也叹了口气,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起来:“几年前,阿芙拉婆婆就曾嘱咐过我……如果她死了,只需把她葬在那座坟墓旁边就行。” “大概,她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她的死会是这样的。” “在阳光下睡着离去大概是最安详的方式了。” “一定要抓住凶手!” 排除了阿尔温两人的嫌疑,神官又看了他们一眼,才问众人:“今天大家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有陌生人出入在阿芙拉婆婆家附近?” 过了片刻,终于有人说道:“今天我路过的时候倒是见过一个很奇怪的人。对方是棕灰色长发的男子。因为对方看起来就不好招惹,所以我路过时也没敢看。但他的眸子是血红色的,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听起来真是不详……” 阿尔温回想起艾琳之前的酒红色眸子,默不作声。 镇长则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奇怪的人?” “天太冷了,都没怎么出门。再加上,毕竟我们小镇的冒险者也不少。对了,阿芙拉婆婆这里住过的冒险者呢?” “应该不会。那个冒险队的人也有跟我们交谈呢。不像是坏人。” “这种残忍的手段又不是魔兽攻击,一般人怎会对老人下此毒手。” “我见过的那人确实是出现在这附近,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凶手。” 神官皱了皱眉,又问:“那应该不至于只有一个人看到他吧。还有没有别的人注意到?” “若真是五十年前的人……” 神官却突然咳嗽一声:“毕竟,五十年前那人也是神殿剿灭,应该不会再次出现。”
一时间,周围都静默了一下。娃娃脸神官摸了摸后脑勺,似乎也有些尴尬。但片刻后,大家都开始努力回想并叙述发现的哪些异常。那边整理完阿芙拉婆婆遗容的少女忽的上前,鼓足勇气向阿尔温要回猫咪的尸体。 看着怀中黑色猫咪身上还带着干涸的血块,阿尔温咬了咬唇,将猫咪还给了少女:“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忽然跑过来。” 少女眸子暗淡:“当初我被阿芙拉婆婆养到十二三岁,被别的家庭收养。后来,我发现这只猫咪后就送给了婆婆,所以我……对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打算至少也让它葬在婆婆身边。” 艾斯特斯低头看了眼阿尔温,见她脸色惨白,微微握紧了她的手。阿尔温恍惚的抬头看着艾斯特斯,极其惨淡的露出一抹笑容算是安慰。两个精灵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等到葬礼当天。 整个小镇的人基本上都来了。这是平日里可能看不出来,但在这种时刻格外明显的小镇居民对于阿芙拉的的情感。默默的哀悼之后,众人一一离开,艾斯特斯和阿尔温这才上前。又是暮色时分,阿尔温将采摘的鲜花轻轻放在墓前。 往旁边看去,阿芙拉执意的归宿是一个老旧的墓碑的附近。这块墓碑上只简单的写了名字和生卒年份,并且已经有些模糊不清。已经暗淡的阳光懒懒的洒落在两块墓碑上,将那冷清的颜色也渲染的温暖了一些。而两个墓碑旁摆放的鲜花则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干嘛这么看着我?” “库伯,你这是求婚吗?” “是!” “我答应!” “我最喜欢阿芙拉了。” “我也最欢库伯。” 【库伯,当年你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最后,你还是没有来。如果同样死在他的手下,还会不会再次遇到你?】 新立起的墓碑上只有一行字:“我仍是你的新娘,亲爱的库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