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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第93章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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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第九十三章:

    锦歌从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到一大波极品的逼近,她觉得就自己要是化身豌豆射手,一定可以将对方轰得鼻青脸肿,但是极品毕竟不是简单的僵尸,关键在于之后地问题,比如亲戚的颜面神马的这类很浮云的问题……不过这些云朵重值千斤,轻易也不好转手于人。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团结一帮人,打击一帮人,这种战术比较好使,最好是让被团结的和被打击的两拨人相互战斗。

    于是……

    “呵,苏锦歌同学,你一定要明白一个问题,我之所以帮你对付齐衍,是因为我更讨厌那个动辄流泪装可怜,回身儿就翻脸小动作的阴险者,可这并不意味着我更喜欢你!”感觉到锦歌有求于她,齐浣抱臂端起架子来了。

    锦歌也不急,反笑道:“齐浣,说实话,你喜不喜欢我,或者说讨不讨厌我,于我而言无所谓;就如同我对你的感知喜恶,于你而言也无所谓一样。可是合作就如同做生意,买卖上门儿啦,只要公平公正无猫腻儿,大家可以双赢,那……若真是拒绝了,估计这人也就没啥用啦!脑子不好使还能解决,但是脑残可是真没药医呢!”

    “哼!”齐浣将头一甩,冷笑,“合作的基础最低也得是彼此心中没有芥蒂,不然再好的买卖也只剩下一拍两散的结果……我呢,这人比较有自知之明,在斗心眼儿和算几方面,我不如你;偏偏能豁出去脸面上,你又和我部分伯仲,你自己说,这买卖能做么?”

    锦歌踱着步子走来:“你该知道,你对我的羡慕嫉妒恨什么的复杂情绪。纯粹属于历史问题,这要解决也非旦夕可以做到……齐浣,你这是强人所难……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

    齐浣听了她的话。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的:“好!我这人光明磊落,也不为难你,只是戚合堂兄的事儿,你若没有个好解释,咱俩干脆就拜拜!”

    “好!痛快!”锦歌走到齐浣身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轻轻一使力,将齐浣按坐下。

    她道:“咱们长话短说,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想要个身体上流着倭奴血的侄儿?若是想。全当我刚刚的话是废话,咱们干脆桥归桥路归路,接着相看两相厌就是啦!”

    “啊……”齐浣眼睛瞪得程度,犹若听到了闻所未闻的恐怖故事,半晌都没缓过来。

    锦歌耐心至极。慢慢等着,也不催她,直到……

    “我要去找那个混蛋算账!”齐浣一双杏眼充满血丝,不知道到底是瞪得还是气得。

    说着话,她就要往外冲,幸得有锦歌抓住:“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别拉着我!我要收拾那混蛋!”齐浣的挣脱对于锦歌而言就跟挠痒痒一般,毫不费力的就一把制住。

    “可拉倒吧你!你这要收拾谁?戚合。还是那个日本女人?”锦歌拖着气呼呼的齐浣,往沙发处走。

    估计齐浣是被这么对待惯了,锦歌这般拉扯她也没了脾气。

    “你若是打算拾掇戚合,不太现实——这不说他比你大,是你兄长,甭管他错成啥样儿。都有祖宗家规和家中长辈来处理,你却不该也不能出手动他……当然,口头谴责一下,这不过分!不过,你回去一趟就口头谴责一下。成本问题,你考虑过没有?……更何况,你去啦,你见不到他,他这会儿应该是在祠堂关禁闭呢!……你若是打算拾掇那个日本女人,我只能很抱歉的说,她现在在官.方掌握之中,别说是你啦,就是我,都不能见到她。”

    齐浣渐渐冷静下来,转身蹭了蹭眼睛,等情绪起伏的不那么明显了,这才回身儿道:“我实话跟你说吧,那混蛋根本没有认识自己的错儿!你最好小心些,戚家的人别的本事不同,却都有一样儿,就是固执顽强,一件事儿做不成就接着做,哪怕千遍万遍重复下来,也定要做到成功……而且我观大伯他对那混蛋还是心软,虽然大伯母坚持,可……”

    锦歌见她刚刚那么气愤了,还不愿意在自己面前透露脆弱,心里再度对这位表姐有了不同的认知,眼下又听她这么说,不免一乐:“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些担心我啊!”

    齐浣冷笑:“你可别自作多情啦!我是怕那混蛋忒莽撞,再胡来!那家伙的武力值和本事儿可没你强,我怕他还没出了沪市,那个废物脑袋就搬开了。”

    说着,她情绪又有些低落,嘴角一扯,竟有些自嘲:“说来,我到底是自作多情了,什么兄妹情谊,一母同胞的还各有心思呢,更何况还是隔着几层的呢!”

    锦歌听出意思来,不免对戚合利用齐浣的行为有些不满,这会儿这位小姑奶奶倒是忘了她自己的那份心思了。

    “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日本人的!最疼我的舅舅就是死在日本人手上!那个混蛋明明知道的!”齐浣愈说愈难过,说到最后竟然抽泣起来。

    锦歌还真没见过这般模样的齐浣,她好像忏悔,早知道就不腹诽齐浣的诉苦了,这抽抽搭搭的模样可不比齐衍好看多少。

    “你说戚合很有可能冲破看守,跑出来救人?”锦歌干脆用谈话转移齐浣的情绪,这招倒还挺管用,她一开口,齐浣就收泪了。

    “嗯……我觉得祠堂管不住他。”

    锦歌听了,默默点头,半晌叹道:“可惜了……”

    齐浣虽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何,心里却狠狠地一哆嗦,那种不好的感觉竟然愈发挥之不去。她很像拉着锦歌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问问她在可惜什么?难道是……

    只是每回想开口却都败在了锦歌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儿上,张合了几次口,齐浣终于放弃。她想的特别开,这世人都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儿,强求不得。有些事儿连老天都不能轻易办到,她又有何本事强拦着一个年轻力壮有知识有思想又行为能力的人不去作死?

    “罢啦罢啦,若是旁的事情他算计我,我也能想得开,可是偏偏他自己不开眼,碰触我最忿恨的事儿,俺就别怪我不讲情分了!想我齐浣素来拿得起放得下,我倒要看看你重色轻妹的混蛋,能落的什么好儿!”齐浣心里想清楚了,便也不再钻牛角尖了,反倒对对付齐衍的任务感起兴趣来。

    锦歌倒是将她的思想变化看个透彻全面,这家伙情绪转换的比川剧变脸还要快,这拿起放下的干脆劲儿,她都感觉自愧不如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锦歌倒是不觉得齐浣的做法儿有问题,反倒起了真正交往的心思,像齐浣这种看得清楚、想得明白,爱恨分明、不拖泥带水的性格,很难成为猪队友,倒是一块儿良材呢!

    锦歌也没有奢望将齐浣拉进娘子军,主要是这位的想法和行为比较随心所欲,还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远远处着吧,毕竟距离才产生美么!

    她将齐衍过来之事和所求一一道来,齐浣听着听着,突然眉头一皱,待锦歌道完,她立时开口道:“得赶紧叫人将她看住,齐衍那女人是个疯子兼执拗狂,为了感情她可什么都做的出。都道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有件事儿让家中长辈瞒得紧紧的,连小姑姑都不让告诉,就是关于齐衍的。”

    “什么?”锦歌心中一动,问道:“你说什么?”

    齐浣看看周围,见无旁人偷听,这才低声道:“你可知三婶儿是何出身?”

    锦歌道:“原说三舅母的娘家哥哥曾任大清的道台,父辈也有在清做到二品大员的,但说齐衍的外祖,还曾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大儒,家中产业良多,资产富足,族中子孙便是不出彩的,在人品上也很过关,真真是个很不错的人家呢。”

    齐浣冷冷一笑:“你可还记得三舅母的模样?”

    锦歌打了个哆嗦,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你这是何意?我听着怎么那么的瘆人啊!”

    齐浣催道:“我问,你只管回答就是。”

    锦歌想了想:“仿佛记得……只是三舅舅鲜少在家,这十几载,便是交谈也不过十指之数呢。”

    齐浣道:“你可觉得三舅母样子有所变化?”

    锦歌想到:“我印象里第一次见三舅母,还是四五岁的时候,那时的记忆模糊得很,只是影影绰绰有个影子,三舅舅一直道三舅母身子骨不爽利,基本不带回来,再见到时,我都十二岁啦,虽然时间跨度大,但是总觉得有些差别,好像……当初她抱我玩儿的时候,我看到,三舅母的耳朵似乎有些招风呢!当然,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对于不在乎的人,锦歌几乎不留什么印象,除非那个人会和她有关联,若真如此,她的记忆会自主多留神的。

    齐浣呵呵一乐,道:“你还真没记错呢!”

    这话说的,锦歌是真觉得有些冷啦,还是从体内往外面呼呼地往外面冒寒气。